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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文鹤直接点头,“这敢情好,小妹夫不愧是小妹夫,真是善解人意!”
夜颜笑得不行,想骂他两句都找不到词了。
就他这德性,她二嫂肯定要他戒酒的。不戒酒,谁知道他哪天又跑出去喝花酒了?
什么叫本性难移,说的就是他!
见桌上就两壶酒,她也懒得劝他少喝。
转身看着身侧大椅上的男人,“凌苍,二嫂说他们在怡丰镇外遇上了一些讨饭的老妪,这事你怎么看?”
慕凌苍点了点头,“你二哥已经与我说了,这些老妪大有问题。”
见他已经知道,夜颜又赶紧道,“我跟二嫂说好了,明日我们就去探探这些老妪的底,如果是诸葛昌明派来的人,那更好,说不定我们还能有所收获。”
闻言,慕凌苍俊脸微沉,“你们去?不行!”
夜颜拉着他的手,笑着哄道,“不是我和二嫂去,是我们一起去。你给我们弄个简单的易容,我们装成老妪去接近她们,你和二哥就在暗中看着,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们就现身保护我们。”
蓝文鹤刚灌了一口酒,差点被她呛到,“咳咳……”抬头瞪着对面的她,他一脸酱红,“你这是吃饱撑的?明知那些人有问题还敢去惹?”
夜颜没好气道,“总得去摸摸她们的底细吧?难道就让她们在怡丰镇附近晃悠?”
蓝文鹤不屑的哼道,“反正她们也进不来,晃悠就晃悠呗,如果看不惯,让人捉了她们也是一样。”
夜颜忍不住翻白眼,“我说华玉王殿下,您能不能按常人的思维来考虑问题?万一这是有人安排的,你一旦派人去捉了她们,回头就会有人拿这事做文章。说不定明天整个罗华城就能传遍,说华玉王不分青红皂白乱杀流离失所的百姓。你想想看,她们只是在怡丰镇附近讨饭,又没踩到怡丰镇的禁地,有何资格抓她们?再者,怡丰镇原本就住着许多百姓,如果被人误会,还以为是我们没把迁移出去的百姓安顿好呢!”
蓝文鹤被说得哑口无言。
那些老妪确实可疑,但也如同她所说,她们只在怡丰镇禁地外的地盘讨饭,无故抓人实在不妥。
沉默片刻之后,他才松了口,“既如此,那就去看看吧。不过,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夜颜和慕凌苍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望着他,“那是一群老妪,你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怎么乔装?”
论长相,这厮是比女人还精致,要是整点脂粉啥的,要男扮女装基本不成问题。
但是,他这近一米九的身高,就是站男人堆里也是鹤立鸡群的人物,这身材装成女人……
除非眼瞎的人才看不出来!
瞧他俩鄙夷的眼神,蓝文鹤立马黑了脸,“想什么呢?我是说我扮成老头儿跟你们去!你二嫂虽然有些手脚功夫,可就她那两下子,打地痞都不够格,万一遇上个高手,下半辈子谁给我捂被窝?”
“噗!”
听着他最后的话,夜颜忍不住喷笑。
真是可惜,她二嫂没听到他这番话,要是听到的话,不知道会有多感动。
认识这家伙这么久以来,就今天听他说了句人话。
蓝文鹤摇了摇手里的酒壶,见空了又去拿另一壶,可依旧是空的,他砸巴着嘴起身,朝慕凌苍道,“行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小妹夫,记得把酒给我送过来!”
看着他拽拽的离开,夜颜又暗暗咬牙。
真是一点都不受夸!
收回视线,她再看向身旁的男人,“这次他送了多少火药?”
“五匹马车。”
“嗯,差不多够了。”
“炽焰宫发掘的矿本就不多,还尚存了一些留作他用。”
“嗯。”
听他说完,夜颜心里已经有了数。
前两个月刚把火药制造出来的时候,蓝文鹤就派人送了两马车来。她已经让人‘加工’好了,且已经布置妥当。
现在再给他们个把月时间,他们就能把一切全布置好。
到时候就该抛饵钓鱼了……
…
天还没亮,他们四人就乔装好出了怡丰镇。
在季若婕和蓝文鹤所遇老妪的那条路上,他们蹲守了小半个时辰,就见一群身影慢吞吞的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见状,夜颜赶紧推了推身旁的假老头,“二哥,快!”
