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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周洁如的目中闪过一道狠色。
“我们看看修改一下计划,在自强大学动……”
“不,不行!”
几乎是本能的,不待周洁如把话讲完,李少少便立即抢声反对道,在众人把视线投向他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用一个的合适的理由去游说他们。
“大学里,有很多都是、都是我们的支持者,我们不能……不对,是,如果袁世凯去大学的话,到时大学内肯定是戒备森严,而且……”
这时,李少少想到自己在火车站目睹的那个袭击。i
“而且前几天,火车站刚发生刺客,袁世凯到大学去,肯定是为了示威,到时指不定在校园里头暗探密布,即便是有学校里的同志掩,咱们也不一定有机会,至少不能一定能保证成功咱们,咱们应该换个地方……”
“少少,那你认为,咱们应该在什么地方!”
面对着同志们的视线,李少少只觉得嗓间一涩,自强大学是他的母校,他绝不希望在那里引爆炸弹,更何况到时误伤的还有大量的校,他们……
希望自己能说服他们!
“朕即是国家!”
战争时期繁重的工作,着实让陈默然有些疲惫不堪,因为需要考虑太多的事情,以致使他的精神、身体都困怠不堪。
伸一个懒腰,陈默然看到办公桌的一份国内安全形势的报告。
“又有一名官员被暗杀,这是第几个?第九个,还是第十个?”
看到有一名官员被刺杀,他不禁在心里很可怜这位被暗杀的官员,按照官方的说法这是激进分子或者说是无政府主义者的暗杀。
可事实呢?
“这是报复!”
毫不迟疑的,陈默然唇边不无轻蔑的吐出这四个字。
自然死亡!
在一个又一个的“自然死亡”之后,自然需要面对这种报复,来自共和派的报复,尽管已经隐约猜测到那些自然死亡恐怕并不单纯,但是出于大局的考虑,陈默然最终还是选择了视而不见,不过却适当的给一些相关部门提了个醒,有时候,一些事情并不能做的太过过分。
真相。
当陈默然没有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他曾渴望过真相,甚至曾差点蒙受冤狱的惨痛经历,使得他比任何人都渴望真相,渴望正义,但是现在,对于那两个字,他却麻木了,尽管不改悟信正义的信条,但是有时候,一些事情没有真相,反倒好过真相大白。
更何况,在内心深处,对于那些人,他已经越来越厌烦了,既然他们死去了,而且是“自然死亡”,那就再好不过了,是自然死亡也好,是暗杀也罢,麻烦总算是解除了,再也不需要考虑那些人了。
可是现在,国内安全形势报告,却清楚的提醒着陈默然一个事实,共和激进分子并没有因为那种恐吓而沉寂,反而迅速发起了反击,他们以暗杀各级官员作为报复,过去几年共和激进分子的半沉寂,使得这个国家放松了警惕,结果直接导致一位副省长被杀,紧随其后又是多名官员被刺客成功刺杀。
“看来应该加强皇宫的安全警戒啊!”
在这个念头一动的时候,陈默然却在心中暗叹一声,没想到自己终于走到了这一天,除非身边戒备森严,否则根本谈不什么安全感。
“你可真的越来越像个独裁者了!”
于唇边嘲讽的一笑,陈默然的内心深处反倒是渴望过去自己在后世非常羡慕那些北欧国家的国家元首,他们甚至可以骑着自行车去“班”,而现在自己不仅没做到那一步,甚至还需要进一步加强皇宫的警备,这到底算不算是执政的失败呢?
答案……没有答案。
或许在某些方面自己是失败的,但并不意味着执政的失败……摇着头,在心下感叹着,陈默然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当皮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的地板的时候,发出些许声响,在大理石地板映出了一个孤单的身影。
看着那道身影,陈默然暗自在心中思讨道,或许为君者,就是与孤独相伴!
与心下如此暗自思讨着,陈默然慢慢走出了勤政楼,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他并没有选择走电梯,而是选择走楼梯,在沿着楼梯走下楼的时候,一阵儿童的话声却是传出到他的耳边,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一群儿童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正参观着勤政楼,看着他们,突然间,他的脸露出了笑容,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却是在证明着他的成功,或许在他们的眼中,自己是独裁者,但是在另一个意义,自己却成功了。
“他的政府大楼,是开放的,门口没有卫兵检查他的证件。他进出政府大楼,犹如进出一个购物商场。他去办一个手续,申请一个文件,盖几个章,一路通行无阻。拿了号码就等,不会有人插队。轮到他时,公务员不会给他脸色看或刁难他。办好了事情,他还可以在政府大楼里逛一下店,喝一杯咖啡。咖啡和点心由智障的青年端来,政府规定每一个机关要聘足某一个比例的身心残障者。坐在中庭喝咖啡时,可能刚好看见市长走过,他可以奔过去,当场要一个签名。如果他在市政府办事等得太久,或者公务员态度不好,四年后,他可能会把选票投给另一个市长候选人。”
思及这段话,陈默然的嘴角轻扬着,或许自己没能做到全部,但是至少做到了一部分,现在在中国,至少有一些事情已经被改变,或许,现在的中国存在着贵族,但至少“官老爷”正在消失,或许那些官员中的相当一部分都是中央任命的,但是中央却需要考虑到民意,在这个国家,民众的意见并没有被堵塞,反而被重视。
“一百年后,如果人们再回头看现在,谁敢说,我是一个独裁者?”
