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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看着易寒的身体,“你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每一次看见了都触目惊心。”
易寒刚要说话,望舒立即道:“不准你说话,你所有的辩解都是花言巧语的来哄骗我,我不想听。”
易寒闭嘴不讲。
望舒道:“你受了伤还浸水?”
易寒只是露出微笑。
望舒细心的为易寒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敷上药,重新将他手臂上的绷带拆除,重新上药又重新包扎上,
她jīng通医理,易寒也不必过问太多。
做完之后,她似个大夫一样的坐在椅子上开方子,不忘说道:“可以把衣服穿上了。”
同样是处理包扎伤口,易寒穿上衣服之后却这一次感觉舒服自在许多,至少扭动手臂的时候不觉得不自然,贺兰只懂简单的处理,而望舒本来就是大夫,医术高明。
望舒道:“我开了一些活血化淤的草药,吩咐宫令去熬制,你要老老实实一点不剩的给我喝完。”
易寒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她语气有些严肃,却让他感受到望舒的关心。
望舒道:“我先忙去了,你在这里待着,等宫令给你送来汤药。”
见望舒这样就要走,易寒着急喊道:“慢着!”
望舒停了下来,易寒轻声问道:“你还生气吗?”
望舒沉默不语,易寒走到她的身边哄道:“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否则我接下来一整天会不安宁的。”男子说出这种话显得没有男子气概,但是女子却喜欢听,只要想明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
易寒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望舒这才笑道:“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好好在这里给我养伤,今天不准踏出寝宫一步。”
望舒离开之后,易寒便在寝宫闲逛起来,看看摆饰布局,又看看各种珍宝,最后却翻起藏书来,他不善长西夏文字,一些用西夏文字所写的书籍他看起来却生涩难懂,还有望舒还收藏有许多大东国的书籍,其中最多的就是医学方面的书籍。
易寒翻到了望舒的墨宝字画,都是他以前就看到的,看来后来望舒已经很少将时间花在这些上面,或许是因为她忙于政事吧。
看着有些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拓跋乌沁端着汤药走了进来,看见易寒竟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轻轻走了过去,生怕打扰到他,可是这汤药又必须趁热喝下,只得轻轻的推了易寒的肩膀,“将军醒醒,起来吃药了。”
易寒睁开朦松的眼睛,“宫令,是你啊。”
拓跋乌沁笑道:“我按狼主的吩咐给你送汤药来了。”
易寒勺子荡着热气冒发的汤药,拓跋乌沁在他身边坐下,问道:“将军,狼主没对你怎么样吧?为什么狼主会让我给你送来汤药,是不是你被狼主怒打了一顿。”因为早些时候的事情,她总是无法接受自己和易寒之间大逆不道的丑事就这样化之无形了,自己可是和易寒发生了关系,狼主怎么一点也不在乎,没有惩罚自己也没有惩罚易寒,甚至连半点怒气都没有,狼主不是太善良了就是太可怕了。
易寒笑道:“宫令,你觉得望舒是个会动粗打人的女子吗?”
拓跋乌沁好奇道:“狼主连杀人都会,怎么不会动粗打人。”
易寒道:“杀人只是下命令,不必亲自动手,这动粗打人可不一样。”
拓跋乌沁惊奇问道:“我走后,狼主真的没有找你算账?”
易寒道:“别说是你了,连我都不太敢相信,但这却是事实。”
拓跋乌沁道:“以后你和我保持距离。”
易寒好奇的看着她,怎么背着望舒的时候,她敢做出来,这会望舒不计较不在乎,她却反而是这个态度。
拓跋乌沁见易寒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淡道:“你先把药给喝了。”
易寒喝了药之后,拓跋乌沁才道:“或许狼主是想给我们一个机会。”
易寒问道:“此话怎讲?”
拓跋乌沁道:“难道你不内疚吗?至少我很内疚,觉得对不起狼主,倘若狼主真的惩罚我,我心里反而没有这么大的负罪感,或许这是狼主的一种手段吧。”
易寒笑道:“宫令,你会不会想的太多了?”
拓跋乌沁苦笑一声,“你不常在宫里,不知道狼主的手段,否则你认为这些年西夏从战后恢复繁盛是谁的功劳,凭着她的柔善和处处让步的本xìng吗?”
易寒道:“西夏的政事我不想管太多,我只知道我和望舒之间是没有yīn谋诡计的。”
拓跋乌沁道:“或许狼主真的不会对你使用计谋,但是她会对我用手段。”
易寒道:“你不是很了解她吗?”
拓跋乌沁道:“不,我只是了解她的一些皮毛,却无法真正看透她,上品大人曾说,狼主的智慧千万不要自不量力的去低估她。”
易寒笑道:“就算望舒对我使用手段,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拓跋乌沁笑道:“为了回报狼主的厚恩,我以后不会和你走的太近了。”
易寒道:“虽然是一件惋惜的事情,但是我尊重宫令你的决定。”
见易寒说的如此轻松,丝毫没有半点羁绊,拓跋乌沁内心不禁有些失落,站了起来,“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易寒道:“你不留下来陪我聊天吗?”
