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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自己没有碰到她!
想了想,他竟然微微的笑了,别看那丫头一副绝情决意,倔强坚强的样子,他可是看过好几次她哭的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有昨晚,她在斑驳的火光下,一脸的决然,给他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她就会爆发一样……自己也是冲动了,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她说的话怎么能这么当真呢?她把阿福看的那么重要,和刘氏发生冲突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做法有些偏激,看来成亲之后,他还得好好看着她些才好!
是的,就是成亲之后。许天明送了秋娘回来就回家去了,并不是他不关心阿福的情况,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自认为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应了娶她,不管那时候出于什么心理那就要说到做到。所以许天明回家收拾了一番就亲自上门提亲来了。可是没想到被秋娘这么一搅和,差点儿就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叹了口气,他又回到了王家,路过东厢房的门时,他的脚步一顿,停留了片刻才走进了正房。
只见正房房门大开,外间的地上凌乱的散落着带血的布条,许天明皱了皱眉,脚步不停的走了进去。
刘氏躺在炕上正疼的直哼哼,她的小手指没了!这对于天生爱美又自命不凡的她着实是个天大的打击!想她天生貌美,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年轻的时候差点就做了官家夫人,谁知道那个没良心的还没娶她过门就离了她攀高枝儿去了,留下暗结珠胎的她,这才迫不得已的嫁了王大根。虽说这日子不太富裕,可是从前有王秋娘的月例钱填补着,王大根那时又对她唯命是从,她可是半日的粗活都不曾做过的,想着自己细腻的小手就这么残了废了,她怎么能不疼,如何能不恨!
嘴里一边不停的骂骂咧咧,又忍着苦喝了药,刘氏又对王大根发起火来,“你个没用的,眼看着那小蹄子这么作践我,我看说不定啥时候,那个小犊子就得宰了我,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我和她没完,不行,你现在就给我把村长叫来,村长要是不管我就去衙门,她这是犯了大罪了,我非让她……”
“哎呀,行了行了,这不是没啥大事儿么,都是一家人,过去就过去了呗,你好好养着,以后还不是一样!”
“一样?咋能一样?一样你咋不把自己的手剁去,我看你就是个废物,让王秋娘那几句话吓怕了!我就不信了,我刘氏还治不了她了,你去不去,去不去啊你!”
王大根自认理亏,这几天才攒起来的骨气已经散的透透的了,他又成了那个被刘氏压在身上的半点都不敢言语的人!
两人正吵着热闹,忽然听见外间传来一声咳嗽,接着有个低沉而又陌生的人问道:“请问王大叔在家吗?”
刘氏看了王大根一眼,发现他也是一脸的疑惑,耸了耸下巴,示意王大根出去看看。
“你是?唉,你不是山根儿那个老许家的孩子吗?今天咋……找我有事儿?”王大根以前也和许天明见过几面,只是不太熟悉没说过话罢了。
“谁啊?咋不进来说话?”
“唉,老许家的孩子!”王大根冲屋里的刘氏喊了一句,接着就把许天明让到了屋里。“咱这乡下没啥讲究,你也别见外了,有事儿咱进屋说。”
许天明也不推辞,跟着王大根进了屋,坐在了地下的凳子上。
毕竟是没说过话的陌生人,屋子里顿时有些尴尬,刘氏看了看许天明,觉得并不熟悉,听说是找王大根的也就不在意了,侧过身将自己包的像个包子似得手藏进了被子里。
“许……呃……许家小子……”
“许天明!”
王大根只记得他姓许的,不知道怎么称呼也不好说话,听许天明自报了名字也就就坡下驴问了起来。
“天明啊,这……你今天来是有啥事儿啊?”
许天明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躺着的刘氏,嘴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他那菱角分明的脸庞本就给人一种刚硬冷漠的感觉,这一笑,更是为他平添了一丝的匪气。王大根看了不禁有些心慌,暗想着自己和老许家原来也没什么来往啊,早年间那许家老口子都去了,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儿,这两年回来后更是没打过交道……突然想起村里边传的那些话,这小子不会是来找啥麻烦的吧!
王大根脸上的神色哪逃得过许天明的眼睛,看着他那畏畏缩缩的眼神儿,他真是好奇,这么一个人怎么生出王秋娘那么个烈性子的?“王大叔不必担忧,天明今日来,不为别的,只是听闻王家姑娘蕙质兰心,温顺有礼,是个宜家宜室的好姑娘,天明是特意上门求亲的!”
“啥?”王大根瞪大了眼睛,就连刘氏都惊得坐起身来,“你来求亲?”
条件
“是,正是求亲!”