心下自得着,陈默然甚至有些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勤政楼”,离开勤政楼便进入了皇宫,皇宫内的园林全不见一丝奢华之气,这座不大的园林和这座皇宫一样,无不在验证着,自己是如何的……嗯,节俭,克欲。
在中国历史,没有比自己更出色的皇帝了!
突然间,望着自己的家,陈默然的心中却是涌起了一阵浓浓的自豪之情,没错,历数中国任何一个朝代的开国之君,或许他们取得过这样那样的成功,但是有几个能像自己一样,接手了那么一摊破落的景象,但最后却又把这个国家变得如此的……强大!
没有了!
没有人能比自己做到更出色,更成功!
面带着一丝骄色,迈着轻松而坚定的步伐,陈默然便朝“家中”走去,皇帝也需要和家人呆在一起,或许,在这样的成功之下,自己应该抽出一些时间多陪陪家人。
“嘟……”
汽笛声在武昌码头响起,一艘白色的千吨邮轮鸣着汽笛在驳船的帮助下,缓缓靠近码头,在码头的一处临时开辟的专属码头,湖北省省长、议员以及各界名流士绅都站在那里,欢迎着贵族院院长的到来。
此时,码头的一切都显得极为正常,尽管在一个星期前,刚有一位军官在火车站被刺杀,但是这里依然看不到任何戒备森严的模样,只有几十名警察在维持着秩序,他们负责隔离这座专属码头。
驾驶着卡车,一身卡车司机打扮的李少少远远的看着在码头货运大门,那扇大门依如过去一样敞开着,只有两个显得很是年青的警察,懒洋洋的站在那里,他们的全没有一丝警惕的意识。
在不断给自己打气时,李少少在心里反倒是庆幸着,因为同志们被他说服了,他们放弃了在大学内的行动,支持他提出的在码头动手的建议,而为了能够确保行动成功,他们购买了更多的炸药,而这辆十吨卡车则满载着十吨炸药。
就在李少少为自己打气时,一辆运货的卡车驶近大门的时候,那警察也不过只是查看一下运货单,另一个警察只是掀开帆布篷看一眼,随后便挥挥手,卡车便被放行驶进了码头。
“希望……”
再一次发动汽车后,掌心中满是汗水的李少少轻声嘀咕着,随后一踩油门,这辆十吨的运货卡车便朝着货运码头的大门驶去,在距离大门还有十几米时,那两名警察便站起来挥手示意他把车停下来。
“车拉的什么?送货单!”
车一停稳,警察便走到车窗边喊道。
“警官,车运的是泰和公司发往南京的化学染料……”
摇下车窗将送货单递过去,李少少一边解释着,一面用力拧着自己的大腿,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可是那警察却看都没看他,只是看着运货单,另一个警察则走到卡车后方,挑开帆布篷,看到里面拉着一个个黑色铁桶后,而且铁桶还着着“泰和公司”的名称,便朝着前方的警察挥了下手。
“没问题!”
放行了!
所谓的检查甚至都没有耽误那怕一分钟,在被放行,李少少便连忙踩下油门,缓速朝着货运码头驶去,货运码头和客运码头,实际只隔着一圈铁栅栏,隔着那道铁栅栏,他看到那艘白色的邮轮已经靠了码头。
第90章 平地惊雷(中)
第90章平地惊雷(中)
淡青sè的袅袅炊烟从各家厨房溜了出来,在城市上空汇集成一片淡淡的青灰sè雾团,cháo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hún杂着柴火与早饭的清香。书mí群4∴⑧0㈥5
城市的街巷里不时传来nv人们扯着嗓子唤夫喊儿叫他们吃早饭的声音,此时那时根据《国民军事训练组织法》被组织起来进行军事训练的男人们,这时已经三三两两结着队,穿着黑sè的军装从主街走进街巷,男人们进家的时候,总会客气邀请着身边的人,而其它人则客气的拒绝。
尽管在腊月里每天都要在五点半唤起,进行一个小时的军事训练,但是在计划推行近一年后,尤其是大量的拒绝进行训练的人被课以重罚不说,甚至还被判刑、被应征,虽说多少总会有一些怨言,但人们却已经习惯了每天两个小时的体能训练,每周半天军事训练,以及半年一次,为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