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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都不好嫁人。
而正好,她的家人也寻来了。
如今新朝初定,若说一家人站稳脚跟,那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他只要稍微帮衬的,也不会过的差。
“是,洛婵知道了。”从薛琰开口开始,洛婵的心就像是跌入了无底洞,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再之后,便没了踪迹。
她以为,这么多年,就算不能走进他的心里,但至少,也是留了一块地方在的,毕竟在那样的战场纷飞中,她一个姑娘家,该受的苦,不该受的苦,全都受了。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可是如今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让她离开。
离开后,能去哪?
而且,到这个地步,她如何还能离开的了?
洛婵转身出门的时候,看见薛琰在同江予袖说着什么,声音低低的,偶尔有轻笑声发出。
洛婵的脚步一顿,衣袖中的一双手,紧紧握住。
那些。。。。。。是迟早的事。
报应,会来的。
第47章 往事
洛婵出去后,樱桃看着这屋内情势; 偷摸朝着予袖笑了笑; 然后也退了出去; 将门关上。
一切归于寂静。
予袖俯身,看着是在收拾着碗筷; 却是心不在焉; 手上动作僵硬着,也缓慢。
“有话要说?”薛琰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样; 没等她说话,已经先开口问了。
“我――”予袖张了张口; 一个字卡在喉咙; 又怔住; 不晓得自己该不该问。
本来就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 她就是在心里存了有那么一小点儿的疑惑; 但其实不知道; 也没什么。
可是身后那道目光实在灼的她难受。
算了,说就说吧。
“我以为王爷。。。。。。不会让洛姑娘离开。”予袖轻笑着,漫不经心说出了这句话来。
正是因为予袖她知道; 洛婵于薛琰,是从小的情谊; 而那么多年里,曾经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是她不得而知的。
所以在当初白水的那件事情上,她才选择了暂时的沉默。
如果她将真相说出来; 就这么空口无凭的说出来,薛琰不一定会信,反而若是因此生了嫌隙,那便是得不偿失。
而且她不缺这么一个毫无意义的救命之恩。
也就洛婵,才会抓着不放。
更何况,还有就是,洛婵得以凭借的,不仅仅是救命之恩,还有这么多年的相守之情。
予袖以为,那些东西,应该是不容易去抛弃的。
可是方才那一幕,似乎就是轻描淡写。
就那么一句“离开了”,好像显得,一切都无比的生疏,无比的令人陌生。
所以予袖,才疑惑了。
“她该离开了。”薛琰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就沉默了。
该离开了?
莫不成还是掐好了时机,选着个应该离开的时候么?
予袖扁了扁嘴,其间曲回,她也想不通,便噤了声,没再说话了。
。。。。。。。
“姑娘,方才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说出要离开的话呢?”这边才一出来,玉珠就忍不住了,压抑的声音中,是难掩的焦躁难安。
重点是现在,王爷也应允了,若是真的离开,那往后,就必定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而且是洛家,当初将姑娘抛弃,如今厚着脸皮来求姑娘。。。。。。姑娘若是真的随他们走了,那岂不就是,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日后,怕没有好日子过。
“不,玉珠,那些人,现在对我还有用。”洛婵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听着柔弱,却是带了让人难以质疑的决心。
洛婵说的,是洛家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口口声声说是她的亲人,实际上却有着无比丑陋嘴脸的人。
那些人,曾经狠狠的将她推进泥泞里面,利用完就将她抛弃,留她独自面对所有的风浪。
那些,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从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就发誓,发誓自己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以前是,现在依旧是。
快到景落院的时候,忽而一阵冷风迎面刮过,就直直的往披风里头钻,瞬间凉了身子,冻的人浑身打寒颤。
玉珠瞧着,急忙扶住洛婵,接着递了个手炉过去。
洛婵她如今,早已是强弩之末,身子根本受不得太多,甚至是上回那般折腾自己,都没能换来薛琰一点点的恻隐。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甘心。
一点儿都不甘心。
从小,她的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就算在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所有人都针对他,但她依旧坚定的站在他这边,相信着有一天,他会实现所有他想要的。
他的心里,也会只有她一个。
可是没有,始终都没有。
无论她多么努力,都不够让他多看一眼。
可是转折,就出现在那一个初春里。
