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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消息一经传播,顿时引起轰动,乡民百姓开始逐渐回归家乡,好似以前又能种田纳粮了
易寒这一招先稳后勤的策略效果明显,护**驻地开始出现一派军民鱼水和谐,周边地区的百姓房顶炊烟越来越多,战乱是藏匿起来的粮食也主动挖了出来
易寒会让布斯赫明白,任你银川铜城铁壁也必为这股民心所向瓦解
一个月之后,易寒才正式攻打银川城,他延州只用了半个月,可是攻打银川准备工作却足足用了一个月
守城的最关键有两个阶段,最初的几天面对敌人的猛烈强攻与长期的苦熬,面对护**的强攻,布斯赫守了下来,当然面对英勇善战的护**,他感受到压力,但是这压力并无法动摇他守住银川的决心,这关系到整个战局,这关系到整个北敖的命运,就算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会用自己的性命来挡住敌人的进攻
与此同时,驻扎的黄河下游的李毅收到西王府方面来的求援急,信中陈述了西王府所面对的困境,甚至齐子明还分析整个西北的战局,恳请他李毅大义出兵,助西王府镇守镐京城李毅眼睛没有瞎,没有人比他关心西北的战事了,他是苦于自己无粮无法出兵,而且枢密院还屡屡发来文,让他镇守此地保护天子安危,不得随意出兵,这些事情是自己让孤龙率十万兵力支援西王府之后发生的事情,在朝廷看来,西王府是自己的潜在死敌,那有出兵相助的道理,大概天子心里也过不了这一关,如今舍天子而去,却助西王府镇守镐京,李毅可以猜想到,自己一定会受到朝廷方面的重重阻碍,如今只有先斩后奏了,他可不会蠢到去征求朝廷的意见,立即调兵遣将,准备支援西王府
十万兵马归营听从调动,如此浩大的军事行动如何能瞒过近在荥州朝廷的耳目,朝廷大概猜测到了李毅的心思,立即派太师刘锄来到镇北军的大营
怎么说李毅还是朝廷的将领,而朝廷虽名存实亡却没有完全亡灭,他即背负臣民,就不得不受其所限,还是在大帐中接见了刘锄
李毅虽然看不惯刘锄为人,两人没有什么交情,但是这么多年来倒是河水不犯井水,我守我的边关重镇,你谋你的朝廷政要
李毅语言冷淡道:“不知道刘太师来此有何贵干啊?”
刘锄笑道:“皇上差我前来给李元帅传一道密旨”,说着将密旨呈上,李毅双手捧接过来,打开一看,看完之后却是脸色铁青,天子令他驻守此地,若无皇命,不得调动兵马,同时已经让刘锄代替方安中担任枢密院枢密使一职,同时作为镇北军监军协助他李毅整顿镇北军
李毅看完之后,一脸冷青,却不说话
刘锄问道:“李元帅,可看清楚了密旨的内容”
李毅却道:“刘太师,素李毅难以从命”
刘锄闻言一惊,厉声喝道:“李毅,你想抗旨不成”
李毅朗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李毅不能拿个人荣誉声名而置整个国家危难于不顾,就算因此抗旨,犯了抄家灭门的死罪也在所不惜,刘太师请回”
刘锄喝道:“李毅,你这是死罪,你公然叛变,就算朝廷奈何不了你的镇北军,难道你就不顾及你在金陵的家眷老少吗?”刘锄立即拿李毅的家眷来威胁他
李毅哈哈大笑:“刘太师你尽管试一试”,他的表情不怒自威,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送客”说着两位侍卫走了进来,刀拔出一半,露出刀刃寒芒
刘锄“哼”的一声,挥袖转身
李毅喊道:“慢着”两个侍卫又立即把刘锄拦住
李毅淡道:“刘太师,你把圣旨拿回去,就说我已经出兵了,没接到圣旨”
刘锄冷笑道:“好你个李毅”
李毅却懒得看他一眼,朝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立即拔刀相挟,刘锄只能乖乖的拿回圣旨,又是一声冷哼离开大帐
刘锄走后,李毅朗声道:“让李文保将军来见我”
一会之后走进来一个英姿勃勃的年轻将领,“不知道元帅召我前来有何要事”
李毅却直呼其名道:“文保,你回金陵一趟,我刚才抗旨不从,我李家会有灭门之祸,你回去保护李家老少举家搬迁,离开金陵前往京城找易天涯,暂时安置下来,我不想朝廷拿我的家眷来威胁我,我也不想因为我不受威胁,最后让家人成为倒下亡魂”
李文保便是李毅仅存的第一子,李文保欲要推辞给别人,李毅却拍了他的肩膀,“你是我李家仅存唯一的顶梁柱,家族存亡责任重大,非你不能担当,不要再拒绝了”
李文保脸容一肃,只听李毅却笑道:“和华柔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李文保想起家中老少,又想起常年娇妻一个人孤苦伶仃,这仗都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李毅道:“你将我身边的百名近卫给带走,遇到事情,你自己拿捏”
李文保点了点头
料理所有琐事之后,次日,李毅率镇北军全部赶赴镐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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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荥州的天子,听刘锄添油加醋的一番话,顿时勃然大怒,立即下令让兵部尚周置亲率兵马前往金陵,将李毅一家就地处斩
