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袁世凯以及本咨政发来电报,请求议和,以光绪退位并禅让皇位,以换得执政府善待退位满清皇室。”
张之洞行了一躬开口说道。
“执政若是满清有意议和,可谓是大勒于天下苍生,免去兵戈之祸,除却生灵涂炭之境,还请执政三思。”
周围的人纷纷点着头,在他们看来若是满清退位或许是结束战争最好的办法。
身为外交部长的梁敦彦更是连连点头说。
“执政,若是满清同意退位,除去免遭战祸外,于外交同样是有利的,新政府自可继承满清之外交。”
见这两位都表了态,刘能贤戴上眼镜,先掏出手绢,轻轻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珠,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好几份材料,他有些紧张。说心理话,他自己都没曾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身晋新政府部长一职,虽说农商部表面上看起来权责不大,可这当了农商部长他才知道,这那里是什么悠差,分明就是一个要累死人、被骂死的差事。
不过尽管如此,他心里对陈默然还是存着谢意,他知道自己的这个部长,不是靠着才贤当上的,而是因为执政念着伯父当年的恩情,拿这个部长还情来着,至于自己的水平,刘能贤自己再明白不过,若是做些诗词倒也还凑和,至于农商部的事物,还是交给手下的次长、处长们去办吧。
在翻出现好几份材料后,刘能贤才反应过来自己今个不是来汇报的,而是执政在征求意见,征求是否接受满清议和意义,虽说农商部的事物,他不怎么懂,可是在这官场也是久经风雨的了。
“执政,若是满清皇帝同意退位,于国是大有利啊皇帝都降了,自然的下面的臣子也就没有继续顽抗下去的理由了,陕甘、四川、云南三地顿可归复,到那时举国皆光复……”
“嗯”
这会史司倒是说嗯了一声,然后头也不抬的哼了一句。
“我还真糊涂了,若是说执政接受了满清的议和,同意什么优待皇室,这……这还叫光复吗?”
说着史司站起了身来,虽说执政说过坐在那说话,但是连张之洞这样的都站起来,他自然也没有坐下的道理。
“再则,执政以光复民族、驱逐鞑虏起兵光复,若是接受满清的逊位,甚至禅让,又岂能服天下民心”
史司盯视着皱眉深思的执政。
“若是光复后,全民公投,行帝制,执政经民选而身登大宝,那是全中国人授之之“全中国人皇帝”,与历朝皇帝全然不同,若是全民公投行共和,执政若受满清禅让,岂不是逆民意而行帝制,到时别说是天下悠悠众口,就是光复军中将士亦愤而难平”
说着这位以陆军部联勤司司长一职兼任陆军部长的史司深吸一口气。
“我等早已宣誓,未来国体皆由国民公投决之,而非复历朝历代一家一人之天下,还请执政三思”
这会史司倒是显有些大义凛然,他说的这番话实际上是光复会诸人的心思,身任各地长官除去那些“图章长官”外,其它人大都是持着这种想法,对于他们来说,是帝制或是共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国体是全民公投得出,尽管他们明白,无论是皇帝或是大总统只有一人,但当初之所以身入光复会,正是因光复会除担负光复民族之责任外,最大的不同是“以决国体,树公民之心”,即便是皇帝,皇帝也是全体公民选出的皇帝,而不是自行加冕的皇帝。
抬眼看着站在那的史司,陈默然知道他说出的实际上各省官员的想法,就像行帝制一样,劝进的是留用的前清官员,他们想的是从龙之功,而保持中立的是光复会官员,他们想的是“公民权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或许就是当初自己建这个光复会,为了和**党、立宪派竞争,弄的“以决国体,树公民之心”。
“民选帝国,当行之,帝国皇帝由民选之,实是前所未有之事,若是他日若民众意欲行共和,亦可公投决之。”
想着最近一些在共和和帝制中摇摆难以决择的知名人士,弄出了这句话,陈默然心里只是苦笑着,自己用公投托着民意打了**党一个嘴巴,可那些支持自己的人,却是用同样的方式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这个皇帝,即便是当上了,那也是不稳当啊想着他看一眼蔡元培,这就是自己的教育部长啊。
前阵子,除去张之洞等人外,恐怕就数陈默然对帝制最为热切,可是现如今,当那些人弄出了一个“可选亦可弃”的说辞后,他反倒对帝制不那么上心了,要是照这么下去,这个皇帝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没准那天老百姓不如意,鼓动一个全民公投,再把自己给弄下去到头来皆是一场空,真不如果断行**得了,这个念头也不过是稍冒下头,陈默然知道自己的本事,想**至少得根基稳,光复会中鱼龙混杂、光复军中又岂能单纯了。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光复军的军官会倒身**党,自己又岂会把蔡锷北调,用商船运了三个师到广东,对广东的部队进行改编,有些事情总是要防患于未燃。
