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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寒这种病症,只能慢慢调理,如果非常严重的话……那就不好说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今天给我娘亲诊脉了,这才知道原来她有宫寒之症,而且好像还挺严重的。我担心我摸得不准,所以想请师父再帮娘亲诊一次脉。”
“行,等我们这边结束了之后,我就去给夫人诊脉。”其实清溪诊脉已经诊得很准了,既然她说江夫人有宫寒之症,而且还挺严重的,那应该就没有错。不过,江夫人毕竟是她的娘亲,她不放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取下琉璃罩,宋素绮拿起一旁的剪刀准备剪去烛花,这时外面传来侍女的声音,“老爷、夫人,小姐和陈医女来了。”
烛光微颤了一下之后,比方才更明亮了一些,宋素绮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窗边的江鹤轩,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琉璃罩重新置好,然后转头看向门口,恰好这时清溪和陈医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宋素绮勾唇一笑,对陈医女道:“都这么晚了,真是辛苦您了。”
“夫人言重了,这本就是我的份内之事。”
这时候,清溪适时开口,“娘亲,我想让师父再给娘亲诊一次脉,也许今天吃饭的时候是我诊错了也说不定。”
宋素绮伸手摸了摸清溪的脑袋,“你这孩子,不过是一点小毛病而已,你这么慎之又慎的,搞得我倒是有些紧张了。”
“娘亲就让师父诊诊嘛,说不定真的就是我诊错了。”如果真的是自己诊错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就麻烦陈医女了。”宋素绮无奈道。
“夫人请坐。”
宋素绮在榻上坐下,把手搁在旁边的小几上,陈医女坐在另一边帮她把脉。
“的确是宫寒之症。”而且正如清溪所说,很严重,想要彻底治好,只怕是难啊。
宋素绮闻言微微点头,“我想着清溪也不会诊错,那这要怎么治呢?”
“我先给夫人开一个方子,您每日按时煎了来喝,饮食上也要十分注意,凉性的东西还是尽量不要吃,多吃一些温血暖宫的,这些的话……等会儿我也一并给您写下来好了。”她以前是在宫里做医女的,时常给那些嫔妃们调理身子,所以对这方面还是比较拿手的。只是这江夫人的宫寒之症的确是太严重了,就算是喝药、再辅以膳食调理,只怕也很难能调理好。
也真是奇怪了,宫寒能达到江夫人这般严重程度的可不多见,除非是在冰天雪地里冻过许久,伤了根本。要么就是……
陈医女在心中暗暗摇了摇头,这个就万万不可能了。
陈医女给宋素绮开了药方,又嘱咐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之后才告辞离开。
清溪把她送至松涛苑的门口,陈医女回身对她道:“不必再往前送了,你回去吧。”
“师父,我娘亲的病症,能调理好吗?”
“这个……很难说。”她不想说谎骗人,“很有可能不行。”
“清溪,我问你,你娘亲以前是不是在冰天雪地里受过冻?很严重的那种。”陈医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清溪。毕竟要到达江夫人这个程度,肯定是冻了很久。
清溪摇头,“没有啊,最起码在我的记忆里没有。”
“那就奇怪了。”陈医女喃喃道,随即又释然,“也有可能是你不记事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所以你不知道。”
“可能吧。”但清溪的语气也十分不确定,真的是这样吗?
……
与此同时,丞相府中正是笼罩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府中的人都看得出来,丞相大人这两天的心情很不好,若非有要事,大家等闲不敢凑上前去。
“欣儿,快接着,给你父亲端进去。”妇人把手中放着汤盏的托盘递给她身旁的女子。
“母亲,没用的,我们还是回去吧,等时间久了,父亲自然就会消气的。”
“你这孩子,那是你父亲,你给他服个软怎么了?”
