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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也没敢多留,跟着长宁的脚步,紧追了上去。
长宁的心都在砰砰的跳。
虽然哥哥不告诉她其中的情况,但她暗地里着人去打听过,父亲如今的处境,可以说是凶多吉少。
虽说没有贪污,可是也有知情不报这一重罪,再加上是六品小官,本就不让上头放在眼里。
罪是说判就判的。
而且安家没有靠山,定然是任人拿捏,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连累整个府里的人。
安长宁踏进大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安重他坐在木椅上,挺直着背,衣服发皱,还有隐隐的污渍,眼底是一片疲倦的青色。
但是人看起来,应当是没有事情的。
安长骁还在屋子里,在同安重说话,长宁站在外面,这么看着愣了愣,也没有进去。
“您是说。。。。。。卫将军?”安长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十分清晰的落入了长宁的耳朵里。
当时听见那三个字,她就怔住了,站在原地,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对,本来是很棘手的。。。。。。我们江家,注定就是被人抓在掌心,根本无法逃脱。”安重的目光凝住,话说出来,有些无奈。
“可是卫将军这次,竟是上下奔波打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澄清真相,又在大理寺卿面前,为我安家作保,说是他就算豁出命,也要护着安家。”
安重的语气沉重。
这样的恩情,救命之恩,是他们受不起,自然,也还不起。
安长骁听完,也陷入了沉默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宣平那人,他之前听过一些传闻,但是并不了解,后来,他一直缠着长宁,他便觉得,好色之徒,空有蛮力。
不算是什么良善之人。
完全没有想到,他这一次,会这样做。
门外的安长宁听着,一字一句她听得清清楚楚。
瞳仁慢慢就紧缩起来,一手在发颤,迈着一只腿,好像粘在了原地,一动没动。
父亲说,是卫宣平救了他,救了安家。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安长宁不愿去想,但事实还是不可避免的呈现在她眼前。
是因为她,卫宣平才会做这些的。
他似乎有一种格外的毅力。
那天他来大闹一场,后来离开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你一定会是我媳妇,也一定只会是我的。
他好像只要认定了,那任何的艰难险阻,就都不在话下。
长宁这么想着,心里的一根弦似乎轻轻拨动了。
然后,带动着其它,一起颤动。
长宁捂住了胸口。
后边侍书已经追了上来,看见长宁人似乎是要倒下去,当时就吓到了,冲上来,大声道:“小姐,你怎么了?”
长宁胸口发闷,一阵一阵的喘不过气来。
接着脑中有光一闪而过,眼睛一闭,人就晕了过去。
第89章 想通
临近夜晚。
这个时候,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小雨; 也终于停了下来。
中午还热热闹闹的王府; 在这个时候; 已经完全的沉寂了下来,之前办过宴席的地方; 只剩下了两张空空的桌子。
没有留下半点儿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 王府的侧门被打开。
先是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走了出来,之后还有一个人; 看着,显然要高大许多。
一踏出门; 那个高大的身影就把前边的人拦在怀里; 低低说了什么话之后; 才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
予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男装。
她这身衣裳还是薛琰的; 因为穿着自己的衣裳出门不方便; 于是薛琰就给了她他的衣裳。
虽然有些大了; 但挽挽衣袖,其实是正好适合她的。
穿在她身上是宽松的样式,正好挡住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是予袖和薛琰说的生日愿望。
她说; 她想和他一起出去走走。
之前,只在白水的时候; 他们一起出去走过,后来回来了,几乎就没有再像那样一起走过了。
毕竟皇城,不比白水小镇。
虽然予袖怀着孕; 薛琰担心,但是他还是答应她了。
入夜了之后,街道上,便是没那么热闹了。
予袖的半边身子都掩在薛琰的披风里,就随着他的步子慢慢往前走,晚上的风有点儿大,但她却一点儿寒冷的感觉都没有。
哪儿都是热乎乎的。
身体,还有心里。
走过一个小巷子,再转过去,前边就是秀丽阁了。
到这个地方,予袖忽然就想起了什么。
她抬手,指着前方拐角处。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就在那儿。”带着鼻音的声音有些沉沉的,显得委屈,弱弱道:“你想射死我。”
当时的她,真是害怕到了极致。
那样凌厉冷漠的男子,提箭拿弓的对着她,任是谁,看了都会害怕的。
更何况那个时候,他们素不相识。
