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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虎轻轻一笑,“我知道你心里知道我是谁,只不过你不敢说出口而已。”
说着将吉达带到一边去,“吉达,我知道你们这些商人常年奔走于两国很是辛苦,一离家就是要好几个月,想必家中的亲人十分想念,回家重逢一定是间很激动人心的事情吧。”
吉达应道:“确实如将军所说一般。”
幼虎淡淡道:“吉达我问你,倘若你家中亲人永远也等不到你回来,她们会怎么样?”
吉达明白幼虎话中之意,应道:“她们一定十分悲痛。”
幼虎感叹道:“是啊,天人永隔,是一件多么让人悲痛的事情啊,所以吉达我也不想这样的惨剧发生,我既然出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盯着吉达看,若是吉达心里有鬼,他的这番心理攻势足以让吉达紧张的额渗冷汗了。
吉达却道:“小人不知道将军的意思。”
幼虎见吉达从容不惊,倒有些讶异,笑道:“吉达,你一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因为很少有人像你这么有胆sè,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既然你不珍惜,那可就不要怪我了,若我搜出我想要找的你,你们每一个人可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见到自己的亲人了。”他这番话说得响亮,故意让商队所有人都听见,说话的同时,目光迅速扫视全场。
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这些人却没有一人露出值得怀疑的表情来。
朗声道:“搜,任何东西都不要放过。”
士兵立即进行仔细又严密的扫查,而幼虎亲自对商队的每一个人进行询问盘查。
吉达心中暗忖:“幸亏没有冒险,否则如何能逃过这种程度的搜查。”
当搜查了两三遍之后,确认麒麟没有可能躲藏在商队之中时,幼虎不禁有些惊讶,难道真的没有?
想了想,却莞尔一笑,心中暗忖:“麒麟岂会蠢的自投罗网,他岂会不知道这种方式根本不可能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自己倒是忘记了他是麒麟,把他当普通人看待了。”
吉达问道:“将军,我们可以走了吗?”
幼虎笑道:“吉达,我很好奇,你难道不知道十里坡北敖和安卑的大军正在对峙僵持吗?”
吉达应道:“吉达知道。”
幼虎问道:“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缓一缓,选择在这个时候冒险通过呢,要知道大战突然爆发,你们可就要被殃及其中。”
吉达应道:“回将军话,家中母亲病重,刻不容缓!”
幼虎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吉达道:“对于将军来说,这不是理由,将军还是要搜查一番的。”
幼虎笑道:“我也是个孝子。”说完朗声道:“放行!”种种迹象表明,麒麟不可能混在商队之中,自己不可能在这里敏感的时期,还做出触动北敖神经的事情来,让玄冥看见自己放行北敖商队,也能够放松彼此紧张的神经。
商队成功通过安卑大军的封锁线,立即奔赴北敖大军营地,说要重要事情想要求见白元帅。
很快吉达就被带到了玄冥那里。
吉达将情况向玄冥转达。
玄冥听完惊讶道:“圣女的手链?”
吉达点了点头。
玄冥心想,看来圣女在安卑真的发生了事情,也许圣女被软禁亢在安卑,又或许圣女在安卑遇到了什么的困难,他心里清楚,圣女对于整个北敖来说代表着什么,她是整个北敖军民的jīng神支柱,若有半点闪失,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啊,难怪幼虎会出现在这里,会大动干戈的出动几万兵马封锁边境,原来是想阻止圣女传达信息回北敖。
脸容一凛,“你放心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素来心平气和的玄冥也不禁动怒道:“安卑竟敢有动我北敖圣女的念头。”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让步,唯独此事他绝对不会让步,是的,安卑触犯了北敖绝不容触犯的虎须,安卑的这种行为,完全没有半点商榷的余地。
玄冥朗声道:“传我命令,正式向安卑宣战!”
