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人?”
卫显上前摘去刺客面巾。刺客三十多岁,左脸上有一颗醒目的黑痦子。
“他好像是厨房的人……”一名侍卫认出他,但侍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显用眼神扼止。
刺客行刺的是当今圣上,上官家担不起这个嫌疑!
上官烨脚下暗暗用力,直想把刺客当场碾死,直到楚璃慢悠悠的声音传来:“今天有点意思啊,我来太傅府喝个酒嘛,居然大白天的被人行刺,倒是有趣了,我特意从后门走,心想着除了太傅大人,也没人能猜得到我的路线,这个刺客呵呵,真是赶得好巧。”
上官烨索然松开了脚,冷冷地看着痛苦不堪的刺客。
刺客出现在太傅府,再怎么样上官烨也逃不了干系,而且楚璃话里的意思分明在说,是他上官烨指使了这次暗杀,她还有点脑子么,他想杀她又何必出手相救?
“让你的人退下吧,”楚璃懒懒道。
上官烨挥了挥手,示意在场无关人员全部退下,少女向楚璃福身一揖,刚一转身楚璃便叫住了她:“你长得不错,留下来养眼也好。”
少女面颊一红,乖巧地应一声:“是。”她再抬头望了上官烨一眼,目光虽平静,却像是传递了某些信息。
上官烨点点头。
“太傅,在我跟你说话时,你能先别看少女么?”楚璃不满地说道,悻悻然来到刺客身边,不轻不重地踢了刺客两下,“什么名字,哪里人,怎么进的太傅府,为何行刺?”
“要杀就杀!”刺客气息微弱,嗓音嘶哑像是遭到过刻意破坏,“落在你手上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
“太傅府不是寻常人家,你能混进来怕也不易,”楚璃双手负后,似笑非笑的眼神带着几丝邪气,“干嘛不挑个好日子呢,今天是成国公寿辰,非来触国公霉头你也够缺德的。”
“你哪那么多废话,要杀就杀!”刺客倔强地掉开脸去,死对于刺客来说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恐惧。
楚璃眉头一拧,轻轻地笑了:“太傅,麻烦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遂他的愿吧。”
上官烨有些弄不懂楚璃,他原是怕刺客咬定行刺一事是太傅府的祸,本就想杀了他堵他的嘴,没想到楚璃竟然不再深究。
“今日是家父生辰,不宜杀生。”上官烨说。
“可不是,”楚璃淡淡挑眉,稍微背了一下上官烨,俊眉下一双琉璃样的美目深不见底,“今天是上官家的大日子,哪能有血光之灾呢。”她的视线回到那名刺客身上,一脸的幸灾乐祸:“我们刑部的手段多了去,滚刀肉也能给剁得稀烂,一百零八道酷刑通通给你上一遍,再硬的嘴也撬得开,像你这种行刺公主的恶徒,就得用最残酷的刑罚折磨至死,不光如此,我还要屠你九族。”
“公主别跟他说这些了,免得……”上官烨正要劝楚璃不要跟刺客浪费时间,忽见刺客一动,他第一时间将楚璃往后拦开一些,再看刺客时,他已经咬断了舌头自尽。
楚璃闭上眼睛,从刺客身上偏开视线,“收拾一下吧,今天真是晦气。”她袍袖轻甩潇洒转身,仿佛刚才被行刺、面临危境的事情并未发生。
经过少女身边,她还不忘大度地表示一下关怀:“吓坏了吧?太傅你怎么保护府上的,瞧瞧,这般好看的脸都吓得失色了。”
上官烨一脸黑线:“是臣的过失,公主恕罪。”
“外头到底不如宫里安全,”楚璃“灵机一动”,笑说:“不如把这丫头送给我,我带回宫去好好保护。”
从第一眼看见少女她就在打算着将少女带走,难怪上官烨看女人那么挑,还不是这少女把上官烨的眼光给养地刁了。
温柔如水,乖巧玲珑,哪个男人不爱?
上官烨并不反对,让少女给楚璃叩头谢恩。
“奴婢尘湮,拜见公主。”
尘湮,一个自小长在国公府的女子,她本不知道自已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是在国公府里尊循师傅教导,学会琴棋书画各种才艺,学做一个温婉得体的姑娘。
有一天太傅说,她终究要嫁于不凡的男子为妻,成就她一生尊贵,她也一直相信着,那一天终会到来……
正文 011:收为己用
后院行刺的消息被全面封锁,楚璃也当没事发生过一样,自在地跟成国公道喜,自在地接受百官见礼,自在地像太傅府主人,还让尘湮给国公以及在场所有贵宾献舞。
尘湮身上几乎融合了所有女人美好的那一面,舞技超群,柔美婉约,小眼神煞是勾人,一舞刚过,就有不少官员们坐不住,纷纷向国公提议,能否出高聘迎娶尘湮。
楚璃慢吞吞喝着刚煮好的茶,高调地宣布:“尘湮姑娘是上官烨送我的人,你们看看就好。”
门下省一位长官拍额长叹。
可惜了。
“大人什么意思啊,”楚璃不愿了,“我想养几个男的充门面你们不准,难道我养个美女你们也有意见?”
