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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着她的下颚,薄唇炙热而滚烫,比起先前的温柔,这一次他却是吮吸的有些霸道,那攻略城池一般的情深,让苏子衿不禁深觉晕眩,整个身子也丝毫使不出力气来。
这样的司言,让苏子衿几乎没有能力去抵抗,有酥麻之意立即便涌了上来,苏子衿几乎整个人靠在司言的坚硬的胸膛之上。
缠绵悱恻的吻,好久才结束。两唇分开之际,苏子衿瞧着司言,见他一副清冷却又温柔的模样,心中着实有些无言。这些时日,司言撩拨人的手段越来越高,吻技也越发娴熟起来,便是之前惯常会脸红,现下也只是耳根子绯红,这般一副越来越了解门道的模样,委实有些可恶之意。
这方,司言好似没有看到苏子衿那抹嗔怪之意,只继续抱住她,面色淡淡的问道:“这孩子,是你故交的?”
木木虽是唤苏子衿娘亲,但司言却是绝对相信,木木不是苏子衿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是谁的,大抵细细一想,便可悉知。
一个楼霄会利用的孩子,无疑便是他们两人都认识的人的子嗣。而如此一想,便可知,这孩子只会是苏子衿曾经的故交的孩子。
至于那故交……大抵,也不在世了。
“不错。”见司言猜出,苏子衿却是丝毫不感到惊讶,她微微颔首,就将林叶的事情,告诉了司言。
有时候默契和信任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因为知道司言信任,所以苏子衿并不觉他会怀疑,同样的,因为她也信任司言,所以无论从前的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吝啬去告诉他。
听完苏子衿的话,司言点了点头,随即他看向苏子衿,依旧是面无表情,清冷道:“这孩子你若是放心,接下来就交由你父母抚养罢,等再过几年,你若是愿意,便过继到你的名下。”
司言的话,不禁让苏子衿有些错愕,她盯着司言,可见他丝毫玩笑之意,心下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毫无疑问,苏子衿是明白司言的意思的,木木的存在,极容易坏了苏子衿的名声,即便过些日子司言和苏子衿就要成亲了,可若是木木一直这般喊苏子衿娘亲,过不了多久,这锦都乃至世上的人,都会用污言秽语去议论。
司言虽不惧人言,但到底最是在意苏子衿。若是让他坐视不理,任由他人编排苏子衿,显然他是做不到的。所以,他认为,可以先让木木以友人之子的名义,养在战王府,等过几年他们成亲久了,自是可以过继到自己的名下。这样一来,苏子衿既不辜负旧友,也不坏自己的名声,也算是两全其美。
可是,令苏子衿感到震惊的是,司言的话中,竟是还包含着……不要孩子的意思?
在大景,但凡过继,都是因为成婚多年而膝下无子才时兴的,若是按照司言所说,几年之内,他都不打算要孩子?
想了想,苏子衿便轻声问道:“阿言,你不喜欢孩子么?”
司言是长宁王府的独子,又是太后极为看重的孙儿。即便苏子衿没有嫁过人,也明白繁衍后代在司言身上的重任。
若是司言没有子嗣,且不说长宁王夫妇将来要如何闹腾,便是太后……想来也是要让司言纳妾的。
司言闻言,不禁蹙眉,依旧面色淡漠:“你喜欢么?”
这表情,俨然便是一副不喜欢的模样了。苏子衿有些无奈,孩子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她与许多女子不同,即便她如今对司言极为欢喜,也不会有那等子‘想为心爱的男人生个孩子’的念头,对她来说,无所谓喜欢或者不喜欢,甚至于若是可以,她并不想尝试那种十月怀胎的艰辛。
可司言的身份摆在那里,她若是当真抗拒了,岂不是有些自私?
心下如此想着,苏子衿一时间有些神色莫辨。司言瞧着她,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便忍不住道:“子衿,我不喜欢孩子。可你若是喜欢……”
“阿言,我其实也无甚所谓,只是,你可知,若是咱们不要孩子,会有什么后果?”说着,苏子衿看向司言,神色倒是认真至极。
“我知道。”司言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那般,淡漠道:“你只放心,谁也不能逼我什么。”
无论是娶妻还是生子,只要他司言不愿意,谁也不能够强迫。
说着,司言抱着苏子衿的手臂微微紧了几分,只听他又道:“你现下身子骨尚且未好,孩子一事,只管推后就是。”
就算太后再怎么着急想抱重孙,苏子衿的身子骨不好,她便也不会强迫,毕竟太后此人,也算是开明一些。
听着司言如此正色的说着这些,苏子衿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和司言,在未成亲之前,便如此开诚布公,连今后生不生孩子的事情,都说的这样清楚。大概整个大景,也没谁能像她和司言这般,仿佛在商量今日吃什么一般,简单明了。
不过,这样的坦白,让他们不像寻常情人一般,互相猜忌,倒也算是极好的。
“笑什么?”司言有些不解,清贵的脸容很是认真。
“没什么。”苏子衿弯了弯唇角,转头看向司言,道:“只是阿言,木木还是孩子,无论你多么不喜,至少无视他,可以么?”
