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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立刻明白他的顾虑,含笑道:“这件事程沐予也已经知道了。”
“这意思是……程师弟也知道你练的是……?”
程沐予接口道:“音攻之术,我知道。”
阮怀彦松了一口气,之前只有他一个知道清溪这个秘密的时候,他的压力其实也挺大的,他不确定瞒着所有人这件事是不是对的,但清溪坚持,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你娘亲她也知道你一直偷偷在练琴了?”阮怀彦看着清溪问道。
清溪点头,“反正……就那么被她知道了。”清溪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之前自己被山匪掳走的事情跟阮怀彦说了,好歹他也借他的地方给自己练了好几个月,自己成功化音为刃这件事怎么能瞒着他呢?
“所以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娘亲就决定让我继续练琴了,最起码以后再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能用这个来保护自己。”
“你是说,你成功化音为刃了?!”尽管知道清溪练的是音攻之术,可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不能相信琴音真的能伤人,这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吗?
“对,这一点程沐予可以作证。”清溪看向程沐予。
“是,我可作证。”当时他走进山洞的时候,曾经亲身感受过音刃的威力。
阮怀彦走到清溪的面前,尽管他脸上震惊之色未褪,仍是衷心道:“清溪,恭喜你,终于成功了。”
“你在我这里练了几个月,却始终没什么效果,我还以为……你的猜测是错的。所以,你问过你娘亲了吗?你究竟是不是……延庭唐家的人?”
清溪点头,“是,我娘亲都跟我说了,我父亲是唐家的私生子,按照我从云深表哥那里打听到的消息来看,我父亲跟现任唐家的家主应该是兄弟,不过我父亲是不被唐家承认的。总之,在我听了我娘亲跟我说的那些之后,对那唐家实在是没有一点好感。”
自己那所谓的祖父根本就是个负心汉,负心汉也就罢了,还是个杀妻灭子的恶魔,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追杀,简直禽兽不如。听云深表哥说,那人现在还活着呢,只是不理家中事务,把掌家权都交给他儿子了,也就是他跟那个公主生的孩子。
阮怀彦听了之后倒没怎么惊讶,之前清溪就跟自己说了,她猜测她自己有可能是唐家的后人,只不过一直不敢去找她娘亲证实,如今算是确认了。
这时候,清溪走到琴架之前,手指轻轻抚过琴弦,轻叹一口气道:“这把琴也陪伴了我数月了。”
阮怀彦笑道:“你若是喜欢的话,送给你好了。”
清溪摇头,“不用了,程沐予已经送了我一把了,而且还是三年前送的,我要是再不用,其实不是太辜负他了?”说着,她不由转头看向程沐予,说实话,程沐予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三年前他就已经看出自己是真的喜欢琴艺。
“咦,这是什么?”清溪看到旁边的书桌上倒扣着一本书,书下好像压着个什么东西。
“那个是……”阮怀彦心中一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只见清溪已然翻开那本倒扣着的书,书下扣着的东西竟然是一个荷包,而这个荷包明显不是之前自己受人之托交给阮师兄的那个。
这上面绣的纹样……好眼熟……
阮怀彦快步走到清溪的身边,从她手中取过那荷包,随手放到一旁,“这个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清溪也有些尴尬,早知道自己就不动那本书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底下压着的竟然是一个荷包啊。
“那个……师兄,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啊。”说罢,她就拉着程沐予匆匆告辞离开了。
阮怀彦看他们二人急急离开的背影,不由摇头失笑,可转瞬间又有愁绪涌上眉头。
“沐世子和许小姐这就走了?我送二位出去。”那迎他们进来的仆人上前道。
“不用麻烦了。”
但那仆人还是坚持送了他们出去,刚刚走到门口,却见一个华衣妇人正要进来。
“您是……?”那仆人问道。
“老妇是来给阮大人说媒的。”
“哦,您……您先里面请。”
清溪见状连忙道:“你不用再往前送了,先招呼这个……媒人吧。”
“呦,这位是……许小姐吧?”那媒人却是双眼一亮,感兴趣地看向清溪,随即她又很快注意到了站在清溪身旁的程沐予,“这位是……?”
