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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他真的知道,只是和医院的其他人一样,宁愿自欺欺人地当没听见。难道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勾当?还是真的如那个中年女人讲的一样,那女鬼和她的孩子都是冤死在这些医生的手下?
我不敢再想,事实如此可怖,我却无法改变,我该怎么办呢?
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我不能再呆下去了。哪怕是因为石医生,我也不能再承受这样无处不在的恐惧。我打定了主意,母亲今天要是会来看我,我一定要要求她转院。但是一直等到晚上,母亲也没有来。
7
〃王姝,今天晚上还没吃药吧?〃胖护士开门走进来,笑嘻嘻地问我。把手中的水杯和药递过来,监督着我吃下去。我终于忍不住又开口问她:〃你们医院真的死过一个女人和小女孩吗?〃
胖护士圆溜溜的眼睛眨了几眨,显得有些惊恐:〃你也知道啊?哎呀,你听谁说的。〃
见她肯说,我一下子又高兴起来,把她拉过来道:〃你别管我听谁说的。我就是想问你,你在这个医院有没有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
胖护士看着我,浑身突然的一颤,赶紧摇头。但是她的脸上分明写着恐惧,她在怕,她肯定看到过什么,却不敢说出来。我瞪着她道:〃我知道你看到过,你这个胆小鬼!有什么不能说的。〃
胖护士连连的摇头,身上的赘肉也抖个不停:〃你没看到过,太可怕了。我不想说,你别逼我……〃
〃你在哪里看到的?〃我使劲地摇着她道:〃是不是铁门……〃
铁门两个字刚出口,胖护士就赶紧把我的嘴握住,显得惊恐万状:〃别说了……〃我心里虽然也怕,可仍然鼓起勇气道:〃你们怕,可是为什么又不想办法,任由那些冤鬼闹腾?〃
胖护士看着我,欲言又止。我道:〃你想说什么?〃
她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然后关上门,回来低声对我道:〃不是没有办法。据说,那两个冤鬼呆在那里不愿意走,是因为没有阳气去驱散她们的魂魄。而且必须要半夜去,才有效。〃
〃真的?〃
〃嗯,我早就受不了那两个冤鬼隔三岔五就在那里作祟,可是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去。你骂我是胆小鬼,你呢?〃她挑战似地看着我。我头脑一热,也顾不上害怕,赌气道:〃去就去,我才不怕!〃
〃好!半夜我来找你,不去的是王八。〃胖护士跳起来拍了我一下,一阵风似的刮出房间。我看着她的背影,既兴奋又害怕,如果能除掉那作祟的女鬼,医院是不是就能安宁了?那我也可以不用转院了,还能每天看到石医生,那该有多好?
下定了决心,我就安心地睡了一觉。一直到胖护士开门进来把我弄醒:〃快,起床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一骨碌爬起来,跟她走出病房。走廊上安静的很,我们轻手轻脚走到那铁门处,胖护士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去开那门锁。
〃你在哪里得来的?〃
〃偷的。嘘,别出声!〃她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脸上一阵发红,手也有些发抖,半天插不进钥匙孔。我也不敢催她,心里兀自砰砰的乱跳。进了这铁门,我们真的能在那房间里见到那两个女鬼吗?那个看起来那么可爱的小女孩,还认不认得我?
没等我再想下去,门锁喀嚓的一声开了。胖护士握住门把手,慢慢的推开。
这道看起来锈迹斑斑的铁门,竟没有发出多大的响动。
我跟她走进去,见她在墙上摸索了一下,打开了过道灯。眼前一下子亮堂起来,感觉也没那么可怕了。
〃快,过来。〃胖护士已经拐过了走廊,着急地催着我。看来她的胆子的确比我大的多。我强压着恐惧跟上去。只见两边也是一排房间,走廊尽头处又是一道铁门。胖护士指着那铁门道:〃看,就是铁门背后的那个房间了。〃我有些害怕,却由她拉着,一步一步的往前去。
一直到了那铁门前,胖护士又摸出一把钥匙,迅速地打开门。我看着她,突然的有些奇怪,难道她一点也不怕吗?就在那一瞬间,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只觉得腰上被谁推了一把,一下子跌进那房间去。周围剩下一片黑暗。
〃护士姐姐?〃我喊,没有人回答。我扑到门边想拉开门,却早已经被关紧。天啊,她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惊慌地拍着门,那声音在寂静中听起来格外的巨大。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哭喊着,心中的恐惧越来越甚。我只希望这房间不要真的有鬼,不要!我忍不住放声哭起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又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来,稚嫩而天真地学我。
我陡然退开去,停止了哭声。砰砰的拍门声依然在响,只是小了许多。
来了,那冤死的女鬼!我记得这个声音,是那个小女孩!心脏猛烈的跳动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没办法躲避,我淹没在黑暗中,淹没在灭顶的恐惧中,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只希望我立即就死!
