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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祁曜的寝宫,夜颜突然又回头,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
可哪里不对劲儿,她又说不上来。
“凌苍……”
“走吧,回去再说。”
她‘嗯’了一声后,与他径直出了宫门。
夜芸和吕素还在宫门外的马车上等着祁曜宣她们进去。
见到小夫妻俩出来,两人都面露诧异,不约而同的问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夜颜刚想说话,慕凌苍又一次制止了她,对她们压低声音道,“吕姨、岳母,回去再说吧。”
月色下,他俊脸阴沉莫测,就似乌云笼罩在他头顶。
吕素和夜芸相视了一眼,默契的没再说话。
回到魂殿,蓝铮在厅堂里等他们。
他们说走就走,连招呼都没给他打一声,试问,他一个人能睡得着?
不过吕素在场,他也不好使性子,只是暗中瞪了夜芸好几眼,“祁皇如何了?可有大碍?你们见着玲妃了吗?”
夜芸皱着眉对他摇头,“我和大姐连宫门都没进。”
闻言,蓝铮脸色沉了沉,随即看向女儿女婿,“究竟发生何事了?难道他们伤势很严重?”
慕凌苍站在厅堂中央,高大的身子绷得笔挺僵直,从宫门出来,他就一副阴沉样,说怒也不像有怒火,说有心事也不像心事过重。
夜颜早就看出他不正常了,正好这会儿大家都在,而且也不担心隔墙有耳,于是拉着他手问道,“凌苍,你究竟想什么?”
慕凌苍抬眼,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座上三位长辈,薄唇在紧紧抿过后才低沉的开启,“皇上有些不太一样……”
“嗯?!”座上三位长辈同时惊疑出声。
夜颜也很是奇怪他说这话,正准备追问,只听他接着道来,“从我懂医术起,他都会让我替他看诊,即便宫中有医术精湛的御医,他也只相信我。就算我曾经身中蛊毒在魂殿休养,他若有个不适,也会在夜间宣我进宫。”
听他说完,夜颜这才想起来今晚祁曜的举动,顿时惊道,“是啊,今晚皇上好奇怪,你两次要替他看诊,他都拒绝了你。说什么没大碍没大碍,可后来又说惊吓过度需要好生休养,他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细节之处她有留意,但毕竟她跟祁曜接触不多,只能从看到的听到的去判断。
而慕凌苍不一样,他跟皇上是父子,且他们私下感情是外人想象不到的好。他不需要用眼去看,只需要用心去感受就能辨出祁曜是否正常。
他说祁曜在医术上依赖他,这点她可以作证。好几次,大半夜的宫里来人,说祁曜龙体欠安,慕凌苍几乎是立刻动身去宫里,有一次甚至是忙到第二天中午了才回来。
夫妻俩的话让座山三位长辈一致冷了脸。
夜芸朝女儿道,“你们把宫里见到的听到的给我们说一遍。”
夜颜没有犹豫,把她和慕凌苍到祁曜寝宫后的场景详细的描述了一遍,包括凤玲说的遇袭的经过,也包括他们两人拒绝接见吕素和夜芸所说的话。
听完后,座上的吕素和蓝铮以及夜芸同时起身,都不敢置信祁曜居然是这样的反应和态度。
吕素跟祁曜不算熟,她受冷落还可以理解。
但蓝铮就有些接受不了了,沉着脸斥道,“枉我把他当成兄弟,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不待见我们!”
夜芸突然发出冷笑,“蓝哥,恐怕这个皇上不是你兄弟。”
蓝铮正准备发火,突然怔住,然后惊诧的扭头看她,“芸儿的意思?”
夜芸也不是卖关子的人,对虚空冷哼起来,“他们遇袭的事太多破绽,就拿茶馆来说吧,胡将军做事一向稳重谨慎,而裕德公公也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什么心机算计没见过?撇开其他人不提,就他们两人在皇上身边做事,不说万无一失,最起码洞察先机的能耐还是有的吧?一杯茶水就能把他们这么多人药倒,我不相信胡将军和裕德公公是纸糊的!”
夜颜也严肃的点头附和,“娘,你分析得在理。我听那个玲妃说完,也是觉得破绽百出。最值得怀疑的是胡将军被茶水药倒,我和凌苍根本就不信!你们不知道,我和凌苍为了逼皇上返回京城,早就跟胡将军商议过,要他在半路对玲妃下药,既能让她安分,又能迫使皇上回京。你想想,胡将军自己都准备给人下药,怎么还会大意到中别人的计?”
见夜芸沉着脸在认真听她说,她接着道,“最不可思议的居然是只有他们两人回来,就凭这点,我都不相信玲妃说的那些经过!按凌苍之前所说的皇上不正常,再加上他们拒绝见你们,我都怀疑回来的皇上也是假的!玲妃心虚也就罢了,皇上有何理由不见你们?”
东龙国有与天秦国联姻的打算,从祁曜之前的态度来看,他是很重视吕心彩嫁过来的。既然他如此重视,那吕素亲自到来去拜访他,他就算来不及准备,也不该三言两语就把人拒之门外。
何况蓝铮和夜芸还是他多年的好友,他受伤,老友去见他,他不该应该欣慰吗?