“我没有。”薛琰十分淡然的反驳。
他那么喜欢她,就算是在那个时候,也喜欢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命给她,所以,怎么可能会想让她死。
“你就有!”予袖见他不承认,声音都带了哭腔,不晓得为什么,一想起之前薛琰那样对她,她就越来越委屈,一委屈,就只想哭。
他还狡辩,别以为她记性不好就会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了,那冰冷的凉风带着弓箭擦身而过的感觉,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绝对错不了了。
“我真的没有。”薛琰再次无奈的说道。
“那两个人是要扑上来,我才射他们的,不针对你。”薛琰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柔声解释道。
予袖听见这话,抬头看他,半信半疑的样子。
“我要是真想射你,怎么可能会射不中。”薛琰又加了这一句。
薛琰他的箭术很好,又是在战场上驰骋过的人,所以他要射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射偏。
那一天,他其实是一直跟着予袖的,只是没让她发现,后来看见那两个流民扑上去,他着急了,才会现身,射了那一箭出去。
其实他也没晓得,她胆子这么小,箭都没射在她身上,人就已经吓晕了过去。
她倒在雪地里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也跟着狠狠沉下。
疼得厉害。
那时候,顾不得太多,他翻身下马,抱起人就往前走。
他看着她脸色苍白,紧紧闭着眼睛,而他抱着她,真实的感觉到手上的每一丝触感。
那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了实感。
之后,就想拥有她。
所以,他去提了亲,怕她不会答应,又听了些卫宣平他们的胡话,所以情急之下,他放下了如果她不嫁就灭门的狠话。
其实不会的。
就算她不答应,真的不愿意答应的话,他也不会灭门的。
只是那么说一说而已。
他把她当宝,当命,怎么舍得对她怎么样?就连是她的家人,他也不会去动的。
“真的?”予袖虽然是疑问句,但其实她已经相信了。
薛琰嗯了一声。
“那你跟我说清楚就好了,一定得吓我。”予袖思及于此,伸手进披风里头,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他的腰。
最开始嫁入王府的时候,他在她眼里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禽兽,她害怕他,躲着他,听话,乖巧,只为不触到他的逆鳞。
可若早知道。。。。。。早知道他那般心思的话,她就不用天天提着一颗心的害怕了。
鬼晓得她一天天的有多担心自己那一条小命,就怕忽然就没了。
“早跟你说那了得。”薛琰也不管她的受在到处乱捏,只是笑着,话中意有所指的说道:“不得爬到我头上来。”
虽然他乐得如此。
就像现在这样。
不能再好了。
“小气。”予袖听了,暗暗的嘀咕着,不忿道:“被我爬到头上来怎么了,又不丢人。”
难不成他当初,就那么爱面子?
薛琰轻笑,没有说话。
其实有些事,真的只是正好而已。
就算是当初的他,也是患得患失,怕她会讨厌他。
甚至没有要求那么多。
只要她能陪在他身边,能让他常常的看着,就已是世间最好。
“去秀丽阁看看吧。”予袖拉着薛琰往前边走,想着既然来到了这,总是要进去看看的。
毕竟她心心念念了那么久。
“我当初接手这铺子的时候,已经是生意惨淡的快开不下去了,可是后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它就已经是皇城最知名的成衣铺了,什么官宦富庶人家,都来我这儿订衣裳。”
予袖洋洋得意的说着。
笑容洋溢。
在薛琰面前,这算是她最值得骄傲的事。
用她的绣工打出的名号,目的就是皇城里的权贵人士,秀丽阁,承载了予袖所有的心血。
“我知道。”薛琰跨进大门,声音沉沉的。
其实进皇城的第一天,他来到的就是这间铺子,看见在屋里边,她手持针线温柔的模样。
记忆中的人,是嚣张跋扈的。
而后,在混乱与动荡当中,也一直派人暗中守着铺子,注意着一举一动。
他会经常远远的看她。
这些,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只有他。
。。。。。。
大夫从房间里走出来。
“安小姐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刺激,一时气血逆走,才会晕倒。”
大夫朝着安重和安长骁笑了笑,意思是不必担心,然后接着道:“休息休息就好了。”
安长骁向他道过谢,接着就着人送大夫离开。
刚刚她忽然在门外晕倒,他们就知道,长宁一定是听见他们的谈话了。
只是没想到,她会晕过去。
“小姐,你醒了。”
听见里头传来的声音,安长骁来不及多想,马上就走了进去。
长宁揉了揉眼睛,撑着身子就要起来。
安长骁急忙过来扶她。
“你先好好躺着。”
安长宁往周围看了看,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房间里,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就是头疼的厉害。
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