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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娃儿学着大黄在主人面前撒欢儿的样子,两条后腿一蹦一蹦的,可惜尾巴太短,没法摇来摇去。叶小天坐在门槛上,也不给它绕着主人转圈卖萌的机会,又见男主人只顾陪着女主人说话,根本不看它的表演,只得泄气地走过来,屁股一扭,在门槛上挤坐下来,然后捡起它的竹笋……
福娃儿这一坐,原本坐在门槛上的三个人就挤了些,遥遥还是小孩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叶小天和水舞挨得太近了,却不由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点点小小的接触,都让他情思荡漾。
叶小天能嗅到水舞身上好闻的味道,偶尔挪动一下身子,大腿能碰到她的膝头,风起时她的发丝会撩到他的脸。于是,他的脸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就像眼前屋檐下的水,朵朵绽开。
每个人都有人生第一次的青春萌动,不管他后来是如何的阅尽世间百态心如止水,在他情愫初萌时都是一样的。男人永远不会明白女子初恋时节究竟是怎样一种心境,正如女人们也永远不会明白一个男孩那时的心情。
那时的男人,就像手里捧着一只人参果的二师兄,还没吃就已满心欢喜,吃下去还是满心欢喜,只是不管吃与没吃,其实都没辨出情的滋味。知道它的好,却不知它如何好,人生只此一次。
水舞似乎有些不自在,有些事,别人明明没做,你也能感觉得到,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最容易出现在情事之中。
她不自然地抬起手,轻轻掠了掠鬓边的发丝,低声道:“你给家里报信了?
叶小天道:“嗯!通过驿站送了封信回去。呵呵,眼下这个身份却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那驿卒连一个大子儿都不敢收。”
遥遥好奇地问道:“小天哥哥,你家是什么样子的啊?”
叶小天听着哗哗的雨声,眼神似乎渐渐穿过了那白茫茫的雨雾,悠悠地道:““我家,住在京城宣武街西的曲子胡同,那一带又被称为刑部街,因为刑部就设在那附近,许多在刑部做事的人也住在那一片儿。
我家一进去,先是一条狭长的巷道儿,巷道儿左右是两户人家,一户是刽子手,一户是忤作,都是祖祖辈辈儿从事这一行当的,穿过巷道儿,就是一个小院儿,那就是我的家……”
遥遥托着下巴,一脸迷茫,她想像不出北方的四合院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而叶小天同她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却不时从水舞身上溜过。
叶小天喜欢看她优美的颈项微昂时露出的那截粉嫩细致的肌肤,喜欢看她小衫短袄时胸口贲起的优美的曲线,纤细的腰肢尤其衬托了那里的伟大,哪怕是隔着一袭浅青色的衣衫,叶小天也能想象得出那两团圆润饱满是何等的**。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叶小天甚至能感觉得到她身体散发出的热力,一丝丝地透过那潮湿的空气,传递到自己身上。
薛水舞并非没有丝毫察觉,尽管没有扭头去看,可她甚至能够看到叶小天仿佛雄狮巡视它的领地时那种占有的**与霸道,可她只能装作不知道,于是,她的心越跳越快,脸蛋儿也越来越红。
爱情,真是一种奇妙的玩意儿。
叶小天也学水舞和乐遥一样托起了下巴看雨,心底里悄悄地说:“我的媳妇儿,真好看!”
县衙后宅里,一幢红色的小楼,窗子用竹杆儿撑着,雨水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卟卟”的响声传进房来,叫人听着有种意兴萧然的感觉。县太爷花晴风就坐在窗前,听着雨声,一脸落寞。
苏雅穿着一身小衣,侧身坐在榻边,腰肢轻扭,纤细的腰肢便衬出了浑圆的轮廓,诱人遐思。她叠好几件衣服,抬头看看枯坐窗边听雨的丈夫,悠悠一声叹息,轻声道:“叫八哥给你做点吃的吧,你中午又没吃东西。”
八哥是花晴风上任时,从中原带来的厨子,他吃不惯本地的饭菜,一向只吃八哥做的饮食。
花晴风轻轻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现在有那个叶小天顶缸,去职之危想来是解了。可是不能去职,就依然要在这葫县继续坐下去。孟县丞和王主簿这两个坐地户是那么好相与的?走也愁,留也愁,何时是尽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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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大明女人
这场雨先急后缓,晰晰沥沥地下了一夜方休。早晨,云收雨住,绚烂的阳光在半山腰处挂上了两弯美丽的彩虹,两道彩虹交叉着,就像一道七彩的拱桥。
