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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年龄的担忧之色。
“哦,是煜昱啊,来来来,到父皇这里来坐!”看到这个失而复得的小女儿,李世民轻放下手中的茶碗儿,抛开刚才的不愉之气,欢笑着冲丫丫伸出了双臂,温声唤着这个小女儿到自己地怀里来坐。
“多谢父皇!”弯身轻应了一声,小丫头小跑着步子,扑身飞向李世民地怀里,亲腻地侧坐在父皇的腿上。
在宫里呆的时日渐久,对于宫里的一些规矩,丫丫也学了个七八,现在除了吃饭时她的举动有些太过夸张不易纠正外,其他几个方面,几已是与一般的小皇子公主无异。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抬手宠腻地轻捏了捏儿女娇嫩水灵的小脸蛋儿,李世民脸上挂着笑意,开声向还珠公主询问。“儿臣有事想要求得父皇恩准!”
“哦?是什么事,快跟父皇讲讲!”低头看着煜昱郑重其事的小脸儿,李世民不由来了些兴趣,遂温声再次向这个乖女儿问道。
“儿臣想要出宫!”丫丫巴眨着她地两只水汪汪大眼睛,开声向李世民说道:“儿臣想去姐夫姐姐家,看一下姐姐还有小宝
“呃?”神情一愣,李世民地眉头不由皱起,把手从还珠公主的小脸上放下,低头看着她道:“怎么今日之事,煜昱也有听闻了吗?告诉父皇,是谁乱嚼舌头,告知你这些事情地?”
“是,是豫章姐姐与母后闲聊的时候,儿臣无意听到的。”被父皇这般看着,小丫头的眼中闪现在出一些慌色,忙着开声向李世民解释:“父皇,五哥欺负煜昱的姐姐姐夫,还有小宝儿,煜昱不喜欢他!煜昱想去出去探望姐夫他们!”
十二岁的小姑娘,多少地已经明了一些是非,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喜恶,还珠公主会这样说这样想,把思绪都偏向在了柳一条一家的身上,倒是也不足为怪,毕竟比起那个她从没有见过面容的五哥李佑来,在心里丫丫还是会觉得她的姐姐姐夫更亲近一些。
“好,知恩图报,我们煜昱是个好孩子,呵呵,这件事情,朕允了!”李世民允然应诺,头一点便答应了下来:“不过,你一个人出去,父皇不甚放心,嗯,明日一早,便让你茹儿姐姐陪你一同过去看看好了,正好茹儿那丫头,与柳先生他们,也是甚为娴熟。”
“多谢父皇!多谢父皇!”小丫头欢喜地抱着李世民的脖子,亲腻地在父皇的脸上亲印了一口,惹得李世民,又是一阵地欢笑。
“十年不许踏足长安?”望着近在咫尺母妃的脸旁,李佑脸上一阵地错谔,茫然,心灰意冷,之前还想着要做出一番抱负的心思,也随之淡了下来。
“嗯,十年,”阴妃微点了点头,有些怜悯地看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一眼,接着说道:“除此之外,你父皇还给你新找了一位老师,是为现任吴王府长史的权万纪,明日里也会随着你一同赶往齐地。”
“权万纪?那个老”被阴妃的双眼一瞪,李佑后面的话不由得便给憋了回去,神情喏喏,显是对权万纪这位先生,甚是不喜。
“权大人,母妃之前也略有听闻,”打断李佑的言语,阴妃开口说道:“有才谋,有胆色,是一干吏,能够在他的门下学习,你当多用些心思才是,莫要对先生不敬。”
“是,母后!”心中虽有不喜,不过在母妃的当面,李佑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不敢有什么违背。
“嗯,好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毕竟,”微顿了下,阴妃的神色一黯,轻声说道:“毕竟,明日一早,你便要离了长安了。”
第588章 权万纪
“先生莫不成真的要随着老五去了齐地?就老五他的那般性子,先生去了岂不是”吴王府坻,书房之内,皇四子李恪轻声向其先生权万纪问道,言语之中,不甘,不舍之意甚浓。
权万纪不止只是他的老师,更是他吴王府中的谋士干吏,除了岑文本外,李恪最是依赖信赖之人,现在皇上一句话,便要将其从自己的身边抽走,李恪的心中,很抑郁。就像是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忽然之间便被老爹给要去,分给了自己的弟弟,李恪,从来都不是那种很有爱心的哥哥。
“殿下!”老权微躬着身子,开声向李恪言道:“所谓食君之俸,忠君之事,皇上既是圣意已下,微臣便是心有不甘不愿,却也是不能抗旨不遵,违了圣命。”
“不过,有一点还请殿下放心,”抬头轻看了座下的李恪一眼,知道其心中所思所想,权万纪接声说道:“不管日后的事态如何,不管微臣的地位怎样,微臣决计不会做出任何一件对殿下不利之事!”
“先生之言,本王自是相信得过!”挥手示意权万权入座,李恪轻声说道:“只是先生与本王朝夕相处数载,如今先生乍然离去,恪心中万分不舍。且,之前先生与老五多有一些间隙,恪怕先生此去齐地,定会遭受老五闲气,那小子的性情先生也是知晓,在齐地之内,他有何事不敢为?”
