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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渊也弄不清自己为何就放弃了最后的机会。他只知道在看到她摇摇欲坠之时,做不到漠视。
风浪越来越近,甚至能感到那水珠子随风挂到了脸上。声响震耳欲聋。
她已经说不出话。若不是戎渊拉住她,她早当摔的遍体鳞伤了。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到了他们的耳中:“吵了我的好梦。尔等该死!”
安宁和戎渊没有等来被水吞没,却忽然有人声。
“你是谁?”安宁问道。
那声音上挑。“你不怕?我是这里的山神。尔等凡人。吵吵嚷嚷。扰我清静。就是该死。”
“打扰之处请见谅。还望收回怒气!”好女子不吃眼前亏。安宁赶紧的说道。
那山神冷笑几声。“无知小娃。以为说好话就能饶恕你们吗?久未开荤,这大悲寺的和尚甚是抠门。今儿你们都得留下,外面还有一群,留着慢慢吃!”
安宁听得头皮发悚。这是遇到了饿死鬼投胎的山神?难道是大悲寺镇压的?不然为何这么大的怨气?
戎渊也皱了眉。
“要如何才能放过?”戎渊道。
“放过,也不是不可以——这是比试的什么东西。哦,有意思。两个队。你们谁都想胜利。遇上我是你们倒霉。不过,看在大悲寺组织的份上,只需一个人死。便放过其他的人。这两个人只能是领队的。外面的都听清楚了。”
山神的话响彻耳鼓。这是什么道理?放弃吗?她不甘心。但若是惹怒了山神,恐怕他前一刻这么说,下一刻又改变了主意。
这时对方领队的男子也出了声。
“别听这山神胡言乱语!”
安宁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心下一惊。
戎渊也面上一沉。
“选不选在你们。在我没反悔之前快做决定。谁做出牺牲。”
像是幽灵一样的声音。让人的心中发毛。安宁知道不能再等了。她把画卷拿出来,递给了戎渊。
“让我的人继续比试。”
戎渊看了一眼自己方的领队。没言语。但接过了画卷。
“好。如此小姑娘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忽然他们只觉得眼前一亮。黑洞,河水,阴风,咸湿——皆不见了。
而他们已经身在了那个水池对岸的阁楼之上。阳光明媚。微风轻扬。
主持方丈正盘膝而坐。两组画卷并排放在案几之上。
安宁纳闷。他们刚刚是经历的一场幻术不成?竟然如此的神奇!
其他的人也同样的纳闷。安宁的队友见主子好端端的在此。心下自然是高兴。
对方的人狐疑这其中到底为何。那女子不是舍身了吗。为何毫发无伤?
正待他们不解之际。主持方丈站起身来。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这第一关比试,双方平局。”
“为何?”对方领队问道。
主持方丈道:“你们一队画卷技艺精准。一队舍己为人。不分伯仲,自然是平局。”
原来是这样!刚刚那洞中的一切也是第一关的一部分。怎奈他们都当是真实的存在。
“主持何苦用虚幻验证?”那男子领队说道。他不服气,明明就是以画卷为主,当初又没有说会出现这样的一个黑洞。如何能作数?
“施主诧异,并非是虚幻。你们所看到和经历的皆是真是的存在。只不过是用来加入了这一关。这位女施主的选择令人敬佩,这位施主不这么认为么?”方丈反问了句。
领队男子一顿。面上有些不自在。刚刚他在听说山神说了条件的时候。想到的不是成全别人,而是想到了皇上交代的任务不能就这么毁了。那对方本就是山野当诛之人,是皇上法外开恩,许得这次比试。他们以死为报正是应当。
此时主持这么一说,就好像他一个男子竟然不如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的惜命怕死。可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反驳。只得不再吭声。
——
主持命人把画卷打开。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也为了证实他所言不虚。
安宁看了后很是惊叹。戎渊画的却是比她好。而且无一不到位。甚至与原来的画卷不差分毫。安宁自问做不到。戎渊在画画的造诣上令她叹为观止。
凡是看过的人都有此想法。没想到戎爷不是一无是处。这画都画的活了。好像真人相仿。安宁的人心里没有别的想法。这一局平。还有下一局。
在众人就要离开阁楼之际。安宁对戎渊道:“谢谢。”
即便那洞中的一切只是假象。她也应道谢。而且一句谢谢都说的轻了。
戎渊面无表情。看了她会儿。“我这人很实际。姑娘要如何报答?”