“臣不敢,臣知错了。”那臣子连忙告罪。
可事实上哪里是臣子们不想楚璃招男宠,是上官烨从中作梗啊,他们虽然当着大陈国的官,但听的是上官家的令,上官烨不想楚璃纳宠,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违背上官烨的意思。
楚璃当众介绍尘湮不是多余的,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尘湮是上官家的人,此后尘湮的一切行为,都将与上官家直接挂勾。
成国公生辰日表面上光鲜亮丽,私下里,却是一潭被搅烂的臭水!太傅府里比朝堂热闹,达官显贵们不管远的近的,来赴宴的不计其数。
从前,朝堂是天下人的朝堂,而如今的朝堂却是上官家的天下。
回宫后,楚璃的心情久难平静。
前些日子她私下里和上官烨达成共识,共同治理陈国,也跟上官烨表示过他们可以背地里勾勾搭搭,甚至发生关系,但她还没做好成亲的准备,正好上官烨不想被她束缚,大家相互图个痛快与安心罢了。
如此算是搞定了上官烨,可是上官家的隐患仍叫她寝食难安。
御花园,昔日风景已在颓败,刚好锲合了楚璃的心境。
她想到那个手握先皇令信可以随意调动秘卫的人,先皇留下的秘卫还未完全复苏,等的就是那一方令信。
那个人是谁?暗香艺坊的刺杀,追根究底真相又是什么?
她独自站在水榭旁,望着远方出神,种种重担下她的腰背依然笔直。
“公主。”出声的是宴尔,“太傅府那名刺客的事,属下已经理清了。”
“说。”
“那名刺客确实在太傅府厨房帮忙,进府大概才一个多月,”宴尔俯身回道:“属下查过他的身体,发现他的右臂有箭伤,同时他的嗓子也受过创,推断大概是在艺坊事件前后,再根据您之前所说,属下判断,他应该就是您说的那个指使刺客行刺太傅的黑衣人。”
“看来我在太傅府上偶见的血迹,就是出于他了,他坏了嗓子,是不想被上官烨辨出声音。”楚璃眉梢一扬,疑惑地问:“可这就奇怪了,他主使手下行刺上官烨,为何又要行刺我? ”
其实楚璃并不相信刺客是上官烨的人,上官烨想杀她,才不会选在自已的太傅府,当时她假装没发现刺客的杀招,为的也是试探上官烨,眼下她和上官烨结成阵线,上官烨更没道理在这时候行刺她。
不是上官烨的安排,那么谁会行刺她并拖上官烨下水?
而且那个刺客又跟她的秘卫有关,幸好刺客死了,不然还不知会被上官烨牵扯出什么。
“属下也想不通。”
事情越来越捉摸不透,两起事件交织,使背后那人的动机看起来更为隐晦,可能是牵扯越深,局中人就越摸不着头脑,也许真相未必复杂。
楚璃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手持先皇令信的人,“父皇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人,尽管我不认识,可总觉得每件事里都有他的影子。”
“公主,”宴尔抱拳作揖,“那头有消息了,有特使让属下将这东西带给您。”他把一块包着物什的白帕交给楚璃。
楚璃连忙打开,白帕里包着一块方糕,方糕的反面有一块圆形印记,印记看起来很简单,镂空的花纹雕着繁复到模糊的图案,楚璃一眼看出了印记的出处。
先皇令信。
寝殿内歌舞升平。
楚璃喝着小酒,满面享受地看着少女奇妙的舞姿。
尘湮一身白纱长裙,配以粉色宫绦流苏,清新雅致,美不胜收。
楚璃微醉地眯起眼来,美人醉依卧榻,无限风情。她搁下象牙杯,向尘湮问道:“酒量如何啊?”
“回公主,”尘湮连忙停下舞步,福身回答:“奴婢不常喝酒,恐怕撑不了三杯。”
“有些弱了,不过我喜欢。”楚璃勾勾眼梢,嘴角慢慢抬了起来,“来,今晚我要把你灌死为止。”
尘湮慌忙看了楚璃一眼,碍于身份不敢拒绝,懦懦地上前接下楚璃递来的酒,咬牙满满干了一杯,再抬头时见楚璃的目光牢牢粘在自已身上。
“公主?”
楚璃只是盯着她看,眼底笑意浅浅,直看得尘湮低头回避,以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过十个数的时间,尘湮觉得头有些昏沉,双腿发虚,她心想自已虽不好酒,可也不至于一杯即倒,应该是楚璃给她的酒有问题。
“公主想做什么,奴婢都不敢拒绝,何必用这小手段呢?”尘湮惶然地问,身子开始打飘,摇摇欲坠。
楚璃噙笑起身,一步一声向她走去,慢条斯理说:“我又不是个男子,能对你做什么?”赶在尘湮的身子即倒时,楚璃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我想跟你玩个游戏,这是高看你,你可得珍惜才好。”
尘湮是个奴婢没错,但在国公府十多年过的是小姐的生活,本是弱柳扶风般的女子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