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据说上官淳师父武功奇高,去年楚璃在追缉上官淳时,就是因为他师父的出现,导致行动失败,不知那位出手帮她的人能不能逃出魔掌……
正担心着,一人从坊墙上翻下来,停在她左侧五步左右。
他一身夜行装,戴着黑面巾,借着月光只能见他眸子亮如星子,却包裹着忧虑重重。
淡声道:“安全了。”
“谢公子帮忙。”叶灵企图细看他容颜。
那人适时地偏过头去。
他脱去身上的夜行衣,里面穿着的是一身深色绸衫,熨贴地很,他将夜行衣缠缠绕绕成一团,塞在坊墙下的一块大石后。
一举一动,一个定格,沉默如画。
“你怎么样?”男子沉声问道。
叶灵吃下上官淳给的毒药,胸口已出现痛感,加上一路奔逃,胸腔里憋闷地紧。
“我没事。”
“是么?”男子摘下脸上的黑色面巾,嘴弯一抹浅淡的笑痕里充满沧桑。
低低地唤了她一声:“何必逞强呢,苏沫?”
正文 182:使团来京
苏沫,五王楚遂义女。
去年宫变,她因寒心无忧而去,后听说无忧被上官烨逼死在西宁鹿山的云崖下,被野兽撕成一堆血骨,而楚璃受困于怡凤宫,与上官烨冷战。
那时她便卯着劲想找上官烨报仇,如果能把楚璃救出来更好,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同归于尽。
后来她误打误撞进入一个秘密组织,过后很久才知道,那是楚家秘卫。
秘卫中有不少能人异士,化妆术,易容术,通过医术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于是她改头换面,模仿着记忆中楚璃的模样,想通过这种方式赢得上官烨注意。
没想到她的第一站,竟在上官淳的别苑,她索性将计就计,先和上官淳达成阵线。
可当她做好赴死的准备,不惜服用上官淳投喂的毒药,传言中已死的无忧公子,居然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这个救了她的黑衣人,是无忧!
惊喜,同是惊吓。
“公子你没死?”苏沫将他细细打量,恍如隔世的感觉袭上心头。
怕是在做梦,亦或她产生了幻觉,她不敢置信地抚上他的脸。
俊逸,淡泊,疏离。
硬朗,却又带着书生意气。
无忧捉住她的手,再次望进她眼底时有些不知所措,认真地回道:“你没看错,是我。”
“这么说传言是假,你没有被逼跳崖?”苏沫把他从上到下细研,见他确实身子硬朗,不缺胳膊不断腿,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对此无忧很抱歉,他死亡的传言一定让她伤心过,心痛过吧。
“今夜说话不便,”无忧谨慎道:“我巧拖伎俩拖住那人,这里能久留,先走再说。”
无忧先一步跃上坊墙,见四周安全,这才将手递向苏沫:“来。”
细声软语,一声“来”。
苏沫心间一暖,嘴角绽开微笑,可就在向他递手时,忽觉心口一阵刺痛。
她下意识按住那里,眉眼间难掩痛苦之色。
稍时后,无忧带她来到一间名叫“好再来”的客栈。
苏沫不知为何无忧会觉得这间客栈安全,无忧也未解释。
安顿入客房,苏沫虚弱地躺在木板床上,因疼痛,整个人提不起劲力来。
上官淳说,这药性每日发作一次,每三天递增一次,若三个月后不得解药,身体便会一点点烂掉,即是说,苏沫只有三个月时间来帮上官淳达成目的。
苏沫不想无忧见到自已难过,几次三番催促他离去,无忧恍若未闻,坐在她床前,拿起她一只手。
感觉到无忧手上的力气,苏沫不免乱了心:“你……”
无忧未答,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在她食指上削开一道细小的伤口。
苏沫明白他的意思,紧拧眉头不再挣扎。
鲜血从伤处溢出,无忧用一张白帕子将这血接下数滴,放好,再用另一张帕子按压止血。
“你需要解药,”他收好带血的帕子,与她解释道:“我认得一名大夫,他通晓医理,应该能验出你所中何毒。”
苏沫淡淡地看着他,“你离开上州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坠崖的事从宫中传出,消息不该有误,可你……”
“毕竟是风言是语,我只是去江湖上走一圈罢了,”无忧起身净手,“今夜我们相见的事,烦请你保密。”
“原因呢?”
无忧苦笑,眼中藏不尽的酸楚,“我可以不答么?”
许是他哀伤太浓,将他的每个字都浸染地过分沉重。
苏沫不忍再问,应了一声“好”。
“还有,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不要再参加选秀了,楚璃不可能离开那里,你更不可能做出伤害上官烨的事,”无忧用帕子将手上的水渍擦净,直起身子道:“大陈已去,现在是大盛天下,上官烨没有翻旧账,便是对你们的仁慈。”
苏沫冷嘲,“可是他将大陈易姓,是他最大的恶。”
无忧不苟同地摇摇头,“苏沫,你为何还在坚持呢,楚璃的父亲杀了你义父,五王已死,你还要忠心楚家做什么?何况楚璃身为皇室公主,都已委身于宫中,伴在上官烨左右,你一个王爷义女,又何必念念不忘?”