就在安宁以为他不会应声的时候。这个人又打回了原形。
安宁顿时无语。
“我说戎爷。你一个大男人帮就帮了。何足挂齿。”曾老头笑呵呵的道。
这个戎爷从前可是与宁儿相处甚好,那叫什么两小无猜吧,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总之瞧着挺顺眼。
他说着又看个他们两个一眼。可惜的是。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又一想,他们如今这情况只差相互重新认识。
安宁没时间继续磨牙。再道谢指不定戎渊又会冒出什么话来。她福了福身。然后转身离开。
第130章 另有传书
朝廷一方领队的男子听见了安宁与曾老头对戎渊说的话。待他们离开之后,看向戎渊。“戎爷帮助过那个女子?”
戎渊挑眉。“那姑娘模样甚美,伤了可惜。我不过忽生了怜香惜玉的心。你怎么会懂。”他说的缓慢。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扇子。随意的拍了那么一下。
领队的男子一噎。“戎爷记得我们一队就好。”
“和你一对?就你那身段,爷还真没看上。”戎渊整个把领队男子的话扭曲了。对方有些讪讪。
“大哥,马上就到下一关。咱们还要做好准备。他们已经去了。”其中一个队员见两个人口气不对。连忙把话接过去。
戎渊又看了领队的男子。他已经沉了脸。原本就丑,此时更难看了。
“你——”领队的男子刚要说话。戎渊却道:“你只需记住,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你尽可以去皇上那里告我的状。”
他这一出纨绔相,旁人都愣住了。
“戎爷,大哥,两位何必为了别人的事伤了和气。眼下第二关就要开始了。”有人劝道。
领队的男子也觉得自己不该和戎渊这浑人计较。大皇子嘱咐的话他一时抛在了脑后。于是想了想道:“戎爷,我也是闯关心切。您别计较才是。”
戎渊忽地一笑。“爷可是小气的很。”说罢转身迈步朝着第二关的方向走去。
——
他们这边的口角,安宁那么不知道。
曾老头就着第二关的事项与安宁商量着对策。商量完了。难免说了几句闲话。
“丫头啊,我瞧着那小子对你不错。”
安宁怔住。想起曾老头当着戎渊说的话。他这是什么意思?
“曾老不惜被同门误解,不远千里来相助。对我更不错。”
曾老头一听笑了。“哈哈,老头也是这么想的。金家老弟。你看是吧。”
金淮扬明白曾老头是说安宁和戎渊两个人。
这话不好说。当年这两个人是经过了皇上的指婚没错。可是事事改变。现在宁儿大了。还是这么个身份。又不晓得戎渊的心思。没办法把两个人捏在一起。他看得出,宁儿并没有那等想法。戎渊的相助不过是处于道义或者突发的善举。并不能说明什么。若是宁儿真的因为曾老头的话沉了心。而戎渊却没有意。那么宁儿就要受苦了。
所以。他不想开这样的玩笑。曾老头的话他也没有往下接。
曾老头一看没人相应。也就不说了。反正他是想当这个月老。
安宁连想都没想。她的心思完全在过关上头。
这第二关比的是破拆招式。出招的是大悲寺的武僧。
有三套招式可供他们抽选。然后,武僧按照每一套的要求出招。各队分别做出破解之法。不用上台比试。口述即可。如果一个队遇到不会的招式,破解不出。另一个队可以补充。但是得分算作对方。时间是两柱香。
安宁对武学一途算不得精。好在此次没有人数限制。
所有的队员可以全部参加。分成两个部分。一队站一边。
有两个事先搭好的台子。此时。两个武僧已经站好。
两队分别抽签。各自准备好。
燃香点起,第二关开始。
——
看似这一关不难。练武之人。谁能少看了相关的书籍,或者与人谈论切磋。实则不然。这大悲寺武僧的所学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想法。
他们所练的功夫皆是自创。就像第一关画出来的那些看似平时生活的动作,其实都蕴含着功法。现在这一关所演化出来的更加的直观。那武僧或走,或站,或静,或动,完全不是常规的套路。
而且越往后面越看不出个所以然。
安宁感觉那武僧就像个皮球,这边打瘪下去。另一边又鼓起来。油滑多变。
“姑娘,这是个什么招。他怎么像在锄地?”夏溪说道。
其他几个队员看得一头雾水。他们没有做过农事。自然不晓得是什么。
“恩,有些相似。”安宁多少能看懂一点。那人身子甚是灵活,原本较胖的身躯,此时微微的弯起。手中不见任何的兵器。闪展腾挪,步子放的极为的缓慢。像个老农在做农活一般。
他们这边猜测,另一队也伤透了脑筋。
相比安宁这边。他们的人更是如坠雾里。看得眼花缭乱。
他们所知做学都是一招一式有名有据的动作。应对破解之法也是相对的。一个甚至多个。
眼前这个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非常的棘手。
“这功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让我们上去比试,要从何入手?”其中一个说道。
戎渊也暗暗的纳罕。任他见多识广,博览群书。也没见过这等招式。坊间有五禽之功。这样的武功路数。他但凭借口述做不到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