周置接受皇命,大吃一惊,谁敢动李毅的家眷,皇上这是糊涂了吗?李毅可是坐拥二十万的镇北军啊,让把他给逼急了,杀个回马枪,这朝廷铁定亡灭,周置却不了解李毅,李毅是一个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不顾全大局的人,就算灭门之仇也不会改变他的准则
周置一边听命行事,一边却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丁制,丁制受到消息,大吃一惊,连忙面见天子
天子正在气头之上,见了丁制,冷漠问道:“不知道丁卿见朕有何要事禀报”
丁制道:“我听说皇上要将李毅一家就地处斩”
天子冷冷道:“李毅抗旨不从,藐视朝廷,敢为其说情者一并论处”
丁制却还是道:“皇上,李毅的家眷动不得啊,李元帅一生忠心为国”
话还没说完,就被怒火中烧的天子冷喝打断:“丁制,连你也这么说,他李毅仗着自己手中的二十万兵马就可以不将朕放在眼里吗?”天子自幼养成的骄傲却让他丧失了理智
丁制忙道:“皇上,请听臣一言,李毅的家眷万万斩不得,皇上想一想,李元帅抗旨不从,还不是为了大东国,为了将夷虏驱逐出我们的国土,但是皇上这么做,就相当于逼李元帅与你决断,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将李家一门大小先押送回荥州,暂时收监,给他李毅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才是两全其美之策啊”丁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意思就是说拿李毅的家眷来威胁控制李毅
天子闻言,顿时冷静下来,我何不用李毅的家眷来威胁李毅,让他不得不听我令而行事,想到这里立即道;“老宰相,你立即追上周置,就说朕改变注意了,让他将李家一门大小先押回荥州”
丁制大喜,立即退下
金陵还是一片繁华,因为这里远离战场的中心,金陵的百姓生活还是很悠然,感觉北敖安卑似离他们很遥远,北敖要攻打到金陵,谈何容易,他们忧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却是国事战事,忧是忧,日子还是照过,乐子还是得有,秦淮河畔依然是人流络绎不绝,夜夜笙歌
大约六七日之后,李文保比周置先一步到达金陵,他是救人如救火岂能不快,周置却是公事,相比之下自然是一个快一个慢
李文忠率百卫骑马抵挡金陵,百匹战马,百名戎装铠甲的侍卫,自然是引人瞩目,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也就探清楚了李文忠的身份
傍晚时分,李文忠抵达李家门口,李家下人见了门口突然来了一帮骑马的士兵,管家一边让人前去禀告老夫人,一边出门相询,到了门口看见一个一身戎装的英姿威武的年轻将军,总感觉脸熟却一时认不出来,问道:“请问这位将军?”
李文忠笑道:“霖伯,是我”
管家大吃一惊,“七爷,原来是你,你回来了,老夫人知道了一定高兴死了”,脸上说不出的兴奋喜悦
说着一边安排下人带士兵住下休息,一边带李文忠进府,李文忠问了这些年家中状况,老管家也详详到来,说着说着,却是来到了大厅,风尘仆仆的却也没有着急前去见妻子
过了一会,老夫人在墨兰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到自己最小的儿子,却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李文忠连忙上前跪下,“儿子不孝,这么多年未能侍候母亲跟前”
老夫人笑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是我李家的好儿郎,我不怪你,起来”
母子久别,却有许多话要说,母子互相倾述一番之后,老夫人才记起让家人来见,吩咐下人去禀,让他们厅堂来相见,李家六位夫人在婢女的陪同下陆续来到大厅,个个露出喜悦的神色,叔嫂相称
而最喜悦兴奋的莫过于华柔,只是她外表却保持很安静,很温婉
一番交流之后,李文忠没有注意到四嫂不在,却问道:“怎么不见明瑶和明濛?”
吴天瑜应话道:“七叔,明瑶上京了,在易将军府作客”
李文忠笑道:“怕不是作客这么简单,明瑶多才多学,只可惜错生了女儿身,否则定有一番大作为”,一语之后笑道:“明濛是否在房?”他与两人年纪相仿,名为叔侄,实为朋友
这话问出,众人表情怪异,却没有出声回答,过了一会之后老夫人才叹气道:“明濛怨恨我们不让他从军,却说读无用,没办法做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暴自弃,整日流连于勾栏青楼,与他那帮朋友饮酒作乐”
李文忠脸色一变,却也没有说些什么,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过了一会才问道:“可知他在哪间青楼”
巡视全场,见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岚儿突然出声弱弱道:“秦淮河的有间最火的青楼叫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