她同父亲吵了架,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在外面待了三天后,实在无处可去,就摸进了一处院子里。
本来,只是想进去找点东西吃。
可是后来她发现,院子里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完全就是一个空院子。
当时她心里一喜,想着既然是这样的话,或许,她可以先在这院子里住着,将就一段时间,反正那个所谓的家,她是暂时回不去了。
可是当她推开第一间卧室门的时候,就发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薛琰。
是消失了半年之久的薛琰。
自从薛家遭难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薛琰,听人说,他参加了起义军,要造反,于是她前前后后托人寻了许久,都再没有他的消息。
却没想到,今日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会遇见他。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上前去查看他的状况。
他脚上受了伤,似乎很严重的样子,但已经包扎过了,伤口也处理的很好。
而再看去,屋子里的小几上,还有喝到一半剩下的粥,一碟摆的整整齐齐的糕点,以及女孩家,内里的小衣。
看着糟乱,却也整齐。
可是,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薛琰醒来之后,她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的救命恩人。
她同薛琰说,因为救他,还害她被家里边赶了出来,无处可归。
那是他第一次同意了,让她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可以跟着他。
那时候,她就在想,自己努力了那么多年,竟然不如一个随随便便捡来的恩人身份有用。
还真是可笑。
因为自己也无家可归了,所以之后的日子里,她就一直跟着他。
从白水到皇城,一步一步,那么艰险,那么痛苦,她都挺过来了,硬撑着没有倒下,本以为,守得花开见月明,可是却半路杀出个江予袖。
所以,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一无是处,甚至还伤害过他的人,可以轻松的占据他的心,继而将他整个人占为己有。
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公平。
。。。。。。
江承许连续几日未回,徐氏憋着一口气,早就快爆发了。
他天天养着外面的那些狐狸精也就算了,刚开始顾着面子,还去管管,后来实在没精力和他扯些有的没的。
他愿意养就让他养去,反正那些外面的人,是一个都别想踏进江家的门。
徐氏看着江承许一回房间,连外衫都未脱就躺在了床上,整个人懒洋洋的。
而身上,则是散不去的酒味和脂粉气息。
那样呛鼻的,引人恶心的味道。
“你有本事就天天待在外面,别回来了,反正这个家里,你在不在都一样。”徐氏就站在榻边,冷言冷语。
而眸子里的怒火,似乎在下一秒,就会喷涌而出。
江承许在外面是喝了几杯,这个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想说话,只想在床上好好的躺会儿。
但是徐氏却一直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声音尖利,令人烦躁。
终于,江承许忍不住了。
他睁开眼睛,朝着她吼:“够了!”
“徐茹,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多年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江承许此人,是生性软弱,不喜同人争辩。
这也就是他们成婚这么多年,他却一直被徐氏打压着,诺诺无为的原因。
甚至连小妾都不敢往家里抬,只能偷偷的养在了外面。
但这一回,却有些不一样了。
酒壮人胆,江承许酒劲一上头,冲着热血盎然,就将之前的不满都倒了出来,对着她指责,信誓旦旦的吼道:“如果你要一封休书,老子马上就给你。”
他早就受不了她了。
明明自己跟个黄脸婆一样,却还要天天管着他,让他在外人面前颜面扫地,从来都不留一点儿情分。
留着她做什么?
留着她究竟有什么用?
“休了我?”徐氏冷笑一声,咬着牙狠狠说道:“江承许,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求我嫁过来,是谁帮着江家,走到了今天,所以,现在就因为我生不出儿子,你就要休了我吗?”
徐氏向来强硬,但话说到这,竟有些泪目。
当初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哄着她嫁了过来,现在她没用了,就想一脚踢开。。。。。。
可是徐氏,是绝不会轻易在旁人面前露半点软,哪怕那个人是她的相公。
她瞪着他,眉眼间,凌厉顿现,是让人看了都打寒颤的可怖模样,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告诉你,这个家业,必须是我儿子的,如果我生不出,那无论是谁,都休想!”
就是因为没有儿子,这个靠着她徐家帮衬的家业才落到了别人手里。
她不服,也不甘心。
所以,哪怕是毁了,哪怕让一切都消失殆尽,也绝不能让旁人轻易得到,无论是江予衿,还是外面那些贱货肚子里的东西。
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氏说完这话,也没停留,转身就大跨步走了出去。
外面天还冷的紧,她却只穿了一件袄子,也不晓得,气冲冲的走出去,是想做什么。
然而此时江承许听她这么一说,上头的酒劲似乎就清醒了一些,回过头来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