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有点热了,松开吧,我不走。”方时君无奈笑道。
他被她抓的牢牢的,动一下她就欺上来,这样过了没一会儿腿都麻了。
范香儿这才半信半疑的和他分开一点点,抬头用眼神询问着他。
“我真的不走了。你身子不麻吗?赶紧分开活动活动。”
“嗯。”范香儿见他目光坚定,不像是骗人的,这才分开了,但也没滚回自己的领地,而就这样隔着被子让两个人贴在一起侧身躺着。
“我不能就这么原谅你,我害的你丢人了,我道歉,这一点你可以额外再罚我,但是你打我屁股这个我会一直记得。”
方时君见她终于肯搭理自己了,知道这就是没事儿了。
“那你要怎么罚我?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范香儿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个适当的惩罚办法来,本来有的那点困意经过刚才一折腾也彻底没了。
长夜漫漫,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让她躺下数绵羊积攒困意,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忽然,她想起了上次逛街买的那几本话本子,都还没看呢!
不如就让他接着给她读话本子吧,这次一点也不允许他跳着读了!
她突然从他胳膊里爬了出来,把方时君弄的一愣,胳膊里软和和的东西不见了,这么一对比,他情愿麻一点儿。
“你干什么?”方时君问道。
“我想好怎么罚你了,小女人有大量,我还是让你给我读话本子,这回就算是碰到不想读的地方也要读,不许再找借口欺瞒我,你读的好了,我自然就睡着了不烦你。”
范香儿跪坐着从床架子上的小抽屉里掏出了一本将军与他的军师娘子。
方时君侧身躺着,她一起一坐之间身上的小衣翻飞,一股馨香温热的气息直钻入鼻间,不是白日里闻到的单纯的薄荷清新,而是带了一点点玫瑰的馥郁芬芳,应该是柳嬷嬷又给了她什么秘制膏子。
她动作大方,且对他不设防,雪白的一截肚皮就在眼里晃悠来晃悠去,即便是修行千年的老僧也难免被晃的失了心神。
她拿到了书,进被窝之前却犹豫了,她想和他一个被窝。
但是姑娘家主动钻人家被窝这种事,她还是有些做不来。
略有遗憾,她把眼神从方时君的被窝上收了回来,好好的回了自己的被窝,靠在了床头,把书一摊。
方时君也起身了,拿过了那本名字让他印象深刻的话本子。
心里祈祷着,但愿这是一本能读的出口的,情爱与谋略并重的。
然而事实证明他真是想的太好了。
这本书简直与谋略扯不上半文钱关系!他粗略一翻就知道,通篇都是情情爱爱,男女纠缠的玩意儿。
范香儿看他迟迟不读的为难样子,小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大爷都是哄我的,你不爱读就不读吧,我也不难为你,总有人愿意为我读。”她说着就要把书抢回去。
奈何方时君根本不肯放手,他只好无奈的说道:“我读,我读不就行了吗?”
他儒雅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把一个烂俗的故事读的也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故事开篇还算正常,男女主角师从一门,从小青梅竹马,后来男主角去了战场,女主角因为担忧他的安危就女扮男装悄悄混入了军营。
这在方时君的眼里简直是大逆不道,并且是毫无可能实现的,但范香儿一直听的津津有味的。
直到男主角在军营里认出了女主角,这故事的画风就摇身一变!
除了女主角偶尔出了几个烂计谋之外,二人竟然开始过起了偷偷摸摸的夫妻生活!
这本比张翠兰那本的描写还要过分!那个他都张不开口就更别说这个了。
“你怎么又不读了?后来怎么样了?大将军无意间碰到了在沐浴的女人,然后怎么样了?你快说啊!一定是久别重逢分外感人是不是?”
范香儿最讨厌谁讲故事在关键时刻吊胃口了,上回他就这样,这回又是!
方时君感觉自己额上都渗出了薄汗,他心焦又心热,“后面不能读,后面是讲男女之间的事。”
“男女之间的事怎么不能读?每一件事都是男女之间的事啊!”
也许是他说的太委婉,范香儿还不太习惯这样的表达方式,如果他直接说后面就是男女交换的事儿她就明白了,偏偏他是个文雅人。
方时君泄气了,眼带无奈又不乏认真的看着她,“你是真的不明白?”
“我真是不明白,有什么不能读的你就直说唔”
忽然范香儿眼前一暗,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忽的欺了上来,沁凉的薄唇在她的软嫩樱唇上强硬的压下来,让她顿时忘记了呼吸,却本能的闭上了双眼。
薄唇的主人不再满足于这浅浅的触碰,他尝试着像对待一件绝世珍宝一样轻轻的在她唇上辗转品尝。
直到她情不自禁的在他身下发出了一声嘤咛,他才如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停了下来。
喘了几口粗气,仍不足以抚平剧烈起伏的心潮。
“这回你知道后面的男女之事是何种了吧?还要听吗?”
