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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家伙会来这么一手,看在宝物和一箱金子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吧……
她正准备跟慕凌苍说‘撤退’,现在就回宫去,一名丫鬟匆匆跑来,对蓝文鹤道,“禀二皇子,门外有一位叫‘诸葛婉儿’的女子说要见您,王妃已经让人把她请到厅里了。”
“什么?!”蓝文濠猛的瞪眼。
还不等夜颜他们反应,他人如风一般扑向门外,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回过神,夜颜忍不住‘噗’声笑道,“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慕凌苍也忍不住挑了下浓眉。
夜颜赶紧过去拉他,“走,我们也过去看看热闹。”
她很久没见到诸葛婉儿了,自从把她整得神志失常后,就再没见过。
如今诸葛婉儿成了蓝文鹤的女人,她也不担心她再对她家凌苍还有想法。除非,她想死得快点。
…
厅堂里——
诸葛婉儿坐在客椅上,眼神复杂的打量着正在与她说话的女人。
她没见过蓝文鹤的妻子,更没想到今日会在此见到她。
她实在形容不出来此刻的心情……
“婉儿姑娘,你找文鹤有何事吗?可否说来我听听,兴许我也能帮上你的忙。”
“回王妃,也没什么大事,小女只是顺道路过这里,听说二皇子在此,所以来求见他向他问个安。”诸葛婉儿脸上挂着僵硬的笑。
她的回话只要有点脑子都会觉得很敷衍,季若婕友好的笑容渐渐消失,打量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冷意,“敢问婉儿姑娘,你与我家文鹤是何关系?”
她知道自己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但从这位年轻的女子眼神中,她可猜测到,她们以前是没见过面的。
看她言行举止和神态,也不像是小门小户长大的,能从容的坐在这里,更说明她也有一些身份背景。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孩很年轻漂亮,跟他们小妹年龄相仿,她很好奇她与自己的夫君究竟是何关系。
“我……”
“你来这里做何?”
诸葛婉儿正准备回话,只听一道带怒的嗓音从听门外传来。
她扭头看去,他已经走了进来,指着她嫌恶的道,“谁让你来的?你有何资格坐在这里?”
诸葛婉儿顿时涨红了脸,尴尬的起身解释道,“二皇子,小女只是路过此地,听说您在此,所以特意前来问安的。”
蓝文鹤脸色冷得像冰冻过一样,说话更是绝情得没有一丝温度,“你是本皇子何人?本皇子稀罕你来这里?赶紧滚出去,别来打扰本皇子和王妃!”
他凶恶得就像见到敌人一样,然后走到季若婕身边,又立刻换上一副温柔多情的神色,“婕儿,别理她,她因为喜欢我,所以故意来这里给你添堵。你放心,为夫从来不会给人好脸色的,为夫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季若婕嘟着嘴把脸扭开,“哼!”
没错,她是生气了,而且心里堵得难受。
有女子主动上门找她的夫君,她不过是客气的邀请,这女子居然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试问,她能不多心?
蓝文鹤见她是真生气,也不管什么人在场,赶紧蹲下身子与她面对面说话,温柔的哄声也连绵不断,“婕儿,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总见不得我们恩爱,总想破坏我们的感情,你可不能因为见到个女人就误会我,这样我会很冤枉的。”
他能当着另一个女人说这些话,说明他心里还是坦荡的,季若婕想了想,气性也消了许多。
只是,她盯着诸葛婉儿,越看越不顺眼。
因为诸葛婉儿此刻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甚至有一种被伤到的感觉,眼眶都红了,正紧紧都盯着她男人。
“婉儿姑娘,看你举止优雅,应该有个不错的家世,而且你如此年轻漂亮,应该不愁翩翩君子相求,为何你非要纠缠我夫君呢?”她起身朝诸葛婉儿走去。
“我……”诸葛婉儿难堪得脸色都变灰白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蓝文鹤居然如此描诉与她的关系,就像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即便是她自荐枕席要求做他女人的,可是他也从来没拒绝过。
而季若婕的质问更是一刀戳向她,让她羞愤得无以回答。
“婉儿姑娘,打消你的那些念头吧,我是不会接纳其他女人的。”季若婕站在她面前,立场更是冷硬坚决。
“二皇子,我、我只是……”她委屈地朝不远处的男人看去。
“耳朵聋了吗?没听到王妃说的话?还不给本皇子滚出去!”蓝文鹤指着厅门外厌恶的瞪着她。
他和心爱的女人才好上一日,这些该死的东西就迫不及待的跑来破坏,没杀他们都算他客气了!
“哟,这不是诸葛小姐吗?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在此见到老熟人。”夜颜带着不正经的调笑声走进了他们视线。
“你怎么在此?”诸葛婉儿见到她灰白的脸色都变青了。
“这是我二哥的别院,怎么,我还不能来?”夜颜一边打量着她一边像老熟人一样套着近乎,“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哼!”诸葛婉儿美目带着深深的恨意,更不屑她的问候。
“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过得不如意。不过想想也是的,曾经堂堂的相府小姐,如今颠沛他乡,且还要面对未知是好是坏的将来,过得辛酸也是正常的。我呢,也没什么恶念,只要你过得不好,那我就很开心满足了。”夜颜一点都没掩饰自己的心思。
她就是落井下石,怎么了?
