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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来呀,让人好等好等。”毛毛的声音像她人似的娇嫩。
“塞车。”孟志惠把迟到的理由说得大众化,他不想浪费语言。用百分比分一下,此刻,他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在赏心悦目的女孩身上。为掩饰爱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毛毛皮多肉少,但很白嫩的脖颈,而心却停留在柏小燕身上。女人的敏感男人不能比拟,他的看似很隐蔽的行为,已在两个女人的留意中逐渐暴露。
“红蜻蜓”给药业集团做广告的事谈的时间很短……最实质的东西——钱的问题很快谈妥。孟志惠大包大揽,说由她先做着,待“红蜻蜓”广告公司发展了,回报一下药业集团就是了。这就等于说毛毛这次拉成了10万元广告。由此,柏小燕猜出孟志惠与毛毛的关系非同寻常了。
广告的事敲定,今生缘的活动理该结束,三人都没有要散的意思,孟志惠重新要壶铁观音,假装不经意地问柏小燕说:“毛毛讲你是省广毕业,学什么的?”
“播音,主持。”
“你气质不错。” 孟志惠说。
第十章 恶之花开(3)
“她去电视台应聘,结果……”毛毛身体向孟志惠依偎过去,故意在老同学面前表明什么,仰着发热的面颊,“孟哥,你们不是招秘书吗?小燕的事你要帮忙哟。”
他爱抚她的动作明显而大胆,厚厚的嘴唇吻着她半透明的鼻子尖儿,她随鼻子朝上牵拉,脸同身子一起朝上翘,那情形犹如吸铁石吸东西。他们做得旁若无人般的无拘无束。
柏小燕目光移开,给情人们个便利吧。她有过毛毛的经历,想到吻她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吸盘,肉体、灵魂都被他吸走了。回想起来真令人甜蜜而快活。
“行啦,亲爱的。”他低声说。
毛毛回到原来的位置,像雨后一朵花般地鲜艳,热血沸腾的缘故吧!她冲柏小燕俏皮的一笑,说:“没影响观瞻吧?”
“你说呢?”柏小燕反讥道。
孟志惠问了些柏小燕的自然情况,中间毛毛不时插话,使得谈话断断续续。毛毛的小心眼儿另两个人看得一清二楚,因此她插话,他们的谈话就停下来,向她微笑,然后再接着谈。
“我想帮助你,同意吗?”孟志惠觉得火候到了,便试探问。
柏小燕略作犹豫,在决心放弃当电视播音员后,点了点头。这个极平常的点头,埋下她日后将付出沉重代价的伏笔。此时,她还不清楚面前这位热心帮助自己的人真实的目的——为老总选美,为邢怀良寻觅情人……
那夜,邢怀良回3号
别墅很晚。
2
洪天震受命到水利公寓,敲响一个房间的门,开门的林楚瞪着惊奇的大眼睛,“喔唷,姐夫,是你。”
“这是上班时间。”洪天震提醒她。
“对不起,洪队。”林楚才知自己说走了嘴,眼下不是私下场合,姐夫只能回家去叫。昨日,刑警支队研究安排两名实习学生时,窦城斌征询洪天震意见,他特意说:“林楚做内勤,接接电话什么的比较合适。”在场的林楚白姐夫一眼,心想:大义灭亲!回家非告诉我姐,让你跪搓衣板。窦城斌看出林楚对这个安排不满意,想了想,说:“派你个特殊任务,保护一个女孩。”于是,她到水利公寓执行任务——和简爱住在一起。对姐夫的不满情绪未完全消除,语言发冷,“洪队有何指示?”
“她呢?”洪天震问。
“呶!”林楚朝室内努努嘴。
简爱悠闲在一躺椅上,一条雪白大腿搭在床沿,满脸贴着黄瓜片,做美容。
“简爱,”林楚撼动她的肩膀,她睁开眼睛见到洪天震,急忙坐直身子,黄瓜片风吹榆钱般地坠落。她收回大腿,往下撸撸裤角,同他打招呼:“你好!”
“你好!”洪天震坐在蓝色塑料方凳上,因身体太重,凳子承受不了压迫,吱吱嘎嘎地抗议。
“洪队,你还是坐这儿吧!”林楚拉一条木椅子给他,“来点什么,桔汁,山楂露?”
“有没有男士……”洪天震问,“冰茶什么的。”
“我下楼给领导买去。”林楚一阵风似地刮走。
“她挺逗的。”简爱笑起来,“电视里的女刑警不这样。”
“噢,她怎么……”
她咯咯地笑,脸蛋饱满了青春的红晕。笑够了才说:“昨晚她让我给挠后背。”
洪天震差点笑出声来。林楚的小脊背他给挠过,她死乞白赖地缠他。那时她还是只金丝雀——小姑娘,在他眼里林楚不过是个
宠物罢了,与小猫、小狗、小兔子没什么区别。宠物长大了,可爱不可爱先莫论,至少得同它拉开距离。
林楚买来两瓶冰红茶,特地给简爱买来包小食品,扔给她,洪天震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直到简爱往嘴里填,面部表情洩露了秘密,酸酸的杨梅肉。
“简爱,请看看这张照片。”洪天震将从骆汉全、简爱住处起获的双筒猎枪的照片拿给她,问:“你见过这东西吗?”
