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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想办法,最好画个忠心符起来,往下人们身上一贴,世界从此正常了。事实上,她也在练习了,只是还没成功过。
这里懒就的从别处勤快来弥补不足嘛!
楚溆自然不知道她这个念头,他正在头疼,这替夫人管教大丫头的事……实在不怎么好拿捏啊……
不过石初樱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当即招起了人手,吩咐道:“……夫人我精力有限,实在是分身乏术,以后你们这些人也归将军管教,谁犯了错只管报到将军这里,由将军大人处置,以后你们都各自保重罢!”
话音一落,顿时耳边一片抽气声。
石初樱满意地点点头:看吧,还是她家楚溆人品好,丫头们都特别欢迎呢!(这人可真能睁眼说瞎话啊!)
丫头们偷偷抬眼看看冷冽如霜的将军,想想一不小心就很可能被扒了裤子光着屁股挨打……想死的心都有了!连一向老成的玉树也扭着衣角万分纠结了……
“夫人的话都听到了?谁要是觉得‘我原本就这性子’之类的话,现在就出去领十板子!”说着他冷冷地扫了一眼。
又道:“现在不出去,以后就都用心办事。谁敢胡乱混日子,就不是十板子了!”楚溆突然冷喝一声,吓得腿软了好几个。
“是!奴婢们一定用心办事!”有些丫头还记得小白莲那档子事,当时被罚的时候将军也是这般。再不敢细声细气的,赶紧大声回话。
楚溆蹙了下眉头,“回话要干脆利落,再这般没吃饱饭似的,就饿三顿!”
“是!”
“玉羽出列!”
玉羽都快吓尿了,哆哆嗦嗦蹭了出来,浑身筛糠似的,目视脚前一尺半的地方。
“今天的事,原在本将军接受之前,只罚你三个月月例,下回再翻,庭院里打十板子!你可服气?”
“服气,谢、将军、恩典!”她知道将军最讨厌说话不利索了,因此连结巴也不敢,只能强忍着害怕顿着声回答。
……
夜里,玉麦和玉珰当值,玉羽白日里受了惊吓,晚饭也没吃多少,这会子正白着脸歪在几个人住的屋子里发呆。
其他几个不当值的玉字辈大丫头都凑在这间屋子里,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往后你可走走心吧!”玉露向来跟玉羽不错,第一个数落玉羽的自然是她。
“夫人不管小事,可不等于夫人能一直容忍,你老这么不长进,便是谁也保不住你的。”
“就是,这次你运气好些,夫人无意追究,不然将军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去。我可还记得上次将军下令打人的样子,啧啧……真那样可真是没脸见人了!”玉竹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也责备起来。
“以后把心都收一收,咱们仗着夫人得了脸面,却不给夫人长脸,说起来也大错,别以为当了二等丫头就可以无忧无虑了,出去哪家看看有咱们这么宽松,知足吧。”
玉树轻轻瞥了几个姐妹一眼,“咱们都是玉字辈的,一个不好,都要受牵累。别说针对谁、不针对谁,换成别人我也是这话。咱们算好的,想不明白不妨想想那些被再卖出去,你就能想通了。”
瞧着玉羽双手捂脸低声哭了起来,玉树才一挥手让大家散了,各人有各命,她也实在没精力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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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石初樱便在楚溆的陪同下来到槐树胡同。楚溆跟岳父岳母见了礼,又特地留下侍风听候夫人差遣,这才恋恋不舍地上差去了。
“女婿不错,你可得好好珍惜!”白氏携着小女儿的手,慢慢往廊下去。
石诚觉得自己被搁在一边了,不由清咳一声,当爹的也想跟女儿多联络联络感情的,凭什么夫人要独占呢。
石初禾端了果子沿着回廊走过来,远远就看到这一幕。
她笑道:“妹妹就一个,实在分不过来,我看啊,还是坐到院子里的大树下,一起说说话才好。现在还风凉着,呆会儿热起来,连石头桌凳都晒得能煎肉了。”
“也好,我也正想呢。”石初樱看着爹娘,也笑着道。
“你身子重,可别中了暑气。”白氏有些担忧地看着石初樱。
“娘,您不用担心,我可是自己有解暑药的,放心好了。”石初樱不由一笑,又转身问爹爹,“我师傅可来过了?”
石诚摇摇头,“还没到。这么热的天气,赶路不易,晚一两天也说不定。”他自是不知道女儿师徒是如何穿越千山万水的,还以为都是靠脚程呢。
石初樱确实知道的,她只笑笑,便招呼爹娘在树下做了,又张罗着让人卸了带来的大宗物品。
“家里什么都有,你又拿这些来做什么?前些日子还买了好些个吃的用的,一家三口能吃用多少……”白氏不赞成地瞥了女儿一眼。
石初樱却把单子递给了大姐石初禾,道:“姐姐带人去照看着,该拿出来用的先拿出来使,不用搬到库里那么麻烦了。”
石初禾接了单子瞅了几眼,笑道:“还真用的上。这套竹桌椅先摆院子里把,这石头的稍微一晒就坐不得了,还是竹子的好,拿冷水抹一抹,还能坐人。”
石诚也含笑点头,天气再热,一早一晚人们也还是愿意在院子里乘凉,而不是关在屋子里孵冰盆子。
石初禾拿了单子又点了两个婆子自去了,石初樱拿了个桃子啃了两口,又四下瞅了瞅,好奇道:“怎么没见到小家业?”
