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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好让尘湮对上官烨用美男计,打乱上官烨和楚璃的关系,哪里会想到楚璃忽然派人将尘湮揪进了宫中,那个小狐狸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不理上官淳的无理取闹,上官烨向端坐在首位,慢吞吞喝着早茶的父亲说道:“我管不了大哥,父亲多多约束才是,这次他逃过了,下一次大概不会有那么好运,别说殿下动不动他,我做为一国太傅,也实在没脸再护这个短了。”
上州地界上,人所皆知上官北护短,尤其护草包大儿子,暗传其原因是上官淳生母身份虽低贱,却深谙床弟工夫,颇得老国公喜欢。
而做为嫡子的上官烨虽然有治国之能,文武双全,偏偏是一本正经的性子,上官北草莽出身,一身的匪气,十分不待见上官烨,认为他跟老子丁点儿不像,哪里像父子?所以,哪怕上官烨位子走得再高,在上官北眼里,彼此间仍隔了一层壁垒,时日越久,越难打破。
“你说的对,”上官北抵在了面子上,只好先同意,“淳儿确实在某方面做的太过分,我也有责任。”
“父亲,您有什么责任?”见上官北都要对上官烨服软,上官淳可不愿意了,上官烨在这陈国只手遮天,不怪会遭到上官淳妒恨,“二弟已经被小贱人迷得晕头转向了,小贱人说一他绝不说二,看样子,很快要跟她来个妇唱夫随了,父亲,您再由着二弟,这天下,可就要真正姓楚了。”
一声声“贱人”听在上官烨耳中,犹如根根利刺。
让他忍无可忍……
正文 111: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她
“您看到了,二弟这些天约莫是睡小贱人睡上瘾了,完全忘了我们上官家的大计,眼看楚璃快十八了,翅膀硬了,羽翼渐丰,再不出对策,她万一飞起来怎么办?”上官淳说的头头是道,对上官烨和楚璃的恨火一旦烧起,就如同洪水般难以收止,“可二弟倒玩儿的好,不仅对那把宝座没了念头,倒因为一个男人跟小贱从吃起醋来,您说,他犯得着跟一个小人物浪费时间么?还不是因为小贱人宠了无忧,他心里不愤找人家麻烦?现在倒好,因为这小事,扯出了无忧的大身世,白便宜了小贱人和无忧,堂堂太傅,做事如此……”
话到这时,上官淳忽觉得面前一阵凛风扫来,接着,身穿绛色官袍的男子闯进了他面前的三尺之地!
长手一抬,钢钳般的手指死死卡在上官淳的喉头!
“上官烨!”上官北当即脸色发白,出言警告。
而上官淳早已被他吓得两股战战,眉眼俱是惊惶,嘴里“呃呃”地说不出话来。
此刻的上官烨脸色肃凝,眼神嗜血一般绝然,上官烨此生有三样为重,国土不能动,父母亲人不能动,楚璃不能动!
国土尚有千万国民将士维护,父母亲人有庞大的上官家在这国中的威望维护,而能维护楚璃的,只有他一个!
这七年来,若他有一步退让,便不会有今日尚存的她。
多少人想除去她,从这个弱质少女手中抢得宝位,而她一个女子顶着压力苦熬至今,一心等着生死未卜的太子哥哥回来,她的苦,几人明白?
做为她的太傅,她的男人,他绝不会再让她受人欺负!
“上官淳,你最好不要无视我对你的警告,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以为自已还能逍遥至今么!”上官烨眼含恨火,昔日无论大事小情都能稳坐钓鱼台的少年太傅,今日毫不掩怒意,手指紧扣上官淳命门,理智的弦只差一线便要崩断!
他不理父亲的警告,直将上官淳按在椅上,用力之大使上官淳座下的椅子“砰”地断裂!
上官淳在他手上奄奄一息,脸上不见半分血色,像只被抹了脖子垂死的公鸡,双腿打颤,直翻着白眼。
他是奔着上官淳的命去的。
上官淳在堰塘的所做所为,已经触碰到上官烨的底线……
“上官烨你给我住手!”上官北愤然向前,脸色憋得通红,扬起手便是一个巴掌,重重打在上官烨的脸上!
直到巴掌声回荡,脸上痛意袭来,上官烨紧扣在兄长喉咙处的手,才不甘地松了开来。
“抱歉父亲,我失礼了。”他很快恢复镇定,向上官北抱拳施礼,面无表情地走出大厅,仿佛那凶狠的一巴掌,不曾打在他的脸上。
上官淳这才一口气喘了上来,手捂发痛的脖子,狠狠看向上官烨离开的背影。
眼底浮过得逞的笑。
父亲对你们的容忍越来越少,他不会再惯着你了,等着吧,你的小贱人很快要大难临头了……
转眼,除夕之日来到。
为礼遇君臣,今夜皇宫大摆宴席,可说是热闹非凡,说来讽刺,五王事件当日闹得众人皆惊,连楚璃自已都以为楚家气数将尽,必将有人露头,拿先皇的错来找她的麻烦。
一件惊天动地的旧事,却不想连续几日不再有人碰触,仿佛“五王”二字上有刺儿一般,人人避之不及。
楚璃知道,上官烨在为她压着这事,因为这事儿若被广而告之,五王受冤而死的旧案一旦细致揭开,有一批人将无可避免惨遭血洗,朝中人际关系复杂,牵连起来真是没个尽头,谁不怕这把火烧在自已身上?