她看了看在场的人,发现他们全沉着脸,居然没有一个人质疑她的猜测。
愣了一下,她很快明白过来。
其实一开始她家凌苍就说了,他发现皇上有些不一样。
夜芸刚刚还以嘲讽的语气说‘这个皇帝’不是蓝铮的兄弟。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的,只不过是她先说出的答案而已。
一直没出声的吕素突然朝慕凌苍问道,“凌苍,你看过皇上了,除了他对你的态度有变以外,你还看出别的破绽吗?”
慕凌苍敛紧眸子,沉思了片刻后摇头,“回吕姨,除了他有意疏远我们以外,没有别的异常。”
“他的容貌呢?”
“无作假痕迹。”
“说话的声音呢?”
“与以往没有差异。”
听着他们的对话,夜颜心揪感叹起来,“这一个两个如果都是假的,那可怎么得了?”
皇上都变假的了,那他们还有戏唱吗?
一句斩首就能让他们所有人人头落地,更别说这天秦国的江山社稷了……
可怕的是人家现在就穿着龙袍!
看着身边一张张冷肃无比的脸,她知道,不是她一个人想到了这些结果,所有人都想到了的!
夜芸突然朝吕素问道,“大姐,之前我们正说到玲妃的易容术,你说这世上有个人能做到,那会不会就是他——那个被称为无相的人?”
吕素叹息,“眼下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要如何辨别他们并拆穿他们。还有就是,真的皇上究竟在何处,他们是否有难?”
慕凌苍道,“我这就派人去寻找胡将军他们。”
夜颜心疼的看着他,他不说寻找祁曜,那是因为他还心怀侥幸,希望宫里的那位不会是假的。
可出这样的事,哪能容忍得下侥幸?
见他离开厅堂,她揪着心道,“我觉得眼下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辨认皇上的真假,可这要如何辨认呢?总不能让我们跑到他跟前指着他说他是假的吧?要真这样的话,估计我们当场就被大内侍卫给抓了。”
吕素、夜芸、蓝铮都各自沉思起来,夜颜也摸着下巴走来走去。
突然间,她想起一个人,惊喜的叫道,“我有办法了!”
三个长辈皱眉盯着她,只见她转身就往外跑。
不得已,他们也只能跟上去,想看看她究竟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夜颜直奔东院,又拍响了祁滟熠的房门。
因为吕素来也没说要见他们,随后又传出祁曜回宫的事,更没来得及通知他们,所以对外面发生的事,祁滟熠并不清楚。
其实他们之前来提醒他后,他一直都没睡着,也一直都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床上的女人叫醒。
眼看着快天亮了都没人来叫他,他熬过了忐忑不安的一夜,就在迷迷糊糊中要睡过去时,房门又被人拍响了。
这一次声音有些大,熟睡中的吕心彩也被惊醒了,从男人怀中抬起头,脱口朝门外问道,“谁呀?”
“心彩,快开门,我们有事找你!”
“你接着睡,天亮后再起来也不迟。”祁滟熠没想那么多,安抚了一下怀里的女人就掀被子去拿外衫。
吕心彩望了望窗外灰白的天,也跟着他一起下了床,“不知道颜颜这么早找我们做何?”
祁滟熠见她起床,披了外袍后也把她的外衫给她披上,嘴里还叮嘱道,“早晨寒重,别冻着了。”
吕心彩一边笑着一边为他绑腰带,“那你也要穿多些啊,一个受凉,两个都会染上的。”
祁滟熠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她。
就在他薄唇刚落上她柔软的红唇,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股寒风猛的窜进屋中,两人都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抬起看去,当场僵住不敢动了。
“姑……”
听着她嘴里紧张的唤声,祁滟熠回过神,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他紧张归紧张,但还是顶着对方凌厉的目光对她作揖拜道,“滟熠拜见姑姑。”
夜颜在旁边狠抽着嘴角,要不要这么直接,连‘姑姑’都叫上了……
吕素手里拿着竹笛,笛子的另一端轻拍着手心,踱着缓慢的步子走向他俩。
她也没应声,只是眯着眼凌厉的打量祁滟熠。
夜颜看得心肝打颤,赶紧拉了拉身旁的老娘。这要是一笛子打下去,祁滟熠绝对能被敲成脑震荡。
夜芸给她递了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走到吕素身后,笑着跟他介绍,“大姐,他就是滟熠。怎样,是不是长得一表人才?”
吕素剜了她一眼,“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等到年老时都一样的丑。”
她话音刚落,被祁滟熠藏在身后的吕心彩突然伸出脑袋,不满的回道,“姑姑,你不要这样说滟熠嘛,我就喜欢他这样长得好看的。”
吕素一记冷眼瞪去,威严又冷肃,“还没嫁出去胳膊就往外拐了?”
看着祁滟熠低着头一言不发,吕心彩心疼得不行,赶紧跑到她身前,拉着她的衣袖哄道,“姑姑,你不要这样嘛,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