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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冰凉。我惊醒过来,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回头看却什么也没看见,问师兄有没有人进来过,师兄也说没有。
之后几天的情况也差不多,女孩的鬼魂似乎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当我想睡觉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我不是胆小的人,如此几天之后,我终于忍不住要跟她摊牌。那晚,我躺下床不久,又感觉到她躺在我身边,我没睁开眼睛,只是说你干嘛老是缠着我。
我没听见对方回答,只是听见女生的哭泣声,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我看见她在的在流泪,样子楚楚可怜的,让人于心不忍,但我还是态度强硬地叫她不要再缠着我。
她的脸色突然一变,由原本的楚楚可怜,变得狰狞可怕,双眼流出的也不再是泪水,而是鲜血。她对我说,你们男人都是负心汉,接着扑到我身上,不停撕咬我的身体……我被吓醒了,吓得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原来只是做梦,但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醒来后身体还像隐约感到痛楚。
之后,她依然每晚都出现,但不再是以往楚楚可怜的模样,而是变得穷凶极恶,仿佛想杀死我一样……
听完小刘的叙述后,天书说:“其实,割脉是最笨的自杀方法,因为割脉的人不管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生无可恋,在割脉后都一定会后悔。人在割脉之后,血液会不断流失,但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在这段时间里,割脉者会不断回忆往事,想着想着就不想死了。可是,等到不想死的时候,已经流失了大量血液,别说到医院治疗,就连打电话求救,甚至叫救命的力气也没有。接下来的时候,如果没被别人发现,割脉者就只能在后悔中等待死亡。
“因为在生命中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对生命有着无尽眷恋,致使死者的灵魂难以接受死亡的事实。如果在这时候有人说‘真可怜’、‘太可惜’之类的话,很容易会使死者的灵魂误会,以为能从说话的人身上得到帮助,因而缠着对方。
“小刘你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那个女孩的灵魂在肉体死亡后,变得迷茫而混乱,可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对她说真可怜,她便以为你喜欢她,当然会缠着你。而她缠着你的方法就是鞋子里的那点血迹,她是因失血过多而死的,灵魂会随着血液离开肉体,要缠着你,就要让你沾上她的血液,这样你去到那里,她就能跟到那里。”
小刘问天书解决的方法,她说:“狠一点把鞋子烧掉,让那个女孩魂飞魄散,善良点就把鞋子送到女孩家里或寺庙。”
小刘最后选择把沾有血迹的鞋子送到寺庙,毕竟让人家魂飞魄散也太狠了,而在这个时候打扰对方的家人也不太合适。之后,他就再没受到女孩的鬼魂骚扰,当然他再也不敢在死者面前乱说话。
事后,天书告诉我,其实很多常见的自杀方式都是很笨的,比如服食大量安眠药。一次过嗑掉一瓶一百片的安定片,也不见得会立即死掉,只会让人睡得很沉,如果三天内被人发现,并送院救治的话,通常都能救活。不过,醒过来后,起码要头痛半个月以上,那可是比死更难受。
档案卌四 书里鬼
一位姓张的大学心理系教授向警方求助,说大学的图书馆里发生无法以常理解释的事情。既然无法以常理解释,当然得由我们小队来处理。
张教授是个“聪明绝顶”的老头子,虽然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条头发,但还是以发蜡梳理得很整齐。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仿佛是在给我讲课一样,只是课题比较诡异而已——
前段时间,图书馆装修了一遍,并添加了大量书籍,但装修过后,就不断有学生声称听见一种尖锐的叫声。这些学生认为自己心理有问题,所以出现幻听的现象,纷纷向我求助,但我给他们做了很多测试,并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就算真的是心理上的问题,也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出现幻听,除非是“集体癔症”。
我在图书馆里待了几个晚上,甚至在里面过了一宿,并也没听见学生们所说的尖锐声音,但期间我却亲眼目睹好几个学生受这把音声困扰。经过多晚的观察,我发现听见幻听的学生的共通点,就是他们都是平时不认真学习的大四学生,都在为毕业论文而弄得焦头烂额,而且他们都是在写论文时出现幻听现象。
我怀疑是这些学生是因为担心不能顺利毕业而给自己施加过大的压力,并且听见相关的传闻而出现集体癔症,就像在食堂里,少数学生吃了不洁食物而出现呕吐等中毒反应,其他没有中毒的学生也会因为目睹这种情景而怀疑自己中毒,并出现类似的中毒反应。
要证实学生们出现幻听是否集体癔症所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人来做实验。我找来几个成绩较差的大四学生,在告知集体癔症的相关资料后,让他们各自在图书馆里写论文。然而,实验的结果是他们相继声称出现幻听,无一例外。
实验的结果让我怀疑之前的推测,也许我比较顽固,所以我想亲自做一次实验。我花了几个晚上在图书馆里写论文,传闻中的尖锐音声并没有在我耳中响起,因此我肯定学生们的情况是集体癔症,并通常校内广播把情况告知所有学生。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谁知道幻听事件仍然继续发生,这让我感到很迷茫。
我决定再做一次实验,我让一个成绩较差,但是家境富裕,不用为能否毕业而担忧的学生和我一起在图书馆里就集体癔症这个课题写论文。下笔约一个小时后,这个学生突然跳起来,脸色变很难看,跟我说有一把很尖锐的叫声在他耳朵里面响起,有点像老鼠的叫声。
因为这个学生当时表现得很惊慌,所以我没有勉强他继续留下写论文,让他先行离开。他走后,我就拿他的论文与我写的对比,希望能从中得到线索。
不看还好,一看就气得我头顶冒烟,这篇论文实在是狗屁不通,错漏百出。气愤之余,我突然有个想法,就是我和这些学生们之间,最大的区别除了心态之外,就是学术水平,如果我也写一篇狗屁不通的论文,会不会就能听见奇怪的声音呢?
