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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上官烨冷凝的目光掠在无忧眼中。
这个看起来儒雅大方的公子,从一开始就给了上官烨异样的感觉,总觉得他哪里不同。
可又说不清、道不明。
无忧依旧优雅地对上官烨点了点头,不管生死祸福,他一副坦然自若。
再看楚璃一副力撑到底的模样,上官烨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殿下,你有多怕我杀了他?”
“太傅说笑了,”楚璃故意将声音上扬,好使得在场所有的奴才侍卫可以听见,“太傅身为朝廷重臣,熟知礼法,纵然无忧曾与你不快,纵然你屡次想对他下手未果怀恨在心,但我相信太傅绝不会借职权之便陷害他,是么太傅?”
“自然不会,”上官烨低垂眼眸,平淡地应着:“微臣纵然杀他,必是因为他有该杀之处,绝不因为殿下为了他而与微臣争吵了几句,便无端施害于他。”
“这还差不多。”
“但是……”上官烨噙着莫可名状的笑容,慢悠悠地道:“微臣同样不会因为殿下撒泼几句干扰执法,便被迫无奈对无忧放水,是公是私,微臣分得清的。”
被踹到一边儿罚跪的阿年顶着被杀头的危险想,殿下说太傅公报私仇,太傅说殿下以公谋私,很好,做为一名忠心耿耿的好奴才,阿年从没怀疑过,他们真的很般配。
“呵呵。”楚璃微笑。
上官烨同样微笑。
僵持半晌,侍卫们早已跪得膝盖发麻,上官烨才悠然命令道:“把无忧送回元安殿严加看管,除非我与殿下共同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一头冷汗的侍卫赶忙接话,尽快撤离战场才是,多一刻便多一分被牵怒的危险。
楚璃给无忧一个安定的眼神,示意无忧,一切有她。
等侍卫押着无忧离开,空阔的宫院中唯她、上官烨与阿年三人。安静来得太突然,竟无端使这空气充满了一种压抑的味道。
阿年小兔般揣着手,战战兢兢地打量二位主子,精明的眼神才接触到上官烨骇人的目光时便知趣儿地撤了回来,忙给二位主子磕了头:“殿下,太傅先忙,奴才先行告退。”
话毕,阿年捂着被吓歪的帽子,灰溜溜逃开了此地。
目送阿年五步一绊,十步一崴地逃命而去,楚璃“呼哧”笑出了声,“这个小阿年,明摆着是要把自家主子给卖了,你说对么太傅大人?”
她转过脸去,却见上官烨一双幽深墨眸正在锁定自已,那眸中思绪万千,直叫人捉不出头绪。
“连阿年都知道要发生什么,而你,竟不自知么?”出口冷邃入骨,暗黑味道扑面而来,他将颀长的身子压向她,居高临下看着这只还未腾飞的雏凤,眼底三分轻蔑,七分邪佞,“还是你明知会发生什么,却偏要假装无视呢?”
她不退反进,小小的身子紧紧挨向上官烨的胸膛,抚着他金纹领口,挑笑道:“太傅说的‘事’,是指这种事么?”
上官烨笑容渐展,却让人分不清是得逞之笑,还是溺宠之笑。
楚璃只觉得,那笑容太过迷人,让人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她冷静十七年,忍下常人不能忍之痛,吃过常人不能吃之苦,然而那么多的历练造就的隐忍品质,都在上官烨一个笑容之下,土崩瓦解。
让她觉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是多么的洒脱和快活。
她只想和上官烨快活。
哪怕快活过后她便要面对炼狱,在所不惜……
碾转身下,乐不思蜀。
有些地方,去了一次便想要去更多次,无数次,恨不得要将余生全部耗在这里才甘愿。
**过后,她等的却不是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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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5:给他补补
“殿下,您小心点身子啊,”内狱长而幽暗的通道中,阿年迈着小碎步紧赶慢赶,这才能保持在楚璃身后半步内,急急忙忙地提醒道:“您这火冒三丈地来内狱,别是一气之下杀了她才好,殿下,不如先将养着身体,等您……”
楚璃眈了他一眼:“我的三丈怒火早叫太傅给浇灭了,本公主没你想的那么娇弱。”
“是是,请殿下消气。”
楚璃拂了拂袖,冷蔑道:“真正要奖养的是太傅才对,等我回去,得吩咐太医院给他开个食疗的方子给他补补,助他尽快恢复元气。”
然后……
阿年久没等到下文。
“阿年,你说我这人怎么了,一日不寻他的不痛快,一日不能活似的。”
阿年脸色一黑,却又只能老实道:“殿下您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需要太傅……这很正常的。”
“混账东西!”楚璃当下一脚踹开了阿年,脸上的佯怒很快消退,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那张毒嘴着实该打,说的如此达意,叫本公主今后何以自处?”
