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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这个做老子的再对你不闻不问,整个大盛就要被人翻天了!你迟早会死在那女人的手上!”上官北怒不可遏,恨不得拿剑砍醒这只混账糊涂鬼!
上官烨像打碎了五味瓶,也不知是何滋味,他听着父亲的责骂,心中自有一分清明。
他想留的,该留的,不会因任何外力而放弃,这是他做为一个男人的担当与底线。
他低头背着上官北,仿佛瞧不见上官北的愤怒便是一切太平,“父亲,儿子初登九五,定有不少人想寻我不快,可是大盛朝廷里,却只有父亲在动摇儿子的王者尊严,只有父亲,生怕儿子日子过得太安生,所以隔三差五便来寻一顿不快。我知道您不甘心,您过早地退出权力中心您不甘,儿子不让您最疼爱的庶子入仕,您又不甘心,儿子心疼您看不顺眼的女人,您还是不甘心。”
“我怕你被人害死!”
上官北的激愤并不能唤上官烨抬起头听他一句劝。
“您需要的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听您使唤、对您言听计从的棋子!父亲!”
“上官烨!”父子两人顷刻到了爆发的极端,宣政殿中的温度瞬时低至冰点。
涉案的阿月被二王气势吓得往旁边缩了缩。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眼见要引起更深的矛盾时,殿外传来喧嚣声:“殿下您不能进去,皇上令您即刻回去!”
“全部给我让开!”
“殿下!”
楚璃不顾侍卫阻拦,反将他们逼至殿门前:“国公大人,您对我有不满可以当着我的面说,您儿子是个孝子,不喜欢跟您争长论短,您这么逼他,是要他担个不孝的骂名么?”
“你来的正好!”
“是啊,我正进着晚膳呢,忽然觉着耳根子发热,就知道有人背后嚼我舌根,这不一看,果然有人在说我坏话,我再不来的话岂不是由着你胡乱编排,虽说我亡国了,但脸还搁这儿放着,我得要它才是。”
她指指自已的脸,傲慢模样像要将上官北活活气死为算。
上官烨唯恐她多说多错,沉声喝道:“楚璃,不得放肆!”
“你们的谈话我听见了,我有必要为自己正名,请你成全,”楚璃微俯首,淡然道:“这事不说个清楚明白,别说你这宣政殿,国公大人能将你整个天下搅乱,你再阻拦,当心又一顶帽子扣在你的头上。”
他不想楚璃与父亲对质,还不是怕……
怕如父亲所说,她正是那个试图动摇他根基,使他隐入糟糕局面的幕后黑手。
他怕,是因为他对楚璃还不够自信么?
听她信誓旦旦,见她眉宇间尽是坚定,上官烨这才心界稍宽,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
楚璃点头,眼中隐约有感谢的意思,“方才我在殿外听不大清,国公大人是说,我在做有损皇上的事么?国公大人真是高看我了,我早与外界断了联系,孤掌难鸣啊,譬如我想杀您家儿子,但三番五次无法得手——我的意思是说,不管我想做什么,如今已是有心无力了,不知国公大人惊惊乍乍的,是要干嘛呀?”
“你少跟我装糊涂!”
“我说的可是实话,没有一句糊涂,”楚璃朗声道,“我理解国公大人对新朝的维护,但您说话要讲道理,总不能逮着个二五八万,捕个风捉个影,便说我有不轨意图。皇上早对我下了最后通碟,若我有任何不轨之心,后果不堪设想,您说如今他对我正宠着呢,我为何要自已作死,跳出来找他的不快?”
上官烨的眼角,带着一道克制而不失优雅的浅笑,虽然现状很糟,但心里有淡淡的甜。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上官北一脚踢在阿月身上,阿月吓得团成一个球,在上官北的脚力下,往楚璃身前滚了一滚。
楚璃淡淡看了一眼小太监。
她平时唤他阿月,打趣说是要和阿年“登对”,后来才知他是楚凤颜的内应,她相信在这皇宫之中,一定不乏“阿月”这种人,只因时局不对,便深藏了起来。
阿月在看向楚璃时,眼中划过一道担忧。
他在拿到纸条后,寻了时机,按照他与秘卫说好的方式,欲将纸条藏在出宫采买的车辆上,待到宫外自有人来取,不料今日下午,他被上官北在宫中安排的人抓了正着。
那时他才知晓,在怡凤宫时他便已经被人盯住……
因受了上官北一脚,阿月趁势扑在楚璃腿旁,捉着她的脚踝放声大哭:“殿下您要害死奴才了啊,您给奴才的纸条被国公大人截去,非要奴才说您打算和秘卫接头,可奴才什么都不知道,请殿下救救奴才吧!”
