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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是兄妹关系,若无忧对她有男女之情,将会让他们变成为所不耻的笑柄!
眼中复杂神情一扫而空,楚璃若无其事地低头翻阅手边的奏折,全把辛辛苦苦捧着手帕的宴尔当成了空气。
忠心耿耿的宴尔默默当着摆设。
他能被楚凤颜面指定安排在楚璃身边,除了武功高强擅长组织之外,同样有一定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方手帕,两名神色不对劲的男女,可想而知这中间会是怎样的故事了。
在众臣面前众臣即是上官烨,楚璃当着“上官烨”的面,无视这一方代表绵绵爱意的手帕也是正常反应。
见主子迟迟不接,宴尔落寞地收起白帕,落寞地退下大殿。
等宴尔离开后楚璃从案台上抬起眸子,众位被吓住的大臣们这才像见了活气。
而无忧脸色愈冰。
奏折的插曲算是揭过,金殿内忽生起一种“进入正题”的肃然。
楚璃向银面示意,提醒他该说的要说了。
银面默然颔首,面向无忧问道:“无忧公子,昨日殿下跟你说的事,准备地怎么样了?”
说的是让无忧背诵先皇悔过书一事。
无忧面无表情地走上金殿中央,颀长身子自带一股遗世独立的桀骜与超然。
今日的无忧是无忧。
今日的无忧,同样是王……
为五王平冤,让无忧继承五王王位等事,比楚璃原先想的还要顺利。
细细想来,自从楚璃拿下上官烨之后,她所走的路,似乎都顺利了许多,她知道,是那个男人从一开始便对她大开方便之门,若没有他的放纵,她不会轻易拿到这一切。
他,还好么?
要不要告诉他,他最看重的属下死了,并且死得很惨而她至今毫无头绪?
要不要说他的父亲虽然傻了,但他父亲又重新找到了爱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他的母亲同样?
“殿下。”
楚璃一走进秘牢,看守上前道:“有人拿着您的令牌,来看他了。”
直到今日看守的人还不清楚上官烨是谁,他们只需负责执行命令,除此之外的信息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
“知道了。”
是银面。
上官烨所在的牢房是秘牢中最干净机密的一间,平日里溢着香气,湿潮的问题大有缓解,上次楚璃过来,觉得里面挺是宽敞干净,可今日,却充斥着一股污浊气息。
倒不是现实中的环境所致,而是牢中多了一个她瞧着碍眼的人。
银面。
她一向对属下们的付出心怀感激,但不知何时开始,银面这个属下令她越来越反感。
是的,反感。
他可以模仿上官烨所以受她重用,他过度模仿上官烨,却令她不快。
“太傅,你看我像你么?”银面穿着上官烨的太傅常服,常服低调尊贵,彰显着他万人之上的身份,银面招展双手,像一个爱臭美的姑娘,向别人炫耀她的漂亮。
他用上官烨的声音问上官烨本尊,他这个替身还行么。
上官烨坐在墙根处冷眼看着。
面容清冷,衣不染尘。
“像。”
“是啊!”得到了本尊的肯定银面笑出声来,“我也觉得像极了,事出到今天,我把所有人都给瞒住了,连睿夫人都认不出。”
提到睿夫人,上官烨本就冷却的眼眸又深沉几分:“你想代替我,那么请代替我孝敬她,不要伤害我在意的人们。”
“这个要看公主的意思,我可做不了主。”银面凑近上官烨,蹲在他的身前。
他虽戴着银制面具让人不见真容,但上官烨能看见他的眼睛,狡黠,张狂,还有挑衅。
上官烨冷笑,慧黠的眸子中,一道阴诡的暗光浮过。
此刻他才觉得,他反击的时候到了。
他刻意压低声音,神秘地道:“你傻,现在你就是上官烨,只要你想,你可以做得了主,你不是能自由进出秘牢么,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让你从到到尾,变成真正的上官烨。现在的你毕竟是个空架子,你只知上官烨的形,不知上官烨的神,经不起推敲,很容易被识破,你明白,一旦你的假身份被揭穿,你将和公主一样,死无全尸。”
楚璃在短时间内控制局势,却不能在短时间内拔除上官烨在大陈布下的势力,否则将会引起惊天动荡。
银面何尝不知楚璃谨小慎微是缘于她根基未稳,若他们的计划遭到泄露,他和楚璃极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他不想死,他想尝试上官烨的身份,如有可能的话,当然越久越好。
他被说动了。
“上官烨,你还有什么可以教我的,我学的很快。”
上官烨暗笑浮动,淡淡道:“我知道在朝每一位臣工的秘事,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命门。我只需坐在这里,就比你更像上官烨。”他指指自已的脑袋:“这里盛着的,便是我上官烨的底气。”
上官烨的学识,人脉,智慧,爱,与回忆,如此丰富而复杂的过去才能撑起一个叫做上官烨的名字。
而银面,只是一个自小受严苛训练,事事从主子利益为出发的工具,没有灵魂与自我,一个空壳子罢了。
外型再像,终究只学到了一个皮毛。
银面听得心动,拱手笑道:“还请太傅一一告之。”
“告诉你可以,但我也要知道一件事,”上官烨黯然问道:“公主究竟有没有怀孕?”
