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错了,校长我错了……”
第四章 美丽诱惑(6)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校长说,他接下去劝她、开导她。
夏璐哭了一阵,落泪中她想自己再也不属于这所学校的学生,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这是谁都不可改变的事实。她最后揩净泪水,动作很夸张,猛然刚键起来似的,她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给校长行个礼,转身要走,被校长叫住:“夏璐,我送你一样东西。”
她停住脚,只见校长端着盆台湾竹,说:“拿去吧。”
“我不喜欢!”她违心地说,以此来表示对校方开除她学籍的不满。
“其实你很喜欢,洪天震同学薅我的花,一定是送给你的。”校长完全理解夏璐此时此刻的心理,他说,“送花给你并不是让你不恨我,而是让你记住你曾经受教育的母校……它会伴你长大,长大。”
“谢谢校长。”她接过花,泪水重又倾泻而下,这次她没揩,任它肆流,便有数滴落在花叶上……
“前世作了什么孽了,爹呀,咋让我摊上这丢人现眼的事啊!”夏璐的爸爸捶胸顿足,一边喝酒,一边哭喊。
“爸!”夏璐笔直地跪在父亲面前,乞求道:“打我吧,璐不争气……”
夏璐的父亲吞进一杯掺着自己泪的酒,他哪里舍得动女儿一手指头。从小到大,父亲没打过她,连骂都没骂一句。父亲爱女儿胜过自己的眼珠,甚至是生命,这与她的身世有关。
十几年前的一天,夏璐的父亲从市妇婴
医院偷偷抱回一个女婴,说“偷偷抱回”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抱养的女孩。那个年代,人们抱养别人家的孩子要秘密进行,不少人从甲地抱了孩子,立即迁往乙地,目的是不让送孩子的家人找到。许多被抱养的孩子一生都不知晓自己的身世。
夏璐的父亲通过在妇婴医院的一个老邻居——产科医生,抱养到了夏璐。关于夏璐父亲母亲的情况,他只知道是一个河南来长岭搞建筑的包工头子,同一个在工地做饭的乡下女孩
同居,生下女婴时,婴儿的母亲还是个不满18岁的未成年人,然而那个绝情的包工头抛弃她回到老家河南,乡下女孩难产私生子而死……丧母的小女孩随夏姓长大……父亲对抱养的女儿十分疼爱,按当地人的话说:要星星不给摘月亮。
夏家夫妇在抱养璐不久,妻子血脉方面的毛病在中医的治疗下,好转一段,她怀了孩子,那便是琪。再往下血脉又出了毛病,再也没怀孕。夫妇两人决定将璐的身世一直隐瞒到底。因为他们太爱这个孩子,甚至超过亲生骨肉琪。
啪!夏璐父亲扬起手,狠抽自己的嘴巴自责。
“爸!”她扳住父亲的手臂,哭喊着:“打我吧……”
“璐,”他拥着扑进怀里的女儿,“爸心难受,心难受啊!”
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夏璐抱着两盆台湾竹离开家,走进刘长林的单身居所……
一盆洪天震,一盆校长,夏璐心里一直装着这两盆台湾竹。
黄承剑发现了他们约会的地方,夏璐心里便不是滋味,苦辣酸涩,丈夫有外遇得到证实,恼恨的芽儿蹿箭似地疯长。
台湾竹的叶子渐渐模糊起来,她觉得冰凉的水样的东西正流过脸颊……事实告诉他,再婚的幸福生活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甚至成为一个随时都可能破灭的泡沫,此时,她痛苦极了。
哐哐,有人轻声敲门。
夏璐急忙用纸巾揩去泪,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痛苦的模样,哪怕是下属。酒店营业时间,经常有客人拜访,她匆忙地补一下妆——朝脸上扑些脂粉类,说:“请进!”
“老同学,见你和晋见皇帝似的。”洪天震进屋就抱怨,“保安、助理几道阻挡、盘查……”
“是嘛,”夏璐笑笑,说,“他们胆子太大了,连刑警队长也敢……”
“说明夏老板不简单哪。”
“你就往死里表扬我吧,”夏璐说,时间已接近11点,她邀请道:“今天一起吃饭吧!”
“好啊,正愁中午没饭局呢。”
第四章 美丽诱惑(7)
夏璐绰起电话,“喂,许莉,我中午有客人,通知大堂把浓情蜜意给我留下……鲜花?要的要的。好,好!”
洪天震猜不出她说的浓情蜜意指的是什么?是一道菜吗?昨天他去一家酒店,菜名奇特得令人瞠目结舌:大轰炸,血旺巴格达……几乎把伊拉克之战搬到餐桌上,包房便有了小鹰号什么的。他问:“浓情蜜意是?”
