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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便候在那里,几个军中医正到了,史武已把六七人和板车上载着的四五人都看了,起身长叹道:“汉王麾下,真烈士哉!殿下,此处自有医正,还是且回帐中。 学生再将详情一一禀报,个中来去,大约也能猜个七八分。 有仇报仇,也敢弟兄们不白白流血!”
他的话却不知为何,却对吕布胃口,吕奉先本视士卒为本钱,极心痛士卒,若是看顾军士伤势。 便是穆桂英、樊知古也劝不动他的。 但这史武说的,却是吕布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便不再坚持,留下若干亲卫照顾,便回大帐去了。
方一坐定,史武便缓缓开口道:“这些勇士。 身上地重伤,几乎都是自己砍的,除了板车上那三名被放断了脚筋地兄弟。 按学生想来,必是那三名兄弟被对方施以酷刑,之后发现剧痛之下,那软筋散骨便会暂时失效,于是不甘被俘,纷纷牙咬额撞,使自己得到片刻清醒,想来对方以为他们是全无战力。 是以也未施以绳缚。 便被他们一路杀了出来。 ”
吕奉先还未开口,却便听帐外小校急道:“报!营外有一伙民人捕快。 持刺史手令,要入内搜捕逃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撞进来!”这两句话从吕奉先嘴里一个个字的嘣了出来,只对郭枵道:“还要某吩咐么?敢抵抗者,杀无赦!走了一个,尔提头来见!”郭枵也是横眉怒目,领命自出去了。
此时帐内不论杜贞还是史武,都无法和吕布搭上话,更别提那沈由沈胖子了,不知何时又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吕奉先便是面对杨信之时,虽知难以取胜,也是从从容容,前去赴战,极少这么面目狰狞的。
这时却听帐鬼哭狼嚎的,却见郭枵拖着一个泼皮的头发,揭帘进来,那泼皮双腿明显都被敲断了,郭枵把他往地上一扔,对吕奉先道:“禀殿下,一个也没有跑!”
吕奉先冷冷地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道:“说!”
那泼皮知道这次无法善了,还要硬挺,吕布冷然道:“说,便一刀,不说,便是千刀。 说不说?动手!”郭枵把那解腕尖刀绰了出来,往那泼皮腿上就削下一块肉来,连接削了五刀,那泼皮终于扛不住,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事情果然如史武所料,胡笳他们发现剧痛可以暂时脱离那种全身乏力的状况,但弄伤自己,然后出手去抢兵刃,要知吕布这十多名亲卫,全是市井大侠出身,又经历过沙场血战,要狠够狠,要胆有胆,那些地痞流氓论手底下功夫,哪里是他们对手?
于是胡笳便把三四个被砍了脚筋的兄弟放到板车上,一路冲杀出来,但身上剧痛一过,那乏力感觉又来,并且失血越来越多,那剧痛地感觉也就越来越麻木,最后几乎这班地痞泼皮没怎么伤到胡笳他们,那一身的伤,全是不堪受辱,自己砍出来的!
吕布冷然问道:“那杨信是谁人请来的?”
那泼皮那里知晓?吕布狞笑道:“拖出去,一寸一寸的骨头敲碎了,再找五头牛来分尸!”那泼皮刚欲开口,郭枵已一刀割了他的舌头。 吕布冷冷道:“这班人渣,某却非这般作罢,定要诛他们三族,方解心头之恨!”
吕奉先回首对那郭枵道:“尔且留于此处,把此间事务一一理会来,暂权池州守,等樊知古来了,使他暂权池州守,某与史先生去宣城,看之前定下强兵富国之计,是否可行。 ”
郭枵领了命,却问道:“殿下,这池州刺史和涉案人员如何处置?”
“杜郎一脉不准任何人为难,除此之外,首犯诛九族!从犯诛三族!那些折磨某儿郎的,三天内不准一人死去!”吕布突然咆哮起来,他说三天内不准死去,则是说用刑三天之内,不准让那囚犯痛快死去,却听他又吼道:“便是屠平池州城,也要教彼等知晓,伤某将士者,是何等下场!”
(作者现时就如本书中,那润州外,力抗宋与吴越联军的吕布一样,战到脱力了.决定战局地,已不是吕布多能打了;决定能不能保住前六,已不是作者还能更多少了.
穆桂英能否星夜兼程回援,才是本书中润州城外一战的决定性因素.
而能不能保住前六,是在于书友们,是否愿意在这紧要关头,支援老楚,只要有大家的支持,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而如果没有大家的支持,什么也不可能.)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十六)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
“且慢。 ”却听那史武平静地说。
吕奉先愤然转身戟指着史武,怒道:“尔将奚为!”你要干什么,吕奉先本来对史武很有好感,也知此人腹怀珠玑,所以对史武是十分客气的,加之对江南大唐的经国济世方略,又很有共鸣,故之是称他先生的,但此时怒到极点,已全然什么也不顾了。
史武一抖那补丁叠补丁的长衫,傲然道:“汉王须知,滔滔长江,万里长城,皆不能保一方的平安,只是忠勇将士,万众一心,方能保这江南大唐免历战火,才能开疆拓土,使四方来贺,万国来朝。 故之,殿下必须珍爱士卒,视如已出,使他们有一个公正的地位,才能让将士用心,以死相报!”
