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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何事?”谢韫舜慢饮着茶。
颜留闲适的道:“偶然发现远川兄在研究岐蜢山的地形图,就来看看是什么地方。”
“找我何事?”
“皇后娘娘既然是来剿匪,草民自告奋勇、义不容辞的助皇后娘娘一臂之力。”
谢韫舜清醒的道:“何以见得我是来剿匪?”
“草民聪明啊。”颜留得意的道:“带着杀气和决心到岐蜢山,不是剿匪还能是什么。”
谢韫舜不置可否,“如何助我一臂之力?”
颜留全心全意的道:“草民是商人,运送货物途径岐蜢山,被山匪抢劫,恰好偶遇皇后率兵到岐蜢山剿匪,皇后娘娘从山匪刀下救了草民,顺势肃清匪窝。由有名的草民亲身经历的大肆宣扬,皇后娘娘的威名顺理成章的大起。”
“何以见得我要威名?”谢韫舜不禁讶异,此法确实不错。
“草民聪明呀。”颜留乐呵呵的道:“天下攘攘,草民为利往,皇后娘娘为名来。不过,皇后娘娘的勇气让草民出乎意料,但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谢韫舜隐隐一笑,注视着他,冷静说道:“你是受皇上之托,忠皇上之事?”
颜留大惊到失笑,“皇后娘娘在说笑?”
谢韫舜直面问道:“皇上和你相互认识?”
“相互认识啊,皇上登基之前,一次赏春游玩时曾有过攀谈。”颜留立刻不否认,“那也不能把草民对皇后娘娘的一片日月可鉴的好意,归功于皇上啊,草民可舍不得让。”
谢韫舜迎着他很无辜的眼神,沉默片刻,问道:“给我兄长的那个少女何在?”
颜留的无辜转瞬就变成了遗憾,双手一摊,“没了。”
“没了?”
“草民派人把她接走,途中,接她的随从去买了些茶叶,一回头她就不见了,没了。”
谢韫舜冷静的问:“她是何人?”
“突然在草民的青楼后院遇到的人,大概是新人,模样楚楚动人,草民越看越觉得她柔美,一时心血来潮赶紧把她连银子一同装进箱子里,送给了远川兄。”颜留带有邀功的神气,开怀说道:“无心插柳柳成荫,不碰女色的远川兄碰了她。”
“咳……!”
颜留这次有理不忌惮,帐篷里也没外人,就心直口快的道:“皇后娘娘啊,他不仅碰了少女,还很随心所欲的玩了个尽兴,可能是花样百出,少女被接走时奄奄一息,不忍睹。”
“说话注意分寸!”谢远川严肃的低声警告。
颜留提防着他的拳头,一副满不在乎的哼道:“你总归要承我的情,是我一片好意投正中你下怀,不说句谢谢,也要表达下谢意啊。”
谢远川道:“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没了,谓之为安全的少女?”
“这难道不是即安全又省心了呀,没有麻烦啊。”颜留一本正经的道:“万一缠人,可麻烦了,你是不知道女人寻死觅活时有多可怕。”
谢韫舜知道从颜留口中问不出什么,可以想象到原以为两个不相干的人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半响,说道:“颜留公子请回吧。”
颜留赶紧道:“别啊,草民是带着一片日月可鉴的好意,愿把草民自己和随行的六十个身强力壮的护卫,以及大量银子和干粮,都交由皇后娘娘使用。”
谢韫舜清醒而平静的道:“不需要。”
“可以需要。”颜留替她着想的劝道:“就算此刻不需要,也别让草民的好意成空啊,可以放在一边,等需要时随时能用。”
“你接连的好意超出了我的意料,而因果初衷,你又有你的坚持隐瞒不说。”谢韫舜认真的宣布道:“你不再是我和兄长忘形之交之人,从此陌路。”
“啊!”颜留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她竟然要绝交,太果断决绝了,看了看硬朗的谢远川,俨然是跟她的立场绝对的一致,不解的道:“草民惶恐啊,草民凭借自己的本事,出于好意,巴结皇后娘娘,讨好皇后娘娘,何错之有?”
“你的好意让我不安,我隐约觉得你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对此闭口不谈。”谢韫舜的目光明亮,毫无半点心软。
“没有啊,真的完全出于草民的真心。”颜留又急又委屈,“皇后娘娘冤枉草民了。”
“宁可冤枉人,也不妄信人。”谢韫舜冷静的命道:“你胆敢再纠缠取闹,我就杀了你,退下,离开。”
她太无情寡义了!颜留见识过她的毅然坚决,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就跟她的美丽高贵一样,根深蒂固,没有余地。他不想跟她绝交,一点也不想,承认道:“草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谁?”
“当朝皇上的皇长兄。”
元惟?!谢韫舜一怔,竟然是元惟?!
颜留垂头丧气的道:“草民收到了他的密信,让草民出银子出人力无私的协助皇后娘娘。”
原来如此,这是在让颜留支援她,并散播消息远扬名声,贺元惟一直有办法跟皇宫之外的人联系?可是,贺元惟怎么不直接告诉她?让颜留这样突兀的出现多此一举。谢韫舜问道:“我如何能信你?”