“看来你很少光临本店。”夏璐说,“二层是女性大世界,包厢的名字有白领族、粉领族、浪漫温馨、亮丽身影……”
“哦,够浪漫的。”洪天震赞叹道。他今天登门,并非闲着无事,是来打探下黄承剑调查邢怀良的情况,“那件事……”
“到浓情蜜意,我们边吃边谈。”她起身,他们的午餐提前开始了。
帅府酒店二层
装修得如同精美女性杂志的封面,到处是鲜花和绰约的丽人身影,浓情蜜意包厢的对开门,从两张相吻的嘴唇中间分开,尽管那唇抽象,但十分煽情与诱人。
“怎么样?”进入浓情蜜意,她问。
“优雅,个性。”
“时尚、超美。”她补充道。在他落座后,说,“专门为情人们设计的,每年的情人节,这里爆满。”
他想像得到,这里的确是情人们的好去处。
“吃点什么?”她将菜谱推给他。
“随便。”他说。
“荤点素点?”她问他时,忽然想起什么,嘿嘿笑起来,说,“你爱吃红烧肉,你为此特溜须女生。”
“那是哪百年的事,”他朝自己的腹部比划,意思说肚子大,很胖,不能再增加脂肪了。中学读书时,他成为几个女生的“清道夫”(一种养观赏鱼专为清除粪便、剩余食物的鱼),专门吃她们菜里的肥肉。有一次,一个女生的白菜里有块肥肉,很大一块,他瞄准它,馋得生了口水,可是那女生,迟迟没慷慨,菜叶吃光了,连汤也喝光了,还没有给他的意思。他提醒道:“哪位肯扶贫呀?”那女生回避他的目光,绯红的脸埋向饭盒,羞羞涩涩的,再往下发展,他惊讶起来,女生端走饭盒,将那块肥肉倒进垃圾桶,看都没看他一眼,害怕什么似的逃走。他背地问夏璐,她怎么啦?夏璐开始也不肯说明她知道的原委,他为那块倒掉的肥肉惋惜而穷究下去,夏璐才吐露实情。原来,那块肥肉上凸着暗紫色的乳头,不知厨师怎么如此粗心大意,将这让人尴尬的东西,盛进女生碗里……夏璐今天突然想起这件遥远的事。
银耳鸡蛋、海蜇、肚丝……等菜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她头顶的墙壁上,本市的一位书法家写了这样一个条幅: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他说:“好像柳永的词。”
“是他。”
“你一直喜欢这句词。”
“不,在我和刘长林结婚后。”她纠正说,一声轻微的叹息在包厢里像一条鱼在水里游弋了一下,随即消失。她的声音变得严肃,说,“黄承剑发现了他们幽会,不,
同居的地方。”
“在哪里?”
“他暂不肯告诉我。”她见他投来探究的目光,说,“也许是私人侦探的规则,没有完全结果前,不告诉我。”
4
红裙子桑拿按摩院的封闭间——专为有特殊要求的客人准备的房间里,邢怀良和孟志惠正在床上接受小姐按摩。
一向行为谨慎的总经理邢怀良,同自己的属下行政办公室主任一个房间里接受异性按摩。这样做可见他们的关系特殊,在泰莱药业集团,邢怀良公众形象是不赌不嫖,一本正经。如果哪位说邢怀良到桑拿按摩院接受女性按摩,肯定有人站出来说你污蔑领导。
尽管邢怀良在孟志惠面前什么都放得开,但今天因心里有事儿情绪不佳,显得很呆板。和他形成反差的孟志惠,此刻心花怒放,那位身材苗条,肌肤嫩白的小姐,耳贴他的嘴唇,听他说,“你真靓,也真柔,水嫩可心……”
“你方才说我……像什么?”小姐尽情挑逗。
第四章 美丽诱惑(8)
“玉免,颤动……花苑……”孟志惠已将小姐拉上床。
蜂蜇蝶颤、鱼水狂欢的这边,仍然没刺激起邢怀良的精神,小姐很规范地按摩他的肩、背、脖子、双腿双脚。这一切都让孟志惠看在眼里,他从香体上滑下来,训斥给邢怀良按摩的小姐:“咋回事?臀部、裆间,不是我们老板的肉吗?”
“他没要求。”小姐低声辩解。
“深入点!”孟志惠做起现场指挥,责备道:“你这态度还想挣大钱吗?”
“我刚才碰了他的宝贝,它很憔悴……”小姐继续辩解,她何尝不希望顾客暴力自己,顾客满意就是金钱,她需要金钱。
“算啦,付钱给她们。”邢怀良让孟志惠付钱。
轰走两位小姐后,孟志惠说:“这也太便宜了她,什么事都没做,连……邢总,重新再给你叫个小姐,‘吃草莓’……”
“我今天没心情,你就别折腾了。”邢怀良拉上被小姐褪至膝盖的宽大裤头,仍仰面朝天地躺着,撑起小伞的地方,静悄悄的如同某个深谷的早晨。
邢总无动于衷,实际地说小姐媚骚、浪缠,极尽抚爱,都未使他动心,吃草莓就更不行了。在一些鱼水场合,小姐们的挑逗绝招是,在半透明的薄沙虚遮的胴体上,摆满草莓鲜果,让男人用嘴巴吃女人身上的草莓。他想:邢总的反常,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志惠,我把她打了。”邢怀良说。
“哪个?”
“粘糕。”
粘糕是东北传统的粘食,由黄米碾面蒸制而成。粘糕是他们两人特指的人——夏璐。想必邢怀良称她为粘糕,是指她很粘乎,粘贴他,难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