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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婉儿遵旨。”
武则天想到什么,又问她道:“李臻怎么没来?”
上官婉儿低声道:“婉儿让他在我房中等候。”
武则天‘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看了上官婉儿一眼,笑道:“他就那么值得你信任吗?”
上官婉儿连忙行一礼,“婉儿不会看错人。”
武则天笑了笑,从桌上拾起一只封好的漆筒递给她,“昨天你给朕说的那件事,朕想了一夜,觉得有几分道理,这件事就交他去调查,这件事若真如你所言,朕会考虑你的建议。”
“多谢陛下!”
上官婉儿接过漆筒,慢慢退了下去,武则天闭眼想了想,她脑海里又浮现出李臻射豹时的潇洒身姿,那种武技的美感曾经令她怦然心动。
不过既然婉儿要用他,虽然有点可惜,但这毕竟是婉儿第一次提出要求,更何况自己曾答应过她。
……
李臻已经在喝第二杯茶了,这时,他终于听到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上官婉儿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名宫女,各抱二十几支奏卷。
“让你久等了!”上官婉儿进屋歉然笑道。
李臻连忙站起身,两名宫女把奏卷放下便退了下去,上官婉儿取出绢绸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对李臻摆摆手,“到我这里就随意一点,请坐吧!”
李臻没有说话,他又坐了下来,这时他注意到上官婉儿手中拿着一只封好的漆筒,心中暗忖‘难道这就是她要给自己的任务?’
上官婉儿也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她看了一眼李臻,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她本想告诉他,为什么他能坐在这里?但想了想,上官婉儿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他。
“有两件事情,一件事是明面上的事,你去嵩山少林寺,上次那颗弥勒舍利就供奉在那里,你去检查一下他们供奉的情况?”
既然是在交代任务了,李臻就不能坐在那里,他又站起身,答应道:“卑职明白!”
上官婉儿把漆筒递给他,“这才是真正的任务,地点还是嵩山,你现在不能拆,必须到了嵩山才能拆开,这件事非常隐秘,目前只有我和圣上知道,所以你只能一个人去。”
李臻默默接过了漆筒,上官婉儿又笑问:“你这一去至少要五六天,马球队你准备怎么安排?”
“我打算让李林甫为副队正,由他带领大家训练,他为人活络,不会和别人发生矛盾。”
“好吧!由你来决定。”
上官婉儿站起身,慢慢走到李臻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半晌才低声道:“不要让我失望!”
……
就在李臻离开太初宫后不久,武则天的贴身小婢严双儿偷偷溜到薛怀义所住的瑶光殿内,这里是薛怀义在宫中的诵经研佛之处。
薛怀义被上官婉儿一顿讥讽,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内殿禅房,他不敢去找武则天诉苦,便将满腔怒火发泄在服侍他的宫女和宦官身上。
他找个借口便用藤条一阵猛抽,十几名宫女和宦官被打得满地乱滚、哭喊连天,直到打断了藤条,他的怒火才稍稍平息,大吼一声,“滚!”
十几名宫女和宦官忍痛爬起,互相扶持着,一瘸一拐而去。
薛怀义坐在榻上喝茶,目光阴毒地凝望着墙角的刀架,脑海里在飞速思索。
这时,一名宫女在门口怯生生道:“启禀佛爷,严姑娘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圣上的贴身小婢严双儿快步走了进来。
严双儿实际上就是韦团儿的替代者,年约十七八岁,服侍武则天也快十年了,是仅次于韦团儿的得宠侍女,韦团儿被处死,她就上位了。
严双儿身材略胖,容貌也不如韦团儿精致,不过她嘴很甜,很会讨武则天喜欢,更重要是她不识字,也就没有韦团儿的野心,武则天对她也比较放心。
但武则天怎么也想不到,早在去年秋天,严双儿就成了薛怀义的禁脔,整个身心都被薛怀义征服了,她比韦团儿还更加巴结薛怀义。
严双儿走进禅房便搂住薛怀义的脖子笑嘻嘻道:“我若告诉你一个重要消息,你怎么感谢我?”
薛怀义很不喜欢这个严双儿,看似聪明,实则头脑简单,比韦团儿差远了,实在无趣。
事实上,薛怀义对女人已经有点腻味了,相对女人,他现在更喜欢权力,只是女人是他攫取权力的必经之路,他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
薛怀义眯眼一笑,“你的消息若让我满意,我就用你最喜欢的方式来报答你。”
严双儿眼睛一亮,眼中流露出渴盼之色,她立刻附耳对薛怀义低语几句,薛怀义一惊,“她们是这样说的吗?”
严双儿点点头,“我就在窗外,听得很清楚,不会有错。”
薛怀义恨得一咬牙,暗暗骂道:‘这个贱人!’
他又连忙哄骗严双儿,说圣上很快就要过来,现在不方便,晚上再好好报答她,严双儿和他亲昵了一会儿,只这才恋恋不舍去了。
严双儿刚走,薛怀义立刻写了一张纸条,找来自己的心腹宦官,把纸条交给他,低声嘱咐他几句,最后道:“你告诉她,情况有点不妙,圣上已经…醒悟了,她必须立刻动手!”