阿月算是把情况说清,既然她递纸条的事实赖不过,便只有从纸条的内容上赖了。
纸条上写的并非通用汉字,而是他们秘卫之间的一套暗语,只有学过这套暗语的秘卫们才能识得。
这便是楚璃有底气进入这宣政殿的原因所在。
楚璃面朝上官北笑了笑:“国公大人,既然你指责我意图不轨,那么就请将证据拿来,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在这儿呢,让他给断上一断,如果我楚璃确实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任您二位处置。”
长年的伪装生涯练就她临危不惧的胆识,她面不红心不跳地眈着上官北,像是在比他们两个谁先心虚。
上官烨暗暗沉定心思,坐回位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他们争论,心已然放进了肚子里,此时他闲情地很。
“好,那就看看你都写了什么,”上官北从身上拿出一块被绣荷叶的白帕包起的物什,小心翼翼打开,见有一张叠好的纸张,躺在帕子当中。
楚璃掩嘴好笑,上官北是有多怕证物出事?
上官北道,“这便是你交给这个太监的东西,他意图通过采卖的轮车将信息送出宫去,还好被我的人发现了,不然这时你的人马早已在上州行动了吧!”
相比于上官北怒目圆睁一脸戾气,楚璃却是温和噙笑,“可以先看看这张纸条么?您连上面写了什么都不知道,全是靠猜测来定我的罪的?”
上官北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把工整折叠的纸张打开,上面显示的是两排蚯蚓一般的字符。
楚璃一看笑了,“国公大人,您要用这张鬼画符一样的纸,来说明什么问题呢?”
“这很明显是你和秘卫的接头暗号!”上官北将这纸条在楚璃面前招展,发狠道:“你自然不会说出这纸上写了什么,但我总有办法,找出能看得懂这字的人!”
他说的没错,秘卫的人可以看懂。
而在场,就有一个现成的秘卫。
上官北握紧手里的剑,再指向在楚璃腿旁抽泣的阿月,“只要你开口招供,我保证你今后荣华富贵,否则定叫你后悔来这世上。”
军武出身的上官北,对付嘴硬的人他有的是法子。
“大人,奴才冤枉啊,殿下给奴才做个主吧,”阴月慌得往楚璃身后藏,楚璃护属下心切,往前迈开半步,用自已的身体挡开上官北。
那带血的剑尖,直指她的胸膛……
正文 188:剑刺进胸口
“楚璃!”上官烨唤了一声,王威下在难掩忧虑,因为他不敢保证盛怒的父亲会做出什么事来!
楚璃听言心尖子一暖,转眸送给上官烨一记安心的眼神:“皇上不必惊慌,让我与国公说个清楚明白。”
可是那剑离她如此之近,叫他如何不心慌!
楚璃回过头,继续与上官北道:“国公大人怀疑我很正常,换作别人若他有那番举动,我也同样质疑,方才该解释的我都说了,若国公再不相信的话,只管一剑杀了我。”
“老子不信你,还不是因为你的辩解实在无力!”上官北眼中的怒气越染越深,凝动的杀气在眼底聚集,多到满溢!
“那么你拿一张鬼都不知道写了什么的字条来污蔑我有不轨企图,便是有力?”楚璃不避反进,硬生生将自已抵上剑尖!
上官烨的心跳顷刻逼进嗓口。
上官北憋得双颊通红,握剑的手狠狠抓紧。
此刻人就在他剑下,一个举手之劳便能让她下黄泉!
杀了她,让上官烨从此了却凡心,大盛众此安稳,何乐不为呢?
楚璃森然冷笑,眼中不乏挑衅,“国公大人真是应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够了!”上官烨沉声喝道,疾步走向两人:“父亲的心思儿子明白,但如此逼问非但得不出结论,还会将使团受害一事模糊,当心被有心之人利用。”
楚璃低睨那把剑,冷哂道:“皇上说的对,然而此事已经被人利用了,我看国公大人正是那个‘有心之人’吧。”
不幸,她说对了。
上官北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硬生生将楚璃扯进使团被害一案中,企图以此来干掉她,这便是上官北的居心。
北见上官烨走近,想到剑下女人很可能逃过这一劫,上官北便有一股火焰迅速升至天灵,转瞬便将他的理智全部吞没!
萦绕脑海的唯有一个字:杀!
那便……杀!
这恶念从脑中一闪而过,还未付诸行动,上官北却觉握剑的手猛地一重……
剑尖刺进她的胸口!
“住手!”上官烨同时赶到,将怔愣的上官北重重推去,接下摇摇欲坠的楚璃。
鲜血很快染红她整片胸前,他眼睁睁看着那血汩汩涌出,心急如焚地吼道:“传太医,传太医!”
殿前侍卫得令后慌忙离去,上官北也被楚璃的举动惊到呆愣一瞬,“咣当”一声丢了手里的剑。
像是怕上官烨发难,上官北抢先骂道:“楚璃你个疯子,你故意这么做是想陷害老子不成!老子若杀你何必当着儿子的面!你休想用苦肉计来逃避今日之事!”
上官北激愤难耐,扬起手上的那纸条:“证据在此,我儿子再傻也能看到真相!”
上官烨按着楚璃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