“是是奴才该打!”阿年真就给了自已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两人一路说笑着,不时便来到一间牢房门前,等停步后,楚璃和阿年玩笑的表情瞬即不见,挥手示意阿年退下。
狱吏躬身上前,替她打开牢门,恭请入内。
这是苏沫所在的牢房,楚璃倒要看看苏沫的骨气!
此时的苏沫正靠坐在草堆里,嘴里叼着一根干草,看起来神精还不错。
“苏沫,”楚璃拢着披风走近,这牢房总能给她森凉的感觉,不寒而栗,她一步一声走去,直到她蹬着锦靴的脚,踩在了杂乱的干草上。
她低头瞧了一眼,将干草往苏沫那儿踢了踢。
苏沫咬着干草,留意了一眼楚璃的小动作,“公主殿下又纡尊降贵来此,真是辛苦了。”
“我在想,要不要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楚璃眼底一寒,冷笑:“我就说,为什么我对你逼供至今,你一直不曾开口,上官烨一来,你就急着把无忧供出去,原来是因为上次,我带无忧进内狱看上官淳时,被你发现了。”
苏沫表示认同地点头,“请殿下继续讲。”
“你觉得无忧可能投靠了我,于是动了污蔑他的念头,你知道,上官烨必不会喜欢无忧在我身边,所以你抓住这一点,用一个所谓的‘揭发’就可以把无忧打入地狱。”楚璃继续无聊地踢着干草,“而我,一定会为了无忧和上官烨产生矛盾,这样一来,你不仅陷害了无忧,还可以分化我跟上官烨,好你个苏沫,竟敢算计到我的头上。”
“你一个快要亡国的傀儡公主,不要每天摆那么大的谱了,有用吗?”苏沫冷嘲道:“以我看呐,你倒不如直接嫁给上官烨,做一个正牌的上官夫人,总好得过你在这个位子上挣扎,等什么太子回来,呵呵,你真认为太子回得来么?”
“你找死!”楚璃突然暴怒,踏着干草而去,迅速逼到了苏沫眼前,一把掐住她细嫩的脖子:“太子必定要回来,趁我现在还不想你死,你给我老实一点。”
苏沫抓住楚璃施虐的手,拼尽力气才缓得一点呼吸空间,憋得面色青紫:“上官家,不会让你找到太子的……半前年,上官淳曾追杀太子于前峰山,太子靠那个怪人保护,才逃过了一劫,可是……”
苏沫所说的这些楚璃本就知情,是从堰塘已故的顾县令那儿寻得的一些线索,但这是第一次从苏沫口中听到。
她缓缓松开苏落,冰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苏沫不指望能逃出楚璃手掌,现在她已经拉了一个无忧垫背,赚了!
“你还要我说什么?我只知太子不在前峰山,任何角落也不见他的踪影,殿下可以开动脑筋想一想,他究竟能去哪儿。”
苏沫的意思,太子要么死了,要么被上官淳控制,可这两样结果都不是楚璃想要的!
“所以,你不知道答案。”
苏沫“嗤”地笑出了声:“你还想让我说什么?上官家取代你们楚家是必然,你不觉得上官烨拖着你,等着太子回来本来就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你么?”
楚璃三岁习武,四岁射箭,五岁便杀了一个刺客,宫中的血腥倾轧是她的家常便饭,她怎么会不明白上官家的打算呢?
这七年来,上官家打着守护楚家等太子归来的幌子,干了多少排除异己的事,不然哪会轻易走到如今这至盛的高度?
“楚璃,我确实在挑拨离间,我想借你的手杀上官家,想借上官家的手杀你,我恨不得你们全部死了才好!”苏沫越说越激动,扶着墙根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楚璃,“你的父皇,那个昏君杀了五王爷,这笔债,楚家后人总有一天要替你们的父亲偿还!”
楚璃眼神微微一亮,“苏沫,你终于要说出自已的身份了?”
“我是五王麾下左将军的女儿,曾在幼时被王爷收做义女,”苏沫走到楚璃身前三步远定住,破罐子破摔地道:“说出来也没什么,估计你已从蛛丝马迹里看出了一点头绪。”
楚璃曾在前峰山听见苏沫自称“郡主”,听属下称苏沫的哥哥苏衍为小王爷,又在苏沫的卧室中发现龙袍一角,她还在疑惑苏沫是皇室哪位成员,没想到只是区区义女,真是大失所望。
“你们兄妹想为五王报仇,于是和刚好想找上官烨算账的无忧志同道合?”楚璃悠悠地叹了一声,“都是有故事的人,又何必相互为难。”
“我没有为难啊他,”苏沫无辜地摊摊手,“我是想他死啊殿下!哈哈哈,你让我死,我也让你们不好过!楚璃,你过得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