此命令一出,众将皆惊,完全没有想到元帅真的打算和安卑大军交战,可是他们相信自己的元帅,竟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北敖宣战的消息传到幼虎那里,让幼虎顿时变sè,他完全没有想到玄冥真的会与自己交战,怒吼道:“玄冥疯了吗?这可是一场几万人的大战。”北敖与安卑虽然时有摩擦,却也没有发生过如此大的战斗,要知道这仗一打起来,可就是无法收拾了,他不明白玄冥为什么这么做,唯一一个可以解释的,就是玄冥疯了。
此刻幼虎充满愤怒,他恨不得狠狠的跟玄冥大战一场,让他清楚,自己可丝毫都不害怕他,可是理智又让他冷静下来,玄冥疯了,他可不能跟着一起疯,他不停的压抑住自己的怒气,让自己心情变得平缓下来。
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全军撤离十里坡,同时修书一封,让信使立即送到玄冥的手上。
三里远的北敖大军蠢蠢yù动,只要玄冥一声令下,便可立即冲锋,瞬息便是一场惊天大战。
这会玄冥已经来到阵前,一身戎装,亲自指挥作战,见安卑大军主动示弱,全军撤离十里坡,露出一声冷笑,朗声道:“传我命令,保持阵型朝敌人逼近。”
一军是保持阵型有序逼近,一军却是慌忙收拾辎重,紧张撤退,这场仗若真打起来,结果一目了然。
下了撤离决定的幼虎,已经完全没有跟玄冥对峙僵持的资本,两军若是交战,他必败无疑,北敖大军靠近一步,他就必须退后一步,完全没有第二个选择。
幼虎心中虽然充满愤怒,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很快安卑大军撤离了十里坡的高地,而北敖大军占据了此地,坡上满是安卑搭建却来不及收拾的帐篷。
玄冥比幼虎更有底气打这一仗,因为北敖所有人都会支持他,没有人会指责他,他负的起这个责任,而幼虎却是不同,他不能让这一仗打起来,否则他承担不起这个罪名,便是因为底气不足,让他不得不被北敖大军逼的步步后退。
占据了十里坡之后,北敖大军并没有停下来,继续朝安卑大军逼近,这架势似乎就是要入侵安卑一般。
幼虎怒不可遏,玄冥到底想怎么样,己方大军已经撤离十里坡,他为何还得势不饶人,继续逼近,难道他真非要与自己交战不成。
又将安卑大军逼退了十里左右,安卑的信使终于送来了幼虎的亲笔书信,玄冥打开书信,看完书信之后冷声道:“就算撤离十里坡又怎么样。”对着信使道:“你回去跟幼虎说,我玄冥邀他与我一战,我迫切渴望!”
身边将领闻言,大壮士气的齐声一呼,元帅威武,面对幼虎却也能说出如此豪气冲天,魄力十足的话来。
安卑信使在齐呼声中,仓皇逃离。
安卑信使离开之后,玄冥朗声道:“继续前进,逼迫安卑不得不与我军一战,若他幼虎肯仓皇逃窜,我就饶他一回。”
这种话,多么壮北敖将士军心啊!自然被麒麟横扫之后,他们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今rì之后终于可以昂起头颅了,这让将士心中热血沸腾,又再次找到自己的尊严。
北敖全军士气冲天,跨过十里坡,朝安卑境内逼近。
幼虎收到信使的回禀,怒的一剑斩杀身边的战马,握着剑的手在颤颤发抖,可以感觉到他愤怒到何种程度。
他心中有一种冲动,为了这口气,就算死也要与玄冥一战,可是他个人荣辱是小,几万战士的xìng命是重,他不能不顾全大局,如今局面与玄冥交战,无疑是自寻死路,早知道玄冥会这么做,在十里坡的时候,他就该与玄冥交战,可时机一去不复返,这会已经不是交战的时机了,他必须退。
幼虎愤怒的双眼发红,口中却决然的吐出一句话:“全军再退十里!”
今rì之辱,他rì必当双倍回报
幼虎的行为虽辱没了自己的威名,可这样才是一个可堪重任的大将,战场之上胜负才是关键,个人荣辱又算的了什么。
玄冥见安卑大军在自己的逼近之下继续后撤,赞道:“幼虎不愧是幼虎,他若受我激将,真的在这个时候与我一战,那他可就不配成为我的对手了,如此骄傲之人却能将个人荣辱置之度外,已是非凡,好一个幼虎黄博致。”
从吉达传达的信息,那回传信息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玄冥立即派人骑马前去寻找。
幼虎那边已经被北敖大军逼的焦头烂额,已无暇在关心围捕麒麟的问题了,当然这个前提是他完全没有猜想到,玄冥的举动正是为麒麟而来,若他知道,定要在战与不战间头疼抉择了,对于他来说,不知道更是一件好事。
易寒已经看清楚了局势了,玄冥居然为了他,摆出要与幼虎交战的态势,而幼虎明显不愿意交战,而这会他也已经错失了交战的最后时机,不能迎战。
好一个玄冥,居然有如此魄力,好一个幼虎,能够忍辱负重,这两人确非徒有虚名。
当然这并不是易寒现在最关心的,他最关心的是自己如何避开玄冥,倘若自己冒险一试,能够避开他吗?或者自己堂堂正正的去见他,利用奥云塔娜的关系与他周旋。
就在易寒犹豫之间,一个探子自告奋勇道:“将军,不如由我代替你去见玄冥吧。”
易寒道:“若是玄冥知道他被人玩弄,必定会杀了你泄愤。”
探子淡然道:“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送将军安然无恙离开安卑。”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却有几骑朝这边奔驰过来,确认是北敖士兵之后,探子从暗处站起,高高挥舞双手,喊着话。
几个士兵靠近,停马问道:“你们谁身上带着圣女的信物?”
易寒举起手臂,几个士兵目光一亮,立即下马,似吉达一般膜拜跪下。
易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几个士兵全部击晕。
几个探子显然不明白易寒为什么这么做,只听易寒道:“你们自己想办法回去吧,我已经不能累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