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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确实?”
钱进笃定地道:“卑职敢肯定消息无误!”
“既然你这么说了,让刑部的探子再查查便是。”上官烨有些漫不经心,“但我要告诉你一声,早在一年前我便收到雨楼探子线索,说太子楚询葬身大海。不知道究竟你是刑部探子厉害,还是我雨楼属下更胜一筹。”
钱进从没听过太子遇难的事,“太傅您说……”
“你不是确定么,”上官烨抻长了声音说道:“便若你查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当心我要你的小命,反正你的脑袋蠢笨若此,留下来也没用了。”
“大人……”钱进这么一听吓得身上打颤,他好不容易熬到官复原职,正打算跟着上官烨好好干一番大事,若因太子一事失察被问罪,岂不冤枉?
见钱进犹豫不决,上官烨转眸问向殿上其他人:“各位怎么看?”
有人提议说查查无防,但更多的人支持上官烨的观点,认为太傅的属下不会出错,太子必定尸骨无存了,再查只是浪费人力,并且很可能会让一些不安份的人蠢蠢欲动,给上州带来恐慌。
上官烨自然是相信属下的。
但到底查不查,这事他完全交给钱进自已选择,只要他有把握找到太子,否则上官烨不会对他客气。
钱进等于被掐住了脖子。
不查,万一太子没死呢?万一消息属实呢?
查,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质疑太傅,再说谁敢保证消息是真,哪怕是真,万一他无法捉到那人呢?不是要将自已给赔了进去……
钱进纠结片刻,忍着不甘道:“卑职相信雨楼呈给太傅的消息,一定是探子那边信息有误,卑职定当严惩。”
上官烨定定地看向钱进,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凌厉。
钱进赶忙垂下头去。
自忖着上官烨定在气恼他质疑太傅消息的可靠性,从而影响到太傅在朝威信。
钱进被人给整怕了,不敢再开声,一切随着太傅的意思就好……
“太子上京”的事被按捺下来后,殿前一名侍卫通禀道:“太傅大人,王谦王公子求见。”
听言上官烨牙根暗咬,当即拍案而起,吓得一殿臣子们下饺子般跪了一地。
“金殿重地,是他想求见便求见的!”上官烨忍下愤怒,摆摆手道:“等下朝后再说。”
“是!”侍卫惊出一身冷汗。
自打怡凤宫那头出事,上官烨好像变了一种性情似的,跟前做事的哪个不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一个满意便惹来灾祸,漫说屁不敢放,喘气大了都算犯罪。
王谦垂首站在殿外,无聊地扳扳手指,踢踢赤红色大柱,在一条通道里逛来逛去。
直到朝议结束,百官们相继离去,他才一头钻进殿中。
“我有要事跟太傅商量,急死我了。”王谦见到上官烨便开始数道起来:“我最近不是被你送的那丫头缠上了么,一个不小心……”
见上官烨脸色黑沉,正紧紧地盯看自已,王谦老实地停下话端,先抱拳给他施了一礼:“见过太傅大人。”
“什么事。”上官烨走下案台,迎向王谦。
上官烨多云转睛,王谦多晴转晴空万里,爽朗道:“关于尘湮的事。”
“说说。”上官烨整整深绯色朝服,看住王谦。
王谦哽了哽喉咙,不好意思道:“她怀孕了。”
岂料话音刚落,上官烨当胸一脚,直将王谦踹飞了过去!
“才多久,你让她怀孕了?你们还没有相处时间,怎么让她怀的孕!”上官烨顿时火烧眼底,指着王谦骂道:“是不是想我骟了你?!”
同房后至少一个多月才能诊断出有无怀孕,而尘湮跟王谦也不过月余!
上官烨本意是,若尘湮喜欢王谦,他便给她做主,前提是喜欢。
但他不相信一见面便爱上的桥段!
“太傅你听我说!”王谦生怕再挨他脚板,忙将他的脚给抱住:“不敢说这事我是受害方,但我真没对尘湮姑娘用强,哎,是她主动的。”
上官烨顿住。
关于王谦和尘湮的生活,他并未收到消息,少数几次见她,问及王谦时她也没有提起与他过密的关系,只说王公子人很好,对她很是关照。
他不敢相信,短短时间内她已和王谦走到如此地步。
淡淡心疼漫了上来,不知为何,在王谦面前他有些不知如何自处。
“我没有推托的意思,你家尘湮国色天香,身段一流,你说我一个男人受抗不住很正常,何况是她主动……”王谦觉得自已越描越黑,心烦道:“这么说吧,太傅你要觉得我玷污了她,你要打要杀,或者把我骟了,都随你。”
王谦本以为上官烨能给他们做个主,赶紧让他们婚事给办了,给她和孩子名分,哪知会惹来上官烨盛怒,一记窝心脚送来,险些将他给喘到吐血。
事已至此上官烨又不能真把他给阉了,虽说事情有些不敞亮,毕竟尘湮如此选择了。
上官烨道:“回去和她商量一下,可以的话,四月里便给你们完婚。”
“谢太傅!”王谦连滚带爬,乐得快要合不拢嘴:“我马上回去和她谈!”
