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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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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说得很小声,贺渊却觉心湖间猝不及防被砸下一块巨大的糖石,接连泛起大大小小带着蜜味的古怪浪花。
  这种滋味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以致于他一时没了任何动作,愣在原地挨了齐嗣源一踢。
  很奇怪,为什么突然很想笑?甚至有种就地滚两圈的冲动?
  怕不是脑子真坏掉了吧?
  *****
  果如早前苏放对赵荞所言,茶梅国带来两柄手持火器,名为呈贡,实则有心试探大周国力虚实。
  尤其是在火器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领域,他们需要知道大周的实力深浅,以便判断两国盟约的“友好程度”。
  昭宁帝命赵渭近前,赵渭应诺趋近,从茶梅使臣随扈手中接过一支火器细细打量,又听着九议令在转达那茶梅考工令的自吹自擂。
  “此火器短小精悍,携带便利,可连发五弹,射程较寻常弓箭……”
  叽哩哇啦,咕喱呱嗒,总之就是说他们茶梅国这手持火器天下第一、所向披靡的意思。
  赵渭的授业恩师正是帝君苏放,所以他虽年纪轻,在这样的场合却是足够冷静清醒。
  所谓“上兵伐交”,其中最关键的要点之一就是要会“听对方说话”。不是听字面意思,得要“闻弦歌而知雅意”。
  对方看似自大吹嘘,其实是在激他接话茬亮底牌。
  作为一个铸冶匠作狂魔,赵渭在亲眼看过这火器后,根本不需谁解释,已基本看懂其优劣利弊的门道。
  茶梅国这种火器与他工坊所制的“水连珠”相比,短了足一半,携带明显更轻巧方便;最要命的是,这玩意儿从机身到弹药外壳,所用材料都是优劣混杂,虽炸膛的风险巨大,可造价比水连珠便宜太多,更适合量产。
  必须承认,若两国即刻交战,在拼火器这一项上,大周必落下风。因为“水连珠”过于精工细作,若要量产配给军队使用,就等同在放火烧国库,朝廷根本耗不起。
  绝不能让对方注意到这点,否则搞不好要有大患。赵渭面上端着浅笑,背后却已沁出薄薄冷汗。
  “二位陛下,这火器好处挺多,但有其不足之处。茶梅考工令所骄傲的‘连发五弹”有个极其致命的缺陷,就是弹匣卡得不够密,真正开火时,受后坐力的影响,弹匣有可能频繁滑落。而且,据我目测,这玩意儿的精准度远不如水连珠。且操作较为繁难,若非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人,拿着它等同拿块废铁。”
  赵渭故意说了将好几个点夹着说,那不管对方同他杠哪个点,他都能顺势搅浑水。
  扯着扯着就不会注意造价成本的问题了。
  九议令将赵渭这番话转译给茶梅使团后,那边的人一脚踩进赵渭的言语圈套,揪着“操作繁难”这事就不干了。
  “我国寻常一个文官都能操作,哪里繁难了?”
  赵渭笑得胸有成竹一般,其实手心早就捏出汗来:“文官是读书人嘛,对奇巧机关的东西理解起来自容易些。可寻常士兵大多连字都不识,突然拿到这东西,你都没法同人家讲明白该怎么使。你们这个不实用。”
  “莫非你们的水连珠,随意交给一位不识字的士兵,就能用?”
  “别说士兵了,就我那娇生惯养、大字不识的二姐拿起水连珠,也能给你们演绎什么叫百步穿杨。”
  对方听完转译,立刻向昭宁帝请圣谕,要求有请信王府二姑娘出手证实赵渭所言的真伪。
  帝君苏放偷偷对赵渭打了个手势,笑眸熠熠生辉——
  干得漂亮。
  *****
  双方比拼火器是原是早就定好的,行宫侍者们迅速在空地尽头摆好两个当做标靶的木人桩。
  司礼官通传全场后敲响铜锣,旁边那个茶梅国文弱官员双手握住那短柄火器便朝着对面的木人桩开火了。
  正如赵渭的判断,那“连发五响”与水连珠的“连发十一响”根本不是同一个事。
  五发打完,木人桩左肩、右手掌及额头各有一个弹孔,另两发彻底脱靶,不知打到哪边山上去了。
  更惨的是,过程中弹匣滑落两次,那官员又是个文官,反应自不如武官敏捷,手忙脚乱的生疏模样将赵荞都看笑了。
  四围锦棚中有些人没忍住,也跟着低低笑出声。
  轮到赵荞上场,她随意将一支水连珠扛在右肩,边走边扭脸看向站在场边的茶梅小国舅。
  那厮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嘶痛着也要观战,旁人劝都劝不走。
  他才挨了贺渊一顿揍,又输得很没面子,这会儿整个人的气势都蔫巴了不少,回视赵荞的目光倒也不像早前那样仿佛要将人衣服剥光似的龌蹉,倒有几分轻蔑与挑衅,大约是不觉这水连珠有多了不起,更不觉得赵荞真能将水连珠使出什么花来。
  许是心有成见,火气没痛快撒出去,赵荞总觉他眼里除了轻蔑与挑衅外,还是有点贼眼溜溜的。
  她颇江湖地以舌尖抵腮,将水连珠从肩上拿下来端好,冲那小国舅露出一个冷凶冷凶的笑。
  继而懒懒散散旋身面向远处的木人桩。
  齐嗣源也勾搭着贺渊的肩膀站在场边,一瞬不瞬地瞪大眼睛关注着赵荞的举动,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她……真能行么?”
