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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的抬起头来。
“哈,对了,你们姐妹两人一个样。——贱人!”
——贱人。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这幅伪善的嘴脸吗?口口声声喊着我姐姐,你不就嫉妒我嫁的比你好吗?到了现在还用这种手段,你说我是不是傻?把你当做亲妹妹,贱人生的女儿就是犯贱呢?我怎么能希望老鼠生的女儿能够有金丝雀的美丽呢?”
“谷海菱,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谷泉夭怒道,她对自己的母亲还有一点美好残留在心中,那是她心中仅存的一点温馨。
“呵,看吧,露出本来面目吧?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北辰侯,为什么你出现在东宫的次数比出现在北辰侯府的次数多,在我入宫的时候,我还在想,有个姐妹真好,虽然当初打打闹闹,可我出嫁了,我们就长大了,这样我有什么事还能跟你说说,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几次三番出现在东宫,甚至好几次是太子单独找你的吧?难不成你还觊觎太子妃的头衔?”
“我没有。”
“还说没有,连太子都夸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呢?你当我傻吗?北辰是什么样的人,他会对太子几次三番的称赞你?你是当我傻,还是你自己傻,连这样的屁话都相信。”
“是我傻。”她喃喃的说道:“是我傻,可是你相信我,我跟太子之间是清白的。”
“哼?清白,历史上姐妹共事一夫还少吗?古有娥皇女英传世,汉有赵飞燕赵和德姐妹,怎么,你也不甘示弱?”
谷海菱看见谷泉夭窘迫而惊恐的面容笑出声,一脸得意。
谷泉夭在听到谷海菱说话的时候,眼泪涌出眼眶一滴一滴的砸下来。
最后听到谷海菱冷哼的一句话,眼泪仿佛断了的线一般一下子止住了,奇迹般的止住了,她看着谷海菱笑得很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声的。
她的娘告诉她,如果你想哭,千万不要哭,要笑着,因为当你笑着的时候,至少姿态很美。
当时她也知道自己笑得很难看,可是就是想要笑着,仿佛只有这样,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自己最后一份高傲。
谷海菱突然愣住了,泛起狐疑:“你笑什么?”
“哈哈……”笑声一声一声的。
“我问你笑什么?”谷海菱吼起来,:“你笑什么?”
“笑你。”
“笑我?”谷海菱十分的不解,泪水已经花了妆,一层层的渲染,整张脸白一块红一块:“你凭什么笑我?”
“蠢货,真是蠢货。”
“你说什么?”
“姐姐,您在害怕什么?”谷泉夭笑了,盯着谷海菱看,目光灼灼,像火一样燃烧:“你以为你做的这些把戏,太子就不知道吗?别把别人都当蠢货,其实你才是最蠢的家伙。”
“放肆。”古熙从远处走过来,一来就听见谷泉夭这样说话,当时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
“娘娘,告辞。”谷泉夭立刻转身。
“站住。”古熙厉声说道。
谷泉夭愣愣的站住,等着她老子的训斥。
古熙的眼睛里猝了火,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对这个幼女是多么的失望。
就像当初他看见那个年仅五岁的女孩拿着那把砍刀,狠狠的往丫头身上刺了三千刀。
艳丽而奢靡的血溅了她一身,而她仿佛已经没有了知觉,只知道一味的砍。
如此歹毒的心肠,如此狠毒的女儿。
“这是你对你姐姐说话的态度吗?”
“那要怎样?难不成她打我一巴掌,我还要喂颗糖给她吃?”
“混账,《女戒》你是怎么学的呢?圣人古训:长幼有序,尊卑有持。”
“我进了监牢,被打得体无完肤,《女戒》上面没有记载如何伸冤,我快要死的时候,看见的是阎王并不是圣人,所以圣人什么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这样白白的死了,我不甘心。”
“我不服,为什么爹你可以陪着她演戏,却不敢正真出面来救我,读书,读书,去你娘的圣贤书吧,当鞭子抽在我身上的时候,那孔子怎么不出来,当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面的时候,我给那侩子手背一段《论语》,他就会放了我吗?”
“不能吧,竟然如此,圣贤书能干嘛,就是用来酸腐一下,装一下自己是文化人,其实那些都算个屁呀!”
“你……真是无法无天?”
“天在头顶,做人要对得起头上的青天,父亲,您自己想想,您对得起自己头上的这片天吗?”
“我对得起祖宗。”
“是了,您对得起祖宗,对得起那黄土之下的枯骨,可是您对得起自己吗?”
——您对得起自己吗?
这一句话让古熙凝语,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对得起自己?他不知道,作为父亲,不是一个好父亲,作为人子,也不是一个好儿子,作为丈夫,更是绝情。
这一生,都活在列祖列辈已经框好的道路上,一直走一直走,看不到尽头。
他也从来不怀疑,如今却被幼女点破了。
——对得起自己吗?
