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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想见她一面。
因为宁斐也听说过,薛琰是个怎么样的人,杀人如麻,手段狠辣,就他那样的人,予袖在他身边,那恐怕是时时都不保命的。
如果,如果说真的可以,那就是让他带她走,也是行的。
只要不让她继续受苦。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宁斐着急的问道。
“宁公子你这话说的,本王妃好好的,哪里能有什么事。”予袖只是继续的轻笑,面上没有一丝的异然之色,然后朝他点点头,对前头的庆则说道:“请公公领路吧。”
之后,江予袖也没再看他,跟着庆则,继续往前了。
。。。。。。
宋琳琅从阁楼下来,就顺着刚才看见的方向,一路寻了过来。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找着人。
明明之前看着就是在这个地方,可是这才走下来,怎么就会不见了呢。
宋琳琅着急,坚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定是宁斐,顾不得那么多,就在这一片的地方打着转儿的找。
然后就在拐过一道转角的时候,她看见了宁斐的背影。
当时心中一喜,就要冲上去。
柳儿在后面急忙拉住了她。
那里可不止宁斐公子一个人在,柳儿一边拉着她,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宋琳琅就是一根筋,做什么事都不过脑子,这要不是柳儿拉着就冲上去了,所是她硬生生忍着,在后边等了一会儿,看人走了,才快步走了出来。
真是,江家姐妹都不是什么好人,特别是那个江予袖,都已经嫁人了,还心心念念要勾引他的宁斐哥哥。
宋琳琅十分不忿。
“宁斐哥哥。”宋琳琅唤了一声,但宁斐魂不守舍的,似乎并没有听见。
这时候他是在想,予袖的面色看着似是红润的,不像有事,只是又觉着她笑得勉强,很是担心。
“宁斐哥哥。”宋琳琅又唤了一声,这次的笑容之间,有些勉强。
宁斐这才回了头,看见宋琳琅,微微点头,道:“琳琅,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就是特地来找宁斐哥哥的。”宋琳琅这厢笑得花儿都快开出来了,就差把整个人都镶上去了,道:“我方才在阁楼上瞧见,那后边的梅花开的极好,正好宴会还没开始,不如我们一起去赏花吧。”
宋琳琅觉着,只要是跟宁斐在一处,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的。
宁斐却毫不犹豫的摇头。
“不了,我还有事。”说完这话,他便匆匆离开,甚至没有给宋琳琅反应的时间。
宁斐走的这条路,就是方才予袖离开的方向。
宋琳琅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然后瞪大了眸子,怒气冲冲的跺脚。
好不容易见一次宁斐哥哥,又被搅和了,这么简单就又被搅和了。
“小姐,小姐。”柳儿忙是一边帮她顺着背,一边柔声的在她耳边道:“莫气莫气,旁边人都看着呢。”
现下来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互相相识的贵女,宋琳琅若是在这个时候失了体统,怕是要叫旁人笑话了去。
宋琳琅自然知道是这个理。
但她就是气不过!
柳儿没法子,只能一个劲的安抚,然后将人往旁边人少的地界带,话语之间,也是费了力气儿的让她消气。
。。。。。。
很快就到了鸿宁殿。
江予袖在殿门口停下,注意到大殿的门都是紧闭着的,安安静静,听不到还有什么旁的声音,料想里边应该没有太多的人。
或许是说,只有薛琰和皇上两个人。
“红橘你和我进去。”江予袖这意思,就是让江予清和樱桃留在外面。
樱桃立马意会,微微点了点头。
第39章 嫁衣
庆则领着予袖进了大殿。
她是第一次进来到这样宏伟的地方,虽然富丽堂皇的见的已经是不少,可是似这般磅礴,令人心生震撼的地方,却是实在的第一次。
大殿之中,一眼所见就是那金漆雕龙的龙座,仿若神圣让人见以仰望,予袖抬头,竟是看得怔住了。
“ 袖袖,过来。”这是薛琰的声音。
予袖的意识这才被拉了回来。
就在大殿的一边,有一个小次间,次间的门是开着的,从她的视线这边看过去,正好能看见,薛琰坐在小几旁,冷冷看着他。
旁边还有一个人。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予袖抬腿,慢慢的往里边走,她两手相叠于身前,看着平静,但其实两根手指头早就已经互相扣的厉害了。
这见到皇上,应该要行大礼吧。
只是她也不晓得这大礼该怎么行,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丢自己的脸也丢薛琰的脸。
丟她的脸倒也没什么,反正一个女子再丢脸也丢不到哪儿去,可是拂了薛琰的面子,他定会不高兴,不高兴之后,该受苦的还是她。
就在这样的忐忑中,予袖走到了薛琰的面前。
顿了顿,她便往下蹲了身子。
只是一个动作,甚至尚未下去,楚珩就已经出声,随意道:“免了。”
予袖一愣,复而起身,道:“谢皇上恩典。”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粗犷,予袖便自然想着,带领那么多叛贼揭竿而起的人,一定是足够震得住场面的大汉什么的。
只是才一抬头,她就讶异了。
面前的人白净的不像话,一身石青色常服,意外的将人衬得格外俊逸,同旁边的薛琰比起来,似乎是骨架都小了许多。
这。。。。。。这是刚才那声音的主人?
