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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颜在边上傻笑道:“候爷,这都是急出来的,您都不知道,穆将军取了常州,安置了防务,听侦骑报吴越军来攻,恨不得身生双翅飞过来寻候爷了……啊哟!穆将军,虽说我手底没你过硬,官也比你小,但君候有令,不得无故笞打士卒!”却是穆桂英倒绰了枪,做势便要打他。
这时突然有一侦骑从江宁方向奔驰而来,却跑到润州城门外,那战马失蹄,人马皆倒,吕布使李颜去看。 穆桂英用力挣开吕奉先地手,吕布却也不恼,把手一招,一把重又握住,柔声道:“此战之后,某便去觅媒婆,教人过江去,到大别山里接穆老将军过来,择日过了聘,意下如何?”
穆桂英再次把手挣脱,笑道:“大哥,你又想左了。 ”自*马去看伤员了。 吕奉先很有点尴尬,只因他方才差点失陷军阵之中,心中却感穆桂英对他一番心意,这征战之事,便是天下无双的吕奉先,也不敢说长胜不败,若是他日沙场身死,岂不负了穆桂英的情义?是以才又旧事重提,但穆桂英却确是他的知已,一眼便又看穿了吕奉先的心事。
此时战局已至尾声,除了那宋将还领着七八十人,死不投降还在抵抗之外,其他宋军皆已跪地抱头。 吕奉先对边上穆桂英恨恨道:“可恨那吴越小儿,竟让他留下命来,某终有一日,提三千铁骑,踏平吴越!”
这时却听王保叫道:“君候!君候!这吴越王在此!”穆桂英和吕奉先过去,却见那吴越王钱椒,被十来个陷阵营伤员和王保压得闭过气去了,吕奉先下了马,用脚一拔,果然是那吴越王钱椒,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穆桂英惊道:“这厮便是吴越王?我只是见他肥胖,不似普通军士,便把他敲昏擒上马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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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十)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十)
这时润州城中一骑驰出,报道:“禀君候!许坚先生使小的来报,卢绛愿降了!”
吕奉先颇有几分惊奇,尽管他心中早就极是希望能得此臂助,但他却一直认为,以卢绛这样的性格和品德,怕真的会给他来个苏武守节。 此时听报卢绛愿降,吕奉先不禁对刚来的那匹侦骑,到底带来了什么消息很感兴趣,无疑卢绛的转变,十有**就是因为这侦骑带来的消息。
“且住!”吕布率着穆桂英等人,来到这沙场上最后的战团,两百余轻骑正狞笑着绕着圈中三十余名宋军弯弓搭箭,有射中的,便在宋军惨叫声里高呼:“李兄,你我扯平!”那宋军有不堪受辱的,想拼死冲上去,但此时却是十名轻骑侍候着一个宋军步卒,那能让他近得了身?冲了四五步就被射成刺猬了。 如不是吕布叫停,怕不过三息之间,这最后三十余名宋军,便要全数死于当场。
吕布指着那个身上被疮无数处,柱着长枪勉强站着的宋将道:“此如西楚于乌江,非战之罪,尔便归某麾下罢了。 ”西楚就是指项羽,西楚于乌江,这是很高的评价了,项羽乌江之役,身后只有数十骑,还能斩将夺旗。
那宋将听了,笑着呕了几口血,抱拳道:“久闻唐国武襄候天下无双,果然名不虚传,多谢候爷美意,弟兄们自去吧,本将世受皇恩。 实不能不以死相报。 ”说罢转身北望,抽出佩剑往颈中一旋,身子晃了几下,面带笑意终于倒了下去,鲜血很快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吕布很有点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让那二十多个宋卒离去,谁知那些宋卒。 却朝那宋将拜了几拜,纷纷横刃自刎。 二十多具千疮百孔地尸体。 整整齐齐,朝北倒在那里,那血淌在地上,马蹄践踏,把这黄土弄得如沼泽一般。
“好汉子。 ”吕奉先挡住要割下那宋将头颅的军士,对边上众军士道:“厚葬,依彼愿。 朝北。 世有义士,当敬之。 ”他无端地,望着那枝头的乌鸦,却想起高顺了,张辽比高顺胜出许多,无论用兵或是自身修为,但转世为人,高顺在吕奉先心中。 却绝不是张辽可以相提并论的。
吕布入了城,卢绛双眼通红,但一见吕布便问道:“此役破吴越军近十万,歼宋军万余,君候神有所伤,似在追悼往事?”吕奉先一惊。 此公果然利害,但吕布两世为人,却也不是愣头青,哪能和他说自己在想前世的高顺?只把方才那自杀的宋将,和那二十多个宋兵以死相随的事说了,言道此等义士,不能收入帐下着实可惜。
“君候好谋略,千金买马骨。 ”卢绛听完拍案叹道,他地意思,是说卢布借着这宋将。 来诱导士兵。 忠义之士不分敌我,皆能得到敬重。 用这个不愿降的宋将,来收士卒地心,吕奉先就和那用千金买骏马骨骸者一样,对不愿降的忠义敌人,还这么厚待,别说麾下忠义之士了。
