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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沫坦然地道:“这个男人,终究还是让我下不了手,我想通了,其实我又何必费心思添你和上官烨的不快?你们之间的关系总有一天会断,不需要任何人给你压施,你终究逃不出上官家的五指山,所以我何必把无忧推出去死,让上官烨痛快?”
“好一个苏沫啊,”楚璃一声自嘲地苦笑,“你说的对极了,我跟上官烨本就不需要任何挑衅,该来的总会来。”
不管她再将就、再退让,和上官家总有一天要摊牌,等到那一天来临,谁都阻拦不了。
她的思绪很快回笼,笑了笑道:“你先别操心我们的事,关于五王之子的事我希望今天就能了结。”
再拖下去恐怕还会生变,苏沫毕竟是一个不成熟的少女,楚璃吃不准她会不会再反复。
她话刚落,忽听阿年在殿前扬声唤道:“太傅大人金安!”
上官烨来了。
“你来的刚好,我……”楚璃转身迎去,却见上官烨面如沉水,看向她时,目光别有意味,偏偏楚璃看不出他到底是怒,还是肃。
心尖子忽觉得凉下一截,楚璃道:“苏沫已经向我招供,她揭发无忧为五王之子的事是为捏造,无忧确实是江南吴家的儿子。”
上官烨淡漠地看着楚璃,只等着她把话说完。
这静,直看得楚璃毛骨悚然,下意识生起警觉:“太傅……”
殿内瞬间冰冷,空气无端凝固。
苏沫一脸疑惑,只觉这儿气息太冷,她甚至想要夺路而逃。
上官烨慢慢地问道:“苏沫说,无忧不是五王的儿子?说他是吴家的儿子?”
楚璃点头,呼吸变得沉重。
“可是,经微臣属下查证得知,无忧并非是吴家儿子,他的身世现在一团乱麻。”不等上官烨说完,两名女子早就惊骇一片!
苏沫拼命地摇头:“他确实是吴家儿子!你们肯定查错了!”
“是非曲直,由着你一张嘴编排了?”上官烨冷声阻下,“苏沫你如此确定无忧是吴家之子,而事实证明不是,因此你反口说无忧不是五王之子,倒显得更不可信了。”
楚璃将苏沫拨至身后,对向上官烨的眼睛,据理力争:“即便无忧不是吴家的儿子,也不能断定无忧一定和五王有关,太傅,你分明在往无忧头上强安罪责。”
“不能证明是,同样不能证明不是,所以这场调查并没有结束,但结果,要不了多久了。”上官烨凛然看了苏沫一眼:“从此刻开始,这个女人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采信。”
“太傅!”苏沫忽然跪向上官烨,惶惶地恳求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一定是你们查错了,无忧真是吴道海的儿子……”
“够了苏沫,没有人会听你的狡辩之词,一切看证据说话,”上官烨鲜少耐心地打断,冷眸一扫,带着一些安心的视线停放在楚璃身上,“稍后微臣带你去看证据,你不是同时派人去查了么,我们可以一起商量,至于这个苏沫,让她回内狱里呆着会比较合适。”
折腾了半个月,好不容易苏沫松口,可等到的却是无忧事件的另一个反转!
楚璃不甘,她只差一步就能帮无忧摆脱困局,一步而已!
任内心翻涌,可表面上她仍然一副落落大方,不吵不闹,平静地说道:“既然嫌疑还在,那就接着查,查到太傅无话可说为止,但是,若无忧不是五王的儿子,太傅要怎么补偿无忧?”
上官烨敛着神色,笑道:“他若不是五王之子,最庆幸应该是他本人了,到时候请微臣喝上几杯就好。”
听到这儿,楚璃一扫阴沉,朗声一笑:“大约太傅最近心情不错,跟谁学了这讨人巧的话?”
上官烨但笑不语,满面肃然早已被恬静替代。
楚璃,是唯一能将轻易便将他扯得肝肠寸断,又能在一笑中令他安宁的女子。
上官烨附在她耳侧,低喃道:“自然,是跟你学的。”
“那你岂不是要拜我为师了?”楚璃轻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她目光深暗,浅浅的笑窝里似凝聚着一场狂风暴雨。
“在某些方面,微臣确实要拜你为师。”上官烨意有所指,暧昧气息拂过她发丝,呵在她敏感的耳旁,又暖又痒,撩人心魄。
楚璃调笑着,细嫩手指在光线下透着玉般的温润,在他的官袍上轻轻拂过,终在他的领口停下,深深望着他:“等看完证据之后,我再给太傅上一堂生动的实战课,如何?”
“微臣拭目以待……”
眼中仍噙着泪的苏沫:“……”
他们是疯子么?从一件严肃的事情说到儿女情床,连一句过渡也不曾?
可笑,她还想分化他们,想让他们彼此煎熬,她真是想得太多!