“母亲您倒是每天对父亲卑躬屈膝的,他有拿正眼瞧过您吗?您可是父亲的明媒正娶的正妻啊,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谦卑呢?您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却生生被那些女人给压了一头,您就不能硬气点吗?”语气带着些愤怒,却也有着深深的无奈。
“女人要那么硬气做什么?女人是柔的,男人才是刚的,女人天生就是要服软,不然日子就没办法过下去了。欣儿,你就是太要强了。”
“不是我太要强,是母亲您太软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就是杜欣乔在面对自己母亲时最深刻的感受。
第135章 争一时之气?(二更)
“在外面嘀咕什么呢?有事情就进来说,没事的话就别站在外面惹人烦。”丞相大人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来,语气听起来明显十分不悦。
但这个时候再转身离开显然是不行了,杜欣乔只好端着托盘跟随自己的母亲一起进了父亲的书房。
“父亲,这汤您趁热喝。”杜欣乔一边说着,一边把汤盏放到了丞相的手边。
杜丞相连看都没看一眼那汤,只冷哼一声,对杜欣乔道:“你出去吧,我现在看见你就烦得很。”
杜欣乔则神色自若道:“惹父亲生气,是女儿的不孝,女儿这就离开,省得在这里碍了父亲您的眼。”
杜欣乔果真转身就要走,却是被她的母亲给拉住了。
“老爷,您看,欣儿她知道错了,念着老爷您晚上没吃饭,所以特意熬了汤送来。”一旁的丞相夫人赔着笑脸道。
杜欣乔见状,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却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丞相闻言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然后对一旁的自己的夫人道:“她知道错了?你看她着像是知道错了的样子吗?!咳……咳……”丞相气得一口气堵在那里,不由咳嗽起来。
丞相夫人见状,连忙上前去轻轻拍着丞相的后背帮他顺气,同时抬头看向杜欣乔,声音急切道:“快跟你父亲认错啊。”
杜欣乔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着不吭声。
丞相的咳嗽渐渐缓解了之后,他抬手示意自己的夫人不用帮他拍了,这才看向自己的女儿,皱眉不解道:“你究竟是发了什么疯了?为什么要应下跟太子的婚事,你跟你母亲进宫之前,我不是就已经告诉过你们在皇后面前要怎么应对了吗?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早在刚过完年那会儿,皇上就向自己透露过这个意思,虽然那时皇上的语气好像只是在跟自己玩笑,但他却从中琢磨出几分真意来。前几日宫中派人来说,皇后娘娘想请自家夫人和女儿进宫一趟,说也没旁的事,只是宫中无聊,想请她们进宫去陪一陪。
话虽是这样说,但丞相却琢磨着皇后突然宣自己的夫人和女儿进宫,只怕是跟太子的婚事有关,于是就细细嘱咐了自己的夫人和女儿等到了皇后跟前该怎么说,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的女儿亲口答应的。
杜欣乔微微低着头,语气轻然,“难道这样不好吗?我跟太子定了亲,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不也会更加稳固吗?对我们整个杜家来说,也是一种荣耀。”
“谁让你去考虑这些了?太子妃?你以为太子妃是那么好当的吗?那后宫是何等凶险的地方你难道一点儿都不知晓吗?一步一步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你为何非要去那吃人的地方?人家都盼着自己的女儿能入宫为妃为后,荣耀满门,而我只盼着我的女儿能嫁个好夫婿,相夫教子,圆满一生。谁曾想我这个女儿却比我有野心,若是生到别家那可真是两全其美了,谁知这么不走运,偏偏生作了我的女儿。”
杜欣乔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丞相见她如此心中越发生气,“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好,你有野心这无所谓,那之前你跟怀彦又算是怎么回事儿?你既然有这么大的野心,又何必去招惹人家?”
见杜欣乔仍是不吭声,丞相愤然道:“你以为人家是能任由你玩弄之人?那阮怀彦连中三元,百年难得一遇,才华自是非同一般,能被庄先生收入门下,证明他品行不差。若非看中他德才兼备,是个不可多得的夫婿人选,我又怎么会轻易将他带至你的面前,你是我的女儿,难道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若你不愿意,一开始就该表明态度,难道谁还会强迫你不成?经过这些日子,见你们两个关系日渐亲近,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的婚事差不多已经能定下来了,可你现在却又突然……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啊!”
当初听皇上话语里透露出那个意思之后,杜丞相就开始忧心这件事,他是万万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进宫去的,恰好没过多久,科考的结果出来了,那个年轻人他一下子就看中了,才华、性情、容貌那都是无可挑剔的。所以他就有了打算,若是自己的女儿跟这阮怀彦定了亲,那皇上肯定就不会再跟自己提起太子的婚事了。
事情很顺利,看得出来自己的女儿和阮怀彦两个很投契,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别看阮怀彦现在还只是户部的一个小官,但他有能力、有才华,还有一个做世子的师弟,将来在官场上绝对是平步青云,自己女儿跟着他也肯定吃不了苦。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谁知道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好了,老爷,您别生气,保重身子要紧啊。”丞相夫人在一旁劝解道。
丞相大人却不理会她,只是看着自己的女儿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在跟怀彦赌气?因为上次你三妹的事情?”
“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争一时之气,害了自己终身,但愿这样蠢的事情不是我女儿做出来的。你这个孩子平时看着温婉沉静的,怎么偏偏对怀彦就……纵然你是我的女儿,我也要说,你三妹的事情,的确是你无理取闹,而且闹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