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芸咬着牙,一脸恨气,“就不信他们能躲一辈子!老娘这次非抓到乌千峯不可,就算陪他耗死在此,老娘也愿意!”
她跟血盟庄的仇,夜颜还是能体会和理解的,但她娘当真疯狂起来也是很偏激的,她就担心她耐不住性子去闯东面的林子。
“娘,这事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你可不能跑去里面送死。”
“老娘不进去,老娘让人把东西全搬到山上来,从今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全当为他们守墓!”夜芸带着恨气朝丛林外走去。
三个小辈哭笑不得的望着她走远。
一旁的离他们较近的将军见她走了,忍不住上前问道,“太子,接下来要如何做?”
蓝文濠抬头扫了一眼狼藉的林子,沉声道,“除了东面林子以外,其他地方一处都不能放过,让将士仔仔细细的搜!”
“是!”
看着那将军去下达命令了,夜颜这才又开口,“我有一个好的建议,不知道能不能行?”
慕凌苍挑了一下眉梢,颇有几分好奇。他是最了解自己女人的,每一次她正儿八经的做事,都有得特的想法和见解。
这一点上,蓝文濠就做不到,所以对她的想法并不抱太大希望,“说说看。”
夜颜认真道,“这山上最大的障碍就是这些树木,我想不用派将士去搜山,直接放火把这山给烧了。搜山费力费时,且山林险恶,对将士来说,太没有安全感了。如果烧山的话,就算蓝晋和乌千峯有机关保护,但短时间之类也会被困死在山上。待大火灭去,我们再佯装撤兵,如果他们命丧大火也就罢了,要是他们还能侥幸活命,我们就暗中抓捕。如此一来,我们不但能掌控局势,还能不损兵折将,算得上两全其美吧。”
蓝文濠先是皱着浓眉,但听她说完后,浓眉舒展开,深邃的眼眸中也掠过一丝赞赏,“这确实是一个绝妙的办法!”
慕凌苍薄唇轻勾着,颇有种自豪的感觉。
夜颜也没心思去管他们怎么想的,赶紧催促道,“我们这就下山准备去吧。”
她也没想过要破坏环境,但是眼前所面临的情况,容不得她拿将士的生命去跟穷凶极恶的人血拼。
纵火烧山,是最下策的做法,却也是捉拿蓝晋和乌千峯最有用的做法……
…
回到山下,蓝文濠立刻召集将领扎营议事。
已经确定了方案,接下来就是如何实施的问题。这一点,夜颜没打算插手,毕竟这万员大军中不缺能将和人手,放把火而已,谁都做得到的。
他们要考虑的重点是如何不放过漏网之鱼。
而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如何找到蓝文鹤……
山脚下,西面与南面相接的地方也是悬崖口,站在崖口边上,能看到的也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是个还没有开发的时代,山涧林里都是最原始的景致,或风景优美、或险恶丛生。他们不知道这深渊之下究竟有什么,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谁都能想象这后果会有多惨烈。
“他们已经在寻找下去的路了。”蓝文濠将她揽到身前轻拥着。
“凌苍,我们也去寻找他们,好不好?”夜颜抱着他,语气带着哀求。对山上的事,她现在不想管,不管蓝晋和乌千峯是生是死,他们已是陌路蝼蚁。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哥哥找回来。
哪怕只是一具尸体……
慕凌苍轻拍着她的肩,低沉的‘嗯’了一声。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很清楚,不把那厮找到,她们母女这辈子都会背负罪恶感。
…
听着耳边汩汩流动的水声,男人缓缓的掀开眼皮,摇了几下脑袋将脑中昏昏噩噩的感觉赶走,这才看清楚四周的景象。
高耸入云的山体,像屏障一样立在他周围,近处野草横生,一条小溪在他头顶淌过,不知流向何方。
逐渐清醒的他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猛得如诈尸般挺坐起,惊慌喊道,“婕儿!”
就在他坐起的瞬间,看着躺在自己脚边的身影,他一颗心犹如窒息般,闷痛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婕儿!”哆哆嗦嗦的爬过去,看着脸色苍白如蜡的女人,他悲痛欲绝的将她脑袋和身子抱起,眼泪像开闸的洪水冲洗着玩世不恭的脸颊。
“婕儿……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答应你再不纠缠你了……”
顷刻间,嚎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比铜钟还响亮,整个山谷都像被悲痛笼罩。
坐在地上的男人抱着怀中的女人,如同孩子般放声大哭。不惧怕被人嘲笑,只是尽情的发泄着内心的悲痛和压抑多年的心酸。
也许是他哭声太震耳,怀中女人轻摇着头缓缓的挣开了眼。
然而他还没察觉,继续放声哭嚎着,“婕儿……你不能死……婕儿……你不能死……”
“你……”女人想说话,可被他哭嚎声震得头疼,想挣扎呢又使不出力来。
仰头大哭的男人突然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声音呢?
