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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那嫌犯是太傅府的人,很可能会直接牵连到上官烨,在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自然得向外界保密。
卫显紧抿双唇,不打算说。
楚璃定睛瞧着他,头疼地敲敲脑壳,“你不说也行,等会我去跟皇上说说,说你卫显未经允许擅自泄密,看他不摘你的脑袋。”
“属下何时泄密了?”卫显头大道:“您问的话属下一个字没说。”
“你难道没说使团出事是岑国方面自导自演的好戏,目的是想挑起两国争端然后……”
“属下何时说了!使团的问题可能出在咱大盛内部我怎么会无故说岑国自导自演……”
说到这儿,卫显的话戛然而止!
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的脑袋……
“哦,原来如此啊。”楚璃在他脑门上弹了弹,好玩地笑道:“原来那个凶手,是大盛内部的人,这么说来是境内有人想通过使团,制造两国矛盾好从中获利,但是……”
卫显懊恼地直想杀了自已,这风声一透,以楚璃的聪明必然能猜出七八成,若叫皇上知道,他在劫难逃啊!
楚璃再次弹弹他脑门,弹得他一怔。
“而那嫌犯畏罪自杀后,你们却将尸体控制不让岑国方面接触,可见,这个尸首的身份干系重大,恐怕那尸首背后的线,直指朝堂上的某人吧?而在这朝中,想找新朝麻烦的,想给你家皇上添堵的,恨不得让两国斗得死去活来好从中渔利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楚璃说着说着便停了。
怎么幕后黑手,那么像她自已呢……
正文 187:对峙
上官烨不让岑国人接触嫌犯的尸体,是为保护尸体的身份没错了,可上官烨为何要护着,而不将嫌犯直接推出去调查?
自是因为这嫌犯的背后,触到了上官烨的敏感地带。
他在保护某人。
现今的大盛国,能与上官烨有矛盾,上官烨却要保护的,恐怕只有两方。
一方是上官家本家,另一方,是她楚璃。
想到这儿楚璃身上突起一阵寒意,她忍下惊忧,起身与卫显道:“你我方才说的话,我不会告诉给第三人,一切与你无关。”
“殿下,”卫显感动地眼眶发红,“谢殿下。”
“以后好好做事,再出差池可就不是挨顿打那么简单了。”楚璃好心告诫,走出两步后她又停了下来,“好好保护你家皇上,他有的时候还不如你理智。”
楚璃对卫显产生恨意,是从卫显瞒着上官烨擅自调派人追杀无忧那时,但抛去无忧身份,先不说无忧该不该死,单看卫显当日决定,做为一名属下,卫显绝对是合格的。
有这样的侍卫在上官烨身边,她放心。
待回到怡凤宫,楚璃理清思绪,将写好的一张纸条卷成细条状,从一扇窗的窗缝中塞出,少时,有人从窗外将那纸条拿去。
不知是否错觉,楚璃觉得使团一事与上官家脱不了干系,同时她的秘卫也被她算在嫌疑当中。
是时候动用姑姑给她留的这条线,来将使团一事摸个清楚明白了……
时间忐忑而去。
日落偏西又一日。
楚璃听说关于真凶的事仍无下文,不知上官烨与无忧是如何交涉的,只听说上官烨这日又在宫外徘徊一整天,目前暂无结果,眼见日子过去,事件一筹莫展。
楚璃用晚膳时,小林子在身旁禀道:“皇上今日不是亲自去查案么,说是回来了,本打算宣您共进晚膳,却又不知因何改变了主意。”
“你没见着皇上?”
“没呢还。”
“没见面呢你急着禀告什么?”
小林子诚惶诚恐道:“因没见着皇上奴才心里没底,才……”他小心打探着楚璃脸色,试探道:“奴才也怕皇上受挫心情不好,恐他伤了身子,想求殿下去瞧瞧他呢。”
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楚璃暗哂一声,“好,我去瞧瞧无妨。”
怕不是上官烨又通过小林子传话,小林子没敢说太明白。
上官烨这人,可恶归可恶,有时候的确让人心疼,楚璃心知肚明,在她双目失明的那段时间里,伴在她身边任劳任怨听她牢骚、替她试药的那人不是阿年,正是那个从不擅表达,心中却一直有她的上官傻子。
她不止一次想过,一个男人愿为她做到这一步,哪怕为他丢掉性命又有什么,何至于敢恨不敢爱,压抑得生不如死。
可是做为大陈公主,她没有资格忘记前尘,心安理得接受上官烨的好,这样的好对谁都是福气,唯独对她楚璃,是天底下最深的折磨。
楚璃推了碗筷,带着阿年与小林子一道去向宣政殿。
宫灯迷离,一路摇曳着向目的地过去,说不清为何,楚璃总觉今夜气氛有些诡异,但诡异在哪里不得而知。
使团之事不见下文,僵持的双方暗涌迭起?
无忧恢复赵琛之子身份,忘记了江南水土曾养育他成人,恩将仇报?