蓝文鹤顺着她推人的动作往后一倒,直接倒在田埂上。
别看平时他又拽又不正经,这演起戏来却是像模像样的。一头被白面粉漂白的头发乱糟糟的,发中还夹着几根枯草,原本玉盘似迷人的俊脸被慕凌苍用特殊手段变成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平日里华丽的长袍也变得一身破烂,好些破洞的地方连补丁都没有。
这形象,夜颜看一次就想笑一次。没想到这个自诩风华绝代、英俊潇洒、风流不羁的蓝二爷居然能做出如此牺牲……
她和季若婕也一样,顶着头灰白的头发,脸上做了假皱纹,身上的衣服不是破洞就是补丁。
随着那群人走近,季若婕伏在蓝文鹤身上假装哭泣,“老头子,你不能死啊,你要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夜颜也跟着假哭,“二大爷,你要坚持住啊,他们已经去找吃的了,很快咱们就有吃的了。”
因为田埂路给蓝文鹤霸占了,那群人不得不停下。
季若婕都没抬头,抱住最前面一个老妪的腿就哀求起来,“好心人,赏点吃的吧,我家老头子饿了好几日,快不行了。”
领头的老妪没说话,倒是她身后的老妪很厌恶的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这声音……
夜颜眨了两下眼,突然怔住。
她一边假装的擦着眼泪,一边抬头看去。
这一看,不得了,都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没想到领头的老妪居然是诸葛昌明的娘——申氏!
在她身后说话的女人也不是别人,而是诸葛昌明的妻子、诸葛婉儿的娘——张荞茵!
即便她们也乔装打扮过,可是对这两个女人,哪怕她们化成灰,她也认得出来。
在她们婆媳身后还有三四个老妪,各个拄着木棍,手里拿着破碗,如果不是有申氏和张荞茵在场,她还真会把这些穿着破烂的妇人当成要饭的老乞婆。
也不怪蓝文鹤没把张荞茵认出来,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一点贵气,就算她说自己是张荞茵,可能他都不会信。
而自己之所以听声音就能认出她,主要是她这身体在诸葛家生活了多年,诸葛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刻进了她内心深处,就算想忘记都不容易。
季若婕对她们泣哭道,“我们原本是怡丰镇的百姓,朝廷突然下令要怡丰镇所有人搬离,我儿念及我们老两口年迈,不愿离乡背井,就冲撞了那些官员,谁知那些官员不但不同情我们,还把我儿抓去了大牢中。因为这事,我们没有得到朝廷的安置,就连罗华城的城门都进不去,不得已,我们只能在这一带行乞度日。各位好心的大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一点吃的吧,我家老头子真的快不行了。”
夜颜配合的哭道,“二大爷啊,你可千万要挺住啊!我们一定会遇上好心人的,这夺家之仇我们早晚会报回来的!”
“咳咳……”
蓝文鹤躺在地上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
也不知道他为啥要咳,但这咳嗽声就跟咯痰似的,不但没一点违和感,还让她们三人看起来更加凄惨无助。
“你们……”
张荞茵带着厌恶的口气还想再说什么,领头的申氏突然扭头对她使了使眼色,“看他们如此可怜,就把我们昨日讨的干饼分一些给他们吧。”
闻言,张荞茵很是诧异和不解。
申氏接着又朝身后的老妪暗示,然后拉着她缓慢的走到田地里。
在她们婆媳走远后,有一名老乞婆从怀里摸出一包油纸,那油纸里包着好几只饼子。
她也挺大方的,把整包油纸都递给了季若婕,“拿去吧。”
季若婕双手接下,赶紧道谢,“谢谢几位大善人!谢谢几位大善人!”
老乞婆什么也没说,拄着木棍很平静的走向申氏和张荞茵。
夜颜偷瞄着她们的举动,申氏和张荞茵没有功夫,她是清楚的。
但后面这四个老妪就很难说了……
她们看似老态,手里也拄着木棍,但走路时脚尖落地很是平稳,那木棍在她们手中不过是一件摆件而已。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来,棍子都还没落地呢,她们的脚就已经迈出去了。
她给季若婕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当心点。
这几个老乞婆都不是普通的老人!
而季若婕也懂了她的意思,一边点着头一边递给她一只饼子,还假装去喂蓝文鹤,“老头儿,你快醒醒,我们有东西吃了!”
夜颜低头看着手里的饼子,色鲜味香,精心之作。
什么讨来的饼子,恐怕是她们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干粮吧!
但不管这饼子是哪里来的,要他们吃是不可能的。趁着那几人稍稍走远,夜颜赶紧把饼子搓成了渣,在嘴角糊了一点碎渣后,把其余的都塞进了怀兜里。
季若婕也是一样,搓烂了一只饼子,把渣涂了一些在蓝文鹤脸上和嘴角边,装成是吃过的样子。
她半趴在蓝文鹤身上,嘴里哭喊着,眼里却溢满了笑。
从来没有这样玩过,又刺激又好笑。
瞧瞧身下这男人的样子,就跟臭水沟里爬出来似的,他们从小长到大,她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模样,真是滑稽死了。
蓝文鹤刚开始还闭着眼,发现那些老妪走开以后,他才睁开眼。
一眼就看到她眼里的笑,再听她夸张的哭喊声,他也忍不住跟着咧嘴笑起来。乐呵就算了,他还快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咳咳咳……”夜颜没吃饼,但却被自己的口水给狠狠的呛住。
季若婕瞬间涨红了脸,恨不得一头钻地缝里去。
可为了不露馅,她还得装出关心夜颜的样子,“你慢些吃,这里还有。”
那几个老妪朝他们看了一眼,见夜颜是吃饼呛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