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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怀彦见状不由勾起了嘴角,“程师弟昨天给你的?”
清溪点头,“嗯。昨天下学之后,我没找着师兄你,就今天一大早跑来了。”
阮怀彦看了看手中的荷包,打趣着道:“知道真相之后,这荷包他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身上啊。”
“真相?什么意思?”而下一刻清溪就想明白了,“师兄都告诉程沐予了?”
“没办法,我不能让程师弟误会,不过你不用担心,程师弟你还信不过吗?他不是那种会乱传是非的人。”
“误会?他误会什么了?”怎么好像这中间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小师妹啊,你以为程师弟为什么那么反常,非要抢走那个荷包不可?这可根本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情。他那么反常是因为他以为那是你亲手绣的啊。当他知道了那是别人绣的之后,他还会要吗?”程师弟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个程沐予,他想要的话,就直说好了,我给他绣一个又不碍什么事儿,干什么非要抢别人的。”
阮怀彦闻言笑了笑,暗自在心中为程沐予哀叹一声,清溪小师妹情窦未开,可要苦了程师弟了。
而接下来的几日程沐予都没有再出现,等到清溪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会试的那日了。
会试期间,明澜书院也休了假,清溪天还未亮就起身往贡院的方向走,碧儿跟在她的身后陪着,等她到了的时候,那里已经有许多举子在等候了。
清溪正在寻找阮怀彦身影,身后就已经传来了阮怀彦的声音,“我在这儿呢。”阮怀彦的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清溪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此时真的一点儿都不紧张,心下也宽慰不少。
“哦,对了,我给师兄带了东西。”
听到清溪这样说,碧儿连忙把手中的食盒递了上来,清溪打开食盒的盖子,取出里面的一盏瓷盅,“这是我娘亲手做的‘状元粥’,师兄你尝尝。”
娘亲知道今天自己肯定会来见阮师兄的,所以就一早起来亲手做了这个粥,让自己带来给师兄的。
低头看着清溪手中的这一盅粥,阮怀彦的鼻子有些发酸,今天自己从章府出来的时候,府里的人都还没醒,甚至连自己的亲姨母都似乎把这件事给忘了,只有早起打扫庭院的人跟自己说了句祝福的话。
而一个跟自己素未谋面的夫人,只因自己是她女儿的师兄,她就能天未亮就起来帮自己做粥,不知是自己的姨母太凉薄,还是清溪的娘亲太热心。
阮怀彦执起汤匙,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粥还是热的,吃到肚子里蕴出一片暖意。
他刚吃了两口,就有人走了过来,清溪转头看去,程沐予已经在他们旁边站定。
“沐世子在此处现身,若是被人发现了,只怕要引起不小的动乱了。”阮怀彦含笑看着程沐予,虽然是打趣的话,但眼睛里闪动的却是感动之色,说实话他并没有想到程沐予会来,虽然他跟程沐予做了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但感情并不怎么亲近,他和程沐予都不是善于主动亲近别人的人。
“多谢你能来。”阮怀彦诚然道。
“你是我师兄,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自然要来。”这么多年师兄弟也不是白做的。
“吃到了伯母做的‘状元粥’,又得沐世子亲自来送,我这要是不中,岂不是太不争气?”
听到阮怀彦这样说,程沐予低头看了看食盒中的那盅粥,眉头微皱了一下。
“好了,粥也喝完了,送也送过了,你们赶紧离开吧,等会儿真的被人发现沐世子在这里就大事不好了。”
被阮怀彦推着离开,清溪仍是一步三回头,一旁的程沐予见状开口道:“不用太担心,你还信不过阮师兄吗?会试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这可是关系到阮师兄人生的大事,对他来说太重要,你怎么会明白?”
程沐予最不喜欢的就是清溪说这样的话,好似她和阮师兄是一样的,而自己永远无法理解他们。
“那你就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
阮师兄最想的就是搬出章府,不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今年的科考是他的机会,如果今年不行,他就要再等三年,他等不起了。
------题外话------
下午6点二更。
第82章 被人毒害而死(二更)
清溪回答得那么果断和理所当然,好像他问的这个问题很蠢一般,让程沐予愣在了当场。
清溪往前走了几步,见程沐予没有跟上来,又返身回去,从怀里取出个荷包来,递给程沐予,“喏,答应你的。”
程沐予低头看去,清溪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鸦青色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只仙鹿,看起来很有几分灵气。
这个荷包瞬间抚平了刚刚对话间的不愉快,程沐予伸手接过,唇畔的笑意似乎沾染了阳光的味道,他的拇指轻轻抚过荷包上的那只仙鹿,轻声道:“我很喜欢。”
听到程沐予说喜欢,清溪也很高兴,“其实前几天就打算给你的,可总也见不着你人,就这么一直揣在身上了。”
程沐予讶然,“你早就绣好了?”他还以为要费上好几日,毕竟她只有晚上才有时间。
“你跟我说完的第二天我就绣好了,一只鹿而已也费不了多少功夫。”虽然那天晚上她的确是熬夜了。
“何必这么赶,我又不急着要。”
清溪轻哼一声,白了程沐予一眼,“你现在又这样说了。”
程沐予含笑揉了揉清溪的脑袋,“作为答谢,我请你吃好吃的。”
清溪闻言双眼一亮,顿时来了兴致,“什么好吃的?”