  不怪齐嗣源没信心。在场大概除了赵家人之外,没谁对赵荞有信心。
  毕竟她在京中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文不成武不就,却是吃喝玩了一把罩,给人印象总归不大靠谱。
  国与国之间的所谓友好盟约,说穿了不过是审时度势的见风使舵、衡量双方实力对比后的看菜下碟。
  茶梅小国寡民,畏威而不怀德,今日这场火器比试若赵荞失手,或许就会让茶梅国使团看清大周在火器这件事上的弱点命门,生出什么狼子野心都有可能。
  “不知道。”贺渊喉头滚了滚,目光片刻不离赵荞。
  就在许多人紧张得心都快忘了跳时,赵荞瞄准木人桩,娴熟从容地扣动了水连珠的机括。
  下一瞬,木人桩左眼处多了个黑洞洞的弹孔。
  紧接着,她没有半点迟疑耽搁。拉栓、退铜弹壳,再瞄准、二扣机括。
  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游刃有余到还趁空甩了茶梅小国舅一记冰冷眼刀。
  连发十一响,次次不落空,弹孔全在木人桩两只眼睛附近的位置。
  收势站好后,赵荞倒拎着水连珠,遗憾地望着茶梅小国舅叹了口气,扬声对赵渭喊:“真是可惜,今日居然一发都没打偏。”
  可以说是极其嚣张了。
  听了九议令的转译,茶梅小国舅面色刷白,也不捂肚子了,改捂住眼睛——
  你想往哪边打偏?!看着是个细皮嫩肉、明丽娇矜的美貌贵女,怎么端起火器就一身匪气!
  不管怎么说,他总算知道自己用目光骚扰了半天的这位美姑娘,卯起来是很有可能爆瞎他双眼的坏脾气硬茬。
  眼睛真疼,真的。
  另一边,贺渊的目光全程没有离开过赵荞,包括此时。
  开始他有些担心赵荞会因对茶梅小国舅的怒气而莽撞乱来。
  若她忽然调头对着那小国舅扣扳机,就算没真打中人,两国都会结盟不成反开战。
  可她居然克制住了平日里的任性妄为,只是恶作剧般专打木人桩的眼睛,点到即止地释出威慑之意。
  龇牙亮爪的小豹子。凶得闪闪发光。
  贺渊抿笑,喃声自语:“真是小看你了。”
  那样个混不吝的暴脾气,关键时刻却知行止有度,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贺渊虽没见过水连珠,但北军中配有几名使火器的“神机手”,他听他们说过,火器在使用时后坐力极大,便是皮糙肉厚如他们,每次训练完肩上都会有些许红肿。
  此刻赵荞仍旧站姿随意,明艳的面上也只见“勉强出了口气”的恣意张扬,可贺渊猜,她的右肩一定很疼。明日或许还会淤青。
  想到旁人给她上药时她或许会含着泪哼哼唧唧,贺渊心中一疼。
  却又莫名其妙地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再一次怀疑,自己脑子可能真的被敲坏了。
  *****
  莫说旁人,连昭宁帝都对自家这位以纨绔泼皮闻名京中的堂妹刮目相看了。
  “赵渭,你教的?”
  站在帝君身侧的赵渭闷声偷笑:“回陛下,她天赋异禀。平常都打兔子、野鸡、野鸟这样的活物都甚少失手,打站着不会动的木人桩对她来说就是闹着玩儿。”
  当众人从瞠目结舌中回过神来,那欢呼喝彩与雷动掌声不亚于先时贺渊那一战。
  目瞪口呆好半晌的齐嗣源拍了拍贺渊的肩:“天,她这一招鲜就能吃遍天啊!我看就连北军那几个神机手都干不过她。以往我还纳闷,你这一惯吹毛求疵的性子,怎会与‘不求上进、胡天海地’的赵二姑娘搞到一处。看来她确有过人之处。”
  贺渊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忍住,冷着严肃中透着隐隐赭红的脸道:“齐大人,国事场合请注意措辞庄重。”
  什么叫“搞”到一处?!这说法实在辣耳朵。


第25章 
  夜宴是亥时散的。
  帝君命人留了赵渭到配殿说话,赵荞强忍着呵欠与众人一道鱼贯行出玉堂殿。
  她昨夜本就没睡好; 下午全是为着要与那茶梅小国舅置一口气; 才宛如回光返照般生龙活虎。
  夜宴上饮了几盏酒; 此刻后劲上来便觉困倦。
  想想帝君有日子不得空见赵渭这徒弟,此刻留他定有许多教诲,估摸着最少也要说上半个时辰; 她索性就不等了; 直接坐上步辇往下榻的小院回。
  赵荞实在也是累极; 慵懒倦怠地拢紧披风,坐姿歪斜散漫,没走出多远就在晃晃悠悠的步辇上睡了过去。
  等她睁开惺忪睡眼时,发现步辇停在下榻小院的门口,阮结香正愁眉不展地待在一旁看着自己,抬辇侍者们则低头垂袖并排站在阮结香身后等着。
  “二姑娘; 您可醒了。”阮结香松了口气,似乎已等了许久。
  “你怎不叫醒我?”残困无力的赵荞抬手搭上阮结香伸过来的手臂,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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