苏沫再也看不下去,愤然起身走向殿外,气冲冲地向侍卫吼道:“来人!快送我去内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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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艰难的决定
因苏沫告发无忧,此事在朝上引发一阵轰动,不少望上官烨项背的,无不期待着无忧就是那逆徒之子,好到时杀之后快,在证据纷纷指向无忧非吴家亲子后,更是群情激怒,非要把无忧查个底儿掉为止,而苏沫对无忧的辩解,却因为她说过谎,而变得一文不值。
接下来的调查会更加细密深化。
楚璃必须想好后招,这次她要给上官家设一个局,她有把握上官烨一定察觉不出,只要她的计划得逞,自已的不利形势,定能得到很好的缓解……
入夜后的上州城清冷岑寂,日子逼进年下,可是满城竟没有分毫的年味儿。
也可能是楚璃这些年一直在灰暗中渡过,心中早已失了色彩,才感受不到别人心里的欢喜吧。
可是,十岁前她也年年和父皇母妃,还有兄长们一起开心过年,穿着喜庆的袍子,一起打灯笼,燃炮仗,吃着御膳房刚出炉的点心。
而今,没有新年的喜悦,只有逼至眉睫的危机感,和看不见希望的窒息感。
暗香艺坊,海棠间,楚璃一个人坐在方桌前,出神地看着桌上摆放的两样糕点,茶水正冒着淡淡的雾气。
“殿下。”
一声殿下唤回她的神志,“你来了。”
来的人是太尉杨怀新,也是上官烨派入江南调查无忧的主要人员。
杨怀新上前深深俯首,“微臣有罪,让殿下久等了。”
楚璃客气地请他入座,细细地打量他一眼,杨怀新不敢冒犯,恭敬地垂下头去,她抱歉地笑笑,“太尉不用拘束,关于无忧的身世,太尉是什么看法?”
“证据都放在殿下眼前了,我们在江南找到吴家当年的管家,得知吴道海亲子刚出生便已夭折,无忧其实是吴夫人为了稳住自已在吴家地位,而从外抱养的孩子,手下们沿着这线追索,竟发现矛头直指向了五王旧部。”
楚璃倒抽一口冷气。
“现在太傅咬着无忧不放,非要把无忧往五王身上引,”楚璃伤神地托着额头,被遮在手后的眸子深暗了下去,“可是哪有那么巧,一定是五王之子?”
“当年,五王为了保下亲生血脉,故将刚出生的孩子送往江南,而以臣如今掌握的线索,无忧的身世确是条条指向五王,所以殿下,无忧的事可能不会乐观。”杨怀新瘦到露骨的脸上堆满遗憾,战战兢兢地看着楚璃,见她的脸正一点点失去血色,一点点地失望下去。
她在乎的何止一个无忧的生死。
她在乎在这场与上官烨的博弈中,会输得一败涂地。
楚璃眼波一转,收拾起所有的残碎情绪,再定定地看着杨怀新:“太尉大人。”
“臣在。”
这位清瘦的老者,正疑目望着自已,他的眼睛不因年岁而浑浊,反而越年长,越透亮,让一个老臣用如此目光相看,楚璃有些惭愧,怕负了他的所望。
放在桌沿上的手微微握着,越握越紧,此刻她的手心里满是汗水,“太尉大人,我要和上官烨赌一把。”
看楚璃神情异常严肃,杨怀新瞬间心头一冷,木讷地起身问道:“殿下要赌什么?”
“赌无忧的命,甚至我的命。”
杨怀新一怔,抬手至顶恭敬待命。
“太尉大人,”缓缓地她面露痛苦,艰难地说道:“不用再暗箱操作,由着上官烨去吧,你切记要保护自已,将来的朝廷要靠你了。”
“殿下……”杨怀并未追问,深深地低下头去:“微臣誓死跟从殿下。”
上官烨想杀的人没有杀不了的,线索已经指向五王,哪怕无忧不是五王遗子,上官烨也有办法让他脱不了身,上官烨的手段她从来知道。
可是这一次,她不许上官烨再胡作非为了……
楚氏太庙,清冷幽静。
虽是下午时分,偌大的太庙依然容不下外头的光,独有她手中燃着的一盏灯笼,小小的光芒照不穿太长的黑暗,使得这庙中除了她周围之外,阴森一片。
她今日穿得分外单薄,笔直消瘦的身子站在当中,如一棵风吹即倒的苗苗,弱得令人担心。
“不肖后人要做一件事,一件我不知道是非、不知道对错的混账事,我拿无忧的人头和各位祖宗的清誉来赌,甚至拿整个大陈来赌,只为了不要在上官烨面前输。我不知道是非对错,我只知道,在仅剩的时间里要不惜一切地反击。”
“我找了太子哥哥七年,但我可能撑不下去,我甚至动过放弃的念头,上官家的根系四通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