吕奉先愣了一下,他倒没有想这么长远,只不过一时见那宋将,明知大势已去,还在苦苦奋战,不禁想起那前世的爱将高顺,心中感慨,才有这样的举动,收买人心云云,却不是吕奉先的本意,人中吕布,岂是会去收买人心的人?吕布,是被人仰望的,他也习惯于被仰望。 若他真地想到这一层才去,那他前世也不致于白门楼悲剧。
此时见卢绛这么说,吕奉先有点愕然,但他觉卢绛有大才,又想起转世之后,听那茶楼说三分的说书先生,说起三顾茅庐之事。 心知要让大才之人尽心为自己谋划,便应推心置腹,当下吕奉先坦然道:“公亦知某非善谋划之人,其时只敬他忠烈,却全未想到此节,是以,不敢当公之誉。 ”
卢绛听了面色一整,点头道:“好!君候不假言辞,以诚待我。 我若再推托了事,却便煞风景了,如此,请君候且屏退左右。 ”吕布听罢立时允了,卢绛一文士,在他吕奉先面前,又有什么花样可玩?便教众人退下,帐中只留樊知古、许坚、穆桂英在场。
“君候如立意要使我归麾下效死力,必须允我几条道理,否则,老夫也只能做个徐庶了。 ”卢绛淡然而道。 徐庶,便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演义中火烧赤壁之前,徐庶已看破此计,却不跟曹操说破,只是自找籍口寻了个差事离赤壁去了。 也就是说,如果吕奉先不答应他的条件,便是归入吕布军中,他就是看破了什么,却也不会开口的。
吕布点头道:“公且说来。 ”他始终不是那可以放下身段,去哭去求的刘备;也不是那为了让徐庶归入麾下,就去掳了徐庶老母的曹操。 他更是心中极望卢绛来助自己,却丝毫也不能巧言令色,以博对方好感,他只是让卢绛先说,然后再决定是否允之。
“其一,我不降。 ”卢绛真个是言不惊人死不休,只听他拈须道:“我为唐臣,若为君候效力,不过共为国事,一个降字,从何说起?我只愿在大唐武襄宣城县候麾下为国效力,若他日君候不臣于唐,须任我自行离去。 ”
他只效忠于唐国,也便是说吕奉先若要他臂助,便不能自立为王。 吕布听了,却倒不以为意,笑道:“如公所愿。 ”这对吕奉先来讲,并没有什么,汉末三国时,董卓、曹操、刘备,哪一个不是标榜自己是汉臣?名义上的东西,吕布是看得透的。
卢绛点头道:“如此,其二!”突然他睁着通红老眼,一拍桌子,指着樊知古厉声道:“候爷请为我杀了此无耻小人!”一时吕奉先与穆桂英惊愕不已,相望而不知其所以然,许坚却冷然望了樊知古一眼,隐隐尽是不屑之色。 显然许坚对卢绛为何会出此言,心中怕早就有个计较。
樊知古却是瞎子吃汤丸心中有数,胀红了脸拼命摇手道:“不是学生所为!不关学生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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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十一)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十一)
吕奉先眼见那卢绛此时全无半点斯文气概,通红着双眼,按着桌子斗鸡一样须发皆张盯着樊知古,咬牙切齿地道:“如此毒计!除了你这小人之外,此间还有谁人能想得出?若是候爷下手,必是使虎贲亲持利刃血洗!若是许世兄用计,必掳我家小来相劝!不是你还能是谁!”说着竟作势要扑上去厮打樊知古。
穆桂英连忙把卢绛架到边上椅子上,吕奉先沉声问道:“知古,到底是为了何事?”
樊知古咕嘟道:“君候,真个不是学生所为!这卢公明明假意相助君候,底下却是想方设法教候爷自去爪牙。 ”他说着说着,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声音越来越大:“无端的还没见他为君候效力,便教候爷先将学生这忠心耿耿之人杀了,其心可诛啊!”吕奉先听着不耐烦,冷眼扫了他一下,樊知古才红着脸不出声了。
吕奉先对边上许坚道:“先生,到底是为何事?”许坚苦笑着把一封江宁细作送来的密报呈给吕布。 吕奉先自展开看了,原来却是回报,江宁城里,李煜此时不敢将吕奉先称为逆贼,怕与吕布撕破了脸皮,当真提了兵马杀回江宁。 因而以卢绛镇守润州不力为由,下旨把卢绛一家尽杀了个干干净净不说,还诛了他三族。 难怪卢绛双眼通红,想必是得此消息线报,愤泣不已。
“尔当时说有一计,可让卢公助某。 计将安出?”吕奉先冷然望着樊知古。
樊知古被温候盯着,只是委屈地大叫道:“候爷,真不是学生所为!”但吕布那冷冷的眼光,却让他只叫了一句便低下头去,喃喃地道:“学生当时,也是这般定计……使人造谣说卢公已归了候爷,以激皇帝杀了他家小。 绝了卢公后路,使他不得不归君候麾下。 但此计尚未运作。 便已传来信报,却当真不是学生所为!”
吕奉先点了点头,转身对卢绛道:“卢公,某不能为公杀彼。 便真是彼所为,某亦也不能害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