小家业就是那个小乞丐,后来还是跟着石诚一起来了京城,愿意卖身跟在他身边做个随从小厮。
“他去学堂了。”
“学堂?什么学堂?”石初樱这可奇了,别说小家业已经卖身了,即便是不卖身,在京城只怕也找不到肯接纳他这样身份的学堂啊。
学堂不是谁拿钱都能上的。
石诚捋了把胡子,对这个女婿又满意了几分,他微微点头道:“是女婿找的一间私人学堂,专门教大户人家小厮和管事的学认字算账的。”
这个可以有!
石初樱补脑想象着,兴许是谁手底下专门训练人的地方吧?
说话间,石初禾已经带着人把竹制的桌椅搬进了院子里,招呼着往树下摆放,又让人去打了井水来抹凉。
石初樱被她这么一说,便想到了什么,当即找来侍风,吩咐道:“这院子里我记得前后有两口井,你叫上管事的去瞧瞧,水深如何,再让管事的找人来把井疏通疏通,再挖一挖。”
侍风听了一拱手,道:“属下领命,只这后宅之地……?”
石初樱叫来李三媳妇,“你把后宅里伺候的都关照一声,侍风大人要带人过去看井,别冲撞了。”说着自己又让玉竹去跟在姐姐身边照应着。
眼瞧着几个人都领命下去了,石诚担忧地问道:“樱儿是觉得这天会大旱?”
石初樱摇摇头,又啃了一口桃子,道:“这倒不是,女儿只是想,再这样晒个七八天,即便不是大旱,也快缺水吃了。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会不会大旱,问问师傅最靠谱了。在者,如果别的地方也这样就有些麻烦,相反,倒也不打紧。
一家三口正说着话,院子外头传来一阵骚乱声。
隐约间听得有女子尖厉的哭喊声:“……求求你们了,就让奴家见夫人一面吧,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啊……”
“……真是太可怜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就是,就是啊,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耳边不断传来唧唧咕咕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石初樱的耳力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当即有些不悦。
救人不去找大夫,找她干什么,还这样堵上门来。还什么‘见死不救’,什么意思?!
“奴婢这就去问问!”一直静静守在一旁的玉葱连忙屈膝行了个礼,匆匆往外头去了。
白氏不安地笑了笑,不知说什么好了。这都闹了两三天了,原本女儿说好了要来的,没来的话他们也该去探探,可就因为这样也没赶去催女儿来,甚至都没敢出门……就怕女儿知道了惹气,万一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石初樱瞧着爹娘的神色就有些不对,眼珠一转,压着性子淡淡问道:“是不是不止一次来人这么闹腾了?”
石诚清咳了一声,道:“也不是太经常,就是最近几天,有那热坏的小儿家人会上门讨药……”
白氏连忙解释道:“你别生气,这事没法子,如果不给,左邻右舍都看着,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见死不救,总是坏了咱们的名声连累了你……”
“什么连累,我听着这些人就是冲我来的!”这些人石初樱一时火大,“那是不是、我给你们的药、都被人这么样的给讹去了?”
“还、还有呐……”女儿今天不来,估计这三粒也剩不下了……白氏垂下了眼帘,他们是在没法子,总不能坏了女儿的名声。
“夫人,您大恩大德,救救我儿吧!”院子外头再次响起喧闹声,以及侍卫们喝止的声音,应该是侍风赶了过去。
“哎哟,这位大人,见死不救已经够损的了,怎么还能仗势欺人呢!”
玉葱满脸通红地从外头小跑着过来了。看着石初樱的肚子,欲言又止。
“说吧!不然就不用在将军府干了。”夫人真的生气了。
玉葱抿了下嘴,挑拣着回道:“是一群求药的百姓。有十来个人,老少都有,还有两个抱着小儿的,瞧着都不大,好像不大好的样子……”
抬头觑了一脸冷凝的夫人一眼,玉葱又道:“好像是求解暑药的,说是外头买不到,小儿病的严重,若是求不到夫人的药,只怕,只怕、只有一死……侍风大人他们去驱赶,围观的人,还说我们仗势欺人,见死不救什么的……”还有更难听的,她都不敢说了。
“岂有此理!”石初樱,啪地一声,拍案而起。
手下的石桌应声化为齑粉,碎了一地……
“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丢到京兆尹衙门去!我倒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