——对得起祖宗就够了。
“你这逆子?”
“是的,我是叛逆,我只是想问一句,父亲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会死在天牢里面吗?”
“我会尽力保你一命,你若是不幸死在天牢里,为父也只能请法师为你超度。”
“原来如此呀。”谷泉夭甩甩袖子:“我先回家了,爹您就与太子良娣好好叙叙旧吧。”
“你为何不原谅你姐姐?”
“不原谅。”
谷泉夭笑道:“訾逍,你知不知有一种感觉,就是被自己亲人背叛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在天牢里,我就在想,我绝不原谅,无论是谁,我绝对不会原谅。对她来说,我这条命连狗都不如,想要杀我就杀了,谁给我公道,谁又会为我叹息,凭什么她要决定我的生死,凭什么——”
“你……”
“是的,我还不能做什么?可是我会记着,我要快快乐乐的活着,人生本来就是短暂的,为什么不开心的活着呢?当你离开人世的时候,至少欢笑要比泪水多。”
“小泉泉?”
“当然呀,我不会去记恨谁,我只需要记着在哪个地方跌倒就可以了。”
人生不过短暂一瞬,花开四季唯独春季最是艳丽,可是无论是哪一种,不要忘记初心。
☆、只恨南山南
突如其来的春雨无声无息的落下,仿若丝线在天空之中相连,滴在眼角,宛若情人之泪。
羽苒一直盯着窗外的雨看,仿佛只有这春雨是世间最后的一抹纯净。
他的一生就像个赌徒,越是下注,越是想下注,直到最后赌上了全部,却也失去了全部。
风急急的催着雨,乐付雨摊开掌心,将手伸到雨中,那净润的雨就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她的掌心,然后越来越多顺着手腕滑下,沾湿了衣袖。
“小姐?”乐莲儿喊了一声,“进屋吧。”
乐付雨仿佛没听见似得,她纤细的手继续伸向雨中,衣袖已经被打湿,湿哒哒的黏在一起。
“付雨,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这雨下的可真是伤感?它一下,所有的花都要开,而人们只是看见花开的绚烂,可是谁又想过这雨水在尘土之下的无助?”
“付雨,我会记得的。”宗嘉琪泯然一笑:“等我站在这所宫殿的最高端,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人生最快乐的是什么?”
“人生最快乐的就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是美人膝重要还是天下权重要?”
“哈哈,付雨,我可最喜欢你这种性子呢?”
宗嘉琪笑得温柔,赞许,纵容,宠爱,他欣赏着乐付雨就像欣赏一件绝美的物品,包括那么一点的瑕疵也会是那么美。
江山,美人?天下权,美人膝?
很难选,可是为什么不能相辅相成呢?
——那个位置之上是皑皑白骨,是血肉堆砌的美丽殿堂,而自己将踏着亲人的尸骨坐在那个高位之上,不要寂寞只要美丽,多么美丽而残酷的人生……
乐付雨没有理他,一直看着窗外的雨,丝丝仿佛有魔力穿入人心,明明是一场美丽秋雨,却带着一种磅礴荒凉的感觉。
“你真的喜欢我吗?不计生死的那种?”女子偏着头,美丽的脸上是天真乖巧,那笑容却邪魅祸乱众生。
“我的付雨,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的的确确的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我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上你了。”
“第一面?”
“对,那个时候,我因功课的原因而被父皇责骂,你知道父皇骂我什么吗?”
“他说我连北辰侯的百分之一都不及,我当时就在想,那个小神童北辰侯到底是谁?我就想要去看看,可是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你,看到如此漂亮而美丽的你,当时我就在想我一定要娶你为妻,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送给你。可是那天下雨,为你撑伞的却不是我,的确是那个北辰侯,后来我回到宫里,我的母妃告诉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妃,而站在你身边应该是我不是吗?”
“北辰算什么?只要有了天下,通通都不算什么?你问我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我觉得我应该是爱江山的,只有有了权利,一切都有了,看看,你不就在我身边吗?一切都回到自己的轨道了,这样不是很好么?”
“你……”乐付雨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凄楚宛若雨后梨花,斑驳泪痕。
“付雨,认真点,只有权利与我不会背叛你,永远永远的陪伴着你。”宗嘉琪笑道,英俊的脸庞总是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美人,多么诱人的两个词,惹得天下英雄竞折腰,可是往往权利毁在美人身上,如此,你还需要美人吗?”
宗嘉琪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上贱了几滴雨,就好流泪一般,看上去有一种烟雨蒙蒙之中雪莲傲立的身姿,他却没有怀疑那是真的泪。
那么那么的美,那么那么的好看。
“需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