银面怔了怔,楚璃怀孕一说是件机密要事,她与上官烨的孩子是她的筹码之一,可不是一名秘卫能随便说出口的。
“告诉我真相,我便告诉你,你如何才能更像我。”
银面蠢蠢欲动。
自从他接到模仿上官烨的任务后,如何能让自已变得更像上官烨便是他唯一的课题,难得有本尊调教,若错过这个机会岂不可惜?
他回头望望,秘牢重地不会有人听见……
“我可以说,但你必须保密,若叫公主知道了……”
“咣——”一记踹门声惊破耳膜,惊得银面骇然看去。
楚璃站在被踹开的铁门前,一身冷意无匹,身后宴尔所掌的灯光,将她影射地更加森寒。
上官烨眼底有彻骨的寒冷,但这神情很快不见,换成寻常时候的淡漠。
银面赶紧迎上主子,跪下求道:“殿下明鉴,属下什么都没说,属下没有出卖殿下……”
“混账!”楚璃一脚踢在银面胸口,暴怒下竟然将他生生踢飞了半丈之距,“谁准你来秘牢见他的,我给你令牌是为了方便你行事,你却用来做这种事!”
银面忍着心口的剧痛爬跪在地,撑着力气道:“属下知罪,请殿下责罚。”
楚璃最恨别人在她背后搞三搞四,银面这次却敢把主意打在上官烨的头上!
上官烨是她最重要的人,哪怕他只是阶下之囚,他同样是高贵的太傅!
银面入戏太深已让她不悦,如今更是要为此出卖她,在秘卫的规矩里,出卖主人是杀无赦的大罪!
“银面你给我听着,今天我不杀你,不仅因为我需要你,也是因为你为我付出过代价,我不想令你与其他手下感到心寒,但你的所做,已然超过我可以容忍的范围,若不罚你,今后我如何管理手下?宴尔,带他下去!”
“谢殿下不杀之恩。”银面嘴上说着谢,在无人可见的时候,眼底却有一道冷光划过。
他战战兢兢地做着奴才,不料楚凤颜一个命令下达,他不得不自作戏,借机将自已毁容。
他本是那般俊美的男子,虽然做着不能见光的事,但每日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已与当朝太傅三四分相像的模样,心中是愉快与满足的。
他的脸毁了,戴着面具此后他只能做上官烨,可是殿下一边想要他为其卖命,一边还不喜欢。
这样的主子们,还真难侍候……
“是!”宴尔听令上前,将银面拖出牢房。
转眼,牢房中只剩楚璃气愤的抽气声,和上官烨的讥笑声。
“楚璃,你的戏还要演多久?”
正文 152:她的劫数,难逃
她演了八年,演到忘记自已原本的样子。
银面什么都没说,但也什么都说了。
“是啊,我很会演戏,我的演技精湛到别人分不出真假,”她自嘲地笑道:“我有一张看起来单纯无害的脸,有一双孩童般清澈的眼睛,还有一个,不管我做什么都会相信的傻子。”
一个个谎言堆积,最终变成楚璃的模样,在上官烨眼里楚璃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真实。
方才有那么一刻,他到了爆发的边缘,但他明白,这么做对他没有一分益处,他爆发与否,并不能改变这糟糕的现状半分。
“你没有怀孕。”他开门见山地道。
他的嘴角隐着丝丝浅笑,自虐而伤人,“都是你的戏罢了,你用怀孕麻痹我们,把我父亲哄得团团转,呵,有点意思。”
“怀孕并不是我脚本里的戏码,”楚璃抱怀站在上官烨面前,不上心地叹着:“那是浮生醉的药性所致,错将错着让我有了怀孕的脉象,我很快便发现怀孕是假的,但因为怀孕确实给我带来不少便利,索性便‘怀’着吧。”
“你身上还有‘真’么?”
听言她琉璃色的眼睛微亮,径直走向他,清透的眸子里有微亮起深敛的光芒:“我对你的爱,难道不真么?”
真极了。
“洞房花烛”他身上每一寸战栗,都真到他刻骨难忘。
但他有理由相信楚璃的身体和灵魂是可以分离的,并且自成一体,相不干涉。
她可以毫不违和地做到身体上爱着,心里恨着。
真,真的很。
上官烨面露鄙薄,讽笑道:“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真,那我宁愿当一个瞎子。”
“你若是瞎子,如何能看到我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这副精妙的身材?”她缓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