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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夫人,她怎么了?”
“受了点伤。”
上官淳听后疑目看去:“你们对上官烨下手,为何会伤到睿夫人,伤她有什么用?”
“当时她与上官烨很近,属于误伤,属下并没打算对夫人下手。”
这一听,上官淳便觉事情越发蹊跷,“你们的目标上官烨毫发无损,无辜的睿夫人却被伤害,奇怪了,当时的情况究竟怎样?”
属下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上官淳,包括每一个细枝末节。
属下说完,自已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看上官淳,他脸色发僵,阴沉地可怕。
“如果是你,在你和你母亲一同遇到危险时,本能之下会做些什么?”
属下斩钉截铁地答:“保护母亲。”
“对,”上官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寒冷道:“毁容,假装手废,危机之下不正常的反应,说明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从上州回来的上官烨可能是个冒牌货!
兴许从“上官烨”离京南下的那天起,那个上官烨便不是真正的他!
这猜测让上官淳热血澎湃,激动同时又难免惊怕,如果银面上官烨是冒牌货,那真正的他去了哪里?亲口证实上官烨南下的楚璃便是说谎,她说谎的原因是什么?
上官淳明白了,一切都是楚璃的阴谋!
这时又一名属下来报,将一张卷成条状的纸交给上官淳,“这是尘湮从宫中递出的消息。”
接下一看,上面写着:“新娘身体不便,换苏沫顶上。”
上官淳将这皱皱巴巴的纸张狠狠撕碎。
好,揭开上官烨的真面目,就从揭开假新娘的身份开始……
一路吹吹打打,极尽张扬铺排,敲锣打鼓迎新人进府,按照礼数,新娘需先回国公府向公婆致敬,获得二老及众人祝福,之后才能去自已的新府。
之前楚璃和上官北提过这事,上官北想让她嫁进太傅府,楚璃为彰显身份,坚决让上官烨随她一道入住公主府,算是个折衷的法子了。
国公府今晨遭遇行刺事件,虽说极时制止,但行刺带来的阴郁之气并未散开,不管侍卫下人,或是高高在上的文武众官们,脸上难觅喜色,隐约直觉,今日的婚事会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大厅上,丫环们扶睿夫人落于首座。
红毯铺满整个大厅,一路延伸到国公府外,新郎新娘脚踩红毯,在无数人艳羡的目光下走进府中。
喜婆念着唱白,迎入新人,接受夫人与各长辈祝福,向长辈敬茶。
敬茶环节刚过,老管家心急火燎地来到夫人座前,在她耳旁轻道:“不好了夫人,外头忽然有人在传,说我们新娘是假的。”
“假的?”睿夫人碍在场合,强抑着惊吓,“谁如此胆大包天,敢造我们的谣。”
老管家为难地道:“可是夫人,我也收到宫中消息,说公主今日抱恙,已换了人。”
“如此大事,不会。”在睿夫人印象中楚璃不是那般不靠谱的人。
尘湮便是国公府在宫中的一双眼,她一子多用,既与上官北有联系,又对上官烨忠心耿耿,同时又跟上官淳打得炎热,上官淳每每设套阴害,都少不了她的作用。
前不久老管家收到上官淳那边递的消息,说要在婚礼上当众揭穿他们两人,他求生欲强,哪敢直接指出楚璃是假,更不敢要求上官烨摘下面具,这才迂回地相告夫人,试试她的反应。
可见睿夫人面色沉着,老管家有些急了,要是完不成上官淳交待的事,约莫他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老管家为难为着,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大喜日子,刚才居然有人跟我说新娘是假的,说殿下不会真心嫁给太傅大人,呵,那人真是该死。”
说话的是刑部尚书钱进。老管家暗自庆幸,好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钱进上回被楚璃用核桃砸烂了嘴和脑袋,遭她当殿痛骂,此后对她耿耿于怀,加上他以前跟国公、大公子抱过团,对楚璃成见更深,见空子便想钻,寻她的不痛快。
正好他收到纸条,说要在婚礼上给上官烨和楚璃将上一军,事若成了,大快人心,若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将祸推在造谣者头上就好。
再说他并不指望今后还能得到重用,因为楚璃迟早会废了他。
钱进的话一出口,有人暗戳戳说道:“我也听说了,谁这么大胆,敢造谣在殿下的头上?”
老管家见时机来了,扬起声音警告道:“今日公主与太傅大婚,还请各位大人谨慎对待,莫要上了肖小的当,公主与太傅就在当场,有疑问我们向二位求证便是了,暗地里传小人的话,可不是什么磊落的事。”
老管家明着帮新郎新娘说话,暗着憋了一肚子坏水,想通过众人的口向新人施压,让他们自已去辟谣。
“太傅大人,这事您得管啊,”钱进一副为太傅操碎了心的姿态,“您看,这传言都传到了国公府中,俗话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今日婚事万众瞩目,婚礼上传出公主是假,更甚者传太傅是假,乃是对王法莫大的亵渎。您与殿下雷厉风行,哪能任由他们讹传?殿下啊,这事您也打算忍下了么?”