她使用宫中内线传信毫无回音?
等到了宣政殿,她才知何止气氛不对,一切都很不对……
此刻的宣政殿内,上官父子凛然对峙。
殿中空阔,十多名侍卫分别护着各家主子,父子两人泾渭分明,而他们中间,一身太监服的男子抖如筛糠地跪着。
“上官烨,老子把人给带来了,”上官北的长剑紧紧抵在那太监的脖子上,“老子现在过来,就是要拆穿你的女人,看看你女人到底在背后做了什么事!”
使团一事未有进展,上官烨已在做最坏打算,连日来心力交瘁,疲惫地道:“父亲,我明白您的心思,但儿子请求您不要再添乱了好么?”
“老子为了能让你坐稳宝座,不惜一次次开罪你,却只得你一句‘添乱’?”上官北为自已感到不值,摇了摇头,“上官烨我老实跟你说吧,我在怡凤宫中收买了几名下人,他们专门负责盯着‘你的女人’。”
瞧见上官烨双目冰寒,上官北径直道:“而在昨天,他们终于派上了用场。”
前次上官北安排人手混进怡凤宫行刺楚璃,还好她命大只是瞎了双眼,后在太医积极治疗下复原,那时上官烨大发雷霆,将上官北染指的下人们全部处死,并且将整个怡凤宫换血,为的便是得到怡凤宫的绝对控制权。
哪知旧事再演,又让上官北钻了空子!
既然上官北提及此事,他也想听听父亲究竟在做什么。
“父亲说的用场,便是他?”上官烨指着父亲剑下的小太监。
小太监二十来岁,算得上眉清目秀,此时清亮的眼中正满是惊慌。
上官烨记性好,认出这名太监确是他从内侍局选送怡凤宫的人。
“你给我好好听着,混在宫中的楚家秘卫你从一开始就未洗干净,这个太监看似对你唯唯诺诺,却是楚家的忠仆!”上官北手上的剑往下压了压,剑锋割进他脖间皮肤,溢出一道血线。
“国公大人……”小太监一脸痛苦几乎要跪不住,喊冤道:“奴才不是楚前秘卫,奴才是皇上吩咐去怡凤宫服侍的小太监,阿月啊。”
“你鬼鬼祟祟地和楚璃碰头,我们还当场搜到了一只画着暗符的纸条,怡凤宫的人证明这是楚璃递给你的东西,还说只是服侍的?”上官北是个糙人,几次忍不住想杀了这小太监,“当着皇上的面,你老实些交代了,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剑在脖下,且已划滑皮肉,阿月不敢妄动半分,僵着脖子道:“纸条上确实是公主所写,但是,我们没有在传机密信息,其实我也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不如……”他眼珠子辘辘地转着:“不如请公主殿下亲自过来一趟,让她亲自相告?”
“纸条在哪?”上官烨平静的眸子里不乏杀气。
阿月被他看得浑身发软,忙道:“在国公手上。”
上官烨看向父亲,意思是可以拿出来了。
“不急,”上官北留了个心眼,恶毒道:“那就先让楚璃过来,和他当面对质,看看她究竟写了什么,以及她跟这个小太监,究竟是什么关系。”
上官烨审慎地看着父亲和浑身哆嗦的阿月,笑道:“父亲多虑了,我在父亲面前承诺过,会好好看着她,她不会做出任何有伤我们的事,请父亲看淡一些。”
“所以,派人去请吧。”上官北声调阴沉,拿开带血的剑在小太监肩上擦去血渍:“你不是相信她么,正好啊,让她过来对质等于给她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烨儿你从不会让为父失望的,是么?”
上官烨暗暗捏紧了拳。
不等回复,门前侍卫道:“禀皇上,公主来了。”
“让她……”
“让她进来!”上官北拔高音量,生生将上官烨的声音掩盖:“皇上,究竟有没有人想玩猫腻,你亲自问问就知道了——除非皇上你认为楚璃本就是个最大的猫腻,所以才一次次包庇于她!”
上官烨向侍卫喝了一声:“让她回去!父亲,您三番五次于她不利,儿子已明确说过任何人不得伤她,您却还不依不饶,屡屡掀起事端。您做为国公,受万民供奉与敬仰,在新朝遭遇挑战之际您不为国事操劳,眼睛盯着一个小小的怡凤宫做什么?”
“因为我怀疑这个‘小小的怡凤宫’就是让使团出事的原因所在!”上官北的音量陡然拔高,不可一世地挥着手中的剑:“你是皇上啊上官烨,我原以为你会成为千古明君,但你若是再被那个女人迷惑下去,你……你毁矣!”
上官烨退后半步,郑重向上官北深鞠一躬:“儿子感情归感情,公务归公务,为何你偏要将二者混为一谈,儿子从来都知道自已在做什么、要什么,请父亲不要干预。”
“如果我这个做老子的再对你不闻不问,整个大盛就要被人翻天了!你迟早会死在那女人的手上!”上官北怒不可遏,恨不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