如果说她对祁郁桐还有一丝丝同情,那对这诸葛婉儿就完全是恶心到了骨子里。
她是得感谢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否则今日也没有她的存在。可这家人打从一开始就带着算计接近她娘,甚至逼死了她原身,要是她娘知道她这个女儿是个冒牌货,诸葛昌明只怕早就没命了。
就是她顶替了原身,诸葛婉儿都还想把她弄成傻子,好让她被诸葛一家控制。
这笔账,哪怕诸葛婉儿已经得到了惩罚、做了好几个月的真傻子,她只要一想起来还是来气。
“小妹,你认识她呀?”见她厌恶诸葛婉儿,季若婕好奇的朝她问道。
“二嫂,不用理会她,她对二哥只是虚情假意,不过是想利用二哥帮他们一家人罢了。”并非是她收了蓝文鹤的封口费才帮蓝文鹤说话,她说的也是事实。
她跟诸葛婉儿自幼一起长大,诸葛婉儿喜欢她家凌苍,这在整个诸葛家都不是秘密。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祁郁桐一样,说换个人喜欢就能换个人喜欢的。再说了,祁郁桐喜欢她家凌苍,是有人故意引导,所以在蓝文鹤勾搭上她以后她意志才会转变。
但诸葛婉儿是她家凌苍的粉儿,曾经还信誓旦旦‘非伏戾王不嫁’。突然间她向蓝文鹤自荐枕席,这中间是何原因明白人都一清二楚。
听她确认,季若婕看向蓝文鹤时,脸色都好看多了。不过对诸葛婉儿,她却是更加冷漠,“诸葛小姐,不管你对二皇子有何所求,但今日请你离开,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今日不便会外客。”
别看她失去记忆,但果断干练的样子也跟以前一模一样,那种当家女人主事的气魄真是骨子里就有的。
她身上这种特质也是夜颜最欣赏的。可惜蓝文鹤这家伙不识货啊,像这样的女人,入得了厨房、进得了厅堂,哪个男人娶了她都如同多了一双膀子。偏偏蓝文鹤还不珍惜,还在外东搞西搞的,现在好了,报应来了吧?
她真替他庆幸,祁郁桐已经死了,要是她还在的,今日他准死翘翘!
诸葛婉儿气恨的把她们瞪了又瞪,最后再朝蓝文鹤看去,见他一脸的厌恶,她更是难堪的转身就走。
不走又如何?
就像夜颜说的,她对蓝文鹤确实是虚情假意。做他的女人,完全是为了她爹,如今她爹已经逃出了天秦国、脱离了祁曜的囚禁,她也没必要再牺牲自己的身子了。
既然这个男人也厌恶她到了极点,那她更可以放心大胆的与他断绝来往!
然而,就在她刚踏出厅堂门槛,看到外面负手而立的男人时,她脚步一僵,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望着他轮廓如画的侧脸,她心口悸动,美目中瞬间浮出水光,潋潋波动的泪仿佛在向他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心酸和痛苦。
她这一停步,季若婕没看懂,还以为她又想做何。正打算再出声让她赶紧走,夜颜突然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冷着脸朝厅门外走去。
路过诸葛婉儿身边时,她故意停下,冷声带着意味深长,“既然有了新的生活,就该安分守己好好过日子。可别因为一时的任性又把整个家带到水深火热中,要知道,再陷囫囵,可不一定会再有人傻到去帮你们的。毕竟,你诸葛婉儿已经没有多余的价值。”
诸葛婉儿死死的咬着下唇,袖中的手掐着手心,两袖不停的颤动,那脸色犹如抽干了血一般惨白,美目中流露出来的恨又深又浓。
“夜颜,你也别太得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们诸葛家的厉害!”丢下阴冷的狠话,她再不留恋任何,拔腿朝大门外跑去。
“呵!”尽管她跑远了,可夜颜还是对着她远去的背影鄙视的笑道,“就凭你这番话,说明你们一家还是没学乖。有种就放马过来,看看这一次还有谁能傻不溜丢去帮你们!”
“跟她有何好说的?自找没趣!”慕凌苍走向她,很不满的轻斥道。
“确实。”夜颜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批评。
“走吧,我们也该回宫了。”慕凌苍握着她的手径直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夜颜一边跟着他的脚步,一边回头对厅堂里的人挥手,“二哥、二嫂,我们先走了,等你们回宫再见哈。”
这边她是帮他们把诸葛婉儿气走了,但想到华玉宫里还有别的女人,她是真的很期待。尽管拿了封口费,可蓝文鹤也没说不许他们看戏……
“小妹、小妹夫,你们怎么就走了呢?”季若婕见他们走远,惊讶的要去追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