拓跋乌沁淡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单独的和你呆在一起。”走出寝宫,心中有万千惆怅,从前对男子,她安之若素,淡然处之,失与得并不放在心上,如今终于遇到对手了。
易寒望着拓跋乌沁方向,心中暗忖:“宫令,你让我小瞧了,或许她是受了望舒的气场压迫。”
易寒这两天倒是老实了在待在寝宫里,拓跋乌沁也不出现了,这拓跋绰也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易寒白天就与瑞雪相处,暂时代替野利都彦教导瑞雪书文字画,只是换了个老师,瑞雪突然变得对书文字画充满兴趣,连练武也搁下了。
晚上他就陪着望舒叙着话儿,rì子倒也过得平稳温馨,只是他知道这种rì子不会持续太久,他并无法永远这样呆在西夏皇宫之中,尽管这里衣食无忧,有望舒陪伴,有瑞雪陪伴。
不知不觉的呆了十几天,是应该返回天峰了。
易寒向望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望舒顿时十分伤感,说道:”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这些天我却没有好好陪着你,我是想早一rì卸下这个重任,永远在你的身边,我每r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易寒微笑道:“别说了,我明白,我了解,其实我这一次最大的收获就是见到你和瑞雪,我已经很满足了,明天我想花点时间见见老朋友好吗?”
望舒笑道:“当然可以,这几天我让你呆着宫里,只是想让你养好伤,并没有约束你zì yóu的意思。”
易寒笑道:“那我们好好珍惜剩下这不短的时光吧。”
来西夏都十几天了,还没拜访沙如雪和苍狼,实在对不住这些老朋友,他们应该早就从野利都彦教口中得知自己来到西夏了吧。
隔rì,易寒让拓跋乌沁安排拓跋绰带他出宫,而目的只不过想和拓跋绰见上一面。
一会之后,拓跋乌沁返回,说拓跋绰不想陪他出宫去。
易寒道:“乌沁你带我去见拓跋绰吧,我来跟她说。”
拓跋乌沁道:“将军,请称呼我宫令。”
这些天拓跋乌沁的语气,让易寒感觉两人变成初次见面的陌生,再没有亲密无间的感觉,他知道拓跋乌沁是在故意疏远冷落自己,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就算恢复了亲密无间的关系又怎么样呢。
拓跋乌沁见易寒沉默不语,说道:“将军,我带你过去吧。”
见到拓跋绰的时候,拓跋绰并没有在房间里,而是在院子里擦着她的那把宝剑。
见拓跋乌沁和易寒出现,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之后,又继续擦着自己的宝剑。
易寒走了过去,“今天我想拜访沙元帅和拓跋将军,后天就离开。”
拓跋绰原本不打算理睬易寒,听他即将要离开,猛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拓跋乌沁惊讶道:“这么快就要走了,难道将军你不是要在西夏定居下来吗?你舍得了狼主和小王子吗?”
拓跋乌沁说出了拓跋绰想问的问题。
易寒笑了笑没有回答,对着拓跋绰道:“陪我走一趟吧。”
拓跋绰点了点头。
一旁的拓跋乌沁不满易寒冷落无视自己,冷声道:“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易寒还是笑了笑,有些事情是无法回答的,更无法解释的,难道说他舍得了望舒和瑞雪吗?
拓跋乌沁有些忍无可忍,怒道:“你倒是说话啊!”
拓跋绰有些意外的朝拓跋乌沁看去,堂姐一向谈笑风生,游刃有余,极少见她恼火失去分寸的模样。
易寒笑道:“我会想念你们的。”听口气,好像把拓跋乌沁和拓跋绰当成他的女人。
拓跋绰淡淡道:“走吧。”
拓跋乌沁沉声道:“拓跋绰你先避一下,我有事情要和易将军单独谈谈。”
拓跋绰话也没说一句,转身走进屋子。
拓跋乌沁怒瞪着易寒,易寒却感觉这比冷漠疏远的眼神好许多了,笑道:“宫令,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谈?”
拓跋乌沁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生怕易寒再露出微笑沉默,沉声道:“你必须回答!”
易寒道:“我在这里住了好些rì子了,是该离开了。”
拓跋乌沁怒道:“我知道狼主为什么要休了你,因为你根本不把自己当做你的家,你说你有什么事情非要离开不可。”
易寒道:“你这么生气,又问这么多,难道因为你舍不得我。”
“我”拓跋乌沁气的说不出话来,缓了口气怒道:“就算是又怎么样?”
易寒笑道:“你看我这张脸是什么面相?”
拓跋乌沁冷声道:“桃花脸,四处招惹女人。”
易寒笑道:“那你觉得我在大东国会安分守己吗?”
拓跋乌沁立即明白,低声道:“你还有其她的女人,狼主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