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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都听不懂。女郎脑子直直的一根筋,听不出他别的意思来,让他意兴阑珊,逗趣也失去了兴趣。
陆昀叹气:“该早些说好成亲的。”
罗令妤瞥他,嘲笑道:“那怪谁?人家以前快求哭了,你还说什么‘情爱和婚姻要分开看’。我催着你逼着你,你顾左右而言他,不肯好好答应娶我。现在后悔了吧?连退婚书都拿不到的人,呵。”
陆昀望过去。
他二人皆是世间罕见的美人。绝代佳人,爱意自生,各取所需。是以眉眼流转间,皆是若有若无、似是而非地勾着对方,一动不动,偏要对方为自己折腰,折服于自己的魅力下。
先是说着话调情,说着说着,陆昀就将那别扭的女郎抱到了怀里。他低头与她调笑,她果然是假哭,被他说了两句,蹭了蹭额头,就破涕而笑,拿拳头在他胸前嗔怒一捶。郎君抱着她,缠缠绵绵,许久后又不知怎么的,低头吮了她唇上的香脂。
手竟也不老实,毕竟衣衫也没有几层。
雪峰高耸,樱桃颤颤。
南国夏日有极为出名的“红玛瑙酥山”,指的是用酥作凉,制成一层雪白山峦,之后将樱桃捣碎,碾落成汁。一层甜腻的樱桃汁浇在酥上,红与白交映,简单清新,又好看,又好吃,又解暑。
陆昀眼眸过黑,口上笑:“……果真是又好看,又好吃,又解暑。”
罗令妤恼羞不已,猛推他,不肯让他如愿。她喘着气,秋意下来,帐中本不该热,她高扬的颈上,却被陆昀弄出了一层细汗。这人极爱她胸前二两肉,推都推不开。隔着衣衫已是如此手段,若是被他看到了……罗令妤喘息:“果然是登徒子!”
陆昀便低头笑,笑声沙沙:“那也只是对你啊。妹妹就如我的命根子般,真是离不了。妹妹不高兴,难道我便开心了?想到走后许多日见不到妹妹,我心中何其失落。盼妹妹记得哥哥今日的好,待见不到哥哥时,多与哥哥写两封信。”
他喘着气亲她的玉颈,喃声:“我盼着妹妹多叫两声‘雪臣哥哥’呢。听你这样叫,哥哥极易被你勾起兴致……”
罗令妤骇然:……这人快疯了吧?!
他这副样子,当真有点吓着她。虽然罗令妤确实想勾引陆昀,但是陆三郎自甘堕落的这副轻浮至极的嘴脸……她明白了,离开建业那夜,陆三郎虽喝醉了酒,但其实不过是他不喝酒的时候尚且敛着。这人一旦放开,太吓人……
搂着她缠绵悱恻,她被他甜言蜜语背后的深层意思弄得不得劲儿,总觉得怪怪的。
趁陆昀失神之际,罗令妤用力在他脚上一踩。他吃痛,闷哼了一声,握着她手腕的手轻微松开,罗令妤就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跳开一丈远。罗令妤惊魂不定地抚着胸口,见陆昀竟然不恼。他只是目色幽幽,睫毛下敛,视线落到她衣衫不整的胸口。
罗令妤:“……”
她一下子侧过身,不肯被他看去。罗令妤羞道:“雪臣哥哥,你变了,你现在也太会甜言蜜语了。”
陆昀讶一下,然后桃花眼轻勾。他嗤笑一声,并嫌弃罗令妤的道行:“这就叫‘甜言蜜语’了?”
罗令妤:……这还不叫甜言蜜语啊?
陆昀慢悠悠地望她:“好妹妹,哥哥现在还不敢太对你‘甜言蜜语’,怕吓着你。待你我成亲后……”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但笑不语地、充满暗示地看她一眼,眼中尽是“你懂的”的神情。
罗令妤微窘:……好正常的词,从这人口里说出来,意思总觉得怪怪的。
但是陆昀不解说,而女子在某方面确实天生不如男子领悟快。罗令妤百思不得其解,偏又疑心陆昀在占她便宜。为了自己不吃亏,她只好忍气吞声,狐疑地瞥他两眼,绕过了这个话题。
而因陆昀这样一打岔,陆昀真的走了,罗令妤心中只有几许怅然若失,倒不如何的难过伤心。毕竟虽然心里酸得要泛酸水,但她总体格局上支持陆昀。保家卫国,震退敌军,总是好事。这方面的觉悟,罗令妤难得保有。
……
陆昀安排了几个手下,留在罗家,以防万一。但罗令妤近日不怎么出门,南阳城中无战事,罗家安全无比,这几个侍卫渐渐放松,觉得不会出什么事。也不知道罗令妤在忙什么,喜欢到处交朋友玩耍的女郎,真的安安静静待在屋子里捣鼓。
过了两日。
忽有一夜,天黑后,罗家失了大火,火苗未在第一时间扑救,一下子笼住了整个宅院。陆昀留下的那几个侍卫眼看火苗漫上罗女郎的院子,想到郎君对罗娘子的在意,几个侍卫连忙帮着院中小厮救火。
一桶桶的水浇下去,人声混杂,听不清都在说些、吵些什么。当夜仆从乱跑,罗家混乱无比。其中有几道不同寻常的人影掩在仆从中,跟着众人咋呼乱喊,步子却一点点接近罗令妤的院子。然而太乱,无人发现。