他的眼睛像是带了火,随时会把自己燃烧殆尽,火热又陌生的很,懵懂震惊的范香儿顺从了心中对陌生事物的恐惧。
“那还是先不要听了好了。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方时君稍微平复了心神儿,看着她红润光泽的小嘴,不禁露出了春花绽放般的微笑,“你还想干什么?什么也不想,这回能好好睡觉了吗?大小姐。”
范香儿说完了那句话就后悔了!她到底是有多蠢啊?
如果她说要继续听下去会怎样?是不是今晚他们就可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
既不用她装傻又不用她勾引,直接就水到渠成了呀!她这么一想刚才的巨大的开心都弱了不少。
喃喃的回道,“那就好好睡觉吧,我不是大小姐,我是范通房。”
方时君把她往怀里一带,二人仍是隔着被子,他的手臂在外搂着她。
“你是天下第一范通房。”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范香儿就乖觉多了,他一起身,她就跟着起来了。
主动给他拿衣服,系带子,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了些奇妙的变化。
平安和金玉守在外面,一看到是香儿姑娘亲自送大爷出来的,俱是吃惊了一下。
在一起好几个晚上了,也从没见过姑娘早晨送大爷一回。
今天这是金玉毕竟懂的多点儿,看姑娘那红扑扑的小脸,大爷也是一脸和煦,惊觉昨晚八成是成了什么好事了。
范香儿依依不舍用眼神告诉他,不希望他去上朝,方时君无奈说道:“你那薄荷叶子还够不够?够的话帮我再做一瓶薄荷油吧,皇上要,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做的,我负责给你要赏赐。”
他亲自要起赏赐来,手可就黑了。
“应该是够的,我看看今天能不能做出来。”
“恩,别累着,不是很紧要的东西,做不出来也没事儿。”
虽然他是这么说,但范香儿心里明白,皇上亲口要的东西,又怎能当不紧要的东西看待呢,少不得要花费一番心思了。
方时君走后,金玉以铺床吹蜡烛的名义进了一回屋里,并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床铺上也没什么异样,心里安了的同时,不禁纳闷儿了,姑娘这样娇美的小闺女大爷都能坐怀不乱,怪哉。
其实方时君根本就不是坐怀不乱,他只是没乱动罢了。
昨晚前半夜他根本就没有睡好,怀里搂着一个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身体的反应最是诚实,不住的想靠近,想拥有,这难道还不叫乱吗?没人知道正人君子表面下的他昨晚压抑住了怎样凶狠的心魔。
但她正在孕期他不忍不敢动是一方面,更主要的还是他没有完全想好。
对范香儿动了真心这是肯定的,但是这份真心有多少,这份真心会止步于此还是会走向更深刻?他确定不了。
他一方面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靠近她的本能,另一方面又不想让她在感情中受到太多伤害。
就是这样真诚又虚伪,方时君觉得自己定是着了魔,才短短的数月,就改变了他以为永远也不会解冻的心。
这让他对自己和一切产生了怀疑,总觉得不真实。
柳嬷嬷一见范香儿开心的嘴都合不拢,就知道这两个是又好起来了,或者说人家压根就没不好过。几次了,每当这种时候她都在想自己的担心是不是很多余。
因为要做薄荷油,所以要把地里薄荷叶采摘下来,几天没出去走动了,也好久没见老奶娘了,范香儿决定亲自去一趟,不过这次她准备的十分充分,把小如小意两个都带上了。
这回就算碰上十个偷鞋恶少她也不怕了!
可惜,直到薄荷叶都摘完了,仔也采完了,也没碰到方时贞,范香儿不免有些失落,怎么会没来呢?他要是来的话她有办法让他吃苦头。
老奶娘通过这几回也看出来了,香儿与四爷必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那天四爷亲口对她说,以后不能在白天来花房了,语气里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伤心落寞。
上次小如跑的匆忙,给她带的茶花也没来的及带走。
今日老奶娘见范香儿亲自来了,又剪下了几只最美的送给她。
范香儿捧着花,花艳人美,看上去就招人喜欢,老奶娘老了,越活越通透了。多看几眼这画面大概也就懂了年轻人的心思。
那孩子怕是惹了自己不该碰的人了,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你以后就常来我这里玩吧,放心,再也不会碰到外人了,我给你保证。”
“老奶奶”范香儿听明白,老奶娘这是知道她和那人的事了。
“他不是个坏孩子,和你一样都是个好孩子。有什么误会别记在心里,出了方府的大门在外面你们都是一家人,他真心愧对于你,我看的出来。听老奶奶的,千万别记在记心里,以后他不来花房了,你们见面机会不会很多的。”
没想到老奶娘这么维护那人,他是个好人?范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