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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不动了！”
“速度！速度怎么样？”
“跑一圈的时间在六分二十秒作用，还是很稳定！”
以一个踉跄为信号，高扬跑不了几步就是一个趔趄，他已经没法顺利的跑下去了。
“他到极限了！肯定是，他快要摔倒了！”
M少尉怔怔的沉声道：“终于要结束了吗？我以为他能永远跑下去呢，十八个小时四十分钟，奇迹！”
内特少校怔怔的道：“不是奇迹，是钢铁一般的意志！”
高扬摇摇晃晃的跑了两步后，终于一歪倒在了地上，但是他没有昏迷，在倒地之后，他立刻试图用手撑着地试图站起来。
这时内特少校突然大声道：“别浪费这个机会，快去让他射击！”
M少尉急声道：“还进行合练吗？”
内特急声道：“合练个屁！他的极限和正常人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合练还有什么意义！快让他打灯光靶！夜视仪准备！”
高扬的教官飞快的跑到了高扬的身边，对着艰难的重新站起的高扬大吼道：“别停下，跟我来，做好射击准备！快！”
本来该是在白天的演习，结果生生的被高扬拖到了晚上十二点，夜视装备没有准备，白天能用的靶场晚上也不能用了，好在一到天黑之后，就给他准备好了夜间射击的靶场和装备。
听到教官的话，迷迷糊糊的高扬才想起来他为什么要跑，只是他的脑子没法立刻变得很清醒，迷迷糊糊的从背上拿下了自己的步枪，踉踉跄跄的跟在教官的身后，向着靶场走去。
高扬已经没法跑了，只能走。
更换了靶场，教官需要在前面领路。
教官走在最前，高扬紧跟着，在高扬后面，是全体教官组和撒旦佣兵团的全体成员，再往后，是沃尔夫冈，以及所有在操场旁边的观众。
高扬略显踉跄的走过了几百米，他身后的队伍就跟着走到了靶场上。
当高扬几乎是摔倒了射击位上之后，他的教官蹲在旁边，指着只用灯光照亮的一排靶子大吼道：“四百米靶，十个，全部射到进入下一个演习场！”
撒旦之刃上装着的是白光瞄准镜，这时候，肯定没法再换了，所以只能高扬安排灯光靶。
四百米，是精确射手最主要的射击距离，高扬举出了枪，脑子里什么都不想，瞄准了第一个靶子后开了一枪。
第一枪准确的打到了靶子上，这一枪引来了低低的一声惊呼。
高扬终于知道什么叫累的连手指都动不了了，但是他不认为这对于射击有什么太大的妨碍，只是在他挪动枪口时，发现连端枪都比平时慢之后，让他有些不习惯。
第二枪，没能命中靶子，一次失败的射击让高扬的思维能力恢复了一些，认真想了想为什么会没打中后，高扬认为是自己太心急了，在累得动不了的情况下，按照习惯快速射击不太现实。
高扬再次瞄准，打到了第二个靶子，然后他用自己认为最合理的速度，不再追求速射，而是力求稳妥。
第三个，第四个，直到最后一个靶子，高扬再也没朝同一个靶子开过第二枪。
高扬把靶子打完后，他的教官还在看着只剩下灯光照射的空气，那里本该有个铁靶的，但是现在已经被打的翻了下去，表明了高扬的射击准确度。
内特急了，大声道：“你在等什么！突击！突击啊！”
高扬的教官猛然惊醒了过来，朝着趴在地上的高扬大吼道：“起来，用你的霰弹枪，突击！”
一边说话，教官把一个带着夜视仪的头盔扣在了高扬的脑袋上。
高扬把步枪放在了射击位上，将头盔的系袋在下巴上固定好之后，很艰难的爬了起来。
从背后扯过霰弹枪，将夜视仪打开放到眼前后，高扬在他的教官指引下，踉踉跄跄的朝着距离三百多米的模拟建筑走了过去。
实弹演习和射击不能离太近，但是现在没人遵守这个规矩了，除了高扬的教官，其他人全都跟在高扬身后朝着演习场涌了过去。
走到一片砖房前面后，高扬的教官大吼道：“里面有人质靶，但是你可以打，所有的靶子都可以作为你的射击目标，你不需要区分人质的！”
高扬略微加快了些脚步，冲向了一个屋子，一个持枪的靶子突然从窗户后面冒了出来，已经称不上眼疾手快，但高扬还是举枪将窗户后面的人像靶面部位置打了大窟窿。
这个演习场也是临时安排的，因为是临时把其他人的演习场地给挪用了，所以高扬面对的是难度最大的靶子，有平民和人质靶的混合靶子。
习惯性的塞了颗子弹，高扬冲进了屋子里，从地面山猛然弹起了三个靶子，一个墙角的持枪靶，一个人质靶，而紧挨人质靶还有一个靶子，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高扬举枪打到了人质旁边的靶子，再把墙角的靶子打倒后，没有射击人质靶，而是快速上了两发子弹后，从后门走了出去。
到达地形更复杂的巷战和室内战混合区，高扬开始举枪连续射击，虽然开枪速度慢，射击速度慢，还有重新装弹的动作也慢，但是高扬没有犯错，没有射失，准确的打掉了每一个靶子。