说到底,苏子衿还是不明白,司言为何如此排斥小孩子,即便司言表现出醋劲儿,苏子衿也不认为,光是吃醋便能这般厌恶小孩子。
“好。”司言点了点头,他看了眼熟睡的木木,眼中有一瞬间暗色划过,只是想了想,他还是伸出手,解开了木木身上的穴道。
……
……
------题外话------
吃瓜群众(捂脸):阿言,你这么不喜欢孩子,我们的小包子肿么破?
司言(冷脸):不可能生出来!
吃瓜群众(哭):亲妈,我们要小包子!
凉凉(阴险一笑):你们投票表决,要不要小包子争宠?
☆、67或许从未了解(万更回归)
翌日一大早,宫中有消息传来,顿时惊了无数的人。
听说昭帝宣了公子宁玉进宫,足足一个时辰,两人待在御书房不声不响。
也不知两人谈了什么,等到楼宁玉从御书房出来,昭帝便下了一道圣旨,然而这道圣旨的下来,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愁的,大抵便是楼霄,不因其他,只因楼宁玉即将出发去东篱,他代表东篱的皇子,到自己的国家,缉拿与陶行天勾结的佞臣董良!
董良勾结陶行天的证据虽是确凿,但碍于董良乃大景朝臣,昭帝倒是没办法直接令人捉拿,故而,让楼宁玉前去,是最好也是最直接方法。
只是,楼霄对此,却是极为焦虑。他虽不知苏子衿与楼宁玉已然是一个阵营的,但心下对于楼宁玉的忌惮却还是存在的,他素来未雨绸缪惯了,看的也远,故而对昭帝突如其来的旨意,更是心中狐疑。
只是,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若是楼霄阻止,那么便显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另一头,楼霄所焦虑的事情,却是苏子衿所求的结果。她一直知道昭帝是会妥协,但到底没有料到,昭帝竟是在这个节骨眼妥协了,而且利用这次捉拿董良,给大景一个交代的契机,可谓是绝妙至极。
楼宁玉此次虽明着是代表东篱,身为皇子而捉拿奸佞。但是暗地里,却代表着大景。若是楼宁玉此行遇难,楼霄的图谋便全然摆在了天下人的面前,这样一来,不止是钟离,而且东篱的百姓,都会群起而攻之,毕竟东篱仅存的优秀皇子死了,楼霄的篡位心思,便不言而喻。而与此同时,也是对大景的一个挑衅,若是两国因此结下深仇……最后演变成战乱的可能性便会极大。
没有人比苏子衿更清楚,东篱的百姓,反战意识特别强烈,但凡有人敢挑起战乱,即便是皇帝,东篱的百姓也绝对不会隐忍。这大概是因为,东篱常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好不容易有个太平盛世,自是不愿被打破了去。
由此,楼宁玉终于,光明正大光明的踏上故土!
与此同时,更是有另外一个消息传遍锦都。
说是七皇子司卫意图谋反,勾结丞相府作乱,被关押在了大理寺的第一牢狱里头。众所周知,第一牢狱乃是关押犯了重罪的皇室贵胄子弟的牢房,基本上进了第一牢狱的人,终身监禁,绝无可能出来。于是,丞相府的一干党羽,皆是四散了去。
陶家不再,陶皇后亡故,便是连七皇子司卫,也从此再无复出的可能,那些个朝臣,自是为了活命,不敢坚持。
一时间,当朝皇子,也就几人堪能登基,其中就连二皇子司随,也开始纳入夺储的范围。
这些闹剧接连出现,但四国大会,却仍旧在继续。随着大会的开展,四国使臣也逐渐增多起来,其中北魏皇朝的八王爷北姬芮领着皇孙北姬昌加入了北姬辰和北姬画的队伍之内,而疆南的五公主南音同样携着大批人马,入了锦都,至于东篱,则是来了世子楼弥。
随着其余三国的添人加入,四国大会便更加热闹起来。
几日后,锦都城郊处,有少女身骑骏马,极快在小道上飞驰。
山雨欲来,雷声震震。
瞧着不远处有炊烟升起,少女眸光一顿,下一刻便扬起鞭子,尘土飞扬,一人一马很快便消失在了小道上。
不多时,眼前便出现一间茶亭,她翻身下马,径直便走到一旁的树下,将缰绳系在了树干上。
随即,少女走到茶亭内,她找了一个没人的位置,一边解开头上戴着的斗笠,一边缓缓坐了下来。
“老板娘!”隔壁桌的青年喊了一声,只道:“给我来碗牛肉面!”
随着那青年的声音落下,那老板笑着应了一声,少女听着,便顺势朝老板和老板娘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丈夫憨厚老实,妻子精明而爽朗,倒是一副融洽的模样。
似乎察觉到少女的视线,那老板娘笑着便看向少女,问道:“姑娘要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