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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拿下,当时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宋军就来了,还打败了方七佛和郑清,逼得他们不得不率军北上迎战,而现在二十多万大军的消耗,没有商家的全力支持,他们很难自己解决。
那么还能怎么办?王寅稍微计算过,这些粮草估计也只能支撑二十万大军消耗两个月,然后就会出现粮食荒,这还是尽力削减每一名士兵的日常消耗量才算出来的时间,这就很要命了,粮食没了,再精锐的兵马也打不了仗了,那个时候咱们大家都可以等着被宋军砍下脑袋了!
只能在对抗宋军主力的同时,派人攻城略地,拿下宋军重要的产粮之地,甚至在无可奈何的时候,引鸩止渴也要去做,那也就是强抢了,那些大商家不给,就只能抢了,不给就抢,再杀,一了百了,我活不了,你们也休想活!
王寅暗暗的下了这样的决定。
就在此时,方腊开口了:“朕决定了,即刻征兵备战,三日之后,誓师北伐,全军出动,直取润州,与宋军决一死战!”
此话一出,文武官员们都面面相觑,心直口快的司行方站了出来,对方腊行礼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我军方才遭逢打败,军心不稳,士气低落,而宋军士气高昂,战力颇强,此时我军全军进取润州,并不是上上之策,反而很有被宋军打败的可能啊!”
王寅心中一颤,刚要出口让司行方不要再说了,结果方腊开口了:“那你以为什么才是上上之策?”
司行方并没有看出方腊的实际想法,便开口道:“末将以为,此时出兵与宋军决战是下策,上策就是留一部分军队固守丹徒,大军南归修休整,让丹徒军多争取时间,大军在南方多攻取一些州军,攻取一些宋庭重要的产粮地,为我军取得更多的战备物资,不瞒陛下,这些日子,我军的军粮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若是不重视,士卒没有饭吃,还如何打仗?”
王寅几乎要晕倒,这种事情,司行方也能说出来?那不是猪队友是什么?那是要私下里商议的,不是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的!司行方只能打仗,不能理政啊!这下可好,不仅把自己给丢了出去,还把王寅给带了出去!
果不其然,方腊的面色有些变了,看了看王寅,开口道:“王卿,这是真的吗?我军真的已经没有足够的粮草供应大军北伐了吗?”
王寅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恨恨的看了一下司行方,开口道:“陛下,司将军并不知道详情,我军粮草的确不如以往充沛了,但是,八个月的粮草支撑,还是足够的,八个月之内,我军粮草没有问题!”
方腊稍微点了点头,文武大臣们也微微松了口气,只有司行方不明所以的看着王寅,明明是王寅告诉他只剩下两个月的粮草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说谎呢?司行方还想问,但是方腊却打算了司行方的想法:“司卿,你还是回答朕,粮草充足的情况下,我军就不能和宋军决一死战吗?”
司行方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陛下,此时此刻,宋军经历了数次大胜,就算一开始的确很衰弱,而经历多次战斗之后,宋军的实力也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更别说宋军主力是西军,将军都是西军着名战将,即使新抵达的援军都是禁军,有那些熊虎之将带领,战力也会大大提高,更别说此时宋军的人数已经不落下风,携数次大胜之士气,我军如果与之正面交锋,会十分危险的!”
王寅闭上了眼睛,司行方还是没有看出来,今日的方腊已经不是过去的方腊了,过去的方腊还有一丝理智,现在的方腊只剩下疯狂,疯狂的恐惧和疯狂的求生欲已经让方腊陷入疯狂,石宝在那封信里面告诫自己的话,王寅记得非常清楚,这种时候,你还要和方腊唱反调,那不是找死吗?
但是司行方虽然心直口快,可也有很强的能力,唯一欠缺的是政治能力,这样一个人,要是死了,岂不是很大的损失吗?王寅并不希望看到自己战败,司行方的军事能力还是可以的,要是死于疯狂的方腊之手,也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虽然在政治上是个猪队友,但是在军事上,绝对是一个好帮手,即使冲着这一点,也不能看着司行方白白送死。
一百零四岳飞是一个自我引导型的人
“越是表面看上去强大的东西,他的弱点和命门就越是明显,他最疯狂的地方,也就是他最虚弱的地方,他掩藏在虚伪的盔甲下的,就是可以将其置于死地的命门,抓住这个命门,致命一击,它强大的外壳就会彻底崩溃,留下可笑而又可耻的真身。”
岳翻躺在自己的军帐内,对坐在自己身边擦拭武器的岳飞这样说道,岳飞很疑惑为什么岳翻从一开始就能确定大宋有八成的胜率,他很不明白这个胜率是如何计算的,于是他在大战间隙来到了岳翻的营帐,似乎想要更进一步的真正的了解这位他从来不曾了解过的兄弟。
没错,岳飞的确认为他从来都不曾了解过这位兄弟,从他小的时候开始,岳飞就很少见过岳翻露出过孩子的表情,他似乎总是在思考,很少说话,很少与旁人做没有意义的交流,也就是闲聊,这对于一个有着很深沉的思想的大人来说或许是品质的体现,但是放在一个孩子身上,岳飞自忖他从来就没有想象过自己可以这样。
可是他的弟弟就做到了,很多时候,岳飞都在怀疑,他的弟弟,到底是不是真的比他小三岁,还是说是别的什么原因,不过限于知识的局限,岳飞不可能知道真相,岳翻也不可能把真相告诉岳飞,甚至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宋,可这一切就是这样真实的发生了,容不得半点儿猜测。
岳飞曾经非常担忧自己的弟弟不能活到成年,因为那些道士和和尚都说自己的弟弟是一个不祥之人,必须要怎么怎么做才能善始善终之类的,岳飞每到此时都会勃然大怒——你们这些混蛋懂什么!!