众位亲友、臣子们相继开言:“殿下您说句话就足以打他们的脸了,只要您二位一声令下,着御林军逮捕造谣人犯,看谁敢敢乱传。”
“是啊殿下,大婚日造如此恶毒的谣,若二位不辟谣,恐怕之后会越传越凶,百姓们很容易受到谣言影响,以为高高在上的二位是为假冒,必然民心动荡,动摇国本,为大局着想,请二位下令抓捕造谣者,即时止损。”
附议者一时不计其数。
好端端婚礼变成一场辟谣大会,众意难违,眼见着情势快要控制不住,再不即时辟谣,肯定更招人猜忌,难免要引起动荡。
苏沫急得心如火焚,攥帕子的手悄悄捏起。
倒奇怪了,她不会伪装楚璃的声音,为什么身边这位替身也不说话?
他不是能将上官烨模仿地惟妙惟肖么?
“真是巧了,刚才管家跟我说起殿下,”一片附议声中,睿夫人优雅地笑道:“但他说的,可不是假冒不假冒的事。”
管家老脸一懵:可他分明说殿下是假的啊……
盖头下,苏沫的额上已起细汗。
楚璃跟她说当新娘子很简单,出点体力即可,不用说一句话,更不需要露面,喜婆把她往哪引她跟到哪儿去就是了,等到了公主府,还不是由着她可劲折腾都没人管的么。
可她若不说话,岂不是很蹊跷,别人会不会生疑?
要是开口,万一声音被识破那还得了?
正忧心着,听睿夫人说道:“刚刚我听说殿下身体抱恙,可把我吓得不轻,说殿下摔了一跤,跟我一样,伤在这儿了,”睿夫人指指自已受伤的下巴,引来在场人们一阵笑意,“你们说说,我跟殿下是否有缘?”
大厅中立刻响起应和声:“夫人此后要与殿下婆媳相称了,这肯定有缘啊!”
“连伤的位置都不谋而合,喜兆啊夫人!”
“有理,有理……”
睿夫人道:“众位周知这盖头不得当众拿下,不过等会我们殿下就要去公主府了,赶在头前让我瞧瞧,偷偷地瞧一眼就好。”
她说得风轻云淡且自然,说完便弯下腰,从新娘子盖头下方窥视。
苏沫心如鼓擂。
寻思反正她就这么一张脸,这会儿扣掉重塑也来不及了!
死便死吧!
然后她如愿以偿,看见一张脸伸进她的盖头。
看见一向端庄得体的睿夫人,眼瞪如斗大……
正文 147:揭开面具
苏沫露出乞求的表情,细长眉塌成一个可笑的八字,用口型道:“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睿夫人从盖头下抬起头来,在众人期盼中的目光中笑道:“果然,和我伤的位置一模一样,新娘子盖头不能揭,各位先包涵,等他日上朝,各位不就能当面见着了么。”
话一落,一帮拍马屁的又有了用武之地。
“那帮造谣者真是太可恶了,必须严惩!”
“对!”
“好端端的大婚让他们搅得乌烟瘴气,哎!”
……
对于此事睿夫人只得强颜欢笑,做为一个读经礼佛的人,她的忍耐力自是不错的,只要儿子喜欢,其他的事忍忍也罢,造谣一事自有人追责,亦不在她操心的范围之内。
“既然验明正身,众位便不要再理会讹传的事,新人礼成,先将新娘送入公主府吧。”
“是。”
老管家计划落空,恨得暗暗切齿,楚璃这头算是被睿夫人给揭了过去,可见夫人要护着这层颜面的,如果他硬揭开此事,必然要被算后账,后果堪忧。
但他若不能帮上官淳达成目的,横竖逃不过一劫,倒不如拼一把。
苏沫与银面方才转身,老管家阴测测与睿夫人低语道:“夫人,尘湮递来消息说人是苏沫,这事我们太傅不可能不知情,太傅如此孝顺,为何不跟你吱一声?”
“大喜日子,这事先别说了。”睿夫人悄声告诫,自行将疑惑忽略了。
老管家哪肯死心,满面忠诚不二的模样:“夫人,哪怕夫人要罚小的小的也认了。新娘子是假,太傅却提也不提,现在有人收到消息说咱太傅有异常,而且整个婚礼上未开一言,难道……”
顾虑场上人多,睿夫人警告地瞪了管家一眼,“多嘴。”
“是。”老管家看出夫人为了面子死心塌地回护他们,不禁一阵恼火,向大厅上的钱进看了看。
钱进默默抬脚走出大厅。
新郎新娘刚走到院中,左手不远处忽传来吵嚷声:“国公小心啊!”
上官北玉冠歪戴,一件墨蓝色常服穿得松松垮垮,几十岁的老人活像个顽童,蹦蹦跳跳地跑在丫环们前头:“今天我儿子成亲,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