“是骆汉全使用的那支枪。”简爱仔细端详一番,说,“他在我面前摆弄过它,他特喜欢枪。”
第十章 恶之花开(4)
“回忆一下,他最后一次……”洪天震问。
简爱认真回忆着骆汉全最后从储藏室拿它的情形,思绪陀螺一般飞转。
那夜骆汉全说不来了,简爱知道今夜没节目,便早早躺下。她所在的居民楼供暖不好,屋子比较冷,她睡不着,披床棉被熬着。电视机送去修理,没任何事可做。她移到窗前,望着车人渐稀的街道。不久,骆汉全的车子开来靠边停下,他下车走几步又踅回身,用指关节扣击车窗,玻璃徐徐落出一条小缝儿。很快骆汉全朝楼走来,简爱断定两条:车里一定有人;车扔在大街上他多半不会停留不走。“他有在车里做那事的习惯,拉的是女人吗?”简爱因猜疑没离开窗口,盯着轿车。嚯,轿车门开了,一个大高个子的人出现,看样子他要吸烟……房门响,她急回到床上,佯装睡觉。“爱,你睡了吗?”骆汉全蹑足到卧室,没开灯,向床上隆起的东西发问,目光在黑暗中游荡。“汉全,怎么才回来,快上床,等你半个晚上了。”简爱戏演得很逼真。“唔,我有事,拿点东西就走,睡吧。”骆汉全退出卧室,在储藏室取出那支枪,塞进一个蛇皮袋子里,走了。脚步完全消失,简爱爬起来,透过窗玻璃望着轿车开走……
“你怎么断定他取走的是枪?”洪天震问。
“半夜他送枪回来我看见了。”简爱说,“他身上有枪药味,他抚摸我,手很凉,冰似的。”
“记得那是几号?”
“3月25日。”
“记得那么清楚?”
“那天我来例假,他浑身颤抖得厉害,他说做那事可热身……他闯了红。”简爱微低垂着头,长睫毛下眸子发出羞涩的光,洪天震感觉到了。
宁光灿被人枪击致死的报案是3月26日早晨,法医鉴定,他死亡时间为昨夜10点至12点之间。这与骆汉全取枪送枪时间基本吻合。
“谢谢你。”洪天震起身告别,“再见,简爱。”
“拜!”简爱缩在长袖筒里的小手,抓挠似的告别动作。
林楚送他出门,在门外她低声问:“什么是闯红?”
“问你姐去,傻丫头。”洪天震没回答,觉得不好回答。闯红,旧时代妓院的隐语,意为来例假时干那事,他当姐夫的咋对亲妻妹说呢?
“你也太非典了。”林楚把冷酷无情归结到非典两字上,她发明、使用的新鲜词儿,准确与否她不在乎,反正就这么的用了。
洪天震一时难理解她的用词——非典,他觉得她依然长不大,很单纯。他大步下楼再没回头看她。
市刑警支队办公室,洪天震带来的消息,使专案组为之振奋,枪杀宁光灿的凶手可以确定是骆汉全。
关于曲忠锋案子的进展情况,窦城斌作了简要的回顾和阶段性的小结。主谋卢全章已死亡,所雇杀手宁光灿被杀,警方所掌握的此案关键知情人物骆汉全尚未归案,正在全力追捕之中。他说:“下一步,我们深挖此案,查清参与旧心脏导管使用的人还有谁。天震,说说你的意见。”
“曲忠锋的案子并非我们所看到的这样简单,案情基本清楚,几个主要人物也浮出水面。但是,我个人的看法,心脏导管的二次使用,是需要较高的技术才能在患者身上完成。卢全章虽然是位较全面的外科医生,因为是院长不可能所有心脏手术都亲自主刀;曲忠锋主管业务副院长,他的专业是妇科,几乎没有他做外科手术的记载,包括妇科病;骆汉全是小车司机,身上除了沾着
医院消毒药水味外,对医学一窍不通。问题就出现了,那么是谁经常做手术又使用其旧心脏导管呢?”洪天震说得嗓子发干,他喝了口水,继续分析道,“这个人还在医院里,他不是凶杀的直接参与者,或者说不知情。但是他却是旧心脏导管的知情人、使用人、受益人。他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在医院是位技术高超的外科医生,心脏支架手术非一般普通手术;二、他是一个部门的头,医院叫科主任什么的,有权到曲忠锋处领取手术器材。我想找到这样一个人物,在市中心医院应该说不难。”
第十章 恶之花开(5)
“洪支队这样分析,据我们进医院几次调查,有一个人疑点最大,”刑警小路说,“就是袁凤阁。”
“为什么?”窦城斌问。
“袁凤阁是住院处胸外科主任,市中心医院为开展心脏支架手术新业务,派他到北京阜外心血管医院学习一年。回来后他做了多例这样的手术。”小路说,“他一直在做,今天是星期五,上午就有一例手术。”
围绕袁凤阁大家深入分析下去,一致认为该把调查重点放到他的身上。在未抓到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