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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包铁的大门高万全知道仆人要为难自己小不会立即开门的,可眼前的情况他已经没法再等下去了,他不再敲门小跳下台阶,想从巷子的另一头逃跑。
巷子的另一头,却又走来一条大汉,正是欧阳霸。
欧阳霸边摇头边走,道:“当细作向来风险大小一个弄不好,就得人头落地。
我家主人看你年纪大了,并没有杀掉你。
可你竟然还不消停,非要挑起事端来,你这不是作死呢嘛!”两头堵死,高万全吓得浑身哆嗦,他以前嘴上吹得响亮,在去王平安府上卧底前,还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表情,可事到临头,他却发现并不是每个。
人都能当荆柯的,如果每个人都能视死如归,那史书上也不会记载这种英雄事迹了!高万全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求道:“两位,两位爷爷,求你们饶,了小老儿吧老儿一时糊涂。
现已知错。
你们就把我当成个屁。
放了吧”。
欧阳奇和欧阳霸走到他的跟前,一起摇头,欧阳奇道:“那你知不知道,放了你,会让我们王家上下几百口。
一起人头落地啊?是你先要整死我们全家的,不是我们要整死你的呀”。
欧阳霸道:“和他废什么话!”大步上前,按住了高万全。
此时,就听吱嘎一声响。
吴王府的后门打开了,仆人们也发现外面不对头了,这才打开门。
欧阳兄弟脸色大变。
糟糕,露相了!欧阳霸双手一较力,拧断了高万全的脖子,而欧阳奇窜上台阶,砰地一脚将后门踹开,抽出腰中大刀,咋叶两声,刺死了两名仆人!剩下的两名仆人大惊,他们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上吴王府来杀人。
其中一个仆人转身就跑,而另一个叫道:”你们是谁,竟敢声音嘎然而止!欧阳奇一言不发。
杀掉三个仆人后,直接冲进吴王府,在一丛花木之旁,砍死了最后一个仆人,这才跑出了大门,和欧阳霸牵上大红马,一起跑路了!吴王府大乱!仅过了一天时间,王平安派出的信使便进了长安,一人去给两位宰相送信。
另一人则去东宫,给太子李治送信。
小宦官告知太子,王平安有信来,李治立即召见了那信使,问起庆州情况。
信使简单地说了一下,不过他并非是侍卫里的核心成员。
武媚娘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所以听不懂李治的某些“旁敲侧击”李治只好让他下去。
打开第一封信,是王平安的小信的内容比较空泛,只是含糊地说,一切都好,什么事都不用他担心。
李治只看了几眼,便丢在一边,打开了另一封。
这封信便是武媚娘写的了。
只看了个。
开头,李治的眼中就泛起了泪花,看到中间,他便泪水满面了。
看完了信后,已然哭得唏哩哗啦,难掩悲声了!史爱国一直伺候在旁边,见太子看信之后,竟然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吃惊之下,偷偷向桌上的信瞄了几眼。
一看之下,心想:“假的。
一看就是假的。
你信不过别人。
难道还信不过王平安么,他怎么可能让武媚娘受这许多的苦嗯,武媚娘只说她的相思之苦,说的是心苦。
倒也没写别的。
可心苦却更容易做假了,她心里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无法证实啊”。
可李治却不这么想,他拿着手帕,擦了把眼泪和鼻涕,道:“爱国。
孤想去一趟庆州!”()
第六百二十八章哭着喊着要去庆州
史爱国一听这话,顿时吃了一惊,他忙道:“太子殿下,您要去庆州,这是为什么呀?不能说去就去啊,得和皇上说明白才行,皇上同意您去,您才能去啊!”
李治哽咽着,摇头说道:“爱国,你不知道,孤的心都碎了,现在疼得厉害!”
史爱国一辈子没有谈过男女之情,也没见过哪个男人因为情爱之事,哭得唏哩哗啦的,宫里的男人,不缺女人,自然不会哭哭啼啼的。不过,好在他看过女人因为失宠,而悲痛欲绝,放声大哭,哭个没完没了的,女人哭他倒是经常看到。
因为爱情……宫里也实在没有什么爱情可言,但女人要是哭了,要想让她们不哭,史爱国还是有点办法的,无非就是转移话题,把事情引到另一件事情上去,分散注意力罢了。
史爱国不知这招用在李治的身上,会不会好使,但总得试一试。他道:“太子殿下,您的心是快碎了,还是已经碎了,吃药好使不,要不要老奴去给您传个太医来?”
李治正伤心着呢,听他打岔,还打得这般有趣,忍耐不住,卟地笑了一声,可随即又哭丧着脸道:“爱国,你是不明白孤现在的心情,你无牵无挂的,又怎能明白何谓情之一物呢!”