“皇后娘娘请看。”颜留取出密信呈上。
谢韫舜看罢,确实是贺元惟无人能模仿的字迹与落款,写给颜留,让颜留协助她剿匪。
颜留自圆其说的道:“他本不想透露和草民的交情,暴露之后对草民不利不义,很危险。”
谢韫舜把密信扔进炉火焚尽,问道:“送进谢府的少女也是他的安排?”
“错。”颜留信誓旦旦的道:“那是草民的安排,草民以前遇到优质的处子也是先送给远川兄享用啊,只不过在远川兄的眼中,以前的都不如这个优质。”
谢韫舜若有所思。
“不过就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少女而已,能被远川兄看上是她的荣幸,到底是有什么问题?”聪明的颜留一副百思不解的样子,“能有什么问题?出了麻烦,草民用银子摆平,远川兄收了当侍妾也不错。远川兄尚无婚配不想收了当侍妾,草民出银子为远川兄把她养在外室。远川兄想摆脱她又摆脱不了时,草民可以收了。”
难道是多虑了?是贺云开的故弄玄虚?或是另有隐情?谢韫舜暂不再费心思量,顺其自然,当务之急是剿匪。
她说道:“剿匪之事暂时不用你的协助,在一旁观望即可。有需要你协助的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
“好啊。”颜留如释重负,风度翩翩的退下了。
谢远川喝了口酒,低问:“你怎么还在纠结那个少女?”
谢韫舜坦言道:“舜儿觉得那个少女是翟容容。”
“翟太后的侄女翟容容?”谢远川忽而一笑,提议道:“你画出她的画像,我认一认。”
备齐笔墨纸砚,谢韫舜提笔简单勾勒,她的画技精细,把翟容容的面容画的惟妙惟肖,示意谢远川辨认,问道:“是她吗?”
谢远川仔细看看,道:“是,又似乎不是。”
“嗯?”
“回京之后见她当面确认。”
“也好。”谢韫舜眸色清亮,全部心力用于剿匪。
入夜,寒风刺骨,颜留醉卧帐篷中,隐约看到谢远川阔步入内,笑了笑道:“别再追问了,我什么也不能也不会再交待。”
谢远川盘腿席地而坐,拿起他的酒壶仰脖连饮数口酒,道:“我什么也不问。”
“为什么不问?”
“真不想再看到你小心翼翼圆谎的孬怂样。”
颜留瞪眼,“我孬怂?”
谢远川坚定的道:“对,你孬怂的严重到不自知,心虚的喋喋不休。”
“换是你,你怎么做?”
“我干什么教你应付舍妹。”
颜留生气的哼道:“那你来作甚?”
“鄙视你啊。”谢远川挑起俊眉,笑容坦荡。
颜留不屑于他的鄙视,扬起下巴哼道:“簇拥在本公子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本公子就是喜欢在她面前孬怂,本公子愿意,与你何干。”
谢远川的笑容渐增,正在这时,帐篷外突起躁动,他迅速出去,只见侍卫们手持兵刃将一人一马团团围住,那人挺拔的端坐马背上。
颜留跟出,睁大眼睛看看那人,不禁愕然,当谢远川气势凌人的上前一探究竟时,他转身回帐篷,悄悄笑了,以温厚自居的某人果然放心不下的亲自前来。
皇上!皇上竟然来了!谢远川认出了马背上的人。与此同时,木桃也闻声到了,发现是皇上,赶紧命令侍卫们退下。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翻身下马,没让行礼,低问:“皇后的营帐?”
谢远川默默的指给他看,木桃恭敬的在前引路。
营帐之中,谢韫舜正在与擅毒者秉烛夜谈,随着稳重的脚步声,她抬首,映入眼帘的是贺云开伟岸的身形,不由得惊住。
谢韫舜示意所有人退下后,贺云开慢慢褪去被雪打湿的外袍和长靴,依偎着她坐在软毛毯铺上,抓住她暖和的手取暖,温言道:“朕跟随你而至。”
“皇上为何……”谢韫舜蹙眉,他身上寒气很重,手很凉,冰冷的感觉直击进心底,泛起莫名的疼意,喉咙有点紧,“为何出宫?”
贺云开认真的道:“因你不辞而别。”
“那时皇上还在睡眠。”谢韫舜不可思议的凝视他,他认真的很,不抱怨不追究,只是诉说因果。
贺云开拉开被子裹住,拥着她躺下,抱紧她,凉手探进她衣襟里,凉脚贴捂着她的双脚,轻道:“朕冷,皇后帮朕暖暖。”
谢韫舜被凉的打了个哆嗦,一动未动的被他取暖,道:“将炉火烧旺,皇上在炉边烤。”
“皇后热时比炉火热。”贺云开冰凉的嘴唇贴合着她嘴唇取暖,含糊呢喃:“比烤炉火舒服。”
帐篷外响起踌躇不决的脚步,谢韫舜偏头,凉凉的吻滑到她温暖的脖颈,她唤道:“木桃?”
木桃立刻道:“谢少爷提议煮姜汤驱寒,填木炭取暖,奴婢们这就去办?”
谢韫舜道:“去办。”
木桃请示道:“奴婢先进帐内填木炭?”
不等谢韫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