“跟我来。”
……
会试分三场进行,每场中间会隔几天,没那么快结束,书院休假的这期间,清溪跟宋素绮一起回宋府住了一阵,最近宋老夫人的身体有些不大好,宋素绮想要在跟前尽一下孝心。
老夫人半倚在床上,看着近前的清溪他们,颇为感慨地道:“一眨眼,孩子们都长大了。”云深要开始慢慢接触家里的生意了,而云柔和清溪也已经长到了花儿一般的年纪,再过个两三年就要及笄,可以嫁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会有许多莫名的感慨,尤其是在老夫人这个年纪,想到生老病死总难免会有些伤感。
清溪他们陪着说了会儿话,便被老夫人给打发走了,“别都晃在我跟前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又不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
其他人都被打发走了,只留下宋素绮一个伺候在老夫人的床前。
清溪离开之后,便径直回到了紫苏苑。
紫苏苑里一切摆设如旧,因为老夫人偶而会在清溪得闲的时候,派人接她回来住几日,所以这里经常有人打扫,窗明几净,不见丝毫灰尘。
清溪坐在床上正是无聊,就听得外面有人敲门,碧儿连忙起身去开门,见来人是宋云深,连忙行了一礼,“见过少爷。”
“免礼吧。”
清溪闻声也从床上起身走到外间里来,“云深表哥。”
宋云深举起手中那本清溪的手札,含笑道:“手札上有几处我没看太懂,我们去书房聊聊?”
“好啊。”清溪欣然答应。
虽然她早已不在宋府里常住了,但是每隔一段时间,清溪都会把自己的手札拿给宋云深看,每次她来宋府小住的时候,也都会跟宋云深一起讨论。
对于紫苏苑的书房,宋云深早已非常熟悉了,聊完了手札上的内容之后,他倒也没有着急走,而是起身走到书架旁,伸手拿了一本书。
清溪见身后的宋云深良久不出声,不由奇怪地转身去看他,只见他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清溪好奇心起,悄悄起身走到宋云深的身后,想要弄清楚他到底看什么书竟看得这样入神。
“云深表哥对延庭很有兴趣吗?”他手里捧着的这本是有关延庭的风物志。
宋云深看得太入神,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清溪吓了一跳,清溪见状狡黠地笑了笑,“我不是故意要吓表哥你的。”
宋云深回过神来,才道:“与其说是对延庭感兴趣,倒不如说是对延庭的唐家感兴趣。唐家的那张琴谱我练了那么久,都不见丝毫效果,我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把琴音化作利刃的。”神秘的唐家对宋云深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亲自去延庭看看唐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清溪闻言怔了一下,不由陷入沉思,如果说重要的不是琴谱呢?如果照着琴谱人人都可以练到以音为刃的地步的话,唐家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的琴谱流落出来?
“其实让我更兴趣的是唐家当初的那个天才,以音为刃已经如此之难,他是怎么做到用琴音控制百兽的?他根本就像是人们虚构出来的一个传奇。”
说到这里,宋云深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天才终究还是太遭人嫉妒,不得善终啊。”
宋云深的这话把清溪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家的那个天才是因为遭人嫉妒才死的?”
“一直以来,大家都只说那个天才是染病而亡的,可我却打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说法。”这些年宋云深对延庭的唐家一直很好奇,所以收集了很多有关于唐家的传闻。
“难道那个天才的去世还另有内情?”清溪的好奇心也被勾起。
宋云深不由压低了声音对清溪道:“有人说那个天才之所以会突然去世,根本不是因为生了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清溪震惊地看着宋云深。
宋云深继续道:“听说那位天才染病之后,几乎每天都会咳血,病症看起来像是肺痨,但大夫诊脉之后就否定了这个可能。看起来像肺痨,可又不是肺痨,每日咳血,日渐消瘦,却找不到病因,这不是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