岳飞虽然担心自己的弟弟的性格,但是却从来不会怀疑自己弟弟的人品,岳飞很清楚地记得,看到税吏横征暴敛的时候,是岳翻带头聚齐了好多小伙伴,设下了一个圈套,把那个税吏狠狠地揍了一顿,还帮着大家想办法狠狠的收拾了那个税吏,并且帮大家想到了赚钱的法子。
家里的日子好了以后,也是岳翻最早提议要赈济乡民,大饥荒的时候,也是岳翻带着人维持了岳家庄的危局,甚至在失去了师尊和妻子之后,岳翻还是提起精神,为所有人报仇雪恨,这份心性,就是岳飞对岳翻最大的信心所在。
你要说我岳飞的兄弟是个不祥之人,那我绝对不让你好过!
这就是岳飞的决心。
同样的,岳飞从来也没有怀疑过自己弟弟的才华,岳翻的才华远远在自己之上,岳飞是这样认为的,岳飞最担心的那一点,也就是岳翻的性格问题,在那一夜之后,就不复存在了,岳飞甚至感受到了自己弟弟心中的那一团炽热的烈焰,如果曾经的岳翻是一只充满智慧的绵羊,那么如今的岳翻就是一只长了翅膀的老虎。
敢杀人!
岳飞不知道岳翻第一次杀人之后是什么感觉,他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觉得很不度舒服,当晚大吐特吐了一阵子,第二天就好了,习惯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天生就应该待在战场上,天生就应该出现在最艰苦的战场上,天生就是一个战士,只能存活于战场,将自己全部的光和热在战场上挥发,然后光荣的马革裹尸还!
他觉得,这是他岳飞岳鹏举的宿命!
可是岳翻呢?岳飞始终觉得他看不懂岳翻,虽然他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可是直到如今,岳飞还是觉得自己看不明白这位总是在思考的弟弟,他在思考什么,为什么总是在思考,思考来思考去,他思考出了些什么东西?
数十万人的大兵团决战眼看着就要开始了,岳飞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活着回去,所以有些问题就一定要在之前解决掉,他写了四封信,一封给父亲,一封给母亲,一封给妻子,一封给自己还不懂事的孩子岳云,至于岳翻的那一封,他决定用嘴来说。
于是他来到了岳翻的营帐里面,笑眯眯的提了一块肉,和岳翻两人就着这块肉,喝了一顿酒。
这是岳飞自从下决心禁酒以后第一次饮酒,岳翻知道岳飞是如何想的,岳飞是在担心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喝酒了,所以才会打破自己的禁酒令,但是,岳翻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诫岳飞,因为这里的历史不一样,和自己所熟悉的历史不一样,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变,自己一味的逃避,反而促成了许多许多自己根本就预料不到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岳飞是不是可以一直活着,活到莫须有的年代。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一直活着,然后被杨再兴杀死,他不敢保证,因为这场战争,本不应该有他们岳氏兄弟的参加。
不过岳飞没有询问战争的胜负和自己的生死问题,而是在喝了一顿酒之后,询问起了岳翻关于岳翻为什么一直都确定大宋必胜的问题。
于是岳翻就说了那段话,这段话显然对岳飞的触动非常大,岳飞细细的品味了一下,突然面色一变:“六郎,此话不可对外人说起!切记!切记!”
岳翻笑了,他明白,岳飞明白了,岳飞不是那个愚忠的岳飞,不是那个被专家教授耻笑为封建伦理道德的殉道者,岳飞会思考,他有自己的思想,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是一个愚忠的人,如果他是一个愚忠的人,赵构会愿意杀掉他吗?恰恰就是因为岳飞不是愚忠之人,屡次抗衡赵构的命令,才逼迫赵构下了决心。
一个人性格的形成和童年、少年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岳飞是一个在末世王朝的苦难中成长的人,虽然在他十一岁之后,他的家境就开始好转,可是在那之前,他还是处于这个社会的底层,他经历过酸甜苦辣,看过人间百态,官府的横暴,土豪的嚣张,平民百姓的懦弱和悲哀,他都深深地看在眼里,在他十一岁之后,接受教育之后,就会自然而然的对这一切产生自己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