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认为一切鬼神之说,都是由于人的心理变化而产生的幻想产物。但此刻,我心里却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一方面想证实学生们的幻听是集体癔症,另一方面又想亲身体验这种“幻听”。
虽然那位学生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图书馆里已经没多少人,再过一会还会关门。但我还是决定留下写一篇狗屁不通的论文,于是我和管理员打个招呼,说我今晚会留在图书馆里过晚夜。管理员跟我是老熟人,把钥匙交给我,再说些不要太操劳之类的客套话就离开了。
我开始动笔的时候,图书馆里除了我,就只有三两个学生,而且他们在不久之后就陆续离开了。寂静的环境、阻挡视线的书架以及诡异的传闻,这些负面的心理暗示都能构成心理压力,让人感到恐惧,那怕像我这样的心理学教授也会感到不安。然而,这种不安正是我想拥有的,越是感到不安,就越容易出现幻觉幻听等病态精神现象。
我在不安的心理状态下,思考如何写这篇狗屁不通的论文。老实说,要我写一篇狗屁不通的论文,比写一篇权威性的论文还要难,只写了开头部分,就写不下去了。于是我闭上眼睛,回想那些学生交上来的论文,然后把最荒谬的写出来。说来也好笑,我竟然要抄袭学生的论文,而且还是那些气得我破口大骂的论文。
我把从学生的论文中看到错误观点写进这篇论文里,写着写着突然觉得有人站在我身后。对此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因为我知道这是正常的心理现象,人在独处时,尤其是深夜,警惕性会在不知不觉间提高,因此会出现一些捕风捉影的心理现象。但是,这一次我的判断也许是错误的。
我没有在意自己异常感觉,继续回忆学生的论文,把错误的论点写出来。突然,尖锐的叫声在我耳朵深处响起,在寂静的图书馆里,那叫声仿佛是在耳朵里爆炸的炸弹,吓得我整个人跳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心底升起,各种从影视作品中见过的妖魔鬼怪瞬间从脑海中掠过。
我不由自主的东张西望,以确定周围有没有可怕的事物能威胁到我的安全。虽然图书馆内一切如常,但此刻每一个书架背后,每一个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在我眼中都是鬼怪隐藏的地方。虽然心中感到恐惧,但我还是坚持一切也能以科学角度解释的观念,因而怀疑自己也受到集体癔症影响,所以产生幻听。
要证实我是否也产生了幻听,最好的方法就是继续写这篇错漏百出的论文。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克制自己的恐惧情绪。于是我走向一排排的书架后面,走向所有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走向一切我认为有可能隐藏着可怕事物的地方,还顺便上了趟厕所。
当巡视完所有可能存在危险的地方,确定自己的安全不会受到威胁后,我换了个背靠墙壁的位置坐下,闲目静坐,调整呼吸频率以稳定情绪。确定自己的情绪已经得到平复,我才继续写论文。
当我再为论文添上一个荒谬的论点后,尖锐的叫声又再响起,我强迫自己把心底的恐惧压下去,继续为论文添加错误的论点及论据。然而,每当论文中出现错误时,叫声就会响起,次数多了,心理压力自然就会减轻,到最后我甚至期待叫声的出现,就像一个发现新奇玩意的小孩子一样。
一晚过去了,我的实验也该结束了。通过这次实验,证实了我和学生们所听见的尖锐叫声并非集体癔症的产物,但也并非真实存在的声音,因为我的录音笔并没有录到那任何特别的声音。因此,我怀疑叫声是由超声波引起的,也许图书馆在装修后,某些地方形成了狭窄的管道形态,当气流穿过的时候就会形成超声波。在写论文的时候,人的精神比较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