叶小天收拾停当,去前街的小吃店随便凑和了一口,就和苏循天、李云聪两人揣着花知县的令谕去见罗巡检。叶小天没有直接去巡检司,而是在半路买了几包点心,去了罗小叶的母亲叶大娘住处。
叶小天此前因为不肯冒充艾典史而被孟县丞等人逼得走投无路时都没有去过叶大娘家,因为叶小娘的儿子罗小叶也是当初县衙二堂里同意由他冒充艾典史的官员之一。
叶小天对叶大娘虽有援手之恩,却不足以因为这个原因就让罗巡检为了他同整个葫县的官僚集团做对。如此一来,提前揭开这层关系就不会产生任何价值。
如今他已答应冒充艾枫,和罗巡检就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了。在一定程度上,罗巡检还要积极配合他才能确保自己的利益,这种情况下说破这层关系,才是最恰当的时机,叶小天希望和罗巡检保持良好关系,为他逃离葫县创造最好的条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叶小天这个冒牌货并不是真正任人摆布的傀儡,这一点他比花知县都要强。
对于花晴风,孟县丞和王主簿一直保持着绝对的警惕,不容许他染指任何一件事,因为他这个正印官一旦突破周围的阻力直接接触到下边,很快就能建立他的班底,继而同孟县丞和王主簿争权。
而叶小天这个假典史没有这个威胁,所以他们可以放心把统领葫县捕快和民壮的权力下放给叶小天。孟县丞等人需要掩饰他的真正身份,所以在那些胥吏从属、葫县百姓眼中,他就是真正的典史。这种情况下,他当然可以掌握相当大的权力,而这为他逃走创造了更多的有利条件。
是的,叶小天从答应冒充典史那天起就一直在打着暂时屈服,伺机逃走的算盘,除了那种隐隐的危机感,还因为他没有更大的野心。
秦始皇巡幸天下时,观其仪仗威风,楚国贵族项羽就说:“彼可取而代也。”而小亭长的刘邦就只能感叹:“大丈夫当如是也。”身份地位起点不同,对未来的路所能做出的想象也就不同。
对于明知不可能冒充艾典史到底,留在葫县早晚是个**烦的叶小天来说,能顺利地逃出去,征服水舞的心、征服水舞爹娘的嘴,顺利带着美娇娘回京,就是这个社会底层身份的叶小天最大的理想和野心了。
因此,今天拜访罗巡检,固然是与他现在所担任的差事有关,另外他也想趁此和罗巡检攀攀交情。巡检司专设于关津要道,稽查往来行人,打击走私,缉捕盗贼。和罗小叶接触多些,纵然罗小叶不会帮他逃走,从罗小叶这里多了解些巡检司设卡布防的消息也是好的。
叶大娘见叶小天到访很是惊喜,不过叶小天上一次出现的时候还是一个前往铜仁的过路客,这次却摇身一变成了本县典史,解说起来十分麻烦,叶小天干脆就以众所周知的那个“微服私访”的理由当成自己的解释了。
叶大娘听说叶小天是本县典史,和自己的儿子是同僚,心里更是欢喜,连忙让邻居家一个半大小子跑了一趟巡检司,把儿子唤回来,又张罗酒菜款待客人。
罗小叶回家一看,见是“艾典史”来了,心中不免有些惊奇,待母亲说明叶小天就是那天在混战之中护送她回家的人,罗小叶对叶小天的态度不免亲热了几分。
不过,酒席宴上,听叶小天说明来意,罗小叶还是不免皱起了眉头,他沉吟半晌,方道:“艾典史,你初来乍到,不知本地情形。那些部落间的事,我们还是不宜掺和过多的好,尤其是那些土司老爷们的子侄,身份更加敏感。
我不瞒你说,虽然他们也都是我大明治下之民,可是不纳税、不服徭役,就算是在法律上,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土司犯罪是可以依照‘土俗’赎罪的,就是杀了人,赔笔钱都可以了事。
他们之间发生争端时以武力解决,也是他们千百年沿续下来的习俗,如果有一方被杀,他的家族来日再去寻仇就是,向来不需朝廷出面干预。巡检司出兵于理不合啊,一个不慎,还会给自己惹来莫大的麻烦。”
虽然叶小天已经开始在尝试理解此地与中原地区的不同,但是听着这些事情,生于天子脚下的叶小天依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想了想,道:“罗大哥说的也是道理,可眼下的问题是,他们这场争端是因为顾教谕讲礼而起,这些部族首领们的子侄又有一个县学生员的身份,如果他们在这里争斗起来,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的家族部落会不会趁机刁难朝廷,提些非份要求呢?如果那样,事儿就闹大了。”
“呵呵……”
罗小叶淡淡地一笑,道:“你呀,叫你来找我,应该是孟县丞、王主簿他们二人的主意吧?你就不想想,这事既然后果如此严重,他们为什么还要置身事外,而是授意你来找我呢?”
叶小天缓缓地道:“他们授意我来找你,当然有他们的如意算盘,我们若能成功阻止学子们斗殴,他们身为顶头上司,论功自然少不了一份功劳。如果我们调解失败酿出大乱子,他们就可以推卸责任。”
罗小叶有些意外地看了叶小天一眼,他还以为叶小天不明白这背后的道理呢。罗小叶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热忱此事?又何必拉我下水?袖手不理,顺其自然,不好吗?”
如果叶小天是真的艾典史,职责所在,罗小叶就不会这么说了,但叶小天是冒名顶替,对此不予理会也不算玩忽职守,所以叶小天明知被人利用,还要来找他,甚至搭上私人交情,罗小叶就有些猜度不透了。
叶小天的声音很慢,但是神情很认真:“罗大哥,我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