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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好些了吗?”贺夫人压下心里头翻滚的情绪,走过去握住韩月影的手,关切地问道。
韩月影点头,轻轻缩了缩手,客气有礼地说:“嗯,好多了,多谢夫人。”
再次听到“夫人”二字,贺夫人心头一酸,握住韩月影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水润温柔的眸子里闪着水光:“小月,叫夫人多生分,我是你……”
忽然,谢宁琛出言打断了贺夫人的话,顺手将韩月影给拉了起来:“今日之事,多谢贺伯母与贺伯伯,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贺夫人见韩月影要走,红红的眼眶又开始泛光,泪盈盈地看着她,里面饱含着痛惜、喜悦、激动等韩月影不大理解的情绪。这一次,贺夫人见到她比头一回还激动呢。
她下意识地偏头看向谢宁琛,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
贺夫人看到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就因他们的一时疏忽,小月就与他们生分了。
谢宁琛瞧见她全心全意信赖的眼神,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放软声音道:“没事的,走吧,你不是想吃酱肘子吗?我带你去吃全京城最好吃的酱肘子。”
瞧见两人边说边笑地走出了大门,贺夫人头一晕,差点跌在地上,她苍白的右手扶住旁边的柱子,才没让自己滑到地上。
一直跟在后面的贺坤钰看到这一幕,心跟着拧紧,忙上前扶起她,柔声安抚道:“玉蝉,此事急不得,现在什么都没查清楚,若让小月知道了,也不过是徒惹她伤心难过而已。”
“可是,我舍不得她。”自从知道韩月影可能是她早逝的女儿后,贺夫人是一步都不让韩月影离开她的视线。
贺坤钰心里又何尝好受,他安抚地轻轻拍了拍贺夫人的手,把埋在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咱们收小月为义女吧,这样她也就是我们的女儿了。至于那些龌龊事,还是别污了她一个小姑娘的耳朵了。”
贺夫人沉吟片刻,同意了贺坤钰的提议:“也好,便是我知道这些,也有些受不了,更何况小月一个小姑娘。”
不过这事要成,估计还得事先跟谢宁琛沟通好,毕竟小月目前就最信任他。贺坤钰瞧着谢宁琛的背影,露出一抹深思。
踏出贺家大门的谢宁琛一直留意着背后那道紧追不舍的视线,直到出了门,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才消失。
他扯了一下嘴角,无声地笑了。贺家夫妇想认回女儿他明白,但没彻底弄清楚这件事情之前,他并不想让小月知道这事,免得空欢喜一场。
两人刚到门口,就见一个穿着绿衣的婢女正拽着门房的袖子,苦苦哀求:“求求你,替我通报一声,大公子一定会见奴婢的。”
来得还真是快。谢宁琛瞥了一眼站在马车旁的丰荣,微微一颔首。
丰荣明白了,在谢宁琛和韩月影走后,立即上前:“她确实与贺大公子相识,洪哥,你就帮忙通报一声呗。”
门房见丰荣都这么说了,不像有假,这才应下了,吩咐另一人小跑着回了府。
韩月影回头瞥了绿衣一眼,轻轻戳了戳谢宁琛一下:“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什么叫鬼主意?若非看在她的份上,他才懒得花这心思帮助他那未来的傻大舅子看清真相呢。
谢宁琛捏了她的脸颊一下:“要不了两天,就会有一场好戏开演,你对我好点,我就带你去看热闹。”
☆、第五十章
“大公子; 你来了?”秦笙笙惊喜地望着贺青云; 他已经好一阵子没来看她了; 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到贺青云的腿上时,惊喜马上变成了惶恐和担忧; “你的腿怎么啦?”
贺青云的腿已经能走了; 只是还有点瘸,他提起脚晃了一下:“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再过几天就好了。”
秦笙笙这才放下心来,美目含泪; 担忧地望着他:“那就好,大公子; 你没事吧?”
贺青云一听就明白她也知道自己落榜的事情。他勉强扯出一个笑; 安慰秦笙笙:“没事,我还年轻,三年后重来便是。”
这倒也是,贺青云今年才十九岁,还有的是机会; 柔柔地说:“大公子所言极是; 依大公子的才学; 笙笙相信三年后公子定能拔得头筹。”
好话谁不喜欢听,更何况是心上人崇拜信赖的样子。贺青云心中一动,上前抓住了秦笙笙的手。
秦笙笙受惊,双手连忙往后缩; 像只受惊的小鹿:“大公子,你这是……”
“叫我青云,笙笙。”贺青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里面的情意一览无余。
秦笙笙垂眸,掩去双目中的讥诮,声音冷漠了许多:“大公子,你是有婚约的人,请自重!”