第0127章牵魂之术
嵩山属于伏牛山余脉,方圆千里,北瞰黄河、洛水,南临颍水、箕山,东接中原,西连神都洛阳,素有‘嵩高惟岳,畿内名山’之称。
这里风景秀丽,随处可见奇峰异岭,山内宫观林立,寺院众多,被誉为中原第一名山,同时也是天下五岳之中岳。
由于是独自一人南下,李臻没有骑他的名马赤烟雪,而是骑一匹普通的战马,两天后,李臻抵达了登封县。
登封县是一座中县,城内有居民数千户,城池不算大,不过县里商业倒也繁荣,酒肆客栈众多,到处可见前来嵩山游玩的读书人和达官贵人。
李臻牵马进了北城,来到一家占地颇大的客栈前,两丈高的旗幡上写着四个斗大之字:太室客栈,紧靠着客栈还有太室酒肆,好像是一家。
他走刚到门口,一名伙计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公子要住店还是吃饭,小店都有,住宿干净,饭菜可口,包公子满意。”
李臻见酒肆内生意不错,便点点头,“先住下吧!”
李臻要一间上房,关上门,这才从包里取出漆筒,他在路上就打开过了,知道了自己的任务,他取出卷轴再一次细看,上面是上官婉儿的笔迹,只有短短一句话,‘查清韦什方底细’。
至于韦什方是什么人,住在哪里?都没有细说,就是让他自己去打听。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李臻连忙收起卷轴,上前打开门,只见伙计端着个炭盆快步走进来,炭盆已经点燃,旁边还放了十几颗炭,伙计笑道:“我们小店的房间通风很好,从未有烤炭火中毒事件,公子晚上也不用熄灭它。”
“多谢了,小哥,我想打听一个人。”
伙计笑了起来,“一看公子就是知道是第一次来嵩山,公子尽管问,小人知无不言。”
李臻沉吟一下问道:“你知道韦什方是什么人吗?”
伙计脸色一沉,居然连韦真人都不知道,还敢直呼真人大名,这不是耍自己吗?
他心中很不高兴,转身就走,李臻连忙一把拉住他,又摸出一把及时塞在他手上,“我真不知道,小哥不要生气!”
伙计看在钱的份上,才稍稍原谅了李臻的无知,他连忙关上门,惊诧地问道:“公子居然连大名鼎鼎的韦真人都不知道?”
李臻摇摇头,“我是第一次来嵩山!”
“不是!莫说嵩山,就连神都洛阳也是无人不知,甚至整个天下都知道,公子怎会从未听闻?”
李臻着实感到汗颜,他又取出两枚金币塞给伙计,“我今年夏天才从敦煌过来,确实不知。”
“如果是夏天才从敦煌来,那就可以理解了。”
两枚金币使伙计的态度更加和颜悦色,恨不得什么都告诉他。
“韦真人据说是三国赤乌年间出生,在嵩山修炼了五百年,已是得道仙人,今年春天与河内老尼一起受到天子接见。”
李臻听到这个韦真人有五百岁了,又比肩河内老尼,他顿时心生轻蔑,他知道河内老尼是个招摇撞骗的老妖婆,这个韦真人估计也是个妖道。
“然后呢?”
“韦真人的鬼神之术令天子折服,夸赞他堪比广成子,又赐他武姓,还封他为相国,但他只做了一个月相国,便弃官回了嵩山。”
李臻眉头微皱,这个韦真人居然被武则天赐为武姓,还封为相国,他不由有点暗暗吃惊,若不拿出点真本事,武则天怎么可能封他为相国?
李臻又追问道:“他有什么法术?”
伙计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也说不出清楚,胡编一通倒是可以,可他得了李臻的好处,也不好意思胡编乱造。
伙计想了想便对李臻道:“要不公子先去吃饭,我打听到准信再来告诉公子。”
李臻见时辰已不早,天快要黑了,便起身笑道:“好吧!先去吃饭。”
酒肆和客栈是一体,李臻从后门走进了酒肆,一楼基本上已坐满,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他又上了二楼,二楼人也不少,不过还有几张空桌子,他找张空桌子坐下,点了四五个菜,要了一壶酒。
就在这时,刚才的伙计快步走来,低声对李臻道:“公子看见靠窗那个穿红袍的中年人了吗?”
李臻端起酒杯向窗边看去,只见靠窗边站着一名中年男子,皮肤稍黑,长得颇为富态,头戴纱帽,身穿褚红色宽袍,独自占据一张桌子,桌上摆满了酒菜,他一个人自斟自饮,后面却站着四五名家仆。
伙计又接着说道:“此人姓刘,巴蜀简州人,他就是去找韦真人,公子不妨和他聊聊。”
“这…有点唐突吧!”
“不妨,他中午到处找人问洛阳的情况,却一直没有问到,公子不是从洛阳来吗?相信他会很愿意和公子聊天。”
李臻点点头,端起酒杯慢慢走了上去,笑道:“又遇到了刘兄!”
中年男子见李臻陌生,不由一怔,“你是…”
“在下洛阳李凡,中午见刘兄在打听洛阳情况,正好我那时有点事情,未能和刘兄一叙。”
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