可是她从小到大所接受到的思想,正是对楚姓所有的执念。
她如何忘却?
她进入秘卫,如今的身份岂止“一个王爷义女”,同样是楚凤颜一名属下,上头的命令她不可违背。
听无忧说到此处,苏沫不再开言,委婉地颔首道:“好,我听你的。”
转眼,选秀一事到了尾声,经过层层择选,全国各地送达皇宫的只剩下二十四人,其中就有苏沫。
重大消息再出,岑国使团将抵上州,人还未来,气氛便已在宫中弥漫。
今日风和日丽,上官烨下朝后在御花园中悠闲喝茶,不时卫显来报:“殿下到了。”
随声看去,楚璃一身水蓝色长衫,单薄的衣服搭在她单薄的身子上,仿佛风吹即倒,柔弱地令人担心。
她面色惨淡,未施半点粉妆,许是她已放弃伪装,尽管那双眸子依然亮,却不见了奕奕神采。
像是成熟了十岁。
“陛下差人传我过来,可有事吩咐?”楚璃福身问安。
上官烨将目光一瞬不错地搁在她身上。
看她如此见外,心头一阵揪痛,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很快便心安理得。
这是她自已选的路,与人无尤。
略过遐思,上官烨示意她落座,“你这些日子在宫里闷坏了,想提前给你透露点好玩儿的。”
“洗耳恭听。”
如此生疏的楚璃让上官烨心头一沉,好在这些年与她一样,学会戴上面具示人,哪怕心头滴血,也可以面带微笑。
他亲手给楚璃斟了茶,“最近要双喜临门了,我们国内的选秀到最后阶段,岑国百名女子也即将到来,到时群芳竞艳岂不精彩?”
这些事楚璃早已听过,为了迎合上官烨,她不上心地敷衍道:“是啊,陛下可有眼福了。”
“而且我听说,”上官烨不带感情色彩地笑笑,有些捉趣的口吻:“秀女当中有一人,颇有你几分神韵,或可做为考虚。”
如今他连试探都格外小心谨慎。
毕竟失败的痛与羞辱,他不想再尝一遍了。
“哦?”楚璃接下上官烨斟的茶。
她有一个习惯,无论喝茶喝酒,永远喜欢粗犷地捏着杯,三只手扣住杯缘,粗糙、豁达的很。
面对上官烨的刺探她抿唇一笑,“像我神韵的女子能过关,可见我还是颇有韵味的,至少负责选拔的官员们,对我执肯定态度。”
她的打岔工夫没得说——这一点上官烨承认。
“嗯。”上官烨喝一口茶。
楚璃突然又扯开话题道:“听说尘漂这个月即将临盆,陛下说错了,这分明是三喜临门啊。”
上官烨只顾喝闷茶,一个字也不想答了。
入晚时分,上州城外,一行约两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抵达,四十来岁的礼部冯尚书率人迎接于城下,将为首的正副二使、以及部分从属当即接入宫中,剩余人等安排驿站。
上州驿站是由原兵部侍郎府腾出改建,容纳一个使团绰绰有余。
副使是一名年轻公子,本是名小将,英朗利索地很。
而那位正使,戴着一副黑沉的铁面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重而寡素的味道。
东华殿备好酒席,众文武官员陪同两位使者落座,此时的殿上正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戴铁面具的那位正使默默喝酒、赏舞,一言不发,唯有副使小将与冯尚书攀谈。
“大人,你们陛下为何久久不来?”副使保持礼貌口吻,实际上早就不耐,“我们大老远从异地赶来,不望上官陛下厚待,该有的礼仪,你们得落在实处才是。”
冯尚书赔着好脸笑道:“副使大人别急,我们陛下说了,他那边还有些事急需处理,两位使臣一路风尘仆仆,多多歇息才是。听闻,岑国美女如云,个个能歌善舞,正好我们陛下也挑了些上得台面的少女,为使臣们精心准备了一段表演,望二位喜欢。”
正使听到此处,“噔”地墩下杯子,似乎在表示不满。
副使似看懂了正使的意思,点点头,强硬地与冯尚书道:“尚书大人,陛下让我们千里迢迢给你们陛下送美女,给足新皇面子,可你们的新皇好像并不领情,如此邦交,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岂料冯尚书只是笑笑作罢,径自向殿前唤道:“请秀女进殿表演。”
殿前立即有人应声:“是,大人!”
“冯尚书您这是……”
“看舞,看舞。”冯尚书拍拍副使小将焦躁的手。
小将一脸嫌弃地,往冯尚书的手上递了一眼。
近期上官烨特爱纠结于小事件,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