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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
“巧啦,我这刚接到一个顾客整容预约电话,他们从东北来,初步了解,你们的年龄相仿。如果五官也有相像的地方……”谭院长说,“他们下午到,你们先见见面,觉得没问题,手术就可以进行了。”……
“后来,我就成了冯萧萧,她便成了刘稚菲。”刘稚菲说,“我们就这样互换了身份证。”
远在东北的洪天震听到这个消息,兴奋不已。销声匿迹、逍遥法外的女毒贩即将现出原形,他当即向池然局长作了汇报。
池然指示两条:一马上布控冯萧萧,这次不能再让她逃遁;二是丁广雄、小路马上去深圳,到完美整容院取证据。
“很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丁广雄、小路和叶绍新用车送刘稚菲回她的
别墅,丁广雄眼前出现一双期盼的目光,故意把话往那个方向引了引,“你家屋子挂满了干辣椒。”
“我爸挂念我,我也挂念他啊!”刘稚菲凄楚地说,“变成这个样子,爸认不出我,面目全非喽。”
丁广雄理解“面目全非”刘稚菲不单单指她的面孔,含着她的一切的一切都面目全非。
刘稚菲下车后,忽然对丁广雄说:“你们办的案子结束后,请帮我……我还是刘稚菲。”
刘稚菲走进别墅。
丁广雄躺在旅店的床上对小路说:“她走进别墅的背影很像,小路你说像什么?”
“像什么?”小路摇摇头。“不知道。”
“像只红辣椒!”
次日,他俩踏上去深圳的列车。
丁广雄愁眉锁眼,忧心惙惙。
小路问:“咋心烦意乱的?”
“昨夜我失眠了。刘稚菲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是女孩吧?”
丁广雄忧郁的目光望着车窗外,沉默。
2
黑夜渐渐来临,沉沉坠坠地来临,一个白天在消逝。
对于邢怀良来说又一个幽会的夜晚到来了。他在离开药业大厦前——下班前半小时,对孟志惠说:“我们到山上。”
此刻,夕阳流泻的血色浸染着城市,随着血色的暗淡而轮廓朦胧,渐渐城市的边缘模糊,徐徐溶进虚无飘渺之中变得隐约,不久它将被黑色吞没而消失。
“那个齐胖头离开了吗?”
“立波安排了。”
“你要亲眼见到他离开,亲眼。”
邢怀良语气严厉,因背对着孟志惠,他没看见他的脸,想必也一定严峻。他噤若寒蝉。
第十九章 改脸换面(3)
“警察盯得很紧,”邢怀良转过身,一张忧虑神情的脸清晰在快要熄灭的太阳红光中,目光扑朔迷离。“上午窦城斌找过我,从他的眼神看出,他怀疑我。”
“他们得不到证据。你同夏老爷子喝酒,一直在喝酒……”
“警方直接拿到我的证据这一点,不足为虑,”邢怀良心中抑抑,“但是他们相当厉害。在我身上弄不到,会从我的社会关系入手,尤其身边人入手。恐怕你和关立波都被盯上了。”
“不会吧。”孟志惠还没把问题想得严重、复杂。
“怎么不会,我问你,在他们的眼里,你俩是我的什么?”邢怀良用老辣的目光直盯着他。
“部下,下属……”
“党羽,帮凶!”邢怀良说出连日来深思熟虑的东西:“他们可能从你们俩人身上入手,查找线索,最后牵出我。”
听此孟志惠情绪有了变化,心里发慌。仿佛刑警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他说:“要不我和立波先出去躲一躲。”
“此种时刻?不行!你俩突然消失,等于告诉警方,你俩害怕躲啦逃啦。”
不言而喻,邢怀良老于世故,目光要比孟志惠高远,这一点,孟志惠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曾对关立波说:“老板就是门槛精,目光如灯泡,比我俩多看几个频道。”
关立波肚子里比孟志惠多装些墨水,对他把“如炬”说成灯泡,高瞻远瞩说成多看几个频道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庸碌之辈的孟志惠很本事,他恭敬他缘如此。
“沉住气,谨慎应对就是。”邢怀良见他神色张皇,给他仗胆、撑腰道,“他们恁轻易就扳倒我?志惠,关键时刻,你别慌手慌脚的,以不变应万变……”
受到鼓励、鞭策的孟志惠,旱蔫植物遇雨似的重新支棱起来,精神起来,他说:“有你这主心骨,天塌地陷也不怕了。”
“可别让天塌下来……”邢怀良道出心病般的另一件事情,“常言说,没有沿流水,勾不起老冰排。我担心,他们再拣起王淑荣的……”
“道理不会,快三年了吗。”孟志惠说,“前些日子我探听了,袁凤阁一字没吐露那件事,关押那么长时间,想说的都说了,不想说的话也就烂在肚子里了。”
“但愿如此。”
“知情的夏璐已经死掉,永远也开不了口,袁凤阁又不说,我看不会有什么问题。”
“唉,有一个人始终让我心不踏实……”
“那是谁?这件事只有我们4人知道。”
“夏璐。”
“烧成灰了……”
“她活着的时候,会不会将实情告诉洪天震呢?”