史爱国叹气道:“什么情呀爱的,都是骗小孩儿的,殿下您看上谁了,可要老奴去召她来?是咱们东宫的不,是小宫女,还是小……小不宫女?”说着,他递给李治一块干净的手帕,他说的小不宫女,指的是小宦官。
“小不宫女!爱国,你越来越不象话了!”李治接过手帕,使劲儿擤了擤鼻涕,他又道:“孤说的是武媚娘,就是那个被送走的女子,你知道是谁的。”
这件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史爱国刻意不去回忆,可现在武媚娘写的情书,就放在桌子上,他就算装糊涂,也装不下去了。
史爱国道:“和王平安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地也开始喜欢捅一些肉麻的词儿了。”他顿了顿,看向桌上的那封信,他的意思很明显,这封让人读了直起鸡皮疙瘩的信,不见得写的是真话,那武媚娘有可能是夸大其词了,不可完全当真。
李治嗯了声,道:“孤有时也会胡乱说话,但却不是无病教的。”他指着信,又道:“爱国,你看看,媚娘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受这么多的苦,都是因为孤啊,孤对不起她!”
史爱国心想:“你对不起的人多了,东宫里一群怨妇呢,又何止武媚娘一个。”他叹了口气,道:“殿下,您信不信得过王平安?”
李治道:“当然信得过,朝中的大臣,除了舅舅外,孤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史爱国指了指被丢到了一边的那信,也就是王平安写的那封,道:“既然殿下信得过王平安,那他在信上说全都好,那就是全都好呗,殿下又何需伤心呢?”
李治摇了摇头,拿起武媚娘的那封信,道:“孤说的是这封,无病写的信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就是一味的报喜不报忧,和那些外放官并无不同,这种奏章孤天天都看,早就看得腻味了。只有武媚娘,她是不可能沾染上官员作派的,所以她写的一定都是真话……”
一想到武媚娘说的都是真话,他的心又象是被猫抓了一样,疼痛起来。
其实,以李治的性格,就算喜欢武媚娘,但随着时间的推延,感情也会渐渐地淡下去的,就象他对别的女人那样,可是武媚娘太了解他了,所以一封信写来,就把他的爱情又给召唤起来了。
武媚娘就象一个会用魔法的高阶女魔法师似的,一记召唤术使出来,李治就又中了她的魔法,小心肝被她的风筝线给扯得疼了。
史爱国心想:“这个时候,岔开话题是做不到了,只能分散一下太子的注意力,把事情转嫁到别人身上去。”
他道:“殿下,要不然这样吧,依着老奴的想法,不如派个可kao的人去一趟庆州,看看那里的情况。顺便的,您想知道什么事情,不也就都知道了么!”
李治啊了声,感觉这话挺对,就算要关心武媚娘,也不需要自己去啊,派个人去不就得了。可他转念又一想,不行啊,宫里知道武媚娘事的,只有史爱国一个人,象丽夏殿里的那些宫女,不是被史爱国给处理了,好象是被打发掉了……还是咋的,反正史爱国让他一切放心,他就一直把心放着。那该派谁去呢?
史爱国自然明白李治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在提建议的时候,早就想好了人选。他道:“殿下,您忘了不是有个叫米小苗的人么,还有两个禁卫叫蒙大恬蒙小恬的,就是他们当初去的徐州,把王平安召进长安的,这三个人办事实诚,不如再让他们走一趟吧!”
李治犹豫道:“可是,媚娘的事……你不会等他们回来后,把这三个人也给处理了吧?”
史爱国呃了声,赶紧摇头道:“不需要他们知道什么的,只要派他们去,王平安一看到他们,自然就明白他们是干什么来的,肯定会有所安排,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武媚娘的消息带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李治又拿起信看了半晌,皱着脸,又道:“可孤还是想亲自去庆州,孤的心疼啊,疼得都快碎了!”
史爱国心想:“你的心又不是瓷器,哪那么容易碎的。”眼珠一转,他有了主意,道:“殿下,现在你不能走啊,萧良娣快要生产了……”
李治却道:“哪有那么快的,还得好几个月呢!”
“是啊,是啊,还得好几个月呢!”史忠臣却道:“可她是要比武媚娘先生产的呀!殿下你是喜欢萧娘娣生的孩子多些呢,还是喜欢武媚娘的孩子多些?”
对于普通人家来讲,孩子都是自己的,都一样的!可在皇宫之中,孩子都是自己的,却并不是一样的,区别就在于孩子他娘,是不是能被孩子他爹,多喜欢一点!
李治之所以能当上太子,可不就是因为他的娘是长孙皇后,被皇帝喜欢么,去世那么多年,喜爱之情,不曾稍有褪色,要不然李治能当上太子?就算长孙无忌蹦达得再欢,也是不好使的!
要换了别的父亲,被问了这个问题,怕是都得想一想,然后说每个孩子都是心头肉,都一样的,然后再列举孩子们的优缺点,说说哪个孩子最好,含蓄地表达一下,免得伤了孩子的心。
可李治一点都没犹豫,直截了当地道:“当然是喜欢媚娘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