一个角落突然的一闪,亮起一点微光。借着那光线,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小女孩,她歪着脑袋趴在门上看着我,披散着头发,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什么,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滴得满身都是。在她的手里,抓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鬼!这个阴魂不散的死东西!
〃滚开!滚开!〃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扑过去,抓住她的头发拼命地拉扯起来。那小女鬼尖叫起来,抓住我的手张嘴就咬。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她甩到地上,一脚一脚地踹过去,踩上去,狠命地打,一直到她瘫在地上不再出声。
我打死你,我看你还出来吓人。我一声声地尖叫着,喊着,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光线越来越亮,直到我看清那小女鬼已经完全不动了,一些殷红的液体从她的身体下面渗出来,蔓延开,一直延伸到我的脚下。
血。她不是鬼吗?怎么会流血?鬼的血应该是什么颜色?也是红的?我的脑子里依然狂乱不能平静,恐惧又摄紧了我的神经。我喘着气,退开。我不要这鬼的血沾上我。然而一低头,我的身上,腿上,脚上,全是一片一片的血迹。我想甩开,想喊叫,然而又谁抢先我一步惨叫起来
〃还我命来!还我女儿的命来!〃
那声音对着我的耳朵,声嘶力竭。我转身,那张曾在那小孔里看到的翻着白眼的脸凑在我的面前,张大的嘴里满是鲜血。脖子一凉,一双冰冷的手已经紧紧扼住我的咽喉。
我杀了她的女儿,她现在要我偿命了。
我已经无法再思考。我只能本能地开始挣扎,我使劲地推,伸手想掰开那双掐住我的利爪,我想多呼吸一点空气,我还没有死,我需要空气!
不知道哪里传来尖锐的笑声,这笑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开心或者嘲讽,眼前似乎有更多的白影开始晃动,围过来,狰狞地撕咬着我的肌肤,我的身体。可怕的窒息和无处不在的痛苦源源不断地袭来。
我逃不脱了!
……
门铃声陡然响起,打断了我的阅读。
而实际上,就是没有被打断,每次看到这里,我都没办法再继续读下去。
一是那字迹已经无法再辨认,二是我会被字里行间那种巨大的精神痛楚所感染,那种恐惧如此真实和具体。我不能再读,只要我还不想立即变成疯子。
铃声再度响起。
客人到了。
我将小本子放回一个带锁的小抽屉。起身开门。
〃你好。真对不起,似乎晚了一点。〃来人歉意地对我笑笑,手上提着一个小公文包,西服粲然,挺拔英俊。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我报之以笑,微微一欠身道:〃不晚,请进。〃
〃随便坐。〃我领着他走进客厅,沏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他客气地道了声谢谢,这才坐下来,打开公文包,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道:〃这都是你要的资料。我把能找到的都拿来了。〃
〃谢谢。〃我淡淡地一笑,将那些资料都接过来,一页一页的开始翻。
〃冒昧的问一句,这些资料,现在找来还有什么用吗?〃他看着我,显得有些疑惑。
〃当然有用了。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可是令妹……〃他说了半句,又赶紧打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的。〃
我轻松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改变,就只能接受,对吧?要想改变事情的结果,就不能回头看,得继续往前走。〃
他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我也笑:〃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很多。〃
〃哦?是吗?〃他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我故意不去看他,眼光溜过自己翘着的二郎腿,继续翻着手中的资料。
这件别人送的名牌超短裙,从进家门就被尘封在衣柜里,没想到会在今天派上用场。修长而性感的大腿露出一大半在外面,在灯光的照耀下泛出一层炫目的光晕。
对于这样的效果,我非常满意。
屋里安静至极,只有纸张哗啦翻动的声响。
对面的男人终于开始不安起来。他不停地变换着坐姿,又频繁地端起茶杯喝茶。但是我知道,他喝茶不是因为口渴,而是为了掩饰他咽口水的声音。好几次见他想开口说什么,又硬生生地忍了回去。我暗自有些想笑,依然不动声色。看来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招架不住了。
我慢慢地翻完所有的资料,再放回桌上。
〃真是谢谢你了。石医生。〃我温婉地笑着,轻声道。
是的,这个俊俏的男人,就是那小本子中提到的石医生,石远航。
见我终于开了口,石远航像得到了大赦一般,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细微的汗珠:〃不、不,为您这样的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
好一张甜蜜的嘴,呵呵。我笑道:〃你给我妹妹当主治医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