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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凝儿已经没有心神细细思考两人是何关系,听小姐语气似乎要责备易寒,猛的走到易寒前头,勇敢的对着玄观道:“小姐,不管他的事情,是我主动勾引他的”,像凝儿这般善解人意,温柔贴心的女子又怎么会这么不守礼德,这话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玄观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李府上下,没有主人应允是不准互通私情的,凝儿这番话却是为了替易寒洗刷罪名。
易寒转头对着玄观讪笑道:“是我勾引凝儿的”。
玄观隐隐瞪了他一眼,微笑道:“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
易寒尴尬的笑了笑,不言一发,玄观对着凝儿道:“你是知道的,府内的事情我一向不管,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凝儿你这般模样,却是惊奇的很”。
凝儿闻言羞涩的低下头,淑淑立着,不言一语。
玄观也不多言,独自往府内走去,凝儿望着她的优雅到无懈可击的背影,这才真正觉悟过来,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小姐,她深居简出,想见到她真的是一件让人惊奇的事。
易寒笑道:“你去哪里,我送你”。
凝儿道:“我给你送来些书让卢燕放在你房间里,有空你看一下”。
易寒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凝儿道:“你不喜欢,难道是嫌我没有时间教你吗?”
易寒哑然失笑,柔呼一句“好凝儿”,将她拥入怀中,柔情道:“我今晚就把那些书给看完”。
凝儿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突然却哎呀一声害羞的将他推开,羞嗔道:“大白天的,我们不能这样,一会让人给看见了”。
易寒知脸皮薄,不打算问难她,拉着她的小手,淡道:“牵手总可以吧”。
凝儿睁大眼睛望望周围,见没人,便依了他,“一会有人出现,你要赶紧松开”。
易寒莞尔一笑,点了点头,互诉思念之情之后,凝儿问道:“刚刚你怎么会跟小姐在一起,是在街上偶遇到吗?小姐又怎么会认识你”。
易寒低声在她耳边道:“小姐心里对我有意思,她今天一早让我做她马夫送她到方府赴宴,刚刚回来便遇到你了”。
凝儿扑哧一笑,“你呀,又来逗我,整天想入非非,小姐怎么可能对你有意思呢?”
易寒反问道:“你可以喜欢我,她为什么不可以呢?”
凝儿笑道:“我只是个婢女,她是小姐,还有她是才高八斗,独一无二的小姐,便是那些才子见了她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你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她怎么会看上你呢?”
易寒若有所思道:“也许她是看我长的俊俏,凝儿不是正因为如此吗”。
凝儿气恼的捶打他的胸口,悻悻道:“小姐才不是这种人呢,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长的俊俏,而是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左倚院,玄观的话题无疾而终,凝儿道:“我到了,你回去吧,记得要长进一点,不然你过不了五夫人那一关,我便永远无法与你在一起”,不知为何,方才还好好的,说着说着凝儿却突然簌簌落泪。
易寒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一阵心疼,柔声安慰道:“我向你保证,五夫人那一关我绝对能过,让她知道凝儿的眼光不差”。
凝儿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觉的他话可信的很,不再多语,用依依不舍的眼神与他分别。
回到鼎立院,往自己房间走去,卢燕想岗哨一般站在门口,易寒打了声招呼便要推门入屋,卢燕突然将他拦住,低声道:“四夫人正在房中”。
易寒不以为意,“在就在啊,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又有何稀奇的”。
卢燕神秘兮兮道:“她好像不高兴”。
易寒认为卢燕大惊小怪,笑道:“你什么时候擅长察言观色了”,却推门入屋,一个女子静坐在椅子上,这极其艳冶的背影不是乔梦真又是何人。
易寒按住她的双肩笑吟吟道:“真儿,又寂寞难耐了”。
乔梦真猛一回头,一脸严肃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易寒被她吓到,愣神之后,笑道:“我们偷偷情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提着这个问题”。
乔梦真冷笑道:“偷情,你想的倒美,我堂堂一个夫人,出身名门岂能无名无分与你保持这种关系,你说,什么时候娶我”。
这妮子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对,说话这么冲,轻声问道:“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乔梦真冷笑道:“谁敢欺负我,只不过有人看我活的滋润,找茬来了,这李府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明天就正式嫁给你,看谁敢拦我,这夫人我也不做了”。
易寒大吃一惊,明天就嫁给我,有没有在开玩笑,安抚道:“好好说,别气着了,跟着我只能受苦,那有做夫人这么逍遥快活,你不知道穷人家,连饭都吃不饱”。
乔梦真顿时拍桌猛的站了起来,一脸阴沉道:“好啊,原来你只是打算占我便宜,根本没有想过对我负责,我的清白身子都给你了,你还给我”,拽起粉拳狠狠的擂着易寒胸口,“你还给我,还给好”。
易寒直到她擂的累了,才笑道:“气消了没有”。
乔梦真没好气道:“差不多了”,纤手轻轻揉着易寒胸口,柔声道:“刚刚没打疼你吧,对不起,找你出气”。
易寒淡淡一笑,“我是你男人,你不找我出气找谁出气”。
乔梦真脸上有些愧疚,幽幽道:“你没看见我心情不好吗?你刚刚哄哄我也好,偏偏那么说那么气人的话”。
易寒让她坐下,亲自给她倒了杯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乔梦真饮了口水,润润嗓子之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易寒笑道:“你不跟我说,心里痛快得了吗?”
