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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力及体,瞬间就把柳一条集在胸前的气,力打散,柳一条的整个身体也随之向后飞去。
饶是柳一条本身的抗打击能力强悍无比,倒地后还是强喷了一口鲜血。这个阉人果然很强悍。柳一条忍不住想要骂娘,刚才这一击的力量绝不会比他的寸拳差。要不是他勿忙间借势向后微倾了一下,卸去了部分力道,今天他非交待在这里不可。
“我叉叉你个圈圈的!”柳一条将嘴里的血水吐出,捂着似要散了架的胸腔,向白衣人竖起了中指。
“大,大哥,你没事吧?”公孙贺兰在那边动了动,有气没气地向柳一条问道。
“你都没事,我会有什么事!”说话间竟还中气十足。柳一条一手撑地,勉强从地上站起身来。伸手抹了一下嘴唇上的鲜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公孙贺兰,便扭头开始一步一步地向白衣人走去。
及到白衣人的跟前,柳一条再一次向白衣人提拳示意,道:“坐在那里等死,不是我柳一条的风格。所以,咱们,再战吧!”
“还有我!”公孙贺兰也颤颤微微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挪到柳一条的身边,道:“虽知必死,但是,我公孙贺兰也决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一个人的胆量和气魄,只有在生死危急之间才能显现得淋漓尽致。柳一条赞赏地看了公孙贺兰一眼,没想到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在生死关头,竟还能挺得起脊梁。
白衣人没有动,依然定定地站在那里,面对着柳一条两人,不进攻,不防守,也不说话。
他不动,柳一条与公孙贺兰自然也不敢先动。虽然刚才他们的嘴上都说得那么光鲜,慷慨,激昂,一副从容就死的模样。但是骨子里,谁不怕死?
柳一条怕,公孙贺兰也怕,所以,如果没有必要,他们断是不会先动手,毕竟能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但是,他们这一等,竟等了整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里,白衣人连动都没动一下。
柳一条还好,受伤并不是很重,勉强还撑得住。但是公孙贺兰,却早已累得瘫倒在地上。
“老阉货!你倒底想怎么样?!”公孙贺兰终于再忍受不住,开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没种的阉货,要杀便杀,给小爷一个痛快。来啊?!”
说着,这小子竟又站起身来向白衣人冲去。
“贤兰贤弟!”柳一条急叫了一声,这小子不是在找死么?叫完柳一条也起身冲了上去。两个人一起上,总还有一丝的机会。尽管那个机会很渺茫。
扑通!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呃?!”柳一条前进了身形停了下来。
他看到,公孙贺兰,竟直接骑到了白衣人的身上。而白衣人竟没有做出一丁点儿的反抗,就那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是为什么?刚才还强悍无比,深不可测的白衣人竟会被一个连走路都困难的伤者扑倒?
公孙贺兰也不敢相信,他骑在白衣人的身上,一脸的意外与不可思议,有些茫然地看着倒在他双腿下的刺客。这,怎么可能?
柳一条走上前,弯身掀开白衣人斗篷。入眼的是一个白净无须的老脸。只是这张脸此刻显得太过苍白,而且嘴角处也隐隐流有血迹。
“他死了。”柳一条在老阉人的鼻尖和动脉处分别探了探,没有一丝气息。
“死了?”公孙贺兰之才反应过来,遂向柳一条问道:“大哥,他怎么会死?这,这怎么可能?”
柳一条站起身,长出了口气,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老太监的死因他已大概猜想到了几分,他对公孙贺兰说道:“他是死在了他的自大上。你扒开他的上衣,看看他的左胸处便知道了。他不该让我打那一拳的。”
如果被寸拳击到时,老太监也能像柳一条那样向后疾退,以缓拳中的劲力,或许他也只是受些重伤而已。寸拳的力道,岂是人身所能硬杠?
公孙贺兰闻言扒开阉人的外衣,看到他前胸的情况,不禁深吸了一口冷气。在老阉人的左胸,乳中穴位置,竟有一个约有三寸深的肉坑。拳头大小,坑里还余有指印。
这便是柳一条那一拳之威么?公孙贺兰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以前他可没少挨过柳一条的拳脚。如果他的每一拳都是这个力道,那
“好了,快起来吧。”柳一条把毛驴牵了过来,对公孙贺兰说道:“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一会让衙门里的人来处理好了。现在我先送你回家,你这次受的伤可是不轻,若不及时救治日后怕是会有什么遗患。”
“那就有劳大哥了。”公孙贺兰站起身来,指着白衣人的尸体说道:“不过这个阉货的尸体还是送到我家为好。送到县衙会给我舅舅添麻烦的。”
第81章 魏王李泰
魏王府。
李泰正在挑灯夜读,读的是《论语》,看的是孝悌。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圣人之道,圣人之道,唉!”李泰长叹了口气,把《论语》轻放到桌案上,圣人之道虽好,但却不适用于帝王之家。起身来回走了两步,最后站定在窗前,挥手向在一旁边侍候的下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殿下!”冲李泰行了一礼,下人们便纷纷退下。
“爷,姚洪求见!”窗外,一个低沉的声音恭声请求。
“嗯,进来吧。”李泰点头应了一声,又回到书案前坐下。看着从窗而入的黑衣人,面色不愉地责问道:“为何要深夜来到本王的府邸,本王不是说过,如非必要,不要在府内现身么?”