听说求亲两个字王大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刘氏却是红了眼睛,刚刚许天明说的一串文绉绉的话,她虽是有些不大懂,但也知道是夸人的话,在她心里,当得起这些好听话的也就是她的闺女荷花了。在她眼里秋娘就已经自动被她忽略了。“唉,你来晚了!荷花啊,已经嫁人了!”想着自己花朵儿一样的闺女现在却是生死不知,刘氏悲从心中来,“我的花啊,娘就不该把你这么早嫁人啊!花儿!”
“哎,大婶儿,你说的这个荷花儿是谁?她嫁不嫁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许天明的笑还挂在脸上,只是眼神里所释放的讽刺却是刺眼的很。
几句话说的刘氏一愣一愣的。“你不是说你求亲……”
“求亲不假!可是我求娶的是王家大姑娘,至于你说的什么荷花桃花的,我还真不知道那是谁?”
“那你求得是谁?”刘氏和王大根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其实刘氏的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感觉,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正视承认罢了!
许天明收起微笑,“我求娶的自然是王秋娘,难不成王家大姑娘还另有其人?”
“王秋娘,不可能!”刘氏尖着嗓子坐在炕上咆哮。“王秋娘那个贱丫头算的啥?她就是个破鞋,骚蹄子!还说啥兰心不兰心的,她就是个黑心肝黑下水的腌臜物儿,温顺?你看看你看看!”刘氏说着举起自己的包子手,“这就是她砍得,她温顺?温顺个屁!顶不是个东西了!她……”
“王大叔,我今天是来向您求娶您的闺女的,别人就不用多嘴了吧!”
“啊?”王大根眼看着许天明的脸色阴沉下来,只觉得心慌气短起来,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刘氏如何听不出许天明的嘲讽,心里更是气的心肝肺一起疼了起来,想着自己的闺女不知道糟了什么罪受的什么苦,王秋娘那个小贱人却有人要娶她,真是上天不公啊!“哟,这就听不下去了?咋的?心疼了啊!我就说么,那王秋娘一个不干不净的烂货也有人上赶着求娶,原来是早就勾搭上了啊!我呸,真是恶心死人!”
“你就少说两句吧……”王大根小声的叮嘱刘氏,可是后者显然并不领情。
“我为啥少说,她敢做还怕人说咋的?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的,先是有人要抬她做妾,现在又来个求娶当妻的,可见王秋娘是个不要脸的,整天里勾三搭四,你这个相好的脑袋上不定多少个绿帽子呢!咋的,还想带回家染绿整个院子啊!哈哈!我告诉你,王秋娘她想嫁人没这么容易,她想男人啊,山上地里有的是地方,再不济镇上那勾栏院多着呢!想要嫁人就门都没有!她个小崽子害的我荷花生死都不知道,还想嫁人呢她?做梦去吧!”
许天明这下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秋娘会对刘氏动手,这么一个胡搅蛮缠,嘴上无德的人真是够让人厌恶的。可想而知,秋娘每天面对着这样的人,会过什么样的日子。想到王秋娘……许天明刚刚有些烦躁的心又柔软起来,他忽然就不想和刘氏计较这些了,只想着赶快把那个人儿娶进家门!
“你刚说了你闺女荷花!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让她回来?”
“你、你说啥?”刘氏正骂的起劲儿突然听到这一句脑子一下子僵住了。荷花……回来……这可能吗?想到自己打听到的传言,那张守义父子竟然是……是不顾人伦的……下流货,她可是整日里担心的要死,可是又丝毫都没有办法,甚至见一面都成了奢望!如果荷花能回来……回来……
刘氏觉得自己的舌头打了结,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她细细的看了许天明一眼,心里忍不住对他的话有些怀疑。许家小子她多少也是听说过的,不过就是出去了几年,不但没出息半分,听说还受了伤,现在一个人苦哈哈的连个住的地方都可怜巴实的,要是搁在从前,她还有可能为了踩那个贱丫头一脚答应这门亲事,反正也是个穷鬼,王秋娘有的是苦吃呢!可是现在么……
现在那个王秋娘和自己的梁子可结大了,想起这个,她就觉得自己的手上火辣辣的疼,那个贱丫头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收拾的她半死不活哪解得了她的心头大恨!让她嫁出去?想的美,就是守活寡都觉得便宜了她!
“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能答应你,想的倒美!你不是就为了那个丫头上这跟我耍大刀呢吧!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啥人,拿你姑奶奶我当猴耍呢?就凭你也敢说大话?哼!”
“她娘,你先听天明说说!万一……”
“万一啥万一?我闺女嫁的可是镇上有名的大户,就凭他这个穷酸样儿也管的了人家的事儿?再说了我家荷花那过的是穿金戴银,人上人的好日子,你可别在这瞎说,毁了我姑爷家的名声!”
刘氏说起话来半真半假的,为的就是试试姓许的有没有真本事,她实在想象不出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能有那个能力。
许天明听了倒也不在乎,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刘氏,只见他站起身来,俯身在王大根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若无其事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凳子上。
刘氏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显然不是很明白这两个人什么意思