安静下来的他这才感觉到怀里有动静,低头一看,惊得他又是连番喊叫,“婕儿,你没死?!婕儿,你还活着?!哈哈哈……都没死都没死!”
他赶紧将她放在草地上,又是摸她的脸,又是摸她身子,就差把人翻一面来个彻底大检查了。
“你、你干什么?”女人是醒了,可面对他夸张的动作吓得脸色更没有血色,整个身子都因为他流氓般的动作哆嗦起来。
“婕儿,我们都没死,太好了!”蓝文鹤激动得又准备抱她。
可这一次,女人察觉到他的举动,用力翻滚躲过了他的双手,然后坐起身惊恐无比的瞪着他,“你、你要干什么?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何跟你在此?”
她是醒了,蓝文鹤兴奋又激动。听到她惊恐的语气,他猛然怔住。
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他这才看清楚她神色与从前很不相同。人还是那个人,但那双眸子少了许多灵气,清澈中充满了无辜,正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婕儿?你不认识我了?”他只觉得脑袋有些发胀,心口又一次出现窒息的感觉,压根就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认识。”季若婕不停的打量他,神色堤防,“你、你是谁?”
“我……”
蓝文鹤眸孔大睁,她一句‘不认识’犹如惊雷劈下,打得他脸色青白,浑身血液也死倒流般,差点一头晕死过去。
怎么可能?!
她居然不记得他了!
她怎么能够不记得他?!
他是她男人,她怎么能够不记得他!
回过神,他激动的爬到她面前,抓住她双肩,咬着牙道,“我是你夫君,你怎么能把我给忘了?你是故意的,故意跟我玩这种把戏,是不是?”
季若婕突然抱着头,痛苦得直呻吟,“你别碰我……头好痛……”
她陌生的眼神蓝文鹤不敢肯定是真是假,看着她苍白的额头上溢出的细汗,他能感觉到她的痛苦是真的。
“婕儿,你哪里不适,快告诉我!”他放开她肩膀,欲替她揉捏喊疼的脑袋。
“你……你不要碰我……”季若婕挥开他的手,自己用手指压着脑后,除了拒绝他的好意外,浑身都对他充满了戒备。
“婕儿,快告诉我哪里不适,我带你去找大夫!”蓝文鹤急得比她额头上的汗液还多。
“我……”季若婕突然带着哭腔求道,“你能不能小声些……我听着头好痛……”
“好好好……”蓝文鹤赶紧点头保证,又把脸凑过去,这次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就像跟她说悄悄话似的,“你还有哪里不适?我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
说完,他又赶紧补充道,“你别怕我,我是你夫君,我们是从上面跳下来的。”
季若婕下意识的抬头,眼神充满了不信,“上面跳下来?”她绷起脸不满的瞪着眼前的他,“你骗谁啊?如此高跳下来还能活吗?”
蓝文鹤哭笑不得,“是真的!”
看出她不信,他赶紧拉开衣襟露出自己的膀子,“你看看,我为了保护你,浑身都是伤!”
季若婕瞪大双眼,一边惊诧无比的看着他膀子上还在流血的伤痕,一边又充满怀疑的盯着他脸,“你真的救了我……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为何要从上面跳下来……为何呢……”
她嘴里念叨着,努力的去回想,可是一用脑脑子就像被人狠狠敲打一样,痛得她又抱头呻吟。
“好痛……我这是怎么了……”
论难受,蓝文鹤并不输她。
眼前的她完全没有做作的迹象,何况他比谁都了解她,她从来都不屑说谎。
越是肯定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越是难受。别看他像无事人一样生龙活虎的,其实他是真的遍体鳞伤,只不过因为她他不想倒下罢了。
“婕儿……”他又激动的扑过去将她抱住,在她头顶哽咽起来。
好在他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嚎嚎大哭,季若婕还能接受。只是,她还是不满的将他推开,“你放开我!”
“婕儿,不要抛弃我!我允许你忘了我,但是你不能抛弃我!”蓝文鹤不但没松手,还越抱越紧。
“你……你真是我夫君?”季若婕抬头盯着他难受的样子。
他手臂的伤就在眼前,鲜红的血水还未干涸,触目惊心。其他地方的伤暂时看不到,但他身上的长袍已经看不出原样了,又破烂又满是血迹,可见他没有说谎,身上确实受了许多伤。
正因为如此,她才强忍着逃跑的冲动耐着性子与他说话。
蓝文鹤低下头,眼眶里全是水,“我不是你夫君谁是你夫君,你屁股上大腿上的痣我都一清二楚。”
季若婕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衣角,想检验他说的话。可下一瞬,她尴尬的僵住,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她想不起来自己身上究竟有没有那些痣,但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她也不能脱裤子……
不过,他说得如此肯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