若不是就在眼前,怕她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怎么就穿了这么点?”薛琰起身,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
他一直都记着予袖容易着凉的事。
“在朕面前卿卿我我的,你们当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楚珩虽是说着这样的话,但话里的语气却是在打趣着,显然并不是生气。
薛琰却好似并没有听到楚珩的话,只是继而又握了握予袖的手,眉目之间,是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样子。
楚珩直接被无视了,也很无奈。
“朕早前便听说,定王妃的刺绣手艺,是天下一绝,正好朕前几天得了一件衣裳,想送给朕的姐姐,不如就请王妃看看,绣工如何?”
这话来的突然,请求更是突然,予袖想不通这个时候要她去看所谓绣工是什么意思,一时愣着,便没说话。
只是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薛琰这边。
很多事情她都不了解,也不敢轻举妄动。
“朕说什么就是什么,干嘛要看他的眼色!”楚珩突然起身,拔腿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沉声说道:“薛琰你留在这,把布防图给完成了。”
然后楚珩就点点头,示意让予袖跟他走。
予袖转身的时候,特地注意了薛琰的反应,他面色依旧冷淡,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样子。
予袖心里一颤,朝着薛琰福身,道:“那妾去去就回。”
接着,便随同楚珩往另一边走去。
。。。。。。
同样是在这大殿之中。
出了次间,就穿过正殿,又过了一道偏厅,然后进了一间卧室里。
这卧室看着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方书案,还有一把黄梨木的椅子,从整体明黄色的布局来看,应当是楚珩的房间了。
估计是平常批改奏章累了,会暂时休息的地方。
“朕以前,过惯了艰苦的日子,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甚至更苦,所以,朕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艰难贫困不可忘。”楚珩有自己的寝宫,但是他平常一般忙着前朝之事,不怎么回去,大多时候,都是睡在此处。
这屋里连侍着的太监宫女都没有。
楚珩说完这话,便转身过去,在柜子里边仔细找着什么,而后,果真是拿出了一件淡紫兰花刺绣领子粉红宫装来。
然后,十分平整的扑在了书案上。
竟然将衣裳收在这儿。。。。。。
予袖往前走了两步。
这衣裳第一眼看上去就是分外华丽,再细看之下,绣工精致,一朵兰花栩栩如生,同她的手艺不遑多让。
只是。。。。。。有些莫名的熟悉。
“这是宫里头最盛誉的一位绣娘绣的,她的手艺,算得一绝。”
楚珩不晓得为什么就说起了这个,手指轻触过兰花花瓣,缓缓道:“只不过一进宫薛琰就将人家挟持了去,非要让她绣一件嫁衣,这一绣,就是一个月,要不然,朕送给姐姐的礼物,也不会现在才完成。”
嫁衣?!
予袖现在是想起来了。
难道她大婚那件十分喜欢的嫁衣,就是出自这绣娘的手艺,只是一个月。。。。。。明明从他说要娶她到成亲,不过就三天而已。
“如果可以有更久的时间,三个月,一年,他说,只要能让她满意,多长时间都行,只是薛琰,只能等一个月了。”楚珩突然说这些,让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予袖隐隐觉得,楚珩话里所指,就是她。
什么意思?
什么一年一个月的,予袖通通不明白。
“薛琰是朕的兄弟,这些年来并肩作战,他的事朕最清楚,就算有费力往他床上塞女人的却从未成功过,当然谁能知道他在战场上拿命去博的原因竟然是一个女人。”
楚珩顿了顿,接着,加重了语气强调道:“为了见到她。”
楚珩虽然也是乡野出身,但起义之前,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后边没落了,直接挺起腰杆子划地为王,也算是有骨气。
为人处世这方面,他比薛琰行,若是真看中哪个姑娘,换作他,绝不会直接去家里将人抢过来。
可是薛琰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
就他这行径,谁能对他生起好感来。
所以楚珩决定推他一把。
有些事,予袖不能理解,也没法理解,就像她从没有想过,薛琰娶她,是因为喜欢她。
可是他为什么会喜欢她?
楚珩不像是在骗她,可是予袖就是难以置信罢了。
联想起嫁给他的这些日子,并没有预想中的痛苦与折磨,反而是。。。。。。反而是对她很好很好,好到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