到处大火,庭院的树都着了火,侍女们、小厮们煞白着脸浇水扑火。罗令妤被从屋中叫出来,与侍女灵玉一起焦急地站在烟火吹不到的篱笆边,等待着。灵玉不断地安慰女郎,却忽然间,她一下子闭了口,人咚一声倒了下去。
罗令妤惊骇扭头,视线中只看到黑影扑来,一双熟悉的眼睛映在她眼底。她心中惊悚至极,张口欲叫。后颈却被从后一拍,她一个弱女子,立时软了身子倒下去,被前方的人一把抱住。
范清辰一介贵族郎君,气质端正似君子,竟出此手段,于这番情况下,将昏迷的罗令妤紧紧抱在怀中。
他抱她抱了个满怀,低头在她发间轻嗅一下,露出一个笑来。他眸心神色疯狂得近乎诡谲,颤声喃喃:“……陆昀对你也不如何啊,看妹妹好似还瘦了些。”
范清辰柔声:“总算见到了你,不枉我对妹妹如此想念。”
女郎十五岁,身量发育愈发好,她美艳的脸蛋也愈发勾魂摄魄。那千娇百媚之态,往日撩人,日后只会吸引更多的郎君。而范清辰将她横抱在怀中,拿氅衣罩住她的头脸,便将自己怀里的美人盖住了。
耳边听到院中仆从的声音往这边来了,范清辰不耽误时间,把女郎捞到怀中后,他与跟随的侍从使个眼色。几个侍从立时跟上范清辰,神不知鬼不觉的,佑护着他们的郎君大摇大摆地离开罗家。
谁能想到范清辰会这么大胆?
一个时辰后,被陆昀安排来保护罗令妤、方才却去灭火的几个侍卫回来,到处找不到罗令妤。一下子,院中哭啼不觉,几个侍卫冒出了浑身冷汗——糟糕,他们弄丢了罗娘子!郎君会杀了他们吧?
南阳谁这样大胆,竟敢劫持他们郎君和范家共同护着的人?
尤其是罗女郎那姿色相貌……她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比寻常女郎多许多倍。哪个男人看到她,能走得动路?
这样一想,几个侍卫慌了神,分开来,一部分去找人、追人,一部分忐忑害怕地联络陆三郎,报告他们的失误,求问郎君怎么办。
……
三日后,行军百余里,在侦察兵的指示下,南国军队寻到了那支数量极大的北国军队。北国军队扎营于山中,装备精良,随时待命。不便打草惊蛇,南国军队杀了北国军队的侦察兵,小心翼翼地驻扎下来,商量如何偷袭。
诸位将军和陆参军一起制定计划,听陆参军有详细的思路。宜早不宜迟,夜间突袭,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埋伏在山林中,头上、身上都挂着绿叶子,借以掩藏行踪。魏将军道;“听陆参军的安排。这种阴谋诡计,听他的没错。”
魏琮瞥陆昀那俊逸面孔:“陆参军,我可是给你表现机会了。回头等到建业,别说我打压你,不让你在军中出头啊。”
陆昀:“自是不辱使命了。”
众人趴在山林中,一动不动,便是几个时辰,就等着落日。
而正是这样的时候,后方来了从南阳过来的传信员,指明要见陆昀。陆三郎心中一顿,与魏将军等人说一声后,便去帐篷中见人。陆三郎立在帐篷中看了一封信,信是陆二郎写来的——
陆二郎梦中情形。
时日与现实对上。
陆昀神情忽然微妙,指尖摩挲着“衡阳王”几个字,他眼睛长久地盯着“十月,王与表妹定亲。次年二月,二人成婚。”
陆昀眼神一下子变冷了。
除了这封信,陆二郎还送来一封信,告诉他,北国使臣团已入建业,双方友好会晤。这封信,直接被陆昀忽略。陆昀重新把第一封信有关衡阳王的那部分拿出来看。他心中一下子涌出说不出的怒意,强烈无比。
竟是衡阳王!
他就说二哥那个梦奇怪,有部分含糊!
竟是衡阳王!
那陆三郎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这半年以来,二哥交好衡阳王。陆二郎没有在信中说的,都被陆三郎推导了出来,而他越想越怒——
这个人抢走罗令妤,自己在现实中却和这个人联盟!
站在营帐中看信良久,陆三郎冷淡的神情,看得传信员心中忐忑。听陆三郎突然问:“我表妹没有送信来?”
传信员:“没有……”
陆昀慢慢抬头。
他盯着这个传信员半天,静静地诈他道:“我走前与我表妹说好,她每日都要写信给我。如今我一封也没收到,缘由何在?是有人扣压了信,针对于我么?”
无人敢担这种罪名。传信员扑通跪下,被陆昀一诈就哭丧着脸说了实话:“属下不敢欺瞒郎君!罗女郎真的没有写信,但是从罗家确实有一封信……”
南阳有消息说罗令妤似乎不见了,但未经证实的话,传得也不多。传信员怕耽误军机,拿到南阳罗家的信后,迟疑着不敢给陆三郎看。但眼下陆三郎诈了他,他一股脑,将自己迟疑着不敢送出的信交给了陆昀。
陆三郎一目三行,瞬间读完了信,握着信件的手指绷得发白——
她被人掳走了!
一时间心神空落,神魂荡走。
传信员担忧的:“郎君?郎君,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