他还当是什么,原来是因为这事。贺青云开怀地笑道:“没有了,笙笙。”
秦笙笙诧异地望着他。
贺青云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感叹道:“真是多亏了你,若非遇上你,我定会听从父母之命,跟小月成亲,那可真是害了大家。笙笙,你可是我的福星,若非你,我就要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了。”
“是吗?还真是巧了。”秦笙笙勉强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难怪落榜了,也不见贺青云颓废呢。比起认回唯一的亲妹子,落榜算得了什么,三年又可以重来一次。
贺青云沉浸在喜悦里,并未察觉到秦笙笙情绪的变化,兀自说道:“可不是,你也算得上是我们家的恩人了。有了这桩缘分,我娘一定不会反对我们的,笙笙,回头我就跟我娘说咱们的事。”
秦笙笙低垂眉眼,做出一副羞涩的模样,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贺青云以为她是害羞,又说了几句话,便急不可耐地走了。
等他走后,秦笙笙脸上的笑容立即荡然无存,妩媚的双眸中布满了阴霾。
小绿见了,有些没牛匦绿砩先炔韬螅掏掏峦碌厝暗溃骸肮媚铮卮蠊佣阅阋黄嫘模勖牵勖遣蝗缡帐职桑凑卮蠊拥幕樵家步獬恕!�
依秦笙笙如今的身份,若能嫁进贺家,那简直是烧高香了。以前教坊司的姑娘们,谁不是盼着能遇到一个良人,替自己赎身,有个依靠,平平稳稳地过一辈子。
秦笙笙何尝不明白,自己若能嫁给贺青云这样的人,确实是她一辈子的福分。这个男人拐着弯给她赎身,又给了她这寄居之所,还尊重她,从不唐突她,最过分的举动便是今天激动之下抓住了她的手。最重要的是从不看轻她,还打算娶她为正妻。
这样的男人,就算她是曾经的秦大小姐,也未必能遇上。可惜她没有这个福分。
秦笙笙翕上眼睑,藏住眼睛中的湿意,声音冷漠坚定:“开弓没有回头箭,小绿,我们回不去了。况且,我若是嫁给了他,这辈子如何去见地底下的爹娘。”
小绿听了,抹了一把泪,难过地说:“姑娘这么好,老天真是捉弄人。”
“行了,这天下比我们更惨的人多了去。你也别哭了,准备笔墨纸砚,我要写信。”秦笙笙很快便收起了一时的脆弱,又恢复了镇定的模样。
小绿知道劝不动她,连忙铺好纸,准备好笔和砚台。
秦笙笙的动作很快,只写了寥寥两行字便停了下来,然后撕下那一截纸,折叠好递给了小绿。
***
为了看谢宁琛嘴里的好戏,韩月影这几天变着法子地讨好谢宁琛,好话更是不要钱地往外掏。说得她都不耐烦了,终于等来了谢宁琛的这场好戏。
只是这场好戏一点都不好玩,她都在马车里枯等了半个时辰了,还是没什么动静。
“你究竟带我来看什么?”韩月影恹恹地看着谢宁琛。
谢宁琛眼睛一亮,指了指小巷,笑道:“这不就来了吗?”
韩月影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竟看到了贺青云。她皱着眉头,打量了四周一圈,这是一条安静的巷子,附近都是普通的民居,贺家应该不会有亲戚住在这里。能让贺青云腿伤都还未愈就眼巴巴地跑过来的,除了心上人,韩月影想不出其他。
她嘟起嘴,挠了一下谢宁琛:“这有什么好看的?”
“别急,这才开始呢。”谢宁琛竖起食指,示意她安静。
韩月影果然不说话了,她乖乖地躲在拐角处的马车里,谢宁琛也放下了帘子,躲在里面不吱声。
很快,脚步声便逼近了拐角处。
韩月影还在狐疑谢宁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从窗帘下的一角瞧见丰荣领着一个护卫上前,捂住贺青云与符其的嘴,将两人拖了进来。
贺青云主仆开始还吓了一跳,等看清丰荣,两人立即镇定了下来。贺青云挣脱开丰荣的手,不高兴地说:“你做什么?”
丰荣往旁边一闪,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了:“贺大公子,小的唐突了。”
“算了,冤有头债有主,是你家世子的主意吧,我找他去!”贺青云已经看见了墙角这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双手抓住木栏,用力一蹬,爬了上去。
只是一掀开帘子,瞧见坐在里面的韩月影,他脸上凶恶的神情一顿,讪讪地说:“小月,你怎么在这里?”
韩月影还以为他是看见自己不自在,伸出食指戳了一下谢宁琛的胳膊。
谢宁琛立即岔开话题,指着对面道:“坐下,待会儿带你长长见识。”
贺青云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将信将疑地坐下,目光挪到韩月影脸上,搓着手,干巴巴地问道:“小月,你现在可还好?”
他爹三令五申,不许他去找韩月影,更不许他将此事告诉她。因而贺青云也不知怎么面对这个很可能是他亲妹妹的姑娘。
韩月影以为他是在问自己过敏的事,笑着点头说:“好多了,那天多谢你们了,改日我再去道谢。”
“不用那么客气。”贺青云摆摆手,从袖袋里掏出好几个银锭,一股脑儿地塞给韩月影,“你先拿着,要是钱不够花,就跟青云哥哥说。”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想到她现在一个人住在客栈,身上没有银子不方便,索性将身上带的现银都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