但这并不说明先皇冤杀五王楚遂的事再无人追究,之后会不会有人拿这个做为把柄来攻击楚氏,谁也不敢保证。
楚璃看着戏台上的折子戏,一口喝下满杯甘醇的果酒,扫视只有她一人、却堆满珍馐美味的桌台,一阵透心的凉。
尘湮为她添了果酒,盛上可以解酒的鲜汤,香味扑鼻她却毫无食欲。
干坐良久她将阿年招了来,低声吩咐道:“去内狱,将苏落带去元安殿。”
苏沫是五王义女,严格算起来是她的妹妹,无忧恢复身份,苏沫也不再是逆臣亲属,自然不该受到关押。
算起来,苏沫、无忧还有她,何尝不是同样的人,他们生来即是寂寞。
楚璃静静地看着那酒,心里涌起一阵道不尽的哀凉,她居然有些羡慕苏沫了。
苏沫纵然一无所有,但她的心里仍有一个所爱的人,她人生虽短,意义不大,可她在感情上的纯粹,是楚璃不敢企及的。
苏沫喜欢无忧,可以因为喜欢去做任何事情,苏沫恨无忧,可以不惜亲手毁掉他。
而她楚璃呢,爱不得恨不能,出生到如今十八个年头了,她有几日是为自已而活,又何曾敢真正爱上一回呢?
爱,是什么……
她已经忘了自已原本的模样,又何谈爱?
阿年见她满面忧思,心疼地快哭了出来,哽咽地道:“殿下近日与无忧相认,恕奴才多嘴,殿下不如让无忧和苏沫小姐一起过来,陪您过这个除夕节呢?”
今晚上官烨没有进宫,楚璃已有两日未见他的面了,听说他和成国公起了争执,便将自已关在太傅府闭不见客。
楚璃点点头,却是说道:“你先去内狱带人,我去元安殿,那里清净。”
“是。”
望着阿年走去,楚璃唤身边的尘湮道:“随我移步元安殿。”
尘湮低眉敛目,应“是”跟上。
眼中暗光浮过。
成国公已对你动了杀心,放权于上官淳,楚璃,你没几天活头了,上官家想杀的人没有谁能够逃掉。
只要楚璃一死,上官烨势在必行,除了上位,他无路可走。
公子本就是上九天揽月,下四海擒龙的天之骄子,他本该坐在那个位子翻弄风云,而不是做你的臣下与可耻的面首!
楚璃,你只有死……
森森冷气近在身后,楚璃轻蔑的目光朝后侧了侧。
我从来有仇必报,尘湮,别以为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我,和上官家玩儿,你以为我心里没数么?
不要和我比狠,从八年前宫变过后,我一直就是个亡命之徒。
正文 112:你,准备好了么
如今的元安殿已有重兵把守,长枪队,骑兵营各都抽派了精英,加上秘卫人手,所有组成人员全部由楚璃亲自挑选,务必给无忧最好的保护。
在侍卫的跪迎下楚璃走元安殿正门,她才将将踏入,便有乐声从殿中传来。
今晚的乐声很是欢快,看来无忧得知有客人过来,特意吹上这一曲,算是迎客了。
他的乐声极有感染力,将将入耳,楚璃一扫心中阴翳,快步走进大殿。
“我本来想让你去东华殿看节目,想到你不喜人多,就放弃打算了,”楚璃边走边笑道:“今晚,我还要送你一个客人。”
“是苏沫么?”无忧搁下短笛,起身迎了上来。
殿中灯盏辉煌,和他平时喜静喜暗的格调大有不同,这气氛像是他为了这除夕之夜,或为了某人而特意营造。
楚璃扫兴地摇了摇头,“还以为能给你卖个关子。”
“五王事已有着落,既然先皇承认冤害,苏家兄妹这些年颠沛流离也是因此而起,好在并没酿成大害,殿下就不要再追究他们了。”
楚璃哪里还会追究他们,她还怕五王后人与旧部追究她呢,如今形势诡异,连无忧也未提过将五王受冤的事公告天下,重查旧案,她忐忑之余不免有一两分庆幸。
“无忧多虑了,苏沫出来后,从此就跟在你左右吧。”楚璃有些心酸地笑道:“经此大难她成熟了很多,又是你父亲的义女,有个自已人在身边,心里踏实。她对你念念不忘的,说不定还能凑成一个好姻缘。”
说完,楚璃才发现无忧正凝定地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听她还能信口一些什么雌黄。
她背开头去,这明明是她的衷心祝愿,却好像自已在做亏心事一般。
“殿下不做公主,要改做媒婆了么?”无忧取笑的口吻。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每天大门不出的,我怕你闷着。”
“那么你呢?”他定定地望着,眼中有几分痛色,“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