姚洪单膝跪地,也不多做解释,而是直接向李泰拱手禀告道:“爷,何清死了。”
“什么?!”李泰猛然从椅子上坐起,有些不敢置信地向姚洪问道:“你说什么?何清,他死了?”
这怎么可能,密府第一高手,就是在成百上千军人的包围下也能从容退走的何清,竟然死了?
“是的,爷。”姚洪又做了更详尽的说明:“今日上午,三原县,何清死于目标之手,现在尸体在三原县的公孙府坻。”
“公孙府?!”李泰又猛地坐了下去。大声向姚洪斥问道:“公孙武达?!为什么尸体会被送到公孙府!这跟公孙府又有什么关系?!”
“回爷的话,何清在执行任务时把与柳一条在一起的公孙贺兰也一同击杀,公孙贺兰重伤。公孙武达已知晓此事。正在派人秘密彻查。”不管李泰的反应如何,姚洪的语气一直都很平静。“不过爷请放心,从何清的身上,他们断是查不到爷的头上。不过暗杀柳一条这件事怕是要放一放了。”
“嗯,”李泰点了点头,道:“有公孙武达插手,确是不便再动。不过,想那柳一条,不过一农夫和闲散郎中耳,医术上或是真有些本事,但是既始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击杀得了密府第一高手?还有,他是怎么与公孙家攀上关系的?公孙文达那个老匹夫,怎会瞧得上他?”
姚洪低声回答道:“回爷的话,洪已查明,柳一条之先祖,原是前隋郢国公杨素之亲将。武艺传自祖上,自是非同一般,但是说他定能胜过何清,洪不敢苟同,这里面或许有些不为人知的缘由。再有,柳一条与杨素之孙杨伯方关系也极为密切。杨伯方虽无心入仕,但他乃是杨素之孙,所以前朝遗留下来的很多权贵,老臣对他都颇为照顾。在官场里他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不可小窥。”
“至于他与公孙家的关系,杨伯方虽在其中也起了一定的作用,不过重要的还柳一条本人。爷可能不知,柳一条此人,虽是一农夫,但却也精通诗文。且在诗文上的成就一点也不弱于当朝的进士。这点正合了公孙文达这个武人却好文的脾气,对柳一条欢喜异常。并着其子公孙贺兰与柳一条结为异性兄弟。公孙贺兰对他也颇为敬重。”
“哦?三原县竟还有这样的人?”李泰听完姚洪的禀报,站起身,走出了书案,自言自语道:“能文能武能医,文能博公孙文达之欢心,武能击何清与身外,且医术又能救太子于命悬,这样的人,为何之前全然没有听闻过?”
姚洪回答道:“回爷的话,柳一条此人性内敛,十七岁之前,一直是平庸无为,与一般农夫子弟无二。直至月余前遭王帅毒打之后才开始显露头角。先是以自卫为名,一拳将王帅打残。再是用计将王帅一家治得家破人亡。其中王帅之父王魁,更是得了一个行斩的下场。最后要不是王魁的娘舅刘鹏在太子面前进言,王魁怕是早已身首异处。”
“哦?”李泰眼前一亮,道:“这么说,柳一条是与刘鹏有隙了?”
李泰沉吟了一会,道:“想那刘鹏,乃是太子身边的老人儿,对太子一向忠心不二。现在虽已失去太子的宠信,但是本王几次出言佯召,都被这老匹夫绝然拒绝。哼,你去安排一下,尽量把这件事的幕后人往刘鹏的身上推,把公孙武达的怒火全都转移到刘鹏的身上。这次就是杀不了柳一条,也要把刘鹏这个老匹夫整倒!”
“爷英明,洪这就去办。”姚洪起身冲李泰拱了拱手,再次破窗而去。
“柳一条,神医,哼哼,本王就容你再多活些时日!”李泰又回到书案前,看着论语孝悌那一章节,自语道:“母后,不是儿臣心狠,而是你老人家太过偏心,同样都是你的骨肉,你却对太子照顾有加,对儿臣却是不冷不热,如果有你在,父皇必不会对太子起废立之念,儿臣也就不会有机会。所以,母后,请容儿臣不孝了。谁让咱们母子都是宫廷之人。”
三原县,公孙府。
公孙文达正在与柳一条对饮。
公孙文达面带着笑意,给柳一条满满地斟上一杯,亲自端与柳一条,道:“来,一条贤侄,老头子敬你一杯,谢贤侄出手救命之德!”
“公孙伯父客气了,”柳一条赶紧双手接过,道:“一条既与贺兰贤弟结为兄弟,自然是有难同当,而且当时的情况,小侄也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