……
四月初十六,大吉,宜嫁娶迁徒。
上官烨收尘湮为义妹,小小婢女一跃枝头变凤凰,以上官府小姐身份从太傅府风光大嫁,车马从太傅府到王邸,一路张扬铺排极尽奢华。
迎亲队伍后方有一支马队压阵,上官烨义妹出嫁,用的必然是最高规格,这马也非普通马匹,而是李思年从飓风营中挑选的一支。
并由他亲自压阵。
副将催马与他并行,低声说道:“将军,确认了。”
“很好,”李思年眯起冷眸望向前方,嘴角勾起一抹阴沉,“今日,我让他无处可逃。吩咐下去,都给我打好十二分精神,如有差错,定斩不饶。”
副将点头领命:“是。”
正文 178:楚询太子
一路敲锣打鼓至王邸,上官烨做为证婚人,比新娘子先来了一步,提前坐在主座上,等喝新人喜茶。
不时,一对新人进厅,新郎一身的大喜红,更显得他唇红齿白,俊美非凡。
此刻面上敛了纨绔气,瞧着有几分芝兰玉树的高贵气息,和之前的顽劣公子判若两人。
王谦向上官烨躬身示礼,对在场来客作揖,以表示谢意,“感谢各位百忙中莅临敝宅,王某感激不尽。”
“客气客气……”
正当大厅里一片和谐,李思年忽然进厅,抱拳向上官烨禀道:“大人,卑职有要事揭发!”
上官烨听后脸色一暗,本轻松放在桌几上的手猛地一握。
不无警告地道:“李将军,今日是王谦与尘湮新婚之礼,有事改日再说。”
“大人!”李思年似乎下定了决心,咬牙道:“事情重大,卑职必须现在就说。”
“放肆!”上官烨拍案而起,震得桌上茶盏啷啷作响,“李思年,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李思年屈膝一跪:“各位大人,卑职今日所做全是为了太傅大人考虑,哪怕惹得大人生气也顾不得了,卑职不能眼见大人受骗而无动于衷!”
“我倒要看看你想做什么!”上官烨的脸上像起了一层冰霜,冷得让人战栗。
他起座后走向李思年,“李将军,这婚事由我作主,扰乱婚礼便是给我难看,什么话不能回头说,非得弄得彼此不悦,给一对新人添堵又何必?”
“大人明鉴,事关您的鸿图大业,卑职不得不说。”李思年道:“您的朋友王谦骗了您,他其实是……”
“李思年!”上官烨冷眸看去,不无威胁地道:“你跟谁学的脾气,这儿不是议事的地方,先出去。”
李思年暗咬齿关,冷声说道:“王谦撒下泼天大谎,包藏祸心,请大人明查!”
“王谦……”在场宾客大多是朝中要员,听见李思年奏禀后无不惊讶,低低交首,互换眼色。
谁不知王谦是上官烨看重的朋友,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太傅给他出入宫禁的特权,连怡凤宫也不例外,再者,又将宝贝婢女拱手相赠。
如今大婚日捅事情,岂不是故意和太傅作对?
上官烨眸子幽暗,阴沉莫定地看向李思年,眉间一颦一闪,藏着怒火。
新郎官王谦只是淡淡地扫一眼李思年,然后便低下眉眼,执起尘湮的手,眼睛里突然平静下来。
没有一丝纨绔少年的影子。
“李将军,请说,”上官烨众目睽睽下只好让他开声。
李思年跃跃欲试,正色道:“卑职查到王谦真正的身份并非游子,而是——”
他紧咬牙槽,一字一句地道:“楚氏十年前失踪的太子!”
这话一出,满场震惊!
前些日子上官烨亲口与众人说,他收到雨楼确切消息,称太子楚询早已葬身大海,吓得本想搜查太子下落的钱进不敢再提。
现在又是上的哪一出?
尘湮慌得抽开了手,本能地离开王谦两步,而王谦呆呆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太傅请听我慢慢来说来,”李思年直望进上官烨波澜不兴的眼晴。
然后那双眼睛,便人眼可见地凝起锋芒,变得尖锐而富有攻击性。
“说。”
李思年道:“卑职得知,太子楚询十年前留书出走,实际上是受到到王家蛊惑,王家企图将太子拐骗,从而将其控制或杀害,楚询察觉后仓促出逃。王家为掩饰罪行,借寻找太子之名暗中追杀,但太子命大,神奇地活了下来。后化名为王谦,藏身在一家衣户里,在农家前辈死后王谦游学四方。”
“然后呢?”上官烨清淡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你倒说说,王谦游学后如何了,又是如何跟我遇到?”
李思年自然明白上官烨心里升着暗火,以为他质疑主子撒谎并跟楚家勾结,但为了主子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