虽然事无更改,多说也是无益,但是有些话,有些心意,却还是要送到,要表出。拉拢人心之道,李恪向来都不生疏。
“多谢殿下挂怀!”老权的面上多了一分感激,再次拱手开言,向李恪表起了忠心:“微臣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微臣都是吴王府中的长史。至于微臣此去齐地之事。殿下且放宽心。既为人师,必行其事,微臣有皇上的旨意在身,齐王殿下便是再为大胆。应也是不敢对微臣如何。”
权万纪从来都不是那种胆小怕事之辈,行得直。站得稳。犯颜直谏,不留余地,若非如此,之前他也不会在看到李佑的行事之后,便直言出口,教训李佑那厮了。
“先生所言甚是,”微点了点头,低头轻看了权万纪一眼。李恪接着忧心言道:“不过凡事皆无绝对。先生还是当心一些为好。”
稍作停顿,李恪接言:“昨日老五所为。先生当也是有所耳闻,长安之中,天子脚下,他竟敢目无法纪地直抢人妻,而且入得还是罗将军府,这,成什么体统?若非是父皇有意偏颇,仅是这一条罪责,就足以让他得十余载的牢狱之刑。”
“这且不论,”抬头看着老权,李恪担心道:“在长安城内,他且敢如此行事,那么在齐地呢?他岂不是就无法无天了?所以,得闻先生此去,恪心甚忧。”
权万纪是头老倔驴,行事严厉,且不知缓转,属那种便是撞了南墙也不知回头为何物之人,他若为师教导李佑,不遭李佑记恨才是怪事。
“想来这便也是皇上让为臣去齐地之因由,”心有感激,但是对李恪的话语,老权却是不以为然,轻声向李恪说道:“微臣向来都不是那怕事之人,只要能令齐王殿下行事作为之间,有所收敛,忠了皇上之所命,便是真个得罪了齐王,又有何惧?难不成,齐王殿下还敢要了微臣的命去?”
得,这老权地倔脾气又翘了上来,李恪抬手轻揉了揉自己的眉角,对权万纪的这种性子也是多有无奈。若是去了齐地,在老五的面前他还是如此,保不齐,保不齐老五那小子还真敢取了他的命去。那老五,可从都不是什么讲理之人,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做得?
“不管怎样,先生还是小心些好。”李恪开声提议:“不若,先生便从恪这吴王府中,挑得两个护卫随身,如此学生也能放下心来。”
“多谢殿下美意,”权万纪的眉头一皱,不经意地抬头看了李恪一眼,拱手言道:“不过微臣行事素来轻简,不惯有人随行,身边乍然多了两名护卫,不免会引人疑虑,这护卫之事,就算了吧。”
“哦,呵呵,先生说的是,是恪失虑了,先生勿怪!”看出老权面色不愉,李恪便知他是有所误会,以为是监视之举,知这种事情说不分明,索性便不再多言,遂哈笑了两声把这件事情给遮了过去。对于权万纪地这种脾气,已是习以为然,并没有太多地见怪和不忿。不过,经此一事,李恪对老权到齐地之后的境遇,更是担心起来,就是他的这身臭脾气,李佑那小子,能忍受得下么?
“明日先生便要起程赶往齐地,学生特为先生备了一份薄礼,还望先生能够笑纳,”不想再多提前事,李恪向着身边的护卫李节吩咐了一声,然后伸手接过李节递上地一件狐皮裘衣,缓递至权万纪的跟前,温声言道:“齐地苦寒,尤其是春冬之季,恐先生会有不适,便着人急备上了一件火狐裘衣予先生御寒,还望先生莫要推迟。”
“呃?多谢殿下厚爱!”权万纪神色微愣,不想大夏天地,吴王竟送给了他一件裘衣,不过他还是急忙起身直立,躬身伸出双手,恭敬地将裘衣接过,开声向李恪言谢。
“嗯,好了,天色不早,先生明日还要早起,恪就不再多留先生,”见权万纪并没有推迟,李恪满意地轻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声下起了逐客令,命人将权万纪给恭送出了吴王府坻。
“对此事,不知先生是如何评断?”目送着老权出厅离府,静待着屏风之后一人走出,李恪起身将其让身入座,并恭声向其询问。
“权大人此去,怕是会凶多吉少!”岑文本抚须轻叹,微摇了摇头,看那样子,似颇为权万纪可惜。
“方才恪有心保护,却为其所拒,”提摆轻身在岑文本地身前坐定,李恪着人端送上茶水,轻声言道:“此举恪确是有监视探看之意,但是又何尝不是为了纪大人的安全所想?”
两个人对权万纪此行,皆不看好,不过看他们的意思,似也并无想要阻止,挽救之意。
“性格,决定命运!”不知怎么地,李恪忽然便起起了之前柳一条所提过的话语,这句话用在权万纪的身上,是再适合不过。
“殿下这句话,说得有理,”岑文本意外地看了李恪一眼,抚须点头,道:“权万纪颇有才干,是一不可多得之干吏,不过他的性子却是”
“这些事情倒是也不足为虑,”岑文本沉声言道:“微臣真正担心之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