可那老太婆提出的“禅让”的确是诱人,明正言顺的当皇帝,君权……嗯,这是禅过来的,可不是民授的。
执政的沉默不语看在众人的眼中,蔡元培只是看着他,从看到民心趋于帝制后,他就和一些朋友们,顺着陈默然的“公投育公民”的意思,朝下补充了一句,这一句话逼的执政不得不在面对记者提问的时候,给出了一句。
“君权即是民授,那自当如此”
心下无奈着的时候,出人意料的,陈默然的脑海中却是冒出了两个人来,一个是拿破仑,一个是希特勒,两个欧洲大陆的强人,都曾拯救了陷入危局中的国家,两个人,截然不同的选择,同样的在身后也享受着截然不同的待遇。
想着他们,陈默然脸上慢慢收敛起了那一丝无奈,当他再次抬起眼帘的时候,双目中只剩一丝决然。
“想议和”
陈默然冷笑一声,在看着张之洞等人的时候,眼光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们不配随波”
说着陈默然站起身冲着史司轻轻点首。
“谢谢你点醒了我,发电给松坡,告诉他,我要用炮弹回答他们要么投降,要么就是把京城夷为平地,也在所不惜”
说完这句话后,未等他人再说什么陈默然便转身离开了会议室,离开会议室后,他直接朝着执政府的花园走去,坐在花园湖间的船坊里,陈默然不时的皱着眉头,他知道,他清楚,自己的基石是多么的脆弱,同样也知道,在一个又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在酝酿着。
在自己的政府中除去忠于自己的人外,还有旧官员、有投机者、有……史司呢?他不是投机者,他是忠诚于自己的,张之洞呢?他一门心思想当个贤相,管明棠呢?对于他来说,他需要的是做出那个答案,权力就像是毒药一样,即便是那些赞同帝制的人,恐怕也怀着种种心思,也许有的认为这是为了国家,但也有人是为了权力,将来的权力,权力就像是毒药,总统只有一人,但是皇帝之下还有宰相,如果立宪的话……
想着身边形形色色的各色人等,一个又一个名字在陈默然的心中浮现着,他们是为了什么呢?最后他的心中浮出了一个人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看似像儿童一样的纯洁,那里面或许完全是对一个民族的大爱,可为什么他要反对自己呢?仅仅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想着他,陈默然摇头叹息着,这时一个佣人端了一杯茶放在坊在石几上,陈默然依然皱眉思索着。
作为一个领袖需要什么?坚强的意志、组织能力……自己或许是意志不坚,但组织能力还算可以,至少能把千头万绪,合成一股为已所用的力量,就像现在的光复会,但光复会为何不能成为自己的基石呢?
心下这么思考着的时候,陈默然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从一开始,他就在犯着一错误,准确的来说,是自己的野心造成了基石的不稳,从始至终,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一直在做着一个皇帝梦,而正是这个皇帝梦,使得自己不愿在光复会投入太多的心思,光复会可以是光复的工具,但是绝不能是一个威胁到皇帝的政党从始至终,他就没有相信过光复会
“必要趁着还有机会的时候,尽快补救”
心下这么想着,陈默然的眉头紧锁着,他清楚的知道在北京城破之后,自己将在面对什么,即便是自己当上皇帝又能如何,如果不能赢得广泛的支持,那么这个皇帝……
“在农民的眼中,拿破仑不是一个人物,而是一个纲领”
这句话突然在陈默然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在法国大**时期;雅各宾派把土地分给了农民;拿破仑制定的《民法典》确认了农民小块土地所有制的存在,也正是因为如此,受惠的农民对拿破仑的个人崇拜,到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又变成了对路易?拿破仑?波拿巴的幻想,他们抱着天真的幻想,把拿破仑与他的侄子联系在一起,使得那个冒险家、投机分子成为了总统,最后又成为了拿破仑三世。
法国人尚且可以,更何况是中国人,想着这,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历史上几十年后的在这片土地上上演的一幕,原本眉头紧锁的陈默然脸上挤出了笑容。
即便是没有一切,自己还可以拥有一种依持把农民变成自己的支持,当然还有军队,而完成这一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土地,无论是农民或是军人,都需要土地。
“难啊”
想着暴力式土改的方便与快捷,陈默然还是无奈的摇摇头,掌握一部分土地的士绅阶层不仅是自己的潜在的支持者,同样无论是光复会或是光复军有太多的士绅子弟,动他们的地无异于自杀。
“还是先做个调查什么事都得慢慢来”
心里这么想着,陈默然便抬头喊了一声。
“子固,”
声音不过是一落,十几米外便闪出了一个人穿着光复军军装的人来,走到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