“我想不会,如果她告诉他,警方早对我们动手了。”孟志惠说,“再说,当时她说了,自己也逃不脱坐牢。”
“事态发展着看啦,”邢怀良心中的积虑、后顾之忧,不能就这么简单解除掉,他叮嘱,“眼下打紧的事情是消灭痕迹……”
“我可以亲手去做……”孟志惠心领神会,邢总视齐胖头为后患,除掉不就结了。
“暂时别动作。”邢怀良吩咐道,“你今晚就找关立波,打听打听齐胖头的消息,确定他走没走,再作定夺。”
黑夜完全吞噬了整座城市,他们走下山——从药业大厦楼顶走下,为掩人耳目,孟志惠先走的,他一丝不苟地遵照邢怀良的吩咐去做事了。邢怀良在总经理室小坐些许时候后离开。
“怀良,我今晚好想好想。”柏小燕下午给他打电话,说,“晚饭我备了,下班直接回来吧。”
邢怀良答应她。他离开药业大厦先到药业集团居宅楼去看夏老爷子,进屋见吊瓶还挂着,他轻声问夏琪说:“挂几个,这么慢?”
“4个,”夏琪说,“老滚针,扎了三四次。刚消停,加了睡觉的药,要不他闹腾,直劲儿拔吊针。”
“重啦?”
夏琪点头,泪珠顿时落下来。
“明天送
医院吧。”他问夏琪,“病又发作?”
第十九章 改脸换面(4)
“情绪发作,想我姐,叨咕丢了两条命。”夏琪说,“他的心情坏极了……”
邢怀良又说些安慰夏琪的话,最后说,“瞅你累瘦了,一个人黑夜白天地骨碌,不成,不成!还是送医院。”
“明天再说吧!”夏琪送他到门口,“姐夫你工作忙就别老往这跑啦。”
邢怀良开车去往世纪花园的路上,他想得很猥亵:琪的眼睛没她姐姐迷人,容貌也差得许多。但她的臀大而圆,腿也粗……年龄小,就是美,就是光彩照人。他就是如此想着刚刚失去亲人、带着一脸悲伤和痛苦的夏琪的。
柏小燕却不像他想像的如何如何焦渴和迫不及待,晚餐让他感到她故意拖延时间。
“我们这顿饭大概吃了一个世纪。”他说。
“是么?明天是双休日,时间很充裕。”她还要将晚餐无限期地延长下去,“细嚼慢咽好。”
他的目光向敞开门的卧室张扬,表明他想要急迫做一件事情,他用巴巴儿的眼光望她。
“想和你商量……我想把孩子做掉。”
“为什么?”
“我们一时结不了婚,”她的话听来很艮——未长开萝卜似的坚韧不脆,说,“孩子一天天生长,再肥大的衣服也难掩盖,姑娘腆个大肚子……”
“现在才一个多月,不显怀。”他望望她宽松衣服遮掩的腹部,“我尽快……但是,不可操之过急,她刚过世,我就和你结婚,必然引起人们的种种猜疑。”
“你很在乎别人说什么,那我呢?”
“小燕,你想想我所处的位置……不能给别人以口实。夏璐毕竟才……相信我,我一辈子只爱你,你是我一生的天。”
“当初你对王淑荣,对夏璐也这么说,”柏小燕揶揄道:“天下男人都会这么对床上的女人说。”
直到这时邢怀良如梦初醒:她今晚找自己不单单为干那种事——狂欢。她精神有些颓丧,为日渐长大的胎儿吗?设身处地为一个女孩,一个姑娘想想,未婚,甚至连个公开恋人也没有怀孩子是咋回事?她要求结婚,总不过分吧。可孩子不能做掉,这是他们情爱的果实。他说:“我怎样做才能让你相信我呢?发誓?写血书?”
“天下最靠不住的,大概就是誓言。”她加重语气说。“男人对情人的许诺更是雾中花、水中月,迷惑多少痴情女孩啊!”
他感到她坠入雾幔中,四周都是浓浓的雾,有点看不清她的面孔。他正疑惑、猜想之际,听到她说:“我们可以签份协议书。”
“什么协议书?”
“情约……”
“情约,那是无聊男女们玩的把戏。”邢怀良细细玩味她的话,觉得不是玩笑,问:“小燕,你不是真心的吧?”
“我是认真的……”
邢怀良结识柏小燕——上床以来,第一次听到她怀疑自己忠诚的声音,签情约,这种事并非什么新鲜事,媒体披露过真实案例:某市歌厅叫秀秀的三陪小姐拿着《协议书》走上法庭同她的情人——烟草局的处长打官司,案子结局小姐胜诉……难道她柏小燕,也要拿到自己什么把柄,一旦自己变了心她就损毁我的名誉或对簿公堂?细想一想,她如有此动机,该在夏璐活着的时候提出写情约什么的……夏璐已死,成为妻子已必然,为嘛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