他一说完,不单是吕布,连郭枵和杜贞,甚至边上的沈由,全都傻傻望着这史武,不知他脑子是不是昨日和吕奉先喝酒喝多,喝坏了还是怎么的。 明明吕布就是要去给侍卫们呜不平,要诛那些泼皮三族,要诛主谋者九族了,这史武还来劝吕布要珍爱士卒?
吕奉先本来怒气冲天,此时被史武这么一搅和,也不觉愣了一下,才拍案道:“史先生,某统兵多年,这道理如何不知?现时不是吩咐郭枵处置那些敢伤某儿郎的凶手么?若是这般还不算爱惜士卒,还要如何?”
“当然不算。 ”史武笑了起来,他约摸三十出头。 生得也是五官端正,只是穷困所致,肌瘦肤黄的,但那有点营养不良地脸色,却掩蔽不住那眼中的神采,他笑道:“若是郭将军这般处置,是爱惜士卒。 袍泽之情如骨肉相连;若是杜贞杜大人这般处置,是拥兵自重。 目无法纪,私罗军心;殿下此时身份,这般处置,却不过是二字:敷衍。 ”
吕布一听,心胸间灵光一闪,从润州开始,一直捕捉了许久的东西。 似乎一下子终于捉住了,他忘形一把扶住史开肩头,急道:“先生可是言道,某之所为,不是为帅之道,也不是为人主之道?先生不必拘礼,速速说来!”
史武闻言大惊,后退了一步。 整了整身上那补长衫,一揖到地道:“学生钦服,汉王真有如海气度,此情此景,仍能自省而后谋之,真大英雄哉!学生来时见军士围刺史府。 刺史是杜大人堂弟,而杜大人能不被株连,可见汉王用人不疑,临危不乱,有此广阔心胸气度!学生不才!敢助殿下重复贞观之治,汉武之功!”
吕布听了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自己知道,刚才并不是什么气度大,是怎么样才能成刘邦,怎么样才能成李世民?什么叫将将之道?这种问题困扰了他极长的时候。 一直无法解答。 方才听了史武的话,知道这就是自己寻求的答案。 所以才不去理会其他,只教史武快快说出来。
但此时见史武这么说,却也极受用,好声道:“有先生助某,何愁天下不平!只是方才对待士卒,先生责备某敷衍,到底有何良策?”
“自古至今,最为强横凶残者,无非便是秦始皇在世时的秦军了。 ”史武端起茶,喝了一口,才慢慢地说:“然后秦军之强,并非秦始皇有史记中项羽——陷于十面埋伏时,仍能斩将夺旗地武勇;也非演义小说中吕布——独力拒十八路诸候的之修为。 秦军之勇,却源于‘废井田、开阡陌’。 故之,殿下若爱将士,当以立法使士卒不受污辱,使要向士卒下手者,三思而后行,方是爱护士卒。 ”
吕奉先两世为人,统军数十年,此时听了,自然不会说废井田、开阡陌,不是已完成了么?他当然知道史武所指,是按军功大小授予爵位!但他知道史武言外之意并不止于此地,否则也太过简单了,但微笑示意史武说下去。
史武点点头道:“无军功,永不得封爵,从军者,减徭役,薄赋税,军士应严格造册,凡解甲归田者,按投军年资,数年者应有出身,赐荣勋,见从九品以下官吏不拜;曾历大战,荣立功勋者,分等级,见正五品下官员不须拜,诉讼时未革其荣勋者,不得用刑。 立为国法,违者斩立决。 从军者,九年仍为卒者,使其退出行伍,以免军中有白发苍苍之老卒,如此军旅并非必死之途,兵士于浊世受人敬重,民众不以从军为贱,方为爱惜将士之一。 ”
“按大唐玄宗故例,开武足安边、智谋将帅、军谋越众等科,列为常科;国子监增开水军、陆两军,下各开数门科学,如陆军开马学、步学,或开城战、野战等等,殿下长于军事之名,大江南北皆,无须学生多言,此是爱惜将士之二。 ”
吕布一听,不断点头,他虽勇武,但手下将领,却只有那么十来人,真是捉襟见肘,若如史武这般谋划,何愁无可用之将?当下笑道:“果然不世之屠龙术!先生,其一、其二皆如针见血,使人听之茅塞顿开!不知可有其三?”
史武不答,只笑道:“郭将军是殿下高徒?”
吕布点了点头,但他马上想到史武话外之意,摇头道:“先生,此事却只能纸上谈兵了,武功修为,论的是天资胆气,例如郭枵,彼今生,任如何努力,恐能跻身无招之境。 是以,非某藏私,实是人各有异,难以授之!”
史武摇了摇头道:“殿下以为,不论其他袍泽,无埋伏,无战垒,于平地之上,郭将军一人能敌几名精锐宋兵?”
“若步战应能以一战十,若马战,应能以一敌五。 ”吕布不假思索地说。
“汉王以为,以汉王亲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