第124章 荷包的主人(一更)
“你认识我?”清溪微讶地看着面前的媒人,这张脸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啊。
媒人甩帕一笑,“瞧许小姐这话说的,我们哪能不认识许小姐你啊?”他们做保媒这一行的,除了能说会道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可能多地去了解所有还未婚配的男男女女的情况。对于像许小姐这样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的女孩子,那都得提前盯着,不然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别的同行给抢走了。
不过,从前段时间的传闻来看,许小姐的婚事,只怕他们都难以插上手。
媒人略带惋惜地看了看清溪,转而把目光重新放回到了程沐予的身上,心中很是感兴趣,许小姐暂且不说,这位公子看着也是相当不错啊,这模样真是俊!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媒人,看过的青年才俊无数,这少年的长相着实算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了,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价值不菲,想必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这就奇怪了,她敢说,整个京城所有年轻的男男女女她全都认得,尤其是那些还未婚配的。可眼前这少年却面生得很,难道是刚从外地来京的?
“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呢。”看他的年纪,除非是定了娃娃亲,否则应该是还没有定亲的,回去之后自己可要好好打听一下。
一旁阮怀彦的仆人闻言心中一惊,好家伙,这媒人都把主意打到沐世子的头上了,连忙开口道:“这位是梁王府的沐世子。”
“啊?哦,这个……那个……”媒人很是尴尬,人家是皇亲贵胄,婚事怎么也轮不上自己插手,现下回过神来,连忙给程沐予见了礼,“民妇见过沐世子。”
“不必多礼。”说罢,只见程沐予转向清溪,“我们走吧。”
看着程沐予和清溪二人相携离开的背影,这媒人在心中暗自道:看来前段时间的传闻应该是所言非虚,沐世子都买了‘倾城’送给许小姐了,应该不止是师兄妹那么简单吧?
这两个人的婚配之事自己是指望不上了,但还有阮公子啊,这也是一个上上人选,如今京城里多少有女儿待嫁的人家都想定下他做女婿呢,自己若是把阮公子的婚事给做成了,那可是能好好炫耀一番了,说不定还能得一个‘京城第一媒’的名头呢。
“阮公子可在府上?”媒人一边随着仆人进去,一边堆笑问道。
“在的。”
她自然知道是在的,她本来就是在打听清楚了阮怀彦每天回府的时间之后,才选在这个一定能见到阮怀彦的时辰过来的。
离开了阮怀彦府上的清溪却还忍不住回头去看,程沐予见状有些纳闷道:“怎么了?”
清溪神秘一笑,摇头晃脑地对程沐予道:“我猜,刚才那个媒人今天一定会无功而返。”
程沐予目光宠溺地看着清溪,语带笑意道:“你又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
“为什么这么笃定?”
“我不告诉你。”清溪冲着程沐予得意一笑。
“我猜……跟方才那个荷包有关。”程沐予亦是回之一笑。
“你怎么知道?”
“光看你当时脸上尴尬的表情就知道了,而且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荷包,阮师兄也不会那样吞吞吐吐地想要解释却也解释不出什么了。”
那个荷包是被倒扣在书桌上的,而自己跟清溪进去的时候,阮师兄正是从书桌后站起身来,显然,在自己和清溪进去之前,那个荷包正在阮师兄的手里。听到下人说自己和清溪来了,阮师兄慌乱之下才用书本盖住了它,这种急于遮掩的心情跟阮师兄上次在书院里收到荷包时的表现可完全不一样。
这说明,送阮师兄荷包的那个女子在阮师兄心里的位置也明显很不一样。
可如果阮师兄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的话……“你怎么就肯定方才那个媒人不是来替那个荷包的主人做媒的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媒不就说成了,她怎么就能笃定那媒人一定会无功而返呢。
清溪闻言,又是得意一笑,“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知道,可我不能告诉你。”也不知道阮师兄和那个女子到什么程度了,自己可不能往外乱说,程沐予也不行,自己得为阮师兄守住秘密。
程沐予也是一笑,“不告诉我?那便让我自己猜猜吧。”程沐予故意凝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看着身侧的清溪道:“我猜到了。”
清溪不信任地看着程沐予,“猜到了?你诓我的吧?”他是要诈自己?
程沐予只是笑着朝清溪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清溪将信将疑地靠近他,只见程沐予微微倾身,低头覆在清溪的耳边轻声说了个名字。清溪立刻惊讶地抬眸看向一脸笑意的程沐予,“你怎么猜到的?”这也猜得太准了吧?
“不管我是怎么猜到的,我肯定是猜对了是吧?”
清溪拉住程沐予的衣袖,好奇地道:“快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猜到的?”
“真想知道?”程沐予转头看她。
清溪乖巧地点头,“想知道。”
程沐予轻轻揉了揉清溪的头发,才开口向她解释道:“几个月前,阮师兄参加科考的时候,显然还没有心仪的女子,不然就不会收下那个你代为转交为荷包了。而最近这几个月嘛,阮师兄又刚到户部,公务繁忙,能够接触到的女子本就有限,而能让他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