乔梦真淡道:“刚刚在议事大厅,吴天瑜当着众人的面说我不检点”。
易寒淡道:“你不是说不在乎吗?再说人家也没冤枉你”。
乔梦真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我敢做,自然不怕人说,只是她逼人太甚,说要打断你的腿,将你轰出府里”。
易寒恍然大悟,她这么生气是因为自己,心里感动,她本是理亏,为了自己却丝毫不让半分,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怒气。
第八十八节 独一无二
乔梦真气消了,也不撒脾气了,乖乖的像个小女子像易寒诉苦一番便离开。
对于这个插曲易寒并不放在身上,打算向宁霜讨回契约便离开李家,铺开纸张绘起雁门关的地图来,边疆三关的地图很早就记在他的脑子里,他就算闭上眼睛也能绘出来,将其中的重要地形,周边驻兵标示出来,独自一人研究起策略来,倒有点纸上谈兵的意思,苦笑一声,就算计划再周详,以他的身份也无用武之地,却是想做足准备功夫,难保那一天用的上,就算自己用不上,却也能给别人提供一点帮助。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这三天了除了早上抽出点时间去媚香楼教那些女子舞蹈,顺便也编编曲子放松一下,剩余的时间均闷在房间里,一边绘制地图一边研究策略,其间他让凝儿给他拿了一些有关雁门关地图的书籍,但大多记载不详,除了实地考察,还是有许多盲点。
对啦,玄观那里书一定多,我去她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更有用的资料,打开房门却差点撞到了人,来人却是多日不见的李明濛。
李明濛看见满屋子的纸,地上桌子床上都摆满了,有的是刚画的,墨迹还未干,问道:“易寒你闷在屋子里画这些干什么”。
两人走进,易寒笑道:“请坐”,李明濛愣了一愣,却依然站着,原来椅子上正挂着几张刚画好的地图。
易寒笑道:“李兄,你迁就一下”。
李明濛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朝那些画看去,问道:“易兄,你画这么多地图干什么”。
易寒道:“这是雁门关的地图”,指着其中一张地图道:“这是雁城,这是明山,峭山,这是东来水湖,这是死亡之地”。
“好详细,连小道也画出来,易兄这却不是普通的地图,你连驻兵的地点都画出来,这是军事地图吧”。
易寒点头道:“不错,我预测雁门关战事一触即发,准备画一份详细的地图送到雁门关庄元帅手中,希望对他有所帮助”。
“对了,李兄,你来找我是为何事”。
李明濛恍然大悟,“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日要选出十大花魁,早上经过一阵初选,现在剩下五十多人,晚上便要决出胜负了”。
易寒记得妙眸好像有跟他提过,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却忘记了。
李明濛道:“今日一早我便与博文,留情凑热闹去,刚刚回来,约你晚上一起同去”。
易寒想了想,反正该画也也画了,出去放松一下心情也未尝不可,点头道:“好啊”。
李明濛见易寒似乎兴致不高,沉声道:“易兄,你可明白我在说什么,李香君,董小宛,柳紫兰到时候都会齐集一堂,这可是金陵一年一度的盛事,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这一天”。
易寒笑道:“这金陵灯会我去过,已经见识了,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李明濛神秘一笑,“先不告诉你,晚上你便知道”。
易寒岔开话题道:“我现在要去玄观阁,李兄你配我走一趟,方便一点”。
李明濛道:“一点也不方便”,突然想到什么惊愕道:“你说那里,玄观阁,你要去玄观阁干什么”。
易寒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去见玄观”。
李明濛似乎感觉自己在听天荒夜谈,“家姐岂肯随便见你”。
易寒拉着李明濛离开屋子,“天色快黑了,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路上我再跟你详谈”。
一路上易寒挑些无关痛痒的事告之李明濛,便是如此李明濛也连连称奇,一脸不可思议。
自然李明濛还不知道玄观已经对易寒倾心,只是认为家姐赞赏易寒的才学,两人是一种惺惺相惜的关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