再次进入一个大房间，高扬的面前突然啪啪的连续弹起了至少有二十个靶子，这本来该是至少六个人以上的小组演习场，但是只有高扬一个人进来了而已，高扬不需要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靶子都打掉的。
只是高扬已经没有多余的思维能力了，他根本没想是不是需要把所有的靶子都打掉，只是机械性的举起了霰弹枪，放过人质靶，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朝着每一个靶子射击。
射击和装填子弹突然就恢复了高速，虽然没到最好的程度，等高扬打了至少有十二个靶子，一抹子弹却掏了个空之后，高扬把霰弹枪一扔，拔出腿部枪套里的手枪，啪啪啪啪连续四枪，将最后四个靶子打倒。
教官大吼道：“停止射击，演习结束！”
听到了教官的话，高扬举起了手枪，按照规定动作摘下弹匣，拉动套筒把枪膛里的子弹退出来后，关上保险，将手枪放入枪套，然后眼睛一翻，干净利落的就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第839章 钢铁般的意志
沃尔夫冈说要把高扬切片检查，虽然不可能把高扬真的给切片，但详细的身体检查自然是免不了的。
当一个人表现出了远远超越常人的方面，只可能有三个结果，一，这个人拥有特殊的身体构造。二，这个人受过训练。三，这个人的身体素质不普通人强，而且也受过专业训练。
沃尔夫冈必须知道，高扬为什么比别人的耐力更强，如果是因为天赋，那就什么意义都没有，天才之所以特殊，就因为他们无法批量复制，但如果高扬的身体条件不是强到了没边儿，那就得研究研究高扬受过的训练是什么样的了。
高扬被里里外外，彻彻底底的检查了一遍，而这一切都是在他呼呼大睡之中就完成了。
当M少尉拿着报告站到沃尔夫冈的办工桌前面的时候，沃尔夫冈直接道：“直接把最关键的告诉我。”
“是，将军，检查结果证明，公羊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略好一点，但只是略好，肌肉类型偏向与耐力部分，但没有好到离谱的地步，具体来说，公羊的心肺功能非常强大，达到了专业级长跑运动员的水平，而且他的血液溶氧偏高一点，比正常值高出了百分之四，不过，综合来说，在身体素质方面，公羊并不比我们的人强太多。”
沃尔夫冈点了点头，道：“这是我想要的结果，接着说。”
M少尉沉声道：“一般而言，东非高原的黑色人种在长跑方面表现更好，其次是黄色人种，他们的肌肉中白色纤维更多，适合有氧运动的长跑，但是爆发力相对而言要差些。”
沃尔夫冈沉声道：“也就是说，我们的人不可能像他那么跑？”
M少尉点头道：“肌肉类型不同，适合的运动也就不同，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公羊的体型偏瘦，体型匀称，腿很细，但他的运动量并不小，而我们的人之中，大部分人看起来肌肉更强一些，我们所进行的训练虽然也很注重如长跑之类的有氧运动，但提高爆发力的无氧运动也不少，造成的结果就是比公羊更全面，爆发力和耐力处于一个相对平衡的位置。”
沃尔夫冈沉声道：“没法改变了吗？”
M少尉摇头道：“基本没办法改变，因为公羊的经历，他是用了三年的时间每天都进行超远距离的奔跑，这样才造就了他的肌肉以及耐受力，除非我们也能像培养运动员那样，抽出至少三年以上的时间，专门培养这方面的能力，否则不可能做到。”
沃尔夫冈笑了笑，道：“三年，还是算了吧。”
M少尉这时笑道：“从公羊身上还是能得到些东西的，他的运动量相当的大，但是他的膝盖磨损程度却很小，这引起了医生的极大关注。”
沃尔夫冈沉声道：“为什么？”
“因为他的奔跑方式，公羊在跑动的时候，膝盖弯曲的程度很小，虽然承受的冲击力和我们的跑动方式相差不多，但是膝盖软骨磨损程度降低了至少百分之四十到五十。”
沃尔夫冈笑道：“他跑起来腿几乎不打弯儿，不过，他的髋关节不会受损吗？”
“会，但是损耗程度很小，在完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只是个大运动量的正常人磨损程度差不多，公羊跑步的时候动作很奇怪，医生录像研究后，说是完美的长跑方式，对各个关节的损耗都降低到了最低程度。”
沃尔夫冈站了起来，道：“这就很有价值了，把报告给我看看，其实很容易想明白，公羊曾生活了很久的原始部落依靠长跑来获取食物，长跑是他们最基本的生存技能，所以必然会把这项技能发展到最优，那么缺点是什么？一项技术优点很突出，就不可能没缺点的。”
M少尉笑道：“缺点确实很明显，就是跑的很慢。”
沃尔夫冈噗嗤一笑，道：“我把这个忘了，公羊确实能跑很久，但他的速度可不敢恭维，要不然的话，他